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三個天然黑一台戲 文 / 妖惹娘
看她這副模樣便知她之前並不知花戲言的身份,顏千扇的眼神稍稍緩和了一些,臉上始終掛著優清冷的笑容,表面對花戲言這個不速之客謙和有禮,心中卻在猜忌著他此來用意。
花戲言神色始終不變,眸中是那萬年不變的冰冷。一雙冰冷蝕骨的眸子在他身上注視了許久,帶著莫名的壓迫感。幾人一言不發的互相打量著,就這麼僵持了許久。終於,花戲言動了動他那尊貴之口,不緊不慢地淡淡從口中吐出幾字:「你,是誰?」細看那古井無波的眼底竟泛著一絲深深地困惑!
「……」這回不要說墨南城,就連顏千扇都無語了。
不得不說,花戲言在天然黑這方面的功力明顯要勝過於某只吃貨。
墨南城心想,若不是發生了一系列令她將近絕望的事,她此時怕是已經忍不住笑場了吧。
顏千扇眸色暗了暗。片刻,輕掩去眼中的惱怒情緒,對其於禮淡笑,眼底一片晦暗不明:「在下顏氏,名曰千扇,無字。」
花戲言只覺顏千扇這個名字甚是耳熟,他深深看了顏千扇一眼,將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暫相交片刻,細細回想,才恍然道:「你是九玄扇法的主人,扇子公子。」說著,眼神竟冷上幾分,似一道千年寒冰,蝕骨的冰冷。似對他話中所提之人很是不滿。
「是玉扇。」顏千扇一改方才淡漠神情,頭上的青筋不禁跳動了一下,笑容瞬間僵硬在了唇角,消失殆盡。黑著一張臉,恨不得將眼前叫錯他稱號之人大卸八塊再吞之入腹。字字清晰,宛若牙縫擠出。
「明明就是扇子。」在一旁始終被無視的畫挽塵終於聽懂了一句話,連忙插嘴道。
聞言,顏千扇深呼吸了一口氣,忍了又忍,試圖強壓下心中從剛剛起就一直累積的怒火。最終在看見畫挽塵和花戲言的迷茫的眼神之後還是忍不住破功了:「閉嘴!」
在墨南城看來就是兩個天然黑同仇敵愾一同欺負一個悶騷腹黑狐狸還各種無辜的場面。
而在顏千扇看來就是一個天然黑娘子,一隻天然黑狼崽子和一隻莫名多出來的秉性惡劣的魔教教主。
三個天然黑湊一起了,還敢再糟糕一點嗎!
顏千扇緩了緩神,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勾了勾唇角,對其淺淺一笑,用著他特有的清冷嗓音不溫不火淡淡問道:「魔教教主所來何事?」只是語氣卻無半毫笑意,倒是多了幾分嫌棄與厭惡。
花戲言沒有回答,僅是懶懶抬眸,慢悠悠地將視線投向一旁略略出神的墨南城,語調沒有半分起伏,冷冷問道:「我住哪?」
墨南城用餘光朝著某個一直散發不悅氣場的方向偷偷瞄了一眼,對上某人那毫無半分笑意的笑容後,忙轉移視線,垂首心虛道:「呃。這裡這麼多空房,你隨便挑間沒人住的吧,挑好了我幫你收拾。」
「他要在這住下?」顏千扇臉色驟變,也顧不得他的精心塑造清冷形象,當即道,「我不准。」
墨南城縮了縮身子,試圖盡量縮小自己此時突然變得強大起來的存在感。不時對一邊的花戲言眨眨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生怕某個天然黑教主再說出什麼拉仇恨的話。一邊在思考如何安撫某人。
可偏偏某個不懂得看氣氛的魔教教主顯然沒有明白墨南城所表達的意思,只當她是在讓自己退步。向來只有別人順著他的魔教教主立馬不開心了,他這一不高興,就連週身的溫度也驟然下降了幾度,週身散發著讓人發軟的強烈氣場。很奇怪的是,他雖然神色未變,卻能令人第一時間明白這個任性得跟個熊孩子似的魔教教主正在生氣。
片晌,他微微動了動唇,冷聲道:「你是我的人,只能聽我的。」
此言一出,顏千扇本就不好的臉色立馬就變得更黑了,殺人般的視線像是在看一對給他帶綠帽子的狗男女一般在墨南城與花戲言的身上掃了個來回,最後陰測測地落在墨南城身上。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他媽又趁著爺不注意給我去勾搭男人,還他媽的帶回家來了,長本事了啊你」。
聽著如此惹人誤會的話,墨南城嘴角一抽,頓時不敢去看顏千扇陰沉到不行臉色,心裡狠狠地給某個魔教教主記上了一筆。頭低的更低了,悶聲道:「我一會再跟你解釋。我先把女神安置好。」
聞言,知道她還在為忘時初的事情難過,顏千扇難那看到了極點的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不少。輕輕應了聲,準備將此事暫時擱一擱,秋後再來找她算賬。只是心中同樣給某個魔教教主記了一筆。
而本是一頭霧水的畫挽塵在聽到花戲言說墨南城是他的人的時候,臉色也立刻沉了下來。看著心情明顯不好的墨南城,很是難得的沒有鬧她,只是看著花戲言那本就不善的目光染上了絲絲殺意。一雙純淨無塵的眸子不知為何已不再如表面般的乾淨純粹。
身為習武之人,自然對殺氣這種東西很是敏感,更別說身為魔教教主的花戲言了。瞬間就捕捉到了那股殺氣來源,對上畫挽塵那滿是敵意的視線後,微微擰了擰眉,沉吟了一會,然後用充滿殺意的冷冽眼神看回去。接著兩人就像是在比誰的殺氣更勝一般你看我我看你的對視著。
一邊縱觀全程的顏千扇往旁邊挪了幾步,在確定兩人只是單純幼稚地在比眼神而不會真的打起來毀了他這幾日精心佈置的庭院後,抬腿不緊不慢地去找某個當著他面紅杏出牆給他戴綠帽子的婆娘,聽聽她所謂的解釋。
其實顏千扇是相信墨南城的。按照她這尿性肯定又是不經意間招惹了人家,然後出於各種原因又不好拒絕,結果莫名其妙的將人帶了回來。因為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而忘時初和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