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受傷的練習生 文 / 小小青蛇
從廚房走出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女士,生得十分樸實,十分眼熟,鳳皇扶住我的雙肩:「你見過的,在會所。」
哦,是朧族的一員,英姐笑瞇瞇地看著我:「鳳皇也是我從小帶大的,我平時不在公司任職,主要照顧會長的生活起居。」
「小傢伙以後就麻煩您了。」我笑著說道:「晚上小傢伙還是和我們一起吧。」
英姐讚賞地點頭:「我先去做飯。」
茶几上放著一本字典,上面還有折頁,鳳皇拿起來,翻開:「這些是我標注的字,如果加在鳳字後面合不合適?」
「為什麼是兩個字?」我不懂:「不能是三個字嗎?」
「我們姓鳳的,自古以來都是姓名只能是兩個字。」鳳皇解釋道:「不知道是不是傳統。」
「鳳來源於夙,」英姐端著飯菜出來:「當年兩族約定退隱於世,為了更好地隱蔽,改了姓氏,夙改為鳳,牡改為杜,字面上略有變化。」
原來如此!「如果是諧音可能會暴露,字形相似,但讀音截然不同。」我說道:「這樣的話,更有利於兩族隱世。」
英姐點頭道:「早聽老洪說若蘭小姐冰雪聰明,果然如此。」
鳳皇摟著我的肩,得意地說道:「我選中的女人,自然不差,不過,洪叔不公平。」
「他怎麼了?」英姐笑著說道。
「一直以來就偏袒若蘭,」鳳皇說道:「什麼事情都想著若蘭。」
「那是因為他在若蘭的身上看到了你媽媽的影子。」英姐一語中的:「好了,洗手吃飯吧,想名字的事情不急於一時。」
「鳳軒,鳳白?」鳳皇仍不死心,不停地翻著字典:「鳳瑤,鳳凰?」
不理會他,我和英姐先吃飯,見鳳皇自己對著字典笑,英姐搖頭:「好久沒見到鳳皇這個樣子了,自從倩兒姐過世以後,現在是他最開心的樣子,若蘭,大家都很感謝你。」
我替英姐盛湯:「愛情的世界裡,沒有感謝,全是理所當然。」
英姐一幅受不了的表情:「以後小傢伙交給我,你們安心工作,飯菜不合口胃,告訴我,我會隨時調整菜系。「
「英姐除了中餐外,東南亞料理甚至是歐洲料理,都是拿手好戲。」鳳皇說道:「是朧族最受歡迎的廚師,如果不是看在小傢伙的份上,爸才不會把英姐讓給我們。」
英姐搖頭:「不止哦,除了廚師資格症,我也有護理資格,總之,你們把小傢伙交給我,可以百分之一百地放心。」
「當然了。」鳳皇終於放棄取名:「名字的事情再緩緩吧。」
英姐的手藝果然不同一般,我咬著牙才放棄再來一碗,鳳皇不動聲色地替我夾菜:「不要餓著,你在床上躺了一百多天,全靠流食和營養藥水撐著,現在應該補補。」
提到那一百多天,英姐一幅心有餘悸的樣子:「真是嚇人啊,以前倩兒姐姐也沒有這樣的情況,全族上下真是捏了一把汗。」
「現在不是挺過來了嘛,而且,體質也發生了變化。」我笑著說道:「小傢伙就像老天爺派下來的天使。」
「嗯,會長和洪叔不知道多喜歡,天天念著小傢伙要快快長大。」英姐笑著說道:「若蘭,你知道他們的興趣是什麼嗎?」
「什麼?」提到會長和洪叔,我心裡也有些奇怪,自從我甦醒以後,他們就沒有來過。
「踢足球。」英姐說道:「年輕的時候,兩人每天晚上都會找地方踢球,那天還聽到會長說呢,等小傢伙會走路了,就要教他踢球。」
鳳皇皺著眉頭:「不行,那麼小,怎麼能踢球?」
英姐揮揮手:「那是會長的想法,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呀,要是不滿意,告訴會長啊。」
鳳皇一幅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吃飯了,放下筷子,就坐在嬰兒床邊,逗著小傢伙,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起來,是寧樺辰的聲音:「你在哪裡?」
「在家,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寧樺辰沉默片刻,說道:「我在公司練習室,你能過來一趟嗎?」
「怎麼了?不是離開公司了嗎?」心中詫異,我想問得更詳細些。
「我受傷了。」寧樺辰淡淡地說道:「找不到醫藥箱,也不想去醫院,能幫我買些藥嗎?止血消炎的就好。」
我立刻站起來:「你等我。」
「怎麼了?」鳳皇放下筷子:「一幅心急火燎的樣子。」
「我要去公司一趟。」我拿出家裡的醫藥箱,裡面的藥品齊全,紗布也有,鳳皇立刻站起來,拿起外套:「我送你。」
公司晚上仍有藝人在熬夜排練,這是當藝人必須付出的代價,時間對他們來說就是金錢,就算如此,也難保不在舞台上出錯,努力功虧一饋,寧樺宇所在的練習室亮著燈,門虛掩著,他獨自坐在椅子上,頭低低地垂著,地上的玻璃碎片與鮮血觸目驚心,鳳皇的眉頭皺著:「這樣的程度必須去醫院。」
我快速走到寧樺宇身邊,他在右臂被玻璃碎片劃傷,傷口令人不忍直視,「你來了。」寧樺宇有氣無力地說道:「疼。」
替他簡單清了傷口,上了藥水之後,我勸道:「皮肉裡恐怕還有玻璃殘渣,我們現在送你去醫院。「
「要是願意去醫院,我就不會讓你來了。」寧樺宇淡淡地說道。
鳳皇冷冷地說道:「這傢伙真是固執,若蘭,不用理他。」
寧樺宇淡淡地說道:「我正是這個意思,血止住了就可以。」
「這傷是怎麼弄的?」我依然納悶:「下班的時候,你也離開公司。」
「我想回來練習跳舞。」寧樺宇說道:「如果只唱不跳,我會被認為模仿某人,不小心撞到鏡子而已。」
不小心?鬼信!就算對著鏡子再怎麼動作,也不會整個人撞上去吧?練習室的鏡子佔滿了整堵牆,現在正中間的一塊完全碎掉,碎片散落一地,寧樺宇的外套丟在椅子上,上面劃拉了好幾條口子,是有人攻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