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主僕情誼的見證 文 / 妖惹娘
這樣的人只須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必說,就像立於高台之上,讓人瞻仰,心生敬畏。
可現實是殘酷的。幾日的相處已經讓她足夠摸清了他是何樣的人。就好比他那雙冰冷無波的雙眸一直注視著一個地方,卻不說話,面色平靜,像在若有所思,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是在思考,只不過是在單純的發呆罷了。當然也有看他所注視的是什麼,若是飯桌,說明他餓了,需要人伺候用膳。若是床,說明他困了,需要人伺候更衣就寢。若是人,沒有什麼好說明的了,那個人還是趕快替自己準備後事吧。
明明看起來各種酷炫狂霸**炸天,放在現代小說明顯就是當總裁男主的料,可居然是個天然黑,還自帶犯二屬性,簡直不能忍。若是被那些總裁控教主控看到了還不早早地將他拖去**,免得在這禍害她。
襲歌沉靜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不動聲色地將視線移開。眉宇清素,不顯喜怒之色,對著花戲言淡淡道:「教主。不可以把自己的過錯推給其他人。」
墨南城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後,她的臉色變得古怪,看向襲歌的眼神也變得微妙起來:「不不不,這時候你不是應該責怪他撒謊嗎!你其實是相信他的話的對吧?其實你也覺得你們教主是跟我學壞的對吧!」
襲歌沒有說話,只是朝著她微微一笑。
他居然默認了!
墨南城一陣憂傷。就連相識不過幾日的神醫大人也不相信她的人品嗎。這麼想著,她幽幽將目光投向於襲歌身旁的花戲言,那張萬年不變絕代冰容上已經未有絲毫波瀾,眉宇間一片坦然,令她無言。
魔教教主又如何?她遲早得給他點**,呸,顏色。
花戲言一雙森冷瞳眸始終不離墨南城,十分專注。不知情之人或許還會以為他在注視著自己的情人。可墨南城知曉,他又在走神了。怕是此時心裡已經想出了好幾種殺掉她的手法了吧。
這麼想著,她不禁往襲歌那靠了靠。她現在是鳥入樊籠,能依靠的或許也就只有這只笑面虎神醫了。
襲歌不是沒有注意到墨南城那細微的小動作,只是沒有心思去理會。他的視線在二人之中掃了個來回,最後落在專注於墨南城而無暇顧及其他的花戲言身上,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片刻,他莞爾一笑,之前的情緒一掃而光,又恢復了平日的溫和自若。眼波投向窗外,似在專注看著什麼,又似僅僅只是在出神,寧靜和又悠遠,唇角輕輕揚起,眼底卻漸漸染上不易察覺的冷意。
三人本就不愛多言,特別是墨南城,若說先前她多話僅是為了緩和氣氛不讓氣氛變得尷尬,那麼現在與他們熟悉之後,她也就懶得如此,又開始發起呆來。就這樣,一個對著窗外若有所思,一個對著對面發呆,一個對著她發呆,一時間,三人相繼無言,誰也沒有開口,卻不覺尷尬,十分寧靜美好。
最後首先打破這沉默的居然是向來發呆就是一整天的教主大人。在墨南城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二話不說,揪起墨南城就往外走,像是已經忍耐了許久,這次看都沒有看襲歌一眼。
她連向溫柔可親的神醫大人求救都來不及就被某人給揪了出去,被拎到了一個離藥居比較遠的地方,「咻」地一下,把她隨手扔到了地上,因為是頭朝地,她差點沒給摔暈過去。
「你又發什麼……」瘋。在注意到了他愈發陰鬱冰冷的臉色後,墨南城很識相地把這個字噎回了肚裡,很是識相地閉上嘴,十分無辜地看著他。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在這裡他就是老大,別說襲歌現在不在,就是在的話若是她這惹火了這位祖宗,襲歌想護也護不了她,更何況她和襲歌才相識幾日,她和他們教主,不用想也知道他會幫誰。眼下靠神醫大人還不如盡量去討好眼前的這位祖宗,抱他的大腿。
花戲言自然不會去理會她心中的小算盤,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一慣來的命令口吻,冷聲道:「以後叫本座主人。搬到本座那住,當本座的貼身侍女。你是本座的人,以後不准和神醫來往。」
她面色一僵,旋即勉強地點了點頭,心裡一陣哀怨。
開玩笑,貼身伺候這麼個祖宗,她會折壽的好嗎!想到這,她突然特別思念自己的二位夫君和小挽塵他們,就是她一向鄙視的某個菊花控此時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都顯得特別高大,更不要說她的女神了。
見她點頭,花戲言的臉色緩和了許多,然後竟從袖中拿出一小包軟糖放在她手中,似乎是獎勵她的聽話。墨南城有些怔愣地看著手中一包軟糖,有些不明所以。她不解地看向花戲言,似想看懂他此為何意。
而花戲言則將她這一反應當成了她在嫌少,他深深地擰眉,對於她的「貪心」有些不滿,沉吟了一會,冷冷道:「神醫不准本座吃糖,這包糖是本座從外帶回來的。」
若說之前還不明白他此舉用意,那麼在看到系統君的提示之後她就瞬間醒悟了,人家教主大人這是在表達對她的好感呢。而這包糖便是他們主僕情的見證。雖然這麼說一點都不值得高興。
令她驚訝的是,這祖宗之前對她居然還存在一丁點的好感,看著這位爺對她那凶殘的態度,她還肯定了他對她的好感度沒有負一千也有負幾百了。敢情這祖宗對她這種態度不是因為討厭她,而是對誰都這種態度嗎!那若是他討厭一個人會怎樣?她想,這祖宗應該沒有什麼討厭的人吧,因為有的肯定都不是在人世了。想到這,墨南城更加堅定了自己抱大腿的信念。至少在她夫君和小挽塵來接她之前,絕壁不能再得罪了這位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