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壞蛋 文 / 佐少
翌日
歐琛還是一如既往的準時送單以諾來醫院上班,笑笑依然是她最得力的助手,倆人剛進會診室,就開始拿號安排病人一一去做檢查。
「七號,王富貴。」
笑笑按著號喊病人,不一會兒,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一瘸一拐的走進來,笑笑扶著他坐下,倒了一杯水給老人,單以諾就問老人什麼情況,哪兒不適。
為一個病人看病,大概花了差不多十幾分鐘時間,單以諾讓笑笑先帶著老人去照ct,完了把ct拿過來她再看情況,對症下藥。
笑笑在帶走老人前,又拿著號在會診室門口喊了一聲,「八號,慕君羨。」
慕君羨?
笑笑怔了下,擦亮眼睛又看號數,的確是慕君羨,她抬頭望向來人,天哪?果然是他。
單以諾本來忙於工作,可聽到笑笑喚出那個名字時,不由得一怔,頭抬了起來。
果然,走進來的男人,真的是他。
她傻了般,怔怔地望著他,他闊步走進來,卻好似很自然的把自己當成是一個病人,規矩的走到單以諾的辦公桌前,面無表情。
笑笑反應過來,忙扶著老人離開,順便將門也拉關上。
單以諾看著面前站著居高臨下的男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慌忙的垂下頭,繼續檢查病人的病例。
慕君羨坐在病人的椅子上,伸出左手放在辦公桌上,對垂著頭的單以諾說:「醫生,我要看病。」
單以諾從見到他的那一刻,已經控制不住紅了眼眶,可她還是強忍著,不要讓自己奇怪的情緒表露在他面前。
她頭也不抬的說:「您走錯會診室了,精神科在七樓。」
「……」
把他當精神病人了?
慕君羨抿著唇溫怒,收回手冷哼道:「你這什麼醫生,我明明是外傷,你叫我去精神科做什麼?」
單以諾抬頭瞪他,他亦也看著她,許久來不見,她消瘦了不少,臉上沒什麼血色,看著叫人心疼。
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曾日日夜夜在夢裡渴望著見到這個男人,希望他快回來,給她依靠,給她安全,可最後,卻活生生的被他推向死亡的邊緣。
她真的心灰意冷了。
瞧著他看自己的模樣,她輕輕一眨眼,淚水狂湧的就飆了下來。
她下意識的垂著頭抹去淚水,不再看他。
「對不起,失陪了!」她起身要走,慕君羨順勢捏住她的胳膊。
單以諾腳步頓住,不敢再去看他,因為她真的害怕自己不受控制,一下子撲去抱住他,那種渴望見到他的感覺太強烈了。
可她清楚,他們之間已經完了,她不能再犯傻,再作踐自己了。
慕君羨起身,站在她面前,俯視她流淚的模樣,不解極了,「為什麼要哭?」
她開始想要掙脫他的手,可是卻無能為力。
「請放手!」她冷冷地喊。
他卻執意不放,一手捏起她的下巴抬起面對自己,神情淡漠,「你的眼淚,是為我而流的嗎?」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滿目倔強,「你不配。」
「……」他抿緊薄唇,斂了下眸,又說:「你還是在乎那天的事,對嗎?」
「放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不就是我不理你,甚至還弄傷了你,所以你憎恨我,回來就跟了別的男人,不是嗎?」
單以諾瞪著他,鼻子酸溜溜的,喉嚨裡又乾又澀,「你在乎嗎?我跟了別的男人,你會在乎嗎?」
「……」
「你都不在乎,你都不要我了,你都已經膩了,你還來做什麼啊?」她輕輕一眨眼,眼淚又流了出來,「既然已經放棄了,那就徹底放棄個乾乾淨淨,你還來做什麼呀?」
她生氣的握緊拳頭,狠狠地朝他的胸膛上砸去,「我恨死你了,我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你了,你還來做什麼呀?你走,你走啊!」
他猛地伸手握緊她的手腕,緊緊的牴觸在自己心臟的位置,目光裡滿是憂愁的傷。
「你恨我,你恨我就可以出賣你自己去跟別的男人嗎?你就不知道矜持,不知道再等我一段時間嗎?」他突然也變得失控起來,抓著她狠狠地搖晃,「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放手,我又怎麼可能會膩,告訴我,你有沒有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告訴我。」
她被他搖得暈頭轉向,甚至他說什麼她都聽不清楚,一味的去掙脫他的束縛。
「別這樣,你放開我,我還在上班呢,你放手。」
他不放,滿目赤紅的抓著她問,「告訴我,你沒有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沒有對不對?」
她突然冷靜的望著他,望著他深痛傷情的模樣,她以為,她錯覺了。
他實在按耐不住,低頭就朝她的唇上吻去,狠狠地吻,深深地吮吸,雙手緊緊的扣著她的身子,真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融入到自己的體內去一樣。
「唔~~~」她難受的掙扎著,睜大眼睛看他近在咫尺的俊美五官,眼淚又掉了下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麼霸道,每次都這樣,弄得她又痛又難受。
她突然軟了身子,再沒力氣去掙扎。
他以為她妥協了,於是一鬆懈,他雙手撫起她的臀部,抱著她就坐在辦公桌上,他親吻著她,猴急的就要去脫她的衣服,而她,卻抬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響徹了整間會診室,慕君羨驀地終止了自己的行為,抬眸盯著她滿臉酡紅的誘人模樣看,眼睛裡全是讓人無法理解的傷痛。
她也沒有推開他,就保持那個曖昧的姿勢,落著淚問他,「既然沒有膩,既然沒有不要我,那為什麼又要將我推開,為什麼又不理我,又不關心我?」
她哭得越發的傷心難過,「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後果有多嚴重,遭受多少人的唾罵跟鄙視,你不知道我沒有你的時候,有多煎熬,有多難過。」
「你還不知道,我差點死掉的時候,多麼的渴望你能抱緊我,給我存活下去的力量,可是,你什麼都沒有做,還將我狠狠地推開,還把我的生死置之度外。」
「慕君羨!」她又握緊拳頭,胡亂的朝他扔去,「你這個大壞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