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深夜訪客 文 / 牛牛凡
東方默見了藍嘯溪,一番客氣後,也沒套出藍嘯溪來東嘯國的目的。轉身回房時,將柔寧凝叫了出去,安頓柔寧凝這些日子好好招待大舅爺,自己有要事要出幾天遠門。才轉身離去。
田酒兒給雷誠、雷諾、鏡兒、月兒放假回老家探親去了,屋內只剩一個小迷子伺候。那小丫頭總是一副害怕自己和不知在想什麼的樣子,田酒兒和那小丫頭也沒有什麼話可說。脫了外袍準備上床睡覺。屋頂上傳來一聲響動,田酒兒再仔細聽,傳來幾聲貓叫。剛剛像是有野貓將什麼東西碰掉下來的樣子。田酒兒將手中的翡翠手串運氣震斷,一顆一顆得在手中碾來碾去,一共十八顆。然後含笑閉上眼睛假寐。
沒多大會,屋外就傳來小迷子均勻的呼吸聲,田酒兒用一顆翡翠珠子悄無聲息的打向小迷子的昏睡穴。然後起身坐在床沿上。高聲說道:「屋頂的兄台,小女子已為您打點好了一切,閣下可以安心進來讓酒兒一睹閣下的風采了吧?」
田酒兒說完話,靜坐等那屋頂人現身。
以田酒兒現在的功力,完全能夠感覺到那屋頂人的一舉一動。她感到那人並不急於現身,也對田酒兒這麼快能發現自己沒有一點怯意。坐在屋頂上面不動也不吭聲。不知想著什麼。等了一會,還不見那人有行動,田酒兒還以為是自己的感覺錯了,那人早走了,仔細聽聽,又聽到那人稍有些急促的呼吸。又過了一會,田酒兒感覺那人像是下了決心似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隨後屋頂竟傳來一個讓田酒兒想不到,卻又熟悉的聲音。
「嫂嫂,越來越厲害了呢!三年不見,竟比小弟的功力還要高了!讓小弟不得不後悔,當年為什麼不纏著嫂嫂,跟著嫂嫂。這樣也能有福氣和嫂嫂一起去外面見見世面了。」聲起,人起。生落,人到。
一頭烏黑不羈的發,一雙細長多情的桃花眼,厚薄適中的紅唇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細看和東方默還有幾分相似,除了那放蕩不羈的四皇子東方拓,還有誰?
「四弟,是你?」儘管現在的田酒兒比起當初已經靈了許多,可還是想不明白這四皇子怎會深夜造訪,而且還不走尋常路。要知道她當年得罪的是太子和二皇子兩位,要是深夜來暗算於自己為尚雲依和白嫣然報仇,那也應該是他們二位來才是。不是來尋仇,前來探訪故人?那就更不應該了。白天完全可以走大門進來的,有何必深夜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的爬到屋頂上「偷窺」?一想到偷窺,田酒兒又想起還好自己只是脫了外袍,要不讓小叔子看了去,那豈不要難堪死了!!
想著想著田酒兒竟還臉紅了起來,抬起頭。對上東方拓探究的那雙桃花眼。田酒兒暗歎,此人竟是生的一雙天生的多情眼。還好是自己這個有夫有子的婦人看到,要是讓那單純的少女看到,還以為是愛上自己了呢!
搖搖頭田酒兒暗罵自己深更半夜的東方拓來訪自己覺得不正常,自己看著不正常來訪的東方拓胡思亂想,豈不是更不正常了。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再次對上那雙多情的桃花眼。
「嫂嫂,剛剛在想什麼?那麼入神?」不要說田酒兒了,就連東方拓自己都說不清自己的這些行為所為何來?
他從在集市裡遇見田酒兒和三哥在一起的那個瞬間,心裡就有抑制不住的衝動,總想出現在田酒兒的眼前。那年,他找哥哥嫂嫂們一起去鬧三哥和她的洞房,只有他知道,他是想去看她才這樣做的,三哥像小時候一樣耍賴要自己的香酒作坊給她們做賀禮。天知道他有多麼的開心,只因這樣他就可以冠冕堂皇的時時去香酒作坊看她了。直到聽說她殺了尚嫂嫂和白嫂嫂的家人,他可恥的發現,他竟然一點不為兩位嫂嫂難過,而是在想她會不會有危險。
當年他還想如果父皇和哥哥嫂嫂們非的讓她住進天牢,砍了她為那幾百條人命抵債的話,他會帶著自己培養的那些死士不惜代價,劫獄將她救出來,藏起來。甚至和她一起去一個無人的地方,隱居,從此共度餘生。
最終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的三哥比他更快一步把她藏了起來。他還沒有找到她,她就失蹤了,這一走就是三年。
這三年來,他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平平淡淡的屬於他四皇子獨有的放蕩不羈的生活。只是夜深人靜時他總會感覺少了些什麼。
直到他聽說「嗜酒妖女」回來了,還學會了巫術,召喚狼群對付大臣。白日裡他依舊是那個放蕩不羈,多情的四皇子,到了晚上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動。他想去看她。
今晚他還是來了。可對上田酒兒,他又不知道自己來是要做什麼?
當東方拓心裡一驚,抬起頭,他看到田酒兒那雙水盈盈的美目含笑看著自己。問道:「四弟,你又在想什麼?那麼入神?」說完後,兩人相視而笑。
「四弟請坐!」田酒兒笑唄才感覺到兩人面對面站著,眼對眼,相視而笑的姿勢很是曖昧。虧現在是晚上,沒有人來,要是有人看見了,免不了一番閒話。外面不知又該傳出「嗜酒妖女」深夜勾引小叔子的謠言了。忙拉開椅子請東方拓坐下。卻沒想,深更半夜,她和小叔子面對面坐在閨房的桌子上也是很曖昧。還很容易讓人誤會。
「四弟,三弟妹,你們這是唱的哪出?」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兩人剛坐下。寂靜的屋外便傳來一個嘲諷的聲音。
「二哥?」東方拓坐在那裡,疑惑的問道?
「還有我!這樣的話是不是更有說服力呢?」接著又一個嘲諷的聲音。
東嘯國太子東方深和二皇子東方沉迎著星月的光芒,穿著同樣雪白飄逸的長袍,滿臉鄙視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