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人不如鳥 文 / 妖惹娘
望著他的漸漸離去的背影,眼裡容不下其他,僅留一抹艾綠。
對,艾綠。不再是那抹熟悉的妖紅。
或許是她想多了,又沒規定他一定得穿紅衣,偶爾穿穿別的顏色的衣服倒也挺新鮮挺好看的。
……
她果然還是喜歡看他穿紅衣。
墨南城雖不是什麼專攻心計的腹黑,但至少也不是什麼悲憐天下的聖母,百里同畫挽塵兩個二貨此時正臥傷在床不好去找他們訴苦,女神太過冷淡,從來都是光做不說的行動派,她怕她這剛一訴苦她便去替她殺了那個小賤人,殺了那小賤人只會惹桃花妖不快,且還是在人家的底盤上呢,不好惹事。
所以她直接去找了最好的人選,她家寶貝側夫。找到他時,墨南城在蘇傾墨那所累積的怒火與委屈瞬間爆發了。她在那被那對狗男女氣個半死結果這貨倒好,居然在這愜意的吹笛逗鳥!
mlgb的逗毛鳥!與其逗那小畜生還不如玩玩自己的大鳥!
於是墨南城直接遷怒於無辜的顏千扇。各種鬧騰哭訴一番後,顏千扇終於沒有再無視她這個大活人,斜睨她一眼,抬手,直接賞了她一個爆栗:「別嚎了,都把鳥嚇走了。」
墨南城更是被他刺激到不行:「說!我重要還是那只該死的鳥重要!你要我還是要它!」
顏千扇略一挑眉,為那清冷的氣質添了一絲不羈,用著陳述的語氣戲謔道:「你有它乖嗎。」
墨南城瞪眼,吼道:「它能跟你啪啪啪嗎!」
顏千扇聞言,微微勾了勾唇角,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一絲似有若無的寵溺,長臂一伸,將她攬入自己懷裡,微微俯身,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上,曖昧地低聲道:「這麼說來你還當真比它重要。」
墨南城本來心情就很差了,聽他這麼一說心情更糟糕了,也顧不得他此時是否是在跟她說玩笑話,各種委屈憤怒湧上心頭,直接入戲了:「我能勝過它的也就只有能跟你啪啪啪嗎!蒼天啊,大地啊,我還他媽不如一隻鳥啊!他這麼對我也就算了你居然也這麼對我!他好歹也是為了個人如此對我,你居然為了一隻傻鳥這般待我!走!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走啊!」對著他又打又踢的偏就是掙脫不出他的懷抱。
顏千扇知道她此時受了不小的委屈,但看到她這樣他就忍不住想笑,半天不敢開口,就怕這一開口就笑出聲來惹她不快。半晌,這才忍著笑故作平靜道:「你說你想怎樣,無論是殺了鳳君憐還是綁走蘇傾墨,我都幫你,所以別嚎了。」太難聽了。
墨南城一聽,著實心動了,可也僅是一瞬間的事,得瑟道:「殺了那個小賤人你就不怕被小賤人的爹追殺嘛,人家好歹也是一谷之主,你這拖家帶口的……」她知道,只要她希望他真會這麼做,但是她也知道後果會是怎樣,她也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污了他的名聲。她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他卻笑了,眉眼彎彎好似月牙兒一般,十分好看,壓低嗓音,似有意製造出一種曖昧的氣氛:「我要寵一輩子的人自己都沒怎捨得欺負怎能讓他人欺負去。」聽上去倒有幾分刻意。
「你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再說話,你這叫不捨得欺負嗎!你分明天天都在欺負我一弱女子!還以此為樂!你若是敢回我一句『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負』我就跟你絕交!」這貨從哪看來的言情必備甜言蜜語?居然還用此來哄她,知不知道有些話也是要挑人的。這種話只適合溫潤如玉的美男來說,像他這種以欺負她為樂的惡劣傢伙就算了吧。她才不會說她剛剛真有那麼一剎那動心了。
「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負。」
「……」媽蛋!要不要這麼賤!
雖然他安慰人的方式太過奇葩令人不敢恭維,不過效果確實要比那些矯情的安慰好上許多。
百里跟畫挽塵因傷都各自待在各自的屋裡用膳,少了兩個鬧騰的二貨這飯桌便一下子便冷清了許多,她本自作多情的以為桃花妖會因此躲著她,卻沒想到他全然不在意,視若她為空氣般,安然自若地用完膳便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對她來說這是最糟糕的情況。躲著她也就算了,這說明他還會在意她,可他不躲也不閃,反倒十分的從容不迫,對待他身邊的鳳君憐且十分的體貼,卻不顯得刻意。好似他們真如此恩愛。
他們秀恩愛她也秀!雖然她是這麼想的,可她身邊的這位偽君子卻不為所動仍舊在裝他的淡漠離世。
這一頓飯吃得可真夠憋屈的!
快速地用完晚膳便速速離開,她不想多看那小賤人一眼,免得那小賤人渾身上下散發的粉紅泡泡將她的狗眼刺瞎。
獨自走在回屋的路上,墨南城是越想越氣憤,越想越不甘心,於是她毅然的轉過身決定再跟蘇傾墨那個小妖精再心平氣和的談談,實在不行她就給他下藥然後強行帶走!就是令他討厭自己也總好過眼睜睜看著他跟另一個女人成親!自私就自私吧,反正她這輩子就賴定他了。
暮月谷太大,且有許多地方還是她一外人不能亂闖的,就算蘇傾墨那個大妖孽如此耀眼在這找人也相當於海裡尋珍。這不,人不但沒找到她反而還迷路了。果然之前就該找個人帶帶路。
可偏就如此之巧,當她已然放棄開始尋回去之路時偏偏這人就讓她給找到了。
樓台亭榭,一綠衫美人正在亭下撫琴,琴音或虛或實,縹眇而清冽,若是懂琴之人此時定會因此琴聲而陷癡迷。可墨南城是個俗人,她的癡迷不為此琴音只為彈琴者。
琴嘎聲然而止,周圍一下子便靜了下來,令她隱隱有些不安。
抬眸望來人,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只是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又繼而低頭撫琴,視若無睹。
然而這隨意的一瞥卻看得她呼吸一滯,從他的身上再也移不開視線。
她想,說她是色女花癡其實真被他們給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