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忘記了滿月 文 / 小小青蛇
影墨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恭喜你,終於成功了。」
這聲謝謝要講麼,她的話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眼神直接越過我的頭頂,看向牆壁,口是心非的祝福而已,我微微一笑:「龍天還好嗎?」
「守護鳳皇的人是我,你卻和他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影墨突然上前,伸手挑起我的下巴:「你應該慶幸,沒有人可以殺你了,除非想與兩族為敵,日食和預言救了你,不過,你要記住,我不會承認的,不要裝作一幅很瞭解別人的樣子,我的愛情,不需要你指手劃腳!」
「那只是忠告。」我冷冷地說道:「既然不需要,何必在意。」
影墨鬆開手,望外窗外,天色徹底暗下來了,她嘴角微微上揚:「不管怎麼樣,你成功了,命真好,偏偏是你。」
「或許吧。」心中的怒火在上揚,我必須極力抑制。
手機的短信提示音響起,我掏出手機正要看,影墨突然搶了過去,直接關了機!
這個不禮貌的行為讓我徹底怒了:「你做什麼?!」
「怎麼,生氣了?」影墨雙手撐在桌子上面,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怎麼,要不要上樓叫鳳皇下來幫你,還是到會長和洪叔面前扮可憐?」
「真正可憐的人是你吧?」我不屑道:「婚期越近,你越不甘心,才有這一出嗎?」
「你覺得你贏了?」影墨黯然神傷。
「愛情要論輸贏嗎?」我無力地說道:「那麼龍天對你的愛情要怎麼解釋?他是輸家?」
「這件事情與龍天無關。」影墨咬牙說道。
「龍天沒有害人之心。」我說道:「他只想引起你的注意,刺向他的那刀,他有躲避嗎?」
「夠了,不要在這裡瑪麗蘇了,」影墨說道:「當女一號是要付出代價的,成為鳳皇的妻子,你真的夠格嗎?大家走著瞧好了。」
「也好。」我不禁說道:「愛情這東西是需要考驗的。」
影墨的臉微微僵住,「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影墨轉身離去,我正想坐下來,她卻突然返回,手裡還拿著一個u盤:「這個東西,麻煩你送給鳳皇,這是他要的資料,你的手機,還給你。」
影墨的眼中滑過一絲意味深長,我卻來不及探詢,她便轉身離去,一如既往地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聲音依然刺耳,我望著手裡的u盤,歎口氣,這個女人對我的敵意真是絲毫未減呀,影墨的驕傲是高不可攀的山峰,想要逾越並非易事。
拿著u盤到鳳皇的休息室,他卻不在,突然想到鳳皇如今是公司的話事人,我便往頂樓去,會長的辦公室就在會議室的旁邊,大門虛掩著,裡面只有微弱的燈光,心下不由得狐疑起來,我輕輕地推開門:「鳳皇?」
鳳皇背對著我,身子往前弓,寂靜的房間裡,他的喘息聲格外明顯,我立刻走上前,單手放在他肩上:「怎麼了?不舒服嗎?」
「走開!」鳳皇用力地甩開手,我的身子完全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痛!背上火辣的疼痛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鳳皇,你這是怎麼了?」
「走開,出去!」鳳皇的聲音尖利起來。
窗外的風捲進來,窗戶是何時打開的?當看到窗外的月光,我渾身的寒毛都炸了起來,月圓之夜麼,時間居然流逝得如此快,距離上一次的月圓之夜後,居然悄無聲息地再次降臨!
我匆忙站起來,正要往外走,一股強大的吸力粘住了身子,身子動彈不得,糟了!
身體的熱度迅速逝去,雙膝酸軟無力,「撲通」一聲,我直接跪在了地上,不能掙脫!身後響起鳳皇痛苦的聲音:「快走……」
想走,可是那股強大的力量不容我掙脫,身體每個毛孔都在嘶嘶作響,皮膚的溫度一直下降,鳳皇突然衝過來,單手扶起我的身子,他深幽的眸子黑不見底,面無表情的鳳皇令我心慌,我快要無法呼吸,眼前迷濛一片,只能低低地叫他的名字:「鳳皇……」
窗外的月亮好像蒙著一層紗,迷迷濛濛……
鳳皇的眼淚掉出來,落在我的臉上,淚落下來的一刻,我瞬間失去了知覺。
我站在了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白色的霧氣平地而起,瞬間已沒腰身,「鳳皇,你在哪裡?」
無人應答,只有一陣哭聲傳來,時遠時近,腳下的霧氣令我不敢抬腳,鼓足勇氣邁出一步,身子突然下墜!
「啊!」我猛然睜開眼,入眼的是頭頂的水晶燈,一張臉出現在上方,是洛,她欣喜地說道:「你醒了?」
「我在哪裡?」
「在鳳皇哥哥的住處。」洛說著,扶我坐起身來:「感覺怎麼樣?」
感覺麼,就像沉到湖底又重新浮上來,重見天日,我垂下頭,昨晚的失誤太巧了些,「現在是什麼時候?」
「你已經暈迷了一晚上,現在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洛小心翼翼地說道。
「中午?」我大道一聲不妙,雙手摸索起來:「我的手機呢?」
「在這裡。」洛遞過來:「你不要擔心,洪叔已經聯繫了外公,告訴他你這幾天會在這裡準備婚禮的事情。」
「不,我是要打給安妮。」我笑著說道:「我的伴娘。」
洛面露難色,手機開機,便看到那條短信,是鳳皇的號碼,我心中揣揣不安,按開——若蘭,今天是月圓日,不要等我。
是鳳皇的提醒,想到影墨的出現及關機,轉交u盤的請求,我明白了,這是她的絕地反擊,身子頹然地躺下,洛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洛,我先打個電話。」
洛安靜地退出去,臨關門前,小心翼翼地瞅我一眼,那一眼,充滿悲憫。
「安妮……」電話通了,我還叫了她的名字,安妮就暴跳如雷:「你現在哪裡?」
「對不起,我現在馬上過來找你。」
好朋友遠道而來,我卻冷落她在酒店,以安妮的性子一定鬱悶極了,火氣大也是正常的,我輕聲說道:「安妮,我這裡發生了一點狀況,我馬上過來,你在酒店嗎?」
「不用了。」安妮的聲音帶著哭腔:「什麼意思嘛,禮服都挑好了,為什麼突然讓我回杭州,不由分說就把我送來機場,若蘭,這是怎麼回事嘛,太氣人了。」
我的腦子如同炸開一般:「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