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 桃花債 文 / 妖惹娘
教主大人發話了,只要我們的小南城一天不跟他走,他老人家就一天不給她解藥,看誰耗得過誰。
墨南城自然不可能真的跟他走,但一方面又不能放他帶著解藥離開,於是也只有頂著來自於自家男神強烈的醋意各種不情不願地求著教主大人多留幾日,她好再想別的辦法從他那弄到解藥。
看到教主大人一副祖宗樣安然自得地住在自己家,墨南城這才醒悟過來——
媽了個蛋蛋的!這坑貨從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這個該死的天然黑!腹黑!大傻比!!
對於教主大人的「暫居」,她家男神不是一般的不滿,那怨念和殺氣都快具象化了,甚至於連往日的冷嘲熱諷都沒了,連個冷眼都沒給她,直接將她視若空氣,看來是忍她許久終於爆發了。不過也難怪,若是她家男神也像她一樣帶了個死狐狸精回來住的話,她怕是早就鬧翻天了,哪還忍得住。
比起男神的正常吃醋反應,蘇傾墨那丫的反應就莫名其妙多了,簡直是理解不能!從他的表現看來,完全看不出絲毫的不悅,一如常態,該怎麼風騷還怎麼風騷,以她對這坑貨的瞭解,這貨準是又在打著些什麼鬼主意了,畢竟這貨的醋意可不比男神小。
雖然這是她所希望的,可心情還是有那麼一咪咪的微妙。
她突然有些懷念以前那個傲嬌的聖王爺惹。
「北城,本座渴了,倒茶去。」剛坐下這還沒停歇不到一會,旁邊便傳來某人那特有的命令式話語。
墨南城捶背的手一重,差點沒一把將自己捶出一口老血來,憤憤瞪向離自己不遠處的花戲言。此時那丫正雙腿分得老開,用著極其懶散的坐姿毫無半點形象的癱坐在太師椅上,一雙幽冷紫眸死氣沉沉地盯著她看,明明是面癱卻散發出「你欠我二百五」的氣息,看上去別說有多欠掄了。氣得墨南城險些一個花瓶砸過去。不過就算砸過去也能被對方輕易躲開吧。
「茶壺不就在你手邊嗎,你丫自己倒啊!還有我叫南城不叫北城!」她分明記得這丫在攬月教的時候雖說也是這幅德行,但至少這種舉手之勞的小事他還是會自己做的。可如今卻什麼事都讓她來,就差上茅廁也要她伺候了。若不是她家醋夫阻止,這貨還想讓她幫忙更衣呢。
仗著她現在有求於他就各種使喚欺負她,這個得寸進尺的小賤人==#
「以前你都很聽本座的話▼_▼」教主大人繼續盯著她看,死氣沉沉的眼神中隱隱透著一絲委屈。
被那微妙的眼神盯得一陣頭皮發麻,起身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反應過來,嘴角一抽,黑線道:「那時我在你地盤上,你總威脅要殺掉我,我特麼敢不聽你的話嗎!我敢嗎!!」
那雙幽冷空靈的紫眸一眨不眨,半晌,移開視線,歎氣道:「不能因為本座喜歡你就恃寵而驕。」
完全不聽人說話啊這貨……
「聽人說話啊喂!!」
誰恃寵而驕了啊,她怎麼不記得她有被寵過?!還有這種教導熊孩子一般的語氣又是想怎樣!
類似於這樣無腦的對話每天都要重複好多遍,但每次都是墨南城單方面的妥協,誰讓解藥在這貨身上呢。不過稍微也要到了忍耐的極限了。因為日子一天天過去,可卻絲毫不見這貨有要給解藥的意思。
「扇扇qaq」餘光恍然瞥見門口一抹白色身影一略而過,墨南城雙眼一亮,忙往那身影撲過去。
「滾開,別煩我。」
然後她妥妥的被對方躲開+拒絕了。
「(┬ˍ┬)」她該感動男神總算跟她說了一句話了嗎?不過那語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冷淡。
果然他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嗎orz
在冷冷拒絕她後,她家男神就走了,簡直是不留一片雲彩,連袖子都沒揮一下。
小南城表示很受傷,很空虛寂寞冷,需要及時尋求安慰。
不遠處冷不丁地傳來一聲輕笑,她苦巴巴地循聲探去,一抹妖紅正緩緩朝她挪步而來,唇邊輕著一抹笑,妖冶的瞳眸中滿是邪肆戲謔,顯然剛才的那一幕被他給全程觀摩了,不得不說,真是個無趣的男人。
不過來得正好——
「墨墨qaq」望向他迷茫的眼神瞬間變得委屈可憐起來,嘴巴一扁,聲音悶糯,委屈道。
見他不為所動,墨南城眼角一抽,模樣看上去更加可憐,一個助跑,往蘇傾墨的方向飛撲了過去。
若換做是顏千扇那個彆扭的小妖精,她絕壁不敢這樣做,因為那貨很有可能會避開仍由她摔個四腳朝天。事實證明,她家桃花妖果真比某個偽謫仙要良心多了。
蘇傾墨當即停下前行的腳步,一把托住墨南城飛撲過來的身子,一雙妖冶的桃花眸正染著濃濃的笑意,璀璨生輝,很是好看,一時間竟晃花了她的眼。眼底的寵溺讓她呼吸明顯一緊,心跳瞬間加速。可是下一秒,某人的發言將這一切美好的氣氛都瞬間毀於一旦,令她不由想要糊他一嘴巴子。
「乖,別鬧,他是你留下的他的起居自然由你負責。」聽聽這語氣,多麼理所當然,依舊寵溺不減。
事實上也的確是理所當然的。但這麼淡定的坐視自家娘子如此為牛為馬的伺候其他男人真的好嗎?而且那個男人還喜歡她來著。這小妖精比起她果然更喜歡男人吧……
「…………不帶你這樣的,他可是你情敵啊,這樣放任自家娘子和一個狐狸精在一起真的好嗎?真的真的好嗎qaq!」小南城的心靈受到了-10000的攻擊,已徹底死亡,不會再愛了。
「你的桃花債太多,我有意除去,可你自身卻毫無意識,對誰都這般心軟,只要對方稍一堅持你便無可奈何。而我又不想用一些讓你對我印象改觀的手段來強行解決此事。」說著,他輕歎一聲,將她的頭輕輕按進自己懷中,帶著微許的強硬,聲音聽上去既無奈又帶著一絲揶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頭頂的髮絲,反問道,「如此一來,南城,你說我又能阻擋得了幾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