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這個…… 文 / 燕紫沫

    這個……(2052字)

    「誰敢動我們的兒子，我就和他拚命！」一聲高過一聲，似乎很是憤怒。

    這是了塵抬頭，只見幾個蒼老的身影難著枴杖還有木棍什麼的，顫巍巍的走過來。

    看到被金光照在底下面露痛苦的姬如花，首先奔出來的是秦爹爹。

    「小子，我就知道你們沒有安好心。下午你們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你們看如花的眼神不對，我可是一夜沒有睡覺啊，就怕你們對我家如花做出什麼事來，果不其然……」說著拿起自己的拐棍就要衝進金光之中。

    本來很是淡然的姬如花看著想要衝進來的秦爹爹，連忙大喊道：「不要，秦爹爹，你不能進來。你受不了的！」

    誰知道秦爹爹根本不顧姬如花的叫喊，反而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不要，如花，沒有你哪還有我們這一幫子的老骨頭，今天就算死我也要救你！」

    說著頭一勾。閉上眼就要往裡面衝。

    「對，就是死，也要救！」跟在後面的幾個老頭老太太，也是不顧自己生命一般往上衝過來。

    「道長，你要收的是我，與這些老人家們沒有關係，你不可以傷害他們！」姬如花看根本勸不住秦爹爹，於是轉臉朝著了塵大喊。

    本來准本收服姬如花的了塵，看到面前的幾個老人不顧自己生命也要救姬如花，大驚之餘，連忙收起小葫蘆。

    逃離了金光的桎梏，姬如花虛弱的跌倒在地。

    但是看著趕過來的秦爹爹等幾個老人家，依舊臉上帶著笑意的說道：「秦爹爹，你們這是何苦。」

    秦爹爹老淚縱橫，拉著姬如花的手顫巍巍的哭道：「孩子，沒有你哪有我們啊，你死了不就是讓我們一起死嗎，既然這樣還不如讓我這把老骨頭換回你的命，豈不是更好？」

    「對啊，對啊……」一個圓臉的老者也哭道：「孩子，我現在活一天就是賺到了，還有什麼好求的。在臨死之際遇到你已經是上天給我莫大的恩惠了，為你拼了老命又如何！」

    「胡阿媽這個歲數了，自己親生的孩子都不要我了。反而是你天天照顧著我們這一群老傢伙們，我們怎麼可以看著你受災受難？」老婆婆的臉上佈滿溝壑，一哭起來更顯得深了。

    一道褶子壓著一道褶子歲月真的無情。

    姬如花看著面前的幾個老人，每一個都願意拿著自己的命來換取自己的重生，怎麼可能不感動。

    眼光一個一個的掃過去，看著他們，眼淚在眼睛裡面打轉：「阿爹、阿媽，你們的深情如花怎麼可以……」

    「傻孩子，你就是我們的親生兒子，不對比親生的還要親！」大伙肯定的說道。

    這個時候，那個姓胡的阿媽站起來，看著一邊沉默不語的了塵，顫微微地站起來然後走到了塵的面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道長，我不管如花是人還是妖，我只知道，沒有如花就沒有我們，所以你一定要抓的話，就抓我吧……」

    說著一雙手抓住了塵的衣角，痛哭起來。

    「老人家……」了塵手足無措，連忙扶著老人家，可是老人卻是死死不願意起身。

    就在了塵不知道該怎麼辦得時候，了音匆匆忙忙的從半空中落下來，看著面前哭到一起的人，心也有點不忍。

    「師兄……」看著自己師兄的衣角被一個老阿媽拽著在，侷促不安的樣子甚至有點好笑。

    連忙扶起老太太，了音拍拍胸膛說道：「老人家，你們的事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所以你們放心的回去吧，我師兄不會在抓姬如花的……」

    了塵一聽，連忙拽住了音問道：「你說什麼？」

    了音神秘的眨眨眼，然後繼續說道：「回去吧，回去吧……」

    可是那些老人家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看看姬如花都沒有動。

    了音看著他們沒有動作，知道他們在懼怕這自己的師兄，於是拉著了塵走到一邊悄悄地說道：「師兄，你還是不要抓這個姬如花了吧……」

    「為什麼？」了塵一向人情世故比較單薄，對於了音的說法表示不解。

    了音看看那幾個老者臉上的希冀，於是壓低了嗓音說道：「師兄，這裡叫雞公嶺，傳聞山上有妖怪，當然可能指的就是面前這位。附近幾個村莊的老百姓把這裡說的都玄乎的很，但是我仔細打聽了，聽說那些老者的子孫嫌棄他們礙手礙腳的，於是將他們送到山上來給妖怪，美名說獻給妖怪保護村莊平安……」

    「你說什麼？」了塵皺眉，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這樣無恥的子孫。

    「那些老者們本來是自生自滅的，但是姬如花看他們可憐，於是就建幾個小茅屋照顧著他們。給他們吃，供他們用……」了音將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聽得了塵是五味繁雜。

    人本應該知道盡孝，結果卻將自己的父母親送到山裡給妖怪。

    妖怪本來是要吸食人的精氣增加自己的法力，結果卻義務的照顧氣人類丟棄的老者們。

    這個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世界。

    想著，心也開始顫抖了。

    轉身看著幾個蜷縮的抱在一起的老者，瑟瑟發抖的樣子讓了塵心生不忍。

    「你們……走吧……」了塵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這樣的姬如花怎麼可以忍心收服他呢，老人家還是需要這樣的一個人照顧著。

    姬如花看看了塵，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目光：「謝謝，謝謝你不殺，我一直認為修道之人見妖就抓，不分青紅皂白的，你讓我改變了看法……」

    說著，和幾個老者互相攙扶著回去了。

    看著面前的情景，了塵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突然，了塵只覺得心裡面一緊，看著面前的人眼光竟然充滿了仇恨。

    「師兄……」似乎感覺到了了塵的變化，了音大喊一聲，卻發現此刻的了塵雙眸已經通紅，像是被血浸染一般。

    一雙猩紅的眸子死死的動著漸行漸遠的幾個人，突然間手一招，一道勁風吹過，受傷赫然多出一把長劍。

    「師兄！你清醒一下！」了音大驚，連忙阻擋在了塵對面前，並且回頭大喝：「你們快走！」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