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痛，並快樂著！ 文 / 宮紫澄

    閉上眼睛。身子慢慢滑進水中。舒服的感覺讓她想要呻/吟。但心中。卻是不舒服至極。她幾乎能想像得到夜炫冥現在正承受的痛苦。不知道。她陪他去死。他可開心。到了下面。希望她會瘦一點。希望下面的女人沒那麼漂亮。希望他的身邊只有自己。若是投胎。他們會不會還相識。

    穿越了。她不後悔。至少她嘗到了愛情的味道。即便是單戀。那也是美好的。痛。並快樂著。足矣形容她的這份愛憐。

    淚。悄無聲息的滑落。那晶瑩的水珠。映出了面前俊朗的面孔。

    不知是不是幻覺。沐浴的孟黛黛竟然嗅到了一股酒香。非常熟悉的酒香。就像是……每次月圓之夜。夜炫冥身上的味道。

    猛的睜開眼。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是你。我在做夢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眼底一片柔情。

    孟黛黛站了起來。伸出手去觸摸面前的男人。卻在距他只有一厘米的時候停了下來。跌落在浴桶中。使勁兒的搖頭：「不。這一定是夢。我一定是瘋了。」

    眨了眨眼。面前的男人並沒有消失。只是一臉玩味的看著她。唇邊是邪肆的笑意。為什麼。一切都是這麼真實。不管了。就算是夢。她也一定要狠狠的擁抱他。

    再次站起。不顧一切的撲進他的懷中。不管自己身上是否不著寸縷。也不管那水滴是否浸濕了他的衣衫。兩人緊緊相擁。像是要把彼此揉進骨髓中。

    幾日的分別並不漫長。卻應了那句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夜。孟黛黛是主動的、是狂熱的。她踮起腳。迫切的吻上讓她癡迷的雙唇。輾轉反側。像是在品嚐美酒一般。鼻端淡淡的酒香。讓她醉在他的懷中。小手卻不忘使壞。到處煽風點火。

    他並不阻止她的任何動作。只是把她從水中抱起。走到床邊。輕柔的把她放上床。她粉唇微張。呆呆的看著她。如同待採摘的花朵般。嬌羞但狂熱。

    彈指間。蠟燭熄滅。房中陷入一片黑暗。而他。卻能清晰的看清楚面前的女人。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只是想念。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他只知道。這個女人不在身邊。他就如同毒發了一樣難過。直至現在把她抱在懷中。才是真真解了那相思之毒。

    分不清是夢還是醒。孟黛黛主動攀上他的肩。雙腿纏住他的腰。希望他快些和自己融為一體。讓她更多些真實的感覺。沒有任何的前戲。二人彼此融合。雖有點點痛楚。卻如同這愛一般。痛並快樂著。

    最原始的律動。最激烈的衝刺。把二人一次又一次帶到了那幸福的頂峰。孟黛黛唇邊掛著笑容。迷醉在這一片幸福的海洋。

    天邊泛白。孟黛黛被悉悉索索的開門聲擾醒。心下一驚。連忙睜開眼。壁柔打著哈欠進了門。她忙往被子中縮了縮。壁柔卻是沒看她。同壁晴一起把浴桶抬了出去。彷彿她不存在一樣。

    待屋中恢復了寧靜。只剩她一人。連忙低頭看去。自己竟身著裡衣完好的躺在床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昨晚真的是夢。』孟黛黛遲疑著。可卻找不到絲毫痕跡。身子乾爽清潔。沒有任何歡愛的遺留。就連床。都沒有半點凌亂。

    心。猛的一沉。難道。真的是夢。

    那現在……夜炫冥是否已經……。

    她不敢想下去。忙從床上爬起往外奔。

    「孟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在門口。一凡拉住未穿外衣就亂跑的孟黛黛。

    孟黛黛掙扎著。想要甩開他。無奈。再儒弱。一凡也是個男人。無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開他拉著她的手。她只好祈求：「一凡。我求求你。你讓我出谷吧。月圓之夜已過。就算讓我去見他最後一面。可好。」

    一凡愕然。沒想到孟黛黛會用這種卑微的姿態來求自己。自他們相識以來。孟黛黛都是驕傲的。不似大家小姐那樣自負。卻也是珍惜自己的。

    搖了搖頭。一凡沒有答應她。

    孟黛黛如同瘋了一樣的拉扯一凡：「為什麼要把我困在這裡。你們想要做的事情不都做了。留著我做什麼。放我走。放我走。」

    「外公是不會放你出去的。而且……」一凡要說什麼。被孟黛黛打斷：「不。我不要聽。昨日你們不放我。為什麼今日還不放。我知道逃不出去。所以我沒白費力氣。今天不一樣。你們若是不放我出去。那我便隨他去了。」

    說罷。孟黛黛拚命的要拉開一凡的手。幾次指甲劃在一凡的手背上。血液滲出她也沒察覺。口中只喊著要出去。要陪夜炫冥一起去了。現在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怎麼做。似乎。只有做點什麼。才能讓她好過一些。

    一凡說什麼。孟黛黛現在都聽不進去了。她腦中一片混亂。耳朵嗡嗡作響。腦中不斷的回放昨夜他們激情的片段。

    她後悔。為什麼昨天不拚死逃出去。哪怕一死。

    昨日的她。對未來還有希望。還會想到自己的生命。可今日。她覺得自己已經活的沒有任何意義。

    一凡的外公聽到吵鬧趕來。一掌把胡鬧的孟黛黛劈暈。一凡感激的看來外公一眼。抱著孟黛黛進了房。

    外公看著一凡和孟黛黛的背影搖了搖頭。又沉沉的歎息了一聲。

    「大當家。您說。這二當家是不是喜歡那胖女人。」壁柔失聲問出。她實在是太想知道了。

    外公一下就繃了臉。怒視著壁柔：「主子的事兒。何時輪到你來過問。」

    壁柔連忙跪下。外公的反映她早就料到。可她忍不住想要知道。一方面她不相信一凡會喜歡一個胖女人。一方面她覺得一凡對孟黛黛太過重視。這樣的矛盾在她心中滋長。做為愛慕主子的婢子。她不可能不管不問。「壁柔知錯。」

    「老夫知道你喜歡凡兒。凡兒日後成了親若不反對。老夫可把你指給他做妾。」外公說完。繃著臉離去。

    壁柔心中微喜。卻是不甘。她不想做妾。做了那麼多年婢女還不夠嗎。她想做的是正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