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9章 那些往事2 文 / 宮紫澄
「可是。師妹抵死都不放棄。我記得。師妹渾身是血的跪在師傅面前。求師傅一定要救安安。哪怕是她死去。她也要安安平平安安的。後來。無情師妹的胎兒穩定下來。傷勢也逐漸好了起來。我們都以為。就只有平安了下來。誰知……」沐煊頓住。嘲諷的看向夜炫冥。
夜炫冥的心又是一陣抽搐。像是被刀一遍又一遍的割著一樣。
「那是師妹懷孕第7個月的時候。安安在師妹的腹中躁動起來。師傅才發現。原來安安的體內有蠱蟲。師傅說。師妹墜落懸崖的時候。母體和胎兒都受了驚嚇。以至於蠱蟲也受了巨大的驚嚇。萬幸的是。蠱蟲自我保護昏睡了過去。而不是當場發飆。吞噬胎體。以至於師傅到蠱蟲醒過來才發現。否則。在師妹跳下懸崖的時候。他們母女就沒了。」
饒是夜炫冥再鎮定。他也渾身冒起了冷汗。那個蠱蟲。是在他體內轉移到孟無情體內的。早知道這樣。他便是死。也不會要孟無情給他解毒。他想像不到。身懷六甲的孟無情是怎麼在跳入懸崖的情況下還活下來的。
沐煊。卻直接解了他的疑惑。「說起來。焉焉師妹還是無情師妹母女的救命恩人呢。不過。她卻說多虧了無情師妹。否則她也不會來到這裡。這些話我們都聽不懂。兩位師妹卻是笑得很默契。師傅說。無情師妹摔下來剛好砸在焉焉師妹的身上……」
很戲劇化。也是這樣。才把原本的凰焉砸死。讓現在的凰焉順利的穿越。不過。這些是不能為人知罷了。
「那後來。蠱蟲甦醒之後。有發生了什麼事情。」夜炫冥滿臉的糾結。還是問了下去。
「呵呵……」沐煊輕笑。卻笑得人發毛。「蠱蟲甦醒。便沒日沒夜的折騰。吸收原本該屬於安安的養分。師妹為了不讓蠱蟲餓到。然後吞噬安安。所以一天到晚都在吃東西。師妹剛剛被師傅救回來的時候那麼胖。可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是一直吃。還是迅速在幾個月之內瘦到皮包骨頭。那時候的無情師妹真可憐。圓圓的臉變成了瓜子臉。肚子卻大大的。即便走路都不穩。把大家都嚇壞了。那時候。山上的師兄們每天十二個時辰輪流給師妹做吃的東西。這樣才使得師妹和安安都活了下來。」
「那蠱蟲……」說道這裡。夜炫冥已經臉色蒼白。雙唇發抖。
「你知道嗎。師兄們當時做的東西都是蠱蟲喜歡的。人卻並不喜歡。味道很怪。很難吃。也正是因為那樣。蠱蟲才棄了吞噬胎體的意願。改而吸收師妹吃進去的養分。漸漸的從安安體內分離開來。所以安安和蠱蟲是同時出生的。若是普通人看見。一定以為師妹是個妖怪。竟然生出了一條大大的蠱蟲。」
夜炫冥聽到這裡。幾乎站立不住。沐煊適時的扶了他一把。其實。當時霧蒙老人給孟無情接生的時候。也是嚇到腿軟。還好。之前霧蒙老人已經猜測到了這個情況。否則。孟無情一定會被當成妖怪的。
「繼續說下去。」夜炫冥此時的聲音已經帶著幾絲顫抖。沐煊扶不住他。任由他跌坐在地上。沐煊有些不忍心。其實。這些是他故意說給夜炫冥聽。他若是個好的。就會加倍償還小師妹。若是就這麼嚇得離開了小師妹。那他和眾位師兄。必然不會放過這個讓小師妹吃了這麼多苦的男人。
「因為養分多被蠱蟲吸收掉。所以安安生下來的時候很小。小到大家都以為她活不下去。可師妹卻很高興。她終於看到了希望。蠱蟲被師傅一把火燒死。然後師傅親自給師妹和安安調養身體。師妹那個時候瘦得也就不到七十斤。可她堅持給安安喂母奶。師傅把整個霧蒙山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師妹。才讓他們母女二人活了下來。所以自從安安出生。我便教安安武功。讓她強身健體。之後她下了山。和焉焉師妹去了西凰國。其他事情你都該查到了。」
夜炫冥坐在地上。久久不能言語。沐煊什麼時候離開了。他都不知道。
一直坐了一整夜。渾身被露水打濕。夜炫冥宛若在夢中。他多想聽見沐煊說。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他騙他的。
「叔叔。你怎麼坐在地上。」小平安已經起床。出來就看見了失魂落魄的夜炫冥。她的聲音讓夜炫冥回過神來。看向小平安的眼中終於出現了一點亮光。他一把抱住小平安。眼中有淚水流下……
小平安被他抱得不舒服。想要掙扎。卻發現夜炫冥在發抖。就任由他抱著。並且像大人一樣用小小的手拍著夜炫冥。夠不到他的後背。只能拍到他的胳膊：「叔叔不怕。叔叔不怕……」
這軟糯的聲音讓夜炫冥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差點泣不成聲。做為一個父親。他不想在女兒面前留下軟弱的印象。可是。他的心太疼。他實在忍不住。就連當年他的親生父皇拿劍指著他。要親手殺掉他的時候。他都不曾如此心痛過。
好一會兒。夜炫冥才守住自己的情緒。恢復了以往的他。他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訕訕笑道：「讓安安笑話了。」
「沒關係。叔叔。我不笑話你。娘親說了。不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夜炫冥用力的點了點頭。看著小平安的眼中滿是寵溺。「安安。以後不要叫我叔叔了。」
「那叫你什麼。」
「叫爹爹好不好。」夜炫冥問著。聲音有著繼續顫抖。真的怕小平安會拒絕。
「我也想叫叔叔爹爹的。可是我怕娘親不高興。要不娘親不在的時候。我就叫你爹爹。等見到娘親。再叫你叔叔。好不好。」小平安笑了笑。一臉糾結的回答。
夜炫冥還有什麼不同意。早晚有一天。他會讓孟無情心甘情願的讓小平安叫他爹爹的。還有她。也要叫自己夫君才行。
這麼想著。夜炫冥也有了希望。憔悴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