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沼澤地最可怕的 文 / 牛牛凡
東方默聞言一愣後。這才想起出發前的那些日子。曾見到酒兒和王老在討論著什麼。還讓自己拿藥單稟報父皇採購。一拍腦袋說道:「是本王糊塗了。」
田酒兒笑笑。明白他那些日子光顧著應付那幾位妻妾和孩子了。原本想著是與自己一起來征戰。便去自己哪裡少些。沒想到。柔寧凝也會跟來。
田酒兒一直喜歡那種息事寧人的處理方式。對於東方默的妃子也好。家庭也好。只要別人不來打攪自己。她不願摻和。更樂的清閒。
再加上田酒兒對於自己的出身。心裡一直埋藏著深深的自卑。
她又是以那樣可笑而諷刺的方式與東方默走在一起。她常常覺得對於王府她沒有發言權。只有忍受權。除非忍到不能忍。
對於府上的三位妃嬪。她寧願躲得遠遠的。也不願和她們去爭什麼。計較什麼。只因她覺得那樣很丟人。
偶爾和東方默吃吃醋。撒撒嬌她也一直視為是夫妻兩人並不可少的調劑。並沒有當真過。
她更在乎的她能不能感覺到東方默的愛。現在她在這裡。在東方默的身邊。與之一起體驗著酸甜苦辣。只因她還能感到愛的存在。如果那天這種感覺沒有了。她寧願靜靜的離開。
這樣的她對於柔寧凝那種無事會生生非的習慣。真的很鄙視。更不能理解她一驚一乍的行事方式到底是為了什麼。
說白了。柔寧凝她說來是為了給東方默提供情報的。可田酒兒一直沒有感覺到她提供的東西對東方默有什麼幫助。
大山有陷阱。在哪。是什麼樣的?說不清。還不如不提供。
五種凶物。是什麼。怎麼對付。不知道。一樣的還不如不說。
她到底來幹什麼的。田酒兒只能冷眼旁觀。即便柔寧凝有什麼不軌。她也只能等著東方默發話。
「酒兒。你在想什麼。」東方默拿著手在田酒兒的眼前晃來晃去。好不容易將她招回了魂。
「沒什麼。臣妾想那一種猜不到的凶物是什麼。」田酒兒掩飾道。
「不用想了。兩位將軍已經將將士們提供的信息匯錄在一起呈上來了。」
田酒兒這才看見東方默手裡拿著一卷厚厚的錦帛。滲出點點墨汁。
她沒有多想。拿起打開一看。愣了一下。然後「噗呲。」一聲笑了。
其他五人都帶著疑問看向她。
田酒兒笑著遞給了東方默道:「王爺。您看看。」
「毒蜘蛛、蜈蚣、蟾蜍、老鼠、螞蟥······很正常啊。」東方默起初不解。當他看了有上百個動物的名字時。突然明白了自己不是在看動物大全。而是在找一種最凶的物種。這將士們提供了這麼多。甚至連貓頭鷹、大象、狐狸、野豬、犀牛、只要有點攻擊力的都給寫了出來。這哪是在集思廣益。簡直是在增加負擔。外加開了一個大玩笑。怪不得酒兒要笑了。
「酒兒。這個集思廣益的主意可是你出的。都可以評為本王認識你以來最最錯誤的一個主意了。」東方默將那卷錦帛放到一旁笑著說道。
四位將軍還在愣神的看著這王爺和王妃。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各位將軍。我們要把這些動物一個個的分析過去。真不如去大海裡撈針來的更要快些。還是讓將士們多休息休息吧。既然猜不到。我們就等吧。等到他船到橋頭自然直。」田酒兒解釋道。該來的總回來的。既來之則安之吧。
將軍們這才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考慮到這些毒蟲凶物的一般喜歡晚上攻擊人。白天睡覺。折騰到現在。天也已經快亮了。外圈有狼群和巡崗的小隊。
田酒兒和東方默商量後。便讓四位將軍下令讓將士們好好睡覺。跟著凶物躲貓貓。
沒想到藍嘯溪卻一點也不配合。變著法子折騰著將士們不讓睡覺。
這不。一個巡邏的將士被一隻小小的蚊子咬了一口。就暈倒在地上。竟老酸醫查看後。竟然是蚊子帶著瘟疫。還要傳染的。
還好老酸醫在關鍵時候。辦事效率高。眼疾手快的拿藥給那名戰士消了毒。隔離到一個帳篷內觀察。
當大家都以為是偶然的時候。又有兩名戰士被蚊子咬傷。倒在地上。當田酒兒和東方默做出對策。準備滅蚊大戰的時候。戰士們連被咬帶傳染已經倒下了一百多名。緊接著。狼群竟也有不少招到蚊子的襲擊。倒在了地上。
事情來的太快了。田酒兒等人這才明白那另一種凶物是什麼。竟然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毒蚊子。目前看來。比起毒蛇和鱷魚。這蚊子才是那凶中之凶啊。
還好。花老大他們以前居住在山間野林裡。經常被蚊子咬。他們有一些驅蚊的辦法。提供了一種驅蚊的野草。艾草熏蚊。
艾草在這些野地裡隨處可見。
花老大的族人不等吩咐。看到有戰士被蚊子咬暈。已經自發的應對起來。
拔起地上的艾草。與乾草和樹枝一些易燃的軟柴火。扭成一條長長的艾草繩子。然後拿出火折子點著。氣味一散出。蚊子馬上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周圍的將士有樣學樣。四位將軍又安排人一個個的傳達下去。很快。帳篷的周圍都飄起陣陣艾香。控制住了蚊子的繼續襲擊。只是。現在已經有三百多人毒倒在地上。最先倒地的那幾十人暈了一會後。渾身起了水泡。在地上神志不清的滾來滾去。不斷撓癢癢。
「這是瘟疫。王妃。最好的辦法是把這些士兵活埋。這樣就可以避免其他人被傳染。」花老大在旁邊說道。以往他們的族人有了瘟疫。也都是這樣的處理。這是最好也是見效最快的辦法。
「不行。大家帶上手套。將這些受傷的將士們先隔離起來。等王老吩咐。」田酒兒一口拒絕道。怎能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想想把剛剛還和自己說說笑笑一起戰鬥的戰士。活活的掩埋。都覺得心裡在滴血一樣。田酒兒率先帶上手套去抬那些被蚊子叮咬。被傳染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