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四章 這就是真相 文 / 小小青蛇
杜賓的手甩過來,身後的龍天喉嚨裡發出一聲異響,我只看到金色的光暈將他的身子籠罩在其中,他的身子在瑟瑟發抖,只是片刻的功夫,龍天便重新站起來,喘著粗氣:「你這是公開對我們宣戰嗎?」
「先動手的可是你們。」杜賓的眉頭深皺:「誰是肇事者,不是一清二楚嗎?」
「住手。」
會議室的門打開了,鳳飛走了出來,一頭的銀髮此時格外耀眼,站在他身邊的是洪叔,兩位年長者的出現無疑鎮得住場面,影墨從地上爬起來,迅速地站在龍天身邊,龍天的雙眼通紅,瞪著鳳皇:「鳳皇,你背叛了家族,這個女人非死不可。」
洪叔輕咳一聲:「當著會長的面,你在說什麼?」
龍天嚥下一口口水,順從地退到鳳飛身邊。
鳳皇看著自己的父親,緊握住我的手:「若蘭不能死。」
「這是兩族契約約定,不容你不服。」鳳飛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無奈:「知道俠族存在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那我母親呢,她知道嗎?」鳳皇脫口而出,鳳飛的臉變了顏色,成熟如他,自然不會慌了方寸,他轉身:「進來說話。」
龍天叫道:「會長,我相信會長不會循私。」
這是一道無形的枷鎖,已經架在鳳飛的脖子上,鳳飛的嘴角抽動一下:「龍天,我知道你的心思,在我未從會議室出來之前,不要妄動。」
只是幾句輕描淡寫的話,龍天與影墨下意識地挺直了身體,洪叔丟給我一個眼色,我率先走進會議室,這是我第一次來到會議室,首先被那張大型的圓桌吸引了視線。
腦子裡閃過圓桌騎士,我搖搖頭,這裡是東方,但是它的厚重與凝重感讓我相信這是朧族人商議重大事件的所在地,外人不得進入,所以,我和杜賓……我們交換了一下眼神,杜賓聳聳肩說道:「作為第一個踏入這裡的旭族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並非第一個。」鳳飛說道:「慕容長風與我直接對話。」
就在這裡,商量了對我如何處置的辦法,慕容長風,我一直不入他的眼,他終於可以堂而皇之地置我於死地了,我苦笑道:「從未想過在現代社會,我會成為暗殺的目標。」
鳳飛沒有帶給我壓迫感,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憐憫,鳳皇攬住我的腰:「我的母親也是普通人,對不對?」
鳳飛看著洪叔,洪叔說道:「我從未提過。」
鳳飛長歎了一口氣:「不要重蹈覆轍,我提醒過你。」
「我的母親是普通人,但你仍娶了她,成天與朧族人呆在一起,一天天虛弱下去。」鳳皇的聲音在抖:「終於有一天,她承受不了,永遠地離開了我,這就是真相。」
洪叔的身子抖動一下,終於無力地坐下去,鳳飛愣愣地看著我:「你真的和她很像,自信的笑容,無畏一切的勇氣,同樣愛上一個不應該愛的男人。」
「我好奇的是,母親是如何通過族人們的同意的?」鳳皇問道:「一定有所要求,對不對?」
「這件事情不是重點。」鳳飛的眉目凜冽:「若蘭闖入了禁區。」
鳳皇與杜賓對視一眼,他們都沒有看我,而是直接切入主題:「俠族決定隱世的那一天,合兩族之力進行了一場預言,預言暗示兩族終有一日會大戰一番,大戰與兩男一女有關,紅月閃現,血流成河……」
洪叔騰地一下站起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鳳飛:「天啊!」
鳳飛反倒鎮定下來:「這件事情由歷任的首領口口相傳,你們知道的途徑很不一般,是什麼人?」
旭族與朧族有更隱秘的秘密,它卻掌握在非兩族人士的叢揚手上,想到他,我心裡一陣刺痛,沒有找到屍體,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鳳皇與杜賓都是首領的指定人選,但未真正繼任,他們還沒有機會得知這件事情。
「這一點我們選擇保留。」鳳皇冷冷地笑道:「父親,我們現在是對立面。」
我緊張到手腳蜷縮,這場談判的結果對我至關重要,鳳飛看著我:「兩男一女,與眼下的情況十分相似,如果是真的,若蘭,更要死!」
鳳皇與杜賓此時展現了非同一般的默契,杜賓沉聲道:「會長,我有權利發表我的看法,如果預言是真的,第三方出現的力量是真正置我們於死地的元兇,唯一存活下來的只有那個女人,假如我們的情況與預言相對,若蘭,有可能是兩族的救星。」
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了,影墨和龍天單膝跪下,表情痛苦,慕容長風!
慕容長風一如既往地中年紳士派頭,金融大佬的氣勢一覽無遺,宮竹與宮克伴在他的身邊,他進來後,紳士地彎腰:「會長,打擾了。」
杜賓附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看看你多重要,因為你,大家都聚在一起。」
我緊張得快窒息了,空氣似乎越來越稠,像被塞進了一個窄小的空間,身子無法舒展,慕容長風望向我:「我們晚了一步。」
鳳飛看著鳳皇:「你可以將剛才的話再重複一次。」
內容再次重複出來,一向冷漠的慕容長風也有瞬間的慌亂,他沉聲說道:「宮克,宮竹,,你們出去。」
兩人走出去,宮克順手帶上門的一刻,我恰好回頭,他的眼神異常堅定,堅定為何?我不知道,鳳皇走到我的身邊,輕輕挽起我的手,感覺到他手心傳來的溫度,心變得安穩。
「證明,證明預言的真實性,如果俠族的力量可以讓未來發生的事情呈現畫面。」慕容長風說道:「現在仍可以做到,證明若蘭的重要性,我可以收回誅殺令。」
「我也是一樣。」
慕容長風微微點頭:「會長,告辭。」
他來得似一陣風,離開時也乾淨利落,我終於可以順暢地呼吸,鳳飛在看我,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受傷的小貓,我無法想像,這個銀髮的和藹男人下過誅殺令,讓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