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讓還是不讓 文 / 燕紫沫

    一行人走在去往齋心觀的路上，不緊不慢，不像是做事，反而有點像是遊覽。

    只是走在中間中年男子，儒而有風度，雙眼睿智而精明，旁邊站著幾個年輕一點的。

    特別是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子走起路來更是搖曳生姿啊。

    蛇姬看看魅姬，再看看白展元，自然的往一邊桃夭的身邊走去。

    臉上掛著的卻是點點的酸楚。

    桃夭關心的問道：「蛇姬，你怎麼了？」

    蛇姬低頭不語，緊咬著自己的嘴巴，似乎很是難受。搖搖頭，沒有回答。

    看著蛇姬的樣子，桃夭倒也不方便說什麼，抬起眼睛看看一邊和魅姬有說有笑的白展元，眼神也是閃爍了一下。

    「爹……」突然間就在他們還在趕路的時候，身後一個清脆的嗓音傳來過來，白展元微微一震，轉身，便看到一抹白色的倩影往這邊跑來。

    那女子一頭烏黑的長髮，因為跑動而飛舞著，一雙明亮的眼睛裡面含著急切與興奮，一身雪白的長裙隨風飄動著，更顯得一份靈氣。

    白展元微微皺眉，走近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大女兒。

    「你們先走，這裡我處理！」白展元一揮手，幾個人便是迅速的離開了。

    等到那個女子趕上來的時候，白展元眼神也變得關愛起來：「依依，你怎麼來了？」

    白依依看著自己的父親，這麼長的時間不但沒有老，反而變得年輕了。

    定定的看一會，白依依才開口道：「爹，你真的沒事！」

    是啊，曾經的那次分離，大家都是以為失去了對方。

    可是誰曾想到原來大家其實都還在。

    「爹，我好想你！」白依依一向不喜歡說話，但是看到真實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展元也是動容萬分。

    白展元看看自己的女兒，鼻尖上有著點點的汗珠，臉色也是緩和下來：「依依，我還以為……」

    「爹，我也是！」說著白依依抱緊自己的父親，努力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爹，你告訴我，這些日子你上哪地方去了？」白依依讓自己平靜下來，恢復了以往的那份冷靜。

    其實多遠自己就看到了白展元帶著幾個人，而這幾個人看上去妖氣很重根本不是那麼簡單的。

    此刻她真的不想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入魔了。

    白展元看看自己的女兒，一如以往的漂亮還有那份屬於大姐的冷靜。

    嘴角勾勾，然後點點頭：「不錯，不錯長大了。還是那樣的有主見。」

    「爹，你沒有回答女兒的問題，你上哪去？」這一聲有點著急。

    白展元看看白依依，有點生氣，聲音似乎也有點不悅：「怎麼，依依。見到父親就是為了質問自己的父親去幹什麼嗎？」

    「不是的，爹！」白依依臉色微紅，似乎有點焦急：「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做錯事情……」

    說著抬起眼睛看看自己的父親，一如既往的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但是卻是缺少了一分溫暖。

    白展元眼神一暗：「你在質問我！我問你什麼叫錯，什麼叫對！」

    白依依看著自己的父親是這樣的一種態度便知道父親真的像是自己想的那樣：「爹，我求求你，收手吧，不然你會到萬劫不復的地步的！」

    白依依懇求著。

    白展元微瞇著自己眼睛看看白依依，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我問你，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

    白依依沒有隱瞞：「是師父說的……」

    「師父是誰？」

    「司空諾……」

    啪的一聲，只見身邊的巨石變成了粉末，白展元的額頭上那原本隱藏起來的藍色火焰的標誌突然間出現，雙眸變成了紅色，而頭髮似乎也加上了一層火紅。

    看著本來還是儒的父親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白依依嚇了一跳：「爹。你真的入魔道了……」

    似乎不敢相信，也是不願意相信。

    白展元仇恨的眼睛看著白依依：「依依，原來你一直跟著那個人，你可知道爹這一生最想殺的人是誰！」

    冷冽無情的嗓音，像極了惡魔。

    讓白依依不自覺的往後退上一步：「爹，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白展元伸出雙手像是要抓住什麼似的，仰天狂笑：「我怎麼了，哈哈哈……我怎麼了……哈哈哈……」

    這樣猙獰的樣子讓白依依嚇得不輕。

    等到白展元大笑完了之後，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白依依：「告訴我，那個匹夫在什麼地方！」

    「爹，你是說師父……」白依依弱弱的問道。

    「師父，你竟然拜他為師！」

    「爹，是他救了我，我只是……」還沒有說完，脖子就已經被白展元給掐住了。

    「要不是你是我女兒，我早就殺了你！還會和你在這裡說這麼多的廢話嗎！」說著一甩手，白依依就像是一片殘敗的樹葉一樣，飄到另一邊去了。

    只是落地的那一下讓白依依頓時覺得五臟六腑被震得絞到了一起。

    「爹，你上哪去！」白依依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看到白展元轉身欲離開，連忙喊道。

    可是白展元似乎根本沒有聽見白依依的叫聲，一直這樣往前走去。

    白依依一個點步飛到了白展元的面前，看到自己父親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白依依覺得很心疼。

    張開雙手擋住了白展元的去路：「爹，你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讓開！」

    「不！爹，求你聽女兒一句話吧！」白依依的聲音有點哭腔，似乎在哀求著。

    白展元冷冷的看一眼白依依：「我說了，讓開！」

    「不！」

    「在我還沒有失去耐心的情況下，你最好讓開！」白展元看著白依依，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估計早已經身首異處了，還會遮掩有耐心的和她在這裡說嗎。

    「爹，我求你了，這樣下去真的會毀了所有人的。爹……」

    一聲一聲的呼喚不但沒有讓白展元心軟，反而更加的厭煩。

    「白依依，最後問一遍你讓——還是——不讓——」咬牙切齒，似乎已經快要爆發了。

    「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