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慕君羨要結婚了 文 / 佐少
幾日後,以諾的病情漸漸康復,每日躺在醫院的她,總會掛念著自己耽誤姐姐跟慕千夜婚禮的事。
可是沒辦法,自己傷得連床都下不了,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她甚至也要楚驍不要告訴那邊的人,現在身體逐漸康復了,她想提前出院,回去跟慕君羨解釋一聲,然後再去跟姐姐和慕千夜道喜。
剛想到這裡,楚驍坐著一把輪椅推了進來。
她坐在床上望著他,他懷中抱著一個壺,想必又是給她送吃的來了。
果然,他扒動著輪椅的齒輪到她床邊,將飯壺打開來遞給她,「王媽才準備了送過來的,都是熱乎乎的,趁熱吃了吧!」
以諾接過,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他輕笑,卻沒有說話。
以諾吃著吃著,突然抬頭跟楚驍說:「驍,我想明天就回去。」
她要回去,他攔不住,並且也不想攔,因為他知道,不管他怎麼努力,怎麼去做,都取代不了她心目中那個男人的地位,再加上現在的自己,雙腿幾乎已經殘廢,根本就配不上她,所以他樂意放她歸去。
他抬頭望著她,柔聲細語的講,「好,這次我親自送你過去。」
她苦笑著點頭,然後埋頭吃東西。
楚驍突然想到什麼,見她吃得差不多了,他問,「以諾,你是不是還很想要孩子?」
以諾不解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抬頭困惑的望著他,皺了皺眉,語氣顯得有些淒涼,「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能生兒育女呢,當然,我也不例外。」
見她失落的垂下頭,楚驍笑了,從腿上拿起一張受孕單子,遞向單以諾,「給,這次,可別在那麼大意了!」
單以諾怔怔地望著他手中遞來的單子,整個人困惑得一頭霧水,再聽聽他說的話,她實在……
好半天,她抬起手接過那張單子,放眼一望,真真切切看到受孕時間為35天時,她真的,真的被嚇傻了。
楚驍在旁邊打趣,「真不知道是哪個醫生給你看的病,誰說我們家以諾不能當媽媽了,我的私人醫生可是全國一等一的全科教授,真憑實據在這裡,看看現在還有沒有人敢在背後說三道四。」
聽完楚驍的話,單以諾捏著受孕單子的手突然顫抖得厲害,眼眶中的淚水瞬間狂湧而出。
這是真的嗎?
她真的,真的懷孕了?
晶亮的淚珠滴答在白紙黑字的單子上,她一時間激動得手足無措,又哭又笑,表情實在滑稽得很。
楚驍用紙巾給她擦拭著淚水,「這是喜事,你終於如願以償,以後可要好好保護珍稀,這個孩子,的確來之不易。」
她哽咽著,倒吸了口氣,「我知道了,驍,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她邊流淚邊笑起來,握緊他的手說:「我要告訴他,告訴他我有孩子了,他一定很興奮,一定很激動,驍,今天就給我辦出院手續好不好?」
是的,她一刻都不想再等了,好希望自己快點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楚驍無奈搖頭,「先別激動啊,你身體還沒康復,再休息兩天,或者……我讓他過來接你?」
以諾搖頭,「不,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生病的樣子,我想健健康康的站在他面前,告訴他這個激動人心的好消息。」
男人歎氣,「你呀,一提到他,比說起什麼都還激動,這樣吧,明天一早,我們再過去,今天不行,嗯?」
頓了頓,以諾只能妥協。
院長突然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報紙,跟今天要用的吊針藥水,「今天感覺怎麼樣了?」
以諾笑著回答,「我很好,基本都可以出院了。」
院長放下報紙,開始給她換藥水,「嗯,康復得不錯,吊完這一瓶就不用吊了,明天完全可以出院。」
「謝謝!」
院長笑著搖頭,弄完後,拍了拍楚驍的肩說:「這下你該放心了,不過回頭一周後還得來複查一次。」
楚驍點頭應了,院長拿著換下的藥瓶走了出去,忘了拿剛才的報紙。
以諾將手中的壺放下,一個不經意間,她看到了旁邊的報紙,隨意拿過來翻開,邊翻邊對楚驍說:「驍,我發現你就是我的幸運神,有你在,我總是好運不……」斷。
後面一個字還沒說出,以諾盯著報紙上的娛樂版面,倏地放大瞳孔,傻了。
報紙上,赫然寫著,南西集團軍區軍長慕君羨,三日後迎娶俞司令愛女,全城送上祝福。
標題下面,就是那一對男女相攜微笑,面對眾多媒體的畫面。
看到男人旁邊站著的女人,以諾直感覺一口氣堵壓在心口處,難受得喘不過氣來,肚子裡也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痛,她摀住肚子,整個人痛得痙攣。
見此,楚驍神經一緊,動手去拉她,「以諾,你怎麼了?」
她又落淚了,按住痛得難受的肚子,容忍片刻,整個人一聲不吭的暈了過去。
楚驍被嚇到了,忙對著病房外喊,「來人,快來人。」
沒走遠的院長聞聲趕過來,見暈迷的以諾,他忙實施搶救。
楚驍在旁邊望見了床上的報紙,拿起來一看,整個人也傻了。
慕君羨要……要結婚了?
楚驍突然想起前幾日剛從南西回來的呂桀跟他說的話,難道是真的?
他要娶俞司令的女兒?為什麼?
他若娶了別的女人,那以諾怎麼辦?以諾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突然見,楚驍氣得恨不得就站在慕君羨面前,然後狠狠地揍死他,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辜負這麼可憐的以諾。
「還好搶救及時,沒什麼大礙。」院長鬆了口氣,問楚驍,「她是受了什麼刺激嗎?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
楚驍罷手,「她沒事就好,你隨時觀察她的狀況,我不要她再出現什麼岔子。」
院長點頭,叮囑了兩句去忙其他的了。
楚驍望著靜靜昏迷的以諾,心疼得要死,再看看報紙上的類容,他真為她感到不值。
那個男人,難道真如呂桀所說,水性楊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