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章燈謎會 文 / 宮紫澄
孟黛黛趴在窗口望了一陣。便有小二端上精緻的點心水果。都是夜炫冥親自交代。是孟黛黛喜歡的口味。
這樣的用心。竟然出自一個政務繁忙的帝王。簡直讓孟黛黛覺得窩心。
「可還喜歡。」夜炫冥看著孟黛黛吃著點心。柔聲問著。
「嗯。喜歡的很。你也吃。」孟黛黛說著拿起一塊桂花糕遞到夜炫冥的唇邊。夜炫冥張嘴咬了一口。孟黛黛心裡甜甜的。沒想到這種情侶間餵食的事情也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夜炫冥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只是這樣曖昧的餵食讓他也覺得心中微蕩。往常在宮中。那些個嬪妃也會刻意討好他。但她們眼底最深的懼怕還是能被他發現。他不喜歡那種感覺。所以從不讓她們近他的身。這種情侶間曖昧的小事情也就不復存在。
「我們看過花燈就回宮嗎。」吃了幾塊點心。孟黛黛拿出帕子擦手。看了看外面天色漸暗。不由問道。
「今夜不回宮可好。」
「不回宮。那我們住客棧。」
「不。去別院。你可願意。」夜炫冥在這皇城之中有一處宅邸。還是他未登基前買下的。宅邸雖然小。卻也別緻。登基之後他尋人重新裝修過。一直很忙。還未能抽時間去小住。今兒出宮。他便想今晚去那裡清靜清靜。
孟黛黛點點頭。在宮裡宮外對於她來說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有身邊這個男人。
冬日裡天黑的早。不多時一盞盞花燈會被點亮。樓下的街市也更加的熱鬧。又有小二上了精緻的飯菜。還有一壺好酒。這才關了門。留下一方天地來給孟黛黛和夜炫冥。
好菜配美酒。這房中只有他們。孟黛黛便親自給夜炫冥斟了一杯酒。昏黃的燈光下兩人相對而坐。邊用飯。邊欣賞著樓下的花燈。這個茶樓的確是賞燈的最好位置。城中花燈做得最好的就是對面那家燈滿樓。今日他家在舉辦燈謎大賽。這會兒已經開始了比試。
兩人都沒有說話。安靜的聽對面的燈謎。剛開始的花燈很小。燈謎也簡單。不多時就松出了十幾隻花燈。漸漸的。燈謎難了起來。花燈也越來越漂亮。孟黛黛往下一看。此時是一對金童玉女的情侶花燈。兩個小娃憨態可掬。說不出的可愛。一眼。她就看中了這對花燈。
「畫時圓。寫時方。冬時短。夏時長。」燈滿樓的掌櫃大聲的念出謎題。下面便有人開始猜測。說了幾個答案。均是不對。孟黛黛心中一喜。這個燈謎。她猜得出。站起身子。走到床前掀了紗簾。大聲喊道:「是日。」
眾人紛紛抬頭。往她這邊看來。燈滿樓的掌櫃也是如此。當看到孟黛黛的時候。臉上掛滿了笑意。「公子猜對了。這花燈就送給公子了。」
孟黛黛心中一喜。轉身就要往下跑。夜炫冥攔了她。看她高興的樣子心中也跟著愉悅。
孟黛黛疑惑夜炫冥為何攔住自己。轉頭看他。用眼神詢問。
夜炫冥笑了笑。拉著她走到床邊。攬住她的腰。兩人翩然而下。在眾人的目光中。準確無誤的落在了燈滿樓掌櫃的身邊。那一刻的衣訣飄飄。讓人以為是兩位仙人下凡。
只是。他們現在都著男裝。讓人看起來頗為怪異。
掌櫃的笑意不減。親手遞上一對花燈。那金童玉女的花燈落在他們兩人手中。周圍起了議論之聲。
剛開始孟黛黛沒在意。但『斷袖』之類的話語傳入耳中。孟黛黛才意識到他們現在這個姿勢很引人誤會。尷尬的和夜炫冥拉開一段距離。拿著花燈的手卻是緊了緊。
夜炫冥搖頭失笑。他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左右現在也是一張沒人識得的人皮面具。和燈滿樓的掌櫃道過謝。二人轉身離去。也不知夜炫冥結賬沒有。他們並沒再回茶館。只是沿著滿是花燈的街市往前行著。肩並著肩。花燈上那金童玉女也不時的相互碰觸著。一如現在他們不時碰撞的心。
花燈會一直從鬧市延伸到河堤。只是河堤這邊都是小的攤子。左右也是擺著那十幾個花燈。河邊沒那麼光亮。不少男男女女在這邊散步。不時的歡聲笑語。
記得以前在宮中曾經聽賽風和青梅他們說過。正月十五的時候。皇城中這條蔓延到河堤的街道被稱之為情人街。現在這麼一看。果然不假。只是這兒的情侶沒有二十一世紀的那麼開放。或拉手、接吻。如是那樣。在這裡一定會被認為傷風敗俗。所以在這兒就只是並肩而行。低聲細語。
孟黛黛跟在夜炫冥的身邊。想到這許多。耳根不禁發紅。原來在心愛的人身邊是這麼的容易害羞。她一直覺得自己臉皮很厚的。明朗的月光之下。身旁的人太過偉岸。讓她有些不敢直視。
若此時能看到他真正的面孔。她定會留鼻血吧。
「在想什麼。」夜炫冥見孟黛黛看著自己出神。不由問道。
「呃。沒什麼。」孟黛黛猛的收回目光。掩飾著自己的心緒。
「呵……今日的你過於安靜了。讓我有些不習慣。」一路走來。孟黛黛竟然一句話都不說。夜炫冥很是好奇她在想什麼。
「沒有啊。也許是今兒爬山累了吧。」
簡單的搪塞之言。卻讓夜炫冥眉頭皺了皺。決定明日回宮之後要帶孟黛黛給高人看看。這樣的身子絕對不會正常。看來是祝熙彤搞的鬼。「那你現在有沒有什麼不舒服。若是累了。我們這就會別院吧。」
「不。我想在待會兒。」孟黛黛是覺得有些累。可是難得這樣的兩人相處。也許暗處有暗衛。可她暫時忽略了那些人。她幻想著他們兩個是普通的情侶。今兒游花燈會也是普通的情侶在約會。這樣想想就覺得很幸福。
「那我們去那邊……」夜炫冥指著河面上的一帆小舟。
「好啊。」那小舟很小。除卻船夫只得兩人坐下。他們小心翼翼的上了船。付了銀子船夫就把小舟撐向河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