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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親尋 文 / 精豆

    秋月明在蓮衣那兒一連住了三天,這份莫大的榮寵不但讓蓮衣倍感驕傲,更是惹得其他九位姬妾醋意橫生,然而她們又不敢到秋月明面前抱怨什麼,只好處處擠兌蓮衣,蓮衣仗著秋月明的寵愛,絲毫不把她們放在眼裡,幾個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隨時隨地上演著。

    樂無憂坐在池塘邊,將雙腳浸在水中,一下一下地踢著水花。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心裡越來越不安,內力還是提不起來,她那麼久不回去,夜雪肯定急壞了,說不定已經開始往西秦趕了。

    怎麼辦?怎樣才能在夜雪來到之前混進皇宮呢?

    遠遠的傳來一陣爭吵聲,樂無憂頭疼地揉揉額角,又是秋月明的女人們在爭寵了,唉!這種戲碼她見得太多了!她的皇帝舅舅就有一大堆妃嬪,那些妃嬪也是鬥爭不休。樂無憂有些慶幸,幸好那些女人們從沒見到過她,否則只怕她也難逃風波。樂無憂抬頭看看天色,正是正午,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夏天的花園不是什麼好去處,那些美人們嬌養慣了,哪會跑來受這個苦!也正是如此,她傷好後天天來荷塘,卻從沒碰到過別人。

    爭吵聲越來越大,伴著女子的哭叫聲,大約是動起手來了吧,那些女人真大膽,由此可見秋月明大約是不怎麼管他的姬妾吧。

    樂無憂被掃了興致,悻悻地穿上鞋子回棲霞苑。

    日子真無聊啊!天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長槍不知道哪兒去了,武功也練不成,無聊的情緒很快就演變成煩躁,樂無憂百無聊賴,只能坐在鞦韆架上曬太陽。

    怎樣才能弄到解藥恢復武功呢?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解藥有沒有還不知道,就算有也肯定是在秋月明手中,秋月明怎麼可能會把解藥給她!秋月明已經三天沒來了,估計是在她這兒受夠了氣,終於沒了耐心,懶得理她了吧!見不到秋月明,又怎能拿到解藥呢?

    挽春站在她身後,打了把傘,給她遮住毒辣的陽光。樂無憂看著這個侍女,眼底的厭惡毫不掩飾,秋月明的忠心狗腿子啊!她的一舉一動都被這個婢女詳細報告給了秋月明,害得她連一點小動作都做不了。

    想要解藥,首先得接近秋月明。樂無憂轉轉眼珠子,臉上露出了嫌惡的表情,說實話,要她討好敵人,實在比殺了她還難,可是……

    樂無憂閉上雙眼,揚起臉向著天空,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把傘拿開。」

    「日頭太毒了,還是擋著點的好,莫要曬壞了姑娘。」挽春低眉順眼,看起來真有幾分忠心為主的架勢。

    「拿開。」聲音冷了下來,「你主子呢?」

    「王爺命奴婢伺候姑娘,姑娘就是奴婢的主子。」挽春收了傘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回答。

    「秋月明呢?」樂無憂懶得跟她玩字遊戲,單刀直入道:「你們王爺在哪兒?」

    「回姑娘的話,王爺在鳳婷夫人處。」挽春偷偷打量著樂無憂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姑娘可是要見王爺?」

    「他既在尋歡,我何必去掃他的興?」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一絲喜怒,饒是挽春善於察言觀色,也揣摩不出樂無憂的心思。

    「王爺有令,若姑娘想見王爺,可隨時命奴婢去通報。」

    「哦?想不到我一個戰俘,竟有此殊榮。」勾唇一笑,無限風情中帶著諷刺,這個男人還真是拿自己當回事啊!左擁右抱不夠,想要得到她還不夠,還要她主動去請他!剛想打發了挽春,忽然想起還要接近秋月明,強壓下心頭鬱悶,道:「既如此,我便自己去請他好了。」

    「姑娘,還是奴婢去吧,鳳婷夫人的停鳳居是離這兒最遠的一處,姑娘身子弱,不能累著了。」挽春聽她要去親自請王爺,心中一喜,為著王爺終於要得償夙願高興,又想到樂無憂身子虛弱,還是別叫她受累的好。

    「無妨,帶路吧。」挽春還要再說什麼,轉念一想,姑娘親自去請王爺,王爺必定高興,也就隨了她了。

    停鳳居果然很遠,樂無憂走得渾身冒汗氣喘吁吁才到了停鳳居前。進了院子,便見一個婢女在主屋門外守著,見到二人走來,忙上前攔住,斜著眼睛尖著嗓子說道:「王爺正在同我家夫人安歇,不許別人打擾,你們回去吧。」語氣驕橫,還小聲說了一句:「爭寵爭到人家屋門外了,不要臉!」

    「放肆!」挽春厲聲呵斥,一把推開那婢女,「死丫頭!我是王爺的貼身侍女挽春,還不給我讓開!」

    安王有四名貼身婢女「春夏秋冬」,那婢女一聽是挽春,再也不敢放肆了,唯唯諾諾道:「挽春姐姐,小婢有眼無珠冒犯了姐姐,姐姐可別跟小婢一般見識。」

    挽春看也不看她一眼,畢恭畢敬地請樂無憂先走,樂無憂擦擦汗珠走到屋門前,正要推門進去,忽然聽見一陣怪異的「咿咿呀呀」「嗯嗯啊啊」聲,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時已經羞紅了臉頰。

    這個色鬼!大白天的竟然做這種事!樂無憂心裡暗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那婢女正用一種挑釁的眼光看著她,看得她羞憤難當。

    樂無憂轉身就走,挽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那侍婢的眼神,眉頭一皺,大聲呵斥道:「大膽賤婢!膽敢如此輕視主子!還不掌嘴!」

    那侍婢看挽春發怒,也不敢管樂無憂是哪門主子了,只知道不能得罪了挽春,急忙跪下求饒。兩人這一陣說話驚動了屋裡纏綿中的人,只聽得一個低啞暗沉的男聲說道:「什麼人在外面高聲喧嘩?」聲音中透著一股濃濃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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