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高超演技 文 / 嬌蠻郡主
這位達士兄的演技。著實騙到了靜楠。靜楠偷偷地瞟著他。思索了好一會兒。
就目前的情形來看。已經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所以…
「師父。你就幫個忙吧。這事要是成了。你叫徒弟幹什麼都行。」靜楠笑靨如花。為了雪荷。簡直把自己推向了孤注一擲的境地。
達士心裡憋著笑意。臉上卻是繃得緊緊的。只見他單手托腮。略微思索了一番。方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真的叫你幹什麼都行。」
「那是自然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葉靜楠說過的話。何時反悔過。」靜楠驚喜之下。得意忘形。竟然將自己的名字不經意間說了出來。
「葉靜楠。你不是應該姓岳嗎。」達士喃喃地重複了一句。臉上有些不高興。
「呃…」靜楠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她連忙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糾正道:「當然是岳靜楠了。是你聽錯了。」
「啊。」達士捏捏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會吧。
「好了嘛。不要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了。你倒是說一說。你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靜楠的耐性簡直要被他耗光了。如果他再不表態。靜楠都有一種想要上前掐死他的衝動。
達士依舊慢悠悠地撫著下巴。淡淡地說道:「好吧。為了我這寶貝徒兒。為師就委曲求全一次。幫幫你們。」達士說著話。眸光一挑。意味深長地盯著清荷公主看了好一會兒。
清荷公主發現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張俏臉立時紅艷誘人。嬌羞可愛。
剛剛靜楠姐姐說與這位仁兄的計策。她已經聽到了。和一個陌生男人做戲。清荷公主沒有把握。不過事到如今。恐怕也只有這樣的方法能夠試探出楚雲天的真心了。
清荷公主也是基於這一點。方才同意了姐姐的計策。沒有多言。但是…
感受到達士投過來的熱切的目光。清荷公主有一種被人脫光了衣服站在別人面前的感受。那滋味簡直叫人難受。
哎。為了這個冤家。慕清荷豁出去了。
清荷公主畢竟不比靜楠那樣開朗。叫她如此。真是難為她了。
三人達成一致以後。又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便各自回房了。
偌大的清別苑。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清荷公主因為認祖歸宗。早已經搬到了自己的寢宮裡居住去了。如今這屋子裡。就只剩下靜楠一個人。孤零零地望著房梁。睡意全無。
一隻、兩隻、一百、兩百…屬羊都數了上千隻了。靜楠竟然還是毫無睡意。
因為心裡有事。靜楠長歎一聲。披上衣服。斜倚在床頭。呆呆地望著面前低垂的幔帳。一聲接著一聲的歎氣。
回宮了。可是那個慕清寒。竟然一次也沒有踏進這裡。如果是以前。慕清寒早就迫不及待地追過來。纏著她不放手了。如今…
死者為大。靜楠也想這樣安慰自己。無奈那心裡橫著的一根刺。無論如何也無法拔除。
或許。李璇兒做的是對的。如果她不選擇這樣的死法。恐怕到現在慕清寒還會怨著她吧。又怎麼會對她念念不忘呢。
哎。靜楠深吸一口氣。到底是自己低估了皇上對李璇兒的感情。還是高估了皇上對自己的愛慕呢。
總之。這一夜。無論靜楠如何胡思亂想。那個她一心牽掛的人都沒有出現在這裡。
帶著無限的惆悵。靜楠勉強在凌晨合了一會兒眼。
而落鳳宮裡。有一個人同樣在暗夜中瞪大雙眼。強制自己不要睡去。
落鳳宮。早在皇上回宮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按照他的吩咐。將整個落鳳宮恢復了原貌。
徘徊在落鳳宮廣褒的空間裡。慕清寒第一次感到如此孤獨。
這裡。一如璇兒剛進宮那會兒:彷彿那高懸的紅綢。依然紅艷;那燃燒的紅燭。跳動著無限的喜悅;紅色錦被上的紅棗、桂圓和花生。還是那般靜靜地躺在那裡。龍床上端坐的那個美艷的姑娘。不正是他的璇兒嗎。那紅艷艷的嘴唇。微微翹起。似在引誘著他。美眸顧盼。巧笑嫣然。他的璇兒永遠都是這般楚楚動人…
眼淚順著慕清寒那俊逸的臉龐滑落。他沒有伸手去擦。在這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裡。無需偽裝。他要讓璇兒看到最真實的自己。他要讓璇兒知道。她永遠在慕清寒的心裡。
璇兒的用心。他懂。
可是。她為什麼如此癡傻。即便她不這樣做。她都已經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裡。只是那個傻璇兒。她卻不知道。或者。她知道卻根本不想承認。
修長的手指撫過床邊的幔帳。慕清寒眸中帶著無盡的苦澀。伸手靜靜地放下紗幔。喃喃自語道:「璇兒。朕今晚陪著你。不怕。」
脫掉靴子。慕清寒安靜地躺在龍床上。側頭看著身側。唇角漸漸升起一絲暖暖的笑意。無限癡戀盡在其中。
說是睡覺。可是他卻毫無睡意。輾轉反側中。他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亦是凌晨時分。
才剛睡下不久。慕清寒便如夢魘一般。渾身冷汗。驚懼不已。
他痛苦的掙扎著。眉心頻頻攢動。手腳不停劃拉。經過好一會兒的功夫。方才長出一口氣。醒了過來。
他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表情黯然。原來這只是自己的一個夢。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挽回璇兒的命。所有的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勉強抑制住自己悲痛的心情。慕清寒起身。招來宮女。穿戴好龍袍。準備上朝了。
朝堂之上。略顯疲憊的皇上。思路依舊清晰。他首先就將進獻李璇兒的李昌煜治了罪。
雖然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可是作為活人來講。該做的還是要做。就算是殺雞儆猴吧。避免以後這樣的事情再重複發生。
李昌煜大人被侍衛押下去的同時。哭著向皇上求情。怎奈如今的皇上。早已經失去了耐性。他揮揮手。不願意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