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慕千夜怒了 文 / 佐少
想到陸雲說的有可能是真的,慕君羨神經一緊,突然想到此刻在房間裡的以諾,他起身拔腿就朝樓上跑去。
猛一把推開房間門,他著急的撲在床前看著床上的女人,見她真的睡著了,他輕輕地叫醒她,「諾兒,諾兒……」
以諾睜開雙眼,看見眼前的男人一臉擔心的模樣,她微微一笑,左右看了下,模樣她想見的那個人,她問,「君羨,姐姐呢,姐姐不是說了要陪我一起睡的嗎?怎麼又不見了?」
「……」
慕君羨真的覺得事情很嚴重了,她為什麼老提那個女人,之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他手忙腳亂的去查看她的身上,弄得以諾很不舒服,一把將他推開,「你幹嗎?別這樣亂摸我好不好?姐姐呢,姐姐到底去哪兒了?」
「諾兒,你姐她有自己的家,她不會一直陪著你你懂嗎?」
以諾臉色一跨,盯著慕君羨,眸光變得黯淡,「我不知道她有自己的家嗎?可是我就是要她留在我身邊,慕君羨,我就是要她來照顧我,你趕緊去叫她回來,我要她。」
「諾兒……」
「你去啊?」
她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對著他吼,想到陸雲說的話,慕君羨心裡就不舒服極了,要那是真的話,那麼以諾突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定被她弄了什麼手段。
慕君羨一方面不僅擔心她,還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個電話,他著急把慕揚叫了過來。
以諾半天見不到自己的姐姐,對著慕君羨又吼又怒,「你為什麼要趕走她,難道你不知道我很需要她嗎?」
為了不要讓她太過激動,慕君羨盡量的容忍著配合她說話。
「諾兒,我沒有趕她,她只是太想糖糖,所以回去了,聽話,她會回來的。」
「那為什麼這麼久都還不回來?」
「快了,我讓陸雲去接她了。」
這一聽,以諾才稍有緩解,氣鼓鼓的坐在床上,不斷的搖著自己的腦袋,連目光都迷離不清。
慕君羨靜坐在旁邊看著她的舉止,她的樣子,就像一個少兒多動症一樣,一會兒摸這裡,一會兒碰那裡,臉上卻是一臉茫然,蒼白。
慕揚還沒來,他起身出了房間,又給慕千夜打了一個電話。
「哥,我想請問你,什麼藥會導致一個人精神失常?」
他為什麼那麼多人不去問,偏偏問慕千夜,因為只有他知道,慕千夜對這方面特別在行,曾經在部隊的時候,他就有一個自己專門的研究室,專門研究控制人體神經的藥物。
對於之前在夜總會的談話,慕君羨說起以諾反應的時候,他就有點懷疑的。
現在慕君羨又突然這麼問,他開始擔心了,擔心以晨對她的妹妹做了什麼手腳。
「怎麼了?以諾不好嗎?」
「是,她突然好動,坐立不安,嘴裡一直掛著她姐,哥,你老實告訴我,以晨是不是拿了你的什麼東西?」
慕千夜沉默,頓了許久,他才對電話裡的慕君羨說:「你先燉一碗安神湯給她喝下,等她睡著了後,帶著她在門口等我,我馬上過去接她。」
「你告訴我,以晨是不是拿了你的什麼東西給諾兒服下了,要真是那樣的話,我一定不會饒了她的。」
慕千夜並沒有動怒,口吻依然很淡,「我不確定,你先按照我說的去做,我馬上過去。」
還不等慕君羨再說話,他掛了電話,正要出門時,單以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她,他目光閃爍了下,淡淡問候了一聲,「你回來了?」
單以晨嗯了一聲,走到沙發前坐下,整個人看上去好像憂心忡忡的樣子。
慕千夜想到以諾的處境,也沒再管她,抱著外套就要出門,單以晨去叫住他,「你要去哪兒?」
慕千夜腳步一頓,回頭看她,「我出去有些事。」
「是去看小諾嗎?」
「……」她怎麼知道?難道她真的拿了自己的東西,去害自己的妹妹了?
「千夜,你不要去,等他親自登門來求我們!」
這一聽,慕千夜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抱著外套走到她身邊坐下,嚴肅的問:「你是不是去了我的書房,動了我的東西。」
單以晨冷笑,「你的東西,難道就不是我的東西?」
「你取了037,並且用在了以諾的身上,對不對?」
037只是那一種藥物的代號。
單以晨不可否認,「是!」
慕千夜大怒,「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她可是你的親妹妹,何況她還懷著孩子,難道你不知道那東西危害很大嗎?」
單以晨臉色暗了下來,「我看了說明書,不是只讓一個人神情失常,為別人所利用嗎?」
慕千夜冷笑,「你還真一點兒也不避諱,直接就在我面前承認了呢?」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自己做的,我有什麼好逃避的。」
「以晨,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嫉妒她。」
「嫉妒?」
「沒錯,我就是看不慣她比我好,比我更幸福,憑什麼?」她雙目含著淚,盯著面前的男人,口氣變得有些哽咽,「憑什麼她可以得到君羨無微不至的愛,憑什麼我要為了她犧牲那麼多,懷孕了,竟然還是一對龍鳳胎,這得讓君羨多激動,有多更愛她啊?」
慕千夜完全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當著他的面說這些。
她的心裡,果然一直都忘不掉君羨,難道跟他在一起的幾個月,她也是裝的,甚至之前答應嫁給他,也是裝的?
一陣莫名的酸楚從心底冒出來,慕君羨難受的按住胸口,喘氣都有些提不上來。
「我那麼對小諾,無非就想要她需要我,留著我,這樣以後,我就可以每天跟他在一起,每天看著他,為了他,我那麼對小諾,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她可憐。」
慕千夜屏著呼吸,聽到她口中的義正言辭,他心都涼了。
竟然敢欺騙他,竟然要如此耍他,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容忍著她對自己的傷害,對自己的不在乎,沒想到,她卻是在利用自己達到她的目的。
這樣的女人,他怎麼可能還憐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