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刺激酒兒 文 / 牛牛凡
遺言是王泰的妹妹王玉留下的。大意是說。母親責怪自己不但沒有勸阻兄長王泰做下這滔天大罪。還助紂為虐。幫助兄長找人雕刻假黑龍牌。將東後劫持。
自己卻認為。兄長恨那個東宮皇后。自己也看不順眼那田酒兒。兄妹兩人都無錯。兩人因此爭吵起來。王玉一時想不開。想到了自殺。
想來這王玉當時是非常的難受和矛盾。一時瘋狂的跑了出去。撞牆而死。而老太太見到兒女都沒有個號下場。自己也想不開。上吊而死。
線索就斷在這裡。結果不了了之。王泰成了這次冤案的主謀。被關在那刑屋內整日遭受人世間最苦的刑法。早已不成人行。口不能言。沒有牙齒。不能咀嚼。沒有頭髮。手腳全身關節處筋脈被挑斷。卻依舊清醒的活著。整日被人強行餵入流食和補藥。知道一日。流食內被人下了毒。才徹底瞭解了自己的餘生。
結果刑部檢查投毒之人。檢查出是那名失蹤的雕刻大師的女兒所為。原因竟然是為了自己參加選秀被東後排除在外。正好與王泰認識。兩人一拍即合。設計製造了這起冤案。
田酒兒被雲中速和紫雲菲照顧的。神藥如泥巴一樣每天渾身厚塗。滋潤了一個多月傷痕纍纍的身體。皮膚已經沒有一點瑕疵。嬌嫩如嬰兒。終於被抬出了那個鐵籠子。不再怕血肉模糊的皮膚與床單粘連了。
只是人依舊處於昏迷狀態。雲中速。紫雲菲。安木旋。東方拓。老酸醫還有雷誠雷諾。鏡兒月兒整日靜靜的圍坐在田酒兒的屋子內。在心裡默默祈禱。田酒兒能夠醒來。
小神和小木更是日日夜夜守護田酒兒床前。一聲一聲的呼喚著田酒兒醒來。
東方默也總是一天幾十趟的往這裡跑。他現在不希望昏迷中的田酒兒能原諒自己。只希望田酒兒醒來後能聽自己的解釋。
剛剛東方默又督促老酸醫給田酒兒把脈了。結果是。田酒兒內外傷痊癒。就是在潛意識中停留著不願醒來。老酸醫猶豫了又猶豫。最後說了一句:「也許。試著刺激一下可能會有效果。」
「怎麼刺激。」幾人急切的異口同聲的問。
老酸醫尷尬了又尷尬。再次猶豫了又猶豫。看了看東方默。又看了看虎視眈眈的眾人。沒有說話。低下頭。似在思索。要不要說。
「說呀。您老是要急死我們這群人嗎。」紫雲菲跺跺腳說道。
「是呀。」眾人全部怒氣沖沖的看向老酸醫。要不你別說。說了就說完。說到一半不說了。不是找抽嗎。
「那個。皇上要先恕微臣無罪。」老酸醫猶猶豫豫的向東方默低頭說道。
「說吧。朕恕你無罪。」東方默急切的說道。
一個多月了。看看這滿屋子的人。人人瘦了一大圈。自己每日也是強撐著查案。持政。將後宮選秀工作與柔寧凝商量著結束。只要有空就一定會來看酒兒。
心裡想著。哪怕她醒了要殺自己。自己也願意走到她的跟前。把刀給她。只要她能醒來。能原諒自己。他還想等著她醒來告訴她。沒有酒兒的日子有如何如何的難熬。如何如何的讓人受不了。
他還想告訴她。小神和小木沒有娘是如何如何的可憐。田酒兒昏迷後。兩個不到十歲的小傢伙沒有離開過半步。還整日在田酒兒的身邊說著以前一些快樂的日子。說著說著兩人就會忍不住抱住田酒兒哭起來。還有雲中速。還有紫雲菲。還有······所有的這一切。只希望她能醒來。
「皇上可以試著把娘娘還當成那個賤人宮女。狠狠······」老酸醫還沒有說完。整個屋子內一雙雙凌厲的眼神。都射向他。明知道大家不會把他怎麼樣。還是讓他忍不住渾身一抖。他早就知道自己說這話就叫哪壺不開提哪壺。
「各位。聽老朽說完。老朽沒有褻瀆皇后的意思。皇后這樣。老朽不比你們好受多少。」老酸醫抹著眼淚說道。只得先裝裝可憐。拉近大家的認同。緩和一下氛圍再說。
看到老酸醫這樣。幾雙眼睛的凌厲先是化作了幾雙尖利的冰凌瞄準老酸醫。又停頓片刻後。示威似的狠狠插向地面。等候老酸醫將話說完。看效果再說。
「皇上可以試著把娘娘還當成那個······」老酸醫沒有說完。屋內所有的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已經知道了。說後面怎麼辦。」
老酸醫又是渾身一抖。無奈的將賤人宮女四字隔開。雖然斷開自己的話說很不習慣。作為田酒兒的朋友他還是能認同大家的感受。只是作為醫生。他又不得不做這個壞人。
「想像一下當日在牢房內罵那個······」
「嗯。」眾人的威脅恐嚇。致使老酸醫只能將那個賤人宮女用那個來替代。
「時候的感覺。只是要把那個變換成娘娘的名字。狠狠的罵。激起娘娘的怒火。再讓小神皇子和小木公主用親情呼喚娘娘回來。」
總算是安全的將話說完。老酸醫擦擦額頭的汗水。心裡舒了口氣。容易嗎。
屋內。所有的人都沉默的看向可憐的東方默。他認錯她一次已經造成了這樣的後果。還要讓他故意的轉換。真是的責罵。她醒來還會再原諒自己嗎。自己要是失去了酒兒該怎麼辦。
只是老酸醫說的也許真的有用。所有的人都看到。田酒兒的狀態是放棄了塵世的恩恩怨怨。想要永遠的離去。這樣的話。只要能刺激的她能夠想起塵世的一些事。再讓她最終會牽掛的小神和小木呼喚。她也許回願意回來。
讓她醒來怪罪自己。還是就這樣靜靜躺著一輩子。
答案當然是讓她醒來。哪怕她會恨自己。殺自己。都在所不惜。
東方默最終還是決定了試一試。只是。他剛剛開口罵了一個:「賤人······」就遭到了和老酸醫同等的待遇。他突然感覺到。自己這個皇帝當得很窩囊。罵一句自己的皇后。就被滿屋子的凌厲眼神要殺了一樣。他也理解了剛才老酸醫的感受。不過。只要大家都是為了酒兒好。他能接受。即便自己是皇上。也心甘情願的受此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