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一身榮華 文 / 如芷

    剛在梳妝台前坐定，蘭兒和梅兒便動作嫻熟地給主子打扮起來，少頃，便細緻穩當地打扮安妥了。

    一襲紫紅色繡金鳳凰的上衣，外披蘇錦繡紗琳琅衫，寬邊的領繡著蘇金色的牡丹，擇皇家拖地玄紫色尊貴紗裙，裙邊角繡了灼目耀眼的珍珠，裙擺更是繡了騰飛鳳凰圖案更襯托出那股子凌然不可侵犯的莊重奢華之氣。梳理了一個高貴的凌雲驚鴻髻，上嵌著朵朵金鈿。頭戴九尾鳳冠，高聳的髮髻上斜插著一支七尾側鳳簪釵，側邊簪著朝陽五鳳掛珠簪，鬢的一側綴了至肩的那銀色流蘇，打扮得甚是華貴美麗。

    這些衣飾可都是娘娘大婚時的陪嫁還有太后和皇上的賞賜，娘娘一直都不喜奢華，再者一直在宮中，足不出戶的，平時也就沒有穿戴這些華貴衣飾的必要，所以便一直放著，可今天是後宮所有妃嬪們自娘娘病後初次覲見的日子，肯定得好好地打扮一番，不可在氣勢上先輸，叫人瞧笑了去。

    「今日何以要打扮如此隆重？」徹底拋開自己現代夏箬心身份成為夏凝兮的她望著自己一身的榮華，不由得疑惑道。

    「娘娘，昨兒個嘉貴妃差人來傳話，因前幾日娘娘溺水身子抱恙，著實擔憂，故此今日會攜後宮的眾妃嬪前來，一來是想到鳳儀宮向娘娘問安，二來是想探視娘娘的病是否已經大好了？」蘭兒邊為主子戴上最後一隻紅寶石耳墜，邊解答娘娘的疑惑。

    「晨昏定省本就是宮中的規矩，不是什麼大事，只需尋常的裝扮即可，何必如此奢華隆重？」努力把自己當成大周朝皇后夏凝兮的箬心盡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得體，說話也按照古人說話的方式進行，只是這說古語是真心累人，拗口得舌頭都要打結了。

    「回娘娘，以往後宮妃嬪們向娘娘請安，娘娘都是命奴婢們如此裝扮的，」梅兒放下手中的鳳冠，恭敬地回答道。

    奇怪，主子以前面對那些來鳳儀宮看熱鬧而非真心請安的妃嬪時都會喜歡這種裝扮的，說是這樣才能讓自己真實地感覺到皇后的身份，感受到母儀天下的尊貴，而今，怎麼變了樣了？這主子自從上次溺水後，怎麼行為舉止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梅兒和蘭兒面面相覷，實在摸不透主子心裡的想法。

    「人的高貴由心而生，是本身的氣韻所致，豈是衣物可裝飾的？心中高貴，人自然高貴，相反，內心齷蹉，就算外表再華麗，也會讓人覺得不堪，這身繁瑣厚重的裝扮太過華麗隆重了，這妃嬪的晨昏定省又不是什麼重大的慶典，還是撤了吧，換一身尋常的輕便裝扮即可。」這一身繁重的裝扮可把借用夏凝兮身體的箬心給累壞了，光是這頭上的飾物，恐怕都有幾斤重，都快把她的脖子給壓斷了，唉，這古人真不好做啊，做有身份的古人就更難了。

    梅兒和蘭兒見皇后主子發話了，不敢違抗，只得聽命照做，慢慢地卸掉了方才才上好的妝，將大大小小的飾品衣物全部撤下，另外換了一身簡單點的皇后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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