正文 第兩百二十章 真正殘忍的人 文 / 小小青蛇
可惜,目送她離開,我坐在床上,鳳皇影子的出現的確不可思議,他能夠聽到我說話,能夠感覺到我的危險與安全,那麼也能看到我周圍的事物了?假如……
未等到我往深處想,門被推開了,寧華辰走進來:「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他快速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然後伸出一隻手,掌心裡的黑氣徐徐冒出來,在空氣中來回兜轉,那些黑氣在空氣中四處瀰漫,最終聚集在一起,我心中一驚,那正是鳳皇最後消失的地方!
那些黑氣馬上消失不見,寧華辰看著我:「有人來過?」
「這是你的地盤,如果有人闖入,你會不知道嗎?」我冷笑道,縱然是他,也不可能解釋剛才的一切。
寧華辰說道:「我剛收到消息,杜賓出動了,比鳳皇更心急。」
杜賓!我的拳頭握緊:「為什麼杜賓會出動?你放了什麼消息出去?」
「真聰明,我只是透了一點錯誤的口風而已。」寧華辰說道:「他現在應該在去往杭州的路上,在路上,車子的輪胎會突然爆掉,因為心急,他的時速一定很高……」
我不敢想下去了,杜賓的父母是怎麼死的,就是因為車子被人動了手腳,難道杜賓要經歷同樣的痛苦嗎?我掏出手機,該死,為什麼沒有信號,杜賓,不能用車,不能用車,「寧華辰,我殺了你!」
我一巴掌揮到寧華辰臉上,因為我前面還在看手機,後面突然揮掌,他沒有閃開,這一巴掌正中他的左臉!看到他半張臉變得通紅,本能讓我迅速地衝出房間,剛踏出去沒有幾步,就被拽了回去,不,是被吸了回去,背靠在寧華辰的懷中,每一根寒毛都豎了起來。
寧華辰按住我的胳膊:「你越生氣,說明我的計劃越成功,只需要等待好消息傳來,你在發抖?」
緊咬住嘴唇,卻控制不了身子的抖動,寧華辰居然笑出聲來:「想想吧,以杜賓的身手說不定可以逃出升天呢?可能只是少只胳膊或是少條腿……」
「不會的,杜賓不會上你的當。」我沉聲道:「以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曾經出過一次車禍,那一次,他救了自己,也救了我。」
「那一次,我調查過了,是杜賓強行用自己的能量抗拒了強大的衝擊力,而且在第一時間輸送自己的能量給你,所以才能夠安然無恙,可這次是爆炸。」寧華辰的雙手在空氣中張開,嘴裡模擬著爆炸的響聲:「砰,我們安排的炸藥足以炸毀一座大樓。」
我閉上了眼睛,寧華振附在我耳邊說道:「等待禮花響起的一刻吧,那是我初戰告捷的信號。」
「你會下地獄的。」我咬牙切齒道。
「要怪,就怪他們的運氣不好,居然先後遇上你。」寧華辰說道:「你就是我最有殺傷力的王牌,他們都會因你而死。」
這番話如同一把尖刃狠且準地刺進我的心臟,眼前茫然一片,杜賓!
「你一年只收一次生日禮物,還不允許超過兩百塊。可這次不同,今晚的畢業晚會你要登台表演,台下可是有很多唱片公司的人,這是朝你夢想邁近的第一步。」
「就當是我對你的事業進行投資,如果順利找到工作,你第一個月的工資要請我。」
杜賓手裡拿著那件白色的裙子衝我笑,臉上的兩個小酒窩是那麼地可愛,是了,我第一個月的工資要請你,可是沒有,我食言了,杜賓,你不能有事,我還要履行自己的承諾呢……
身子緩緩下滑,失去知覺似乎是我的常態,看到那片黑之前,我苦笑了一聲……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窗外的月亮透進來,身邊還放著食物的托盤,食物已經涼透,我伸手拿起涼掉的米飯,如同麻木了一般,一口口地吃下去,食物是如何滑入食管的,沒有什麼感覺,房門推開了,是白天的那位女士,她一把奪過我手上的碗:「已經涼了。」
「我知道。」我奪回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我去給你熱一熱。」這位女士說道:「看在她的份上。」
「她是指藍姐嗎?」我已經沒有任何意欲,腦子裡儘是慘烈的畫面,如同當年親眼看到父母死去一般,杜賓的身子在爆炸聲中消失,我好怕,一想到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他,身子便不由自主地發抖。
鳳皇的影子再沒有出現,我無法確定杜賓的平安,雙手扭在一起,那位女士說道:「你叫她藍姐,以後就叫我萍姐吧,我已經和少爺說過了,以後由我來照顧你的起居,還有,不要試圖改變他,他是一個真正殘忍的人,也不要對他太好,懷柔是不管用的,只會讓你死得更慘。」
萍姐取過我手裡的碗:「我去幫你熱一下。」
我仔細回味著萍姐的話,似乎觸摸到了什麼,藍姐的現在就是我的將來,但我也不能觸怒他,萍姐重新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回來,我堅定地吃下去,良久,才問道:「這是藍姐以前的房間?」
「是,你們倆真是有緣。」萍姐說道:「這麼多間客房,偏偏選了這一間,聽說,你是他的女兒?」
「看來都知道了。」他們不提叢揚的名字,不管是叢揚,還是本來的名字,我笑道:「因為他是背叛者,所以名字也不能提起嗎?」
「吃吧。」萍姐說道:「不知道是不是你最後的一餐。」
見萍姐要走,我叫住了她:「寧華辰,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對我這麼好奇,不如直接問我。」寧華辰突然出現在門口,是我大意,畢竟兩間房就挨著,雖然隔音較好,但門是開著的,他穿著黑色的浴袍,頭髮是濕的,眉眼間還留有水滴,他擺手:「你可以出去了。」
萍姐低頭退出去,寧華辰走過來,頭髮上的水滴落到我的手背上,手指滑過我的脖頸,下巴,最終到達我的嘴唇,我心生警惕,在他低頭的一刻,飛速地挪開身子:「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