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被冷落 文 / 佐少
倆人離開遊樂城後,在附近的餐廳坐了下來。
慕君羨瞪著她問:「為什麼要離開我後自己一個人去坐?」
單以諾埋著頭扒飯,一聲不吭。
他自己不就看出來了嗎?她心情不好。
「若有什麼事,你可以說出來,我不准你對我有**,聽到沒有?」
他霸道得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單以諾撇撇嘴,抬頭看他,「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正要叫你,可是你不在了。」
「你彆扭曲是非!」他一筷子敲在她頭上。
單以諾又埋下頭,胡亂的編了一個理由,「故意讓你擔心的,就是看你不爽,整你一下。」
「……」
倆人出了餐廳,又上車,慕君羨的車指直家的方向開。
單以諾坐立不安,「你說,若你那個小表妹真是為我姐姐而來的,我該怎麼去面對她?」
慕君羨看了她一眼,「怎麼?心裡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單以諾垂著頭,卻不再說話。
慕君羨又說:「別去想其他的,我送你去酒店。」
「算了,我們還是回家吧!」
「……」慕君羨無奈的搖搖頭,車子依然朝家開去,其實他到不怕那小伍弄出個什麼名堂來,只是他擔心身邊這個女人自制力太差,怕有時她按耐不住,又像之前那樣。
回過頭,慕君羨將單以諾送到家門口,他對她講,「我要出去辦些事,就送你到這裡了。」
單以諾下了車,滿臉不解的望著他,「你不是說了,今天可以不用去軍區嗎?怎麼現在又要走。」
「是幾個兄弟約出去談事兒,你又不願意跟我去見那些人,如若不然,跟我一起去?」
單以諾搖搖頭,「你自己去吧!早點回來,我先進去了!」
「嗯!」
直到目送單以諾進家了,慕君羨才又上車,調轉車頭離開。
單以諾再回過頭來,慕君羨的車子已經消失了,她失落的收回目光,繼續朝屋裡走,陸雲瞧見她回來了,忙上前問道:「太太您回來了?先生沒跟您一起?」
單以諾有氣無力的走到客廳坐下,「他說外面有事,都到家門口了,又回去了。」
「哦~~」
陸雲還想說什麼,沒開口,單以諾看了家裡一眼,先問道:「小伍呢?怎麼不見她啊?」
陸雲這才說,「她……剛出去沒多久,我以為你們回來的時候碰見她了呢?」
剛出去?
真是剛出去嗎?為什麼他們回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她?
還有,先前慕君羨都沒有說要去跟朋友聚會什麼的,到家門口了他才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一個下午,單以諾悶悶不樂的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看報紙,晚上了陸雲弄好飯,叫她吃的時候,那兩個人還沒回來。
她還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卻是關機的。
不知道為什麼,單以諾有些生氣,自己也懶得吃了,一個人上樓洗了澡就睡。
晚上十一點鐘了,他還沒有回來,小伍也沒回來,打他們電話也是關機,他們也沒有想到打一個電話回來,她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心裡總是很不安。
凌晨的時候,好不容易模模糊糊的睡著了,她卻又聽到有人進房間來的動靜。
她假裝閉著眼睛睡著,進來的人動作很輕,悄悄地去了浴室後,沖了個澡,這才爬上床來。
他以後她睡著了,於是躺上床,什麼也沒做,這個晚上,他第一次沒有去親近她,倆人同床,卻沒共枕。
單以諾背對他,感受到他與自己的距離,眼睛一閉,眼淚刷的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對自己,以前的每個晚上,什麼時候不是抱著她睡,就算她先睡著,他也總會摟著她,親暱的吻了幾下,這才入眠,而今……
她不敢再去想了,唇角牽扯起一抹淒涼的笑意,咬著唇,克制自己趕緊睡著,睡著就不用去想那麼多了。
更令單以諾傷心的事,第二天一早,她醒過來,那個男人又不見了。
她換好衣服下樓,卻只見小伍在吃早餐,見到她,小伍忙喚道:「嫂子,原來你也是個大懶蟲啊,現在才起。」
單以諾苦澀一笑,走過來問陸雲,「他呢?」
小伍搶著回答,「表哥早就去工作了!」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就算再忙,他也會跟她打算招呼,而現在……
她直接笑不出來了,走過去換了鞋,拎著包包就要去上班,陸雲忙喊道:「太太,吃了早餐,我送你去吧!」
單以諾沒有理人,執意一個人拎著包包走出了別墅,陸雲跟出來攔住她,「太太,你怎麼了?」
單以諾搖搖頭,「你回去侍候他的表妹吧,我沒事兒,這裡到醫院也不遠,我過去打輛車就行。」
「可……」
「回去吧!」
她丟下一句話,一個人執意走上前去,陸雲想到家裡還有一個客人,無可奈何只好又倒了回去。
單以諾站在馬路邊攔車,等了好久都不見有出租車,於是自己就徒步走在馬路上,一直走。
不知道什麼時候,馬路對面開過來一輛跑車,刷了一下從她身邊呼嘯而過,她沒注意,可片刻時間,跑車又倒回來,停在了她的旁邊。
車窗被搖下,裡面的男人探出腦袋喊,「你沒事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單以諾扭頭,這才發現是俞柯南。
她微微一笑,「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男人皺了皺眉,抿唇道:「路過。對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去上班。」
「上班?就你一個人走路?」
「嗯!」
俞柯南跳下車,執意牽著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跑車,「你腦子進水了,走路去醫院嗎?」
幫她繫好安全帶,他的豪華跑車瞬間疾馳飛過。
這途中,單以諾一直沉默不語,她被拉上車,也沒作何反應,就像一個木偶,由著人擺弄。
俞柯南終於發現不對勁,問她:「你沒事吧?看臉色那麼差。」
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以至於沒聽見他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