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胸大無腦 文 / 宮紫澄

    清晨，慈和宮中，一甘嬪妃都來給皇后娘娘請安，這閒聊的空檔，齊嬪忍不住炫耀著夜炫冥賜給她的東西，那樣子好不得意。

    皇后李韋童臉上始終掛著得體的笑容，並沒有因此有半點的變化。倒是坐在她下首的貴妃馬雪兒有些不淡定了，原本齊嬪進宮之前，最得寵的是她。而目前的情況看來，齊嬪的風頭太盛，她實在不想看齊嬪那得意的嘴臉，於是道：「皇后娘娘，臣妾身子不舒服，就先告退了！」

    「嗯……」皇后也明瞭馬貴妃的心思，剛想應允了她離開，那邊齊嬪就開了腔。「貴妃姐姐，怎麼會身子不舒服？是不是皇上太久沒去你那裡，你心裡不舒服？」

    「齊嬪，你這是什麼意思！」馬雪兒沒想到自己沒有開口同她責難，她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字面上的意思！」齊嬪耀武揚威極了，她性子向來都是囂張的。原本還有幾分顧忌，這幾晚夜炫冥都在她宮中過夜讓她的膽子也大了許多，竟然明目張膽的和貴妃叫起板來了。

    「呵……好你個齊嬪!」馬貴妃如是道，然後轉身便走。比起齊嬪那個只知道囂張，卻不長腦子的，馬貴妃精明太多。這宮中的事兒逃不過夜炫冥的眼睛，她不會在這裡與齊嬪逞一時之快！

    「妹妹，你怎麼沒個遮攔？」等馬貴妃離開，皇后娘娘才開口問，礙於她和齊嬪的親戚關係他們走得才近，但是齊嬪胸大無腦和囂張的性子讓她著實不喜歡。

    「姐姐怕什麼？姐姐是皇后，她不過是個貴妃，日後我們姐妹聯手……」

    「好了！」皇后忙喝止了齊嬪的話，下面還坐著許多來請安的妃嬪，齊嬪再這麼口無遮攔遲早她都要受到殃及。

    齊嬪還要說什麼，被皇后的眼神制止，只好閉嘴。臉上卻還掛著那得意，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皇后打發走了來請安的人，只餘齊嬪，她靠坐在貴妃榻上意味深長的對齊嬪道：「妹妹，切記要收斂鋒芒啊！」

    「姐姐這是何意？」

    「你今日得罪了馬貴妃，她不會就此罷休的！」

    「那又如何？皇上現在喜歡的是我，她馬貴妃已經失寵了，哼！」

    皇后看著齊嬪囂張的樣子長了張嘴沒再說什麼，看來她要和齊嬪分清界限才是，否則日後必定會被連累。她是皇后，宮中的恩寵看得最明白。皇上近來寵愛齊嬪完全是因為她的父親，帝王何來的真愛？今日寵你明日寵她，這齊嬪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好了，本宮乏了，你先回去吧！」

    「嗯，姐姐，妹妹這就先告退了！」齊嬪告了辭，趾高氣昂的出了慈和宮。現在的她，已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了。

    走著走著，便聽到前面有一甘宮女在議論什麼，偶爾能聽到齊嬪娘娘和賞賜之類的字眼。「紅燕，你去問問她們在說些個什麼！」

    「是！」紅燕是齊嬪的貼身婢女，也是從宮外帶進來的。所以對齊嬪很是衷心，齊嬪受寵，她自然也就有好日子過。她聽從齊嬪的吩咐走到那群宮女身邊的時候她們就都閉了嘴，看到遠處的齊嬪更是大驚失色，連忙轉身要逃。

    「怎麼？見了齊嬪娘娘不行禮？是不是都想挨板子了？」所謂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紅燕和齊嬪是同樣的囂張。

    「奴婢們不敢！」

    「不敢就好，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呢？」

    「沒，沒什麼！」

    「沒什麼？那怎麼一見了我們主子就不說了？」紅燕一手指著她們，另一隻手叉著腰，頗有潑婦罵街的風範。

    「紅燕姐姐，我們真沒說什麼？主子那還有事情要做，我就先走了！」一個面容姣好的丫鬟淡定的說著，然後準備離開。

    「慢著，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卿敏姑娘啊！」紅燕看著眼前的人笑了笑，卿敏便是馬貴妃宮中的丫鬟。

    「正是我，貴妃娘娘還等著我的銀耳蓮子湯的，下次再和紅燕姐姐閒話，這就先告退了！」

    「等等！」那邊齊嬪已經按耐不住，親自走過來打算詢問這些奴婢們了！

    「奴婢參見齊嬪娘娘！」眾人紛紛跪下行禮！

    「你們都退下吧，卿敏留下！」齊嬪凌厲的眸子剜了卿敏一眼，一甘人等都散了去。卿敏跪在地上，畏畏縮縮，似是很害怕的樣子。

    「卿敏，你們剛剛都說了什麼？如不如實稟告，你今日就別想回香雪宮了！」

    「齊嬪娘娘饒命啊，奴婢們真的沒說什麼！」卿敏連忙磕頭求饒。

    「賤蹄子，不給你點厲害你就不說是不是？紅燕，給我掌嘴！」

    「是！」紅燕陰惻惻的看了眼卿敏，上去就打了她兩巴掌。卿敏的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她是馬貴妃宮中的丫鬟，馬貴妃一直受寵，連帶他們這些丫鬟都好過，何時挨過打？

    「你說不說？」齊嬪逼近她問道！

    「奴婢……說……」卿敏淚眼婆娑，聲音淒楚。「不過還請齊嬪娘娘不要遷怒奴婢，不要說是奴婢說的！」

    「好了，別廢話了，快說，否則我就撕爛了你的嘴！」

    「是，是，奴婢說……奴婢聽她們說，皇上賞賜給您的東西其實是……是……」卿敏哆哆嗦嗦，偷偷抬眼看了下齊嬪，然後又馬上低頭，樣子甚是驚恐。

    「別吞吞吐吐，快說！」齊嬪已經沒有了絲毫耐心，整個人歇斯底里的！

    「是……那些東西是孟小姐不要的東西……」

    「孟小姐？你說誰？」

    「就是那黛夢宮的孟小姐！」

    「你是說那胖女人？」齊嬪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是說，皇上賞賜給我的東西是那胖女人不要的？嘁，笑話，怎麼可能，皇上會賞賜東西給她，她還不要？哈哈哈，這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聽說，還說……」

    「卿敏，是這小賤蹄子，是不是本宮對你太客氣了，再吱吱唔唔，本宮打斷你的腿！」

    「奴婢知錯了！奴婢還聽說，孟小姐不喜歡那些奇珍異寶，皇上便把親自獵到的熊掌賞賜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