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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話 雪女 文 / leaves

    風依舊很大,那人很貼心,走在葉夜的前面,為葉夜擋住多少風雪,葉夜和感激,也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貼心。

    兩人並沒有走多遠,那個空洞的聲音再次響起,透著殺意:「我好意幾次讓你們離開,你們竟然一次又一次的不聽勸,那就休怪我對你們下殺手。」

    風更大了,還夾雜著暴風雪,人在大自然面前總是顯得有些無力。兩人緊緊地抓住也有的手,在他的四周泛起一圈弱弱的光暈,似乎能夠抵住暴風雪,葉夜心裡一驚,還真是神奇,這樣看來彷彿不是人一樣。暴風雪只是持續了一會兒,便停止了。

    看著葉夜不在,水無痕只能出去尋找一番。葉夜察覺到水無痕的接近,連忙停止,一臉笑意地跑向水無痕:「無痕,你來了~」水無痕的目光還停留在那片已經復原的藍色的天空中,有那麼一水間,自己看到了巨大的暴風雪,還有兩個人影。目光收回,看了葉夜一眼。被水無痕看的有些不習慣,葉夜故意不好意思地問道:「無痕,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走吧。」

    葉夜不在,水無痕去尋找了當日來的路,卻發現那條路已經不見了,甚至沒有出去的路口,心中有種感覺,自己被束縛住了。

    暴風雪過後,弱弱的光暈已經消失了。葉夜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那人會意,連忙放開,有些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剛才情況緊急,我不是有意冒犯姑娘的。」葉夜淡笑道:「你救了我兩次,這次也是為了救我,還說什麼冒犯不冒犯的,到是我該好好謝謝你,我叫葉夜,不知公子怎麼稱呼。」那人笑笑:「我叫寒月。」葉夜打趣道:「這倒是很符合你氣質的一個名字,寒公子,看你對著這兒似乎有些熟悉,你是否知道到底是誰在攻擊我們。」寒月又是稍稍變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在了遠方,哪裡,就有答案嗎。葉夜不去追問寒月:「寒公子,那我們繼續前進吧。」寒月沒有說什麼,依舊一步一步地跟在葉夜的身後。

    在往前走的時候,寒月拉住了葉夜:「這兒被布下了結界,進去的話,你也會陷入裡面的。」聽寒月這麼說,葉夜便可以確定水無痕在裡面。沒有猶豫,而是直接走了進去。寒月心裡在歎,她是怎麼想的。所謂的幻覺,不過是迷惑自己的雙眼,但是眼前的景象卻是那麼真實。一個與自己一樣模樣的女人依偎在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臉上帶著的是滿足的笑容,難怪,他會一直在這兒。

    葉夜出現,打擾了兩人的甜蜜,女人有些皺眉,而水無痕只是來回看著兩人,心裡似乎已經有了答案,看來自己做的美夢也該清醒了。水無痕向葉夜走去,假葉夜卻一把抓住水無痕的手,搖搖頭,滿眼的祈求。

    水無痕也有些為難,但是夢做久了,終究會醒過來,只是歉意地說道:「很謝謝你給我編織了這樣美好的夢,但是我也該醒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他。」假葉夜終於現出了他本來的容貌,被他營造的幻境也消失了。這女人全身白,連頭髮也是白了,彷彿要與這樣的冰天雪地的白融為一體,但是細看一下,這女人不過20出頭,五官精緻,是個很美麗的女人,臉上是淡淡的憂傷,同時還有憤怒。葉夜聯想在這冰天雪地的一個女人,雪女,想想多可笑,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雪女呢。

    「雪女~」啥,身後傳來一聲叫喚,還真叫雪女。聽到這個聲音,雪女的臉色再次變了變,葉夜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寒月,原來他等待的人就是她。雪女的表情變得有些獰猙:「你們全都該死。」狂風四起,葉夜險些站不住腳,一隻手將葉夜拉住,隨即便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雪女的憤怒來自哪裡,應該是寒月吧,解鈴還須繫鈴人。葉夜說道:「我們走吧。」水無痕點點頭。葉夜又對寒月說道:「就像我說的,等待是不會有結果了,既然見面了,你就應該好好化解,你們兩人的心都在彼此身上,若是因為一時的誤會而錯過,遺憾的是你們兩人。」

    「想走,沒門。」說著,一陣風雪化成了一隻有力的手,將兩人捏住。很痛苦。水無痕能做的就是將葉夜護在懷裡,不讓他受到傷害。此時的葉夜似乎看到了死亡的盡頭,淡然一笑,接受了他的保護。寒月在一旁看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手,出手的話,她是不是會更加地憎恨自己。恨意真的能夠化解嗎?也許這個自己不過認識幾分鐘的人說得對。

    一個人影衝進那股強勢的風,雪女突然收手。葉夜看了一眼,兩人相依的離開。然而水無痕並沒有決定離開,他要找的東西還沒有得到,而且她額頭上的蓮花沒有消失。葉夜看著水無痕停住的聲音,轉身看著他,冷冷地問道:「我的命不需要你去拯救,回去。」然而水無痕並沒有聽從葉夜的勸告,只是一個轉身,繼續自己尋找冰雪連之旅。葉夜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可以被一個扮成我的迷惑,明明知道那不是我,你卻陷在自己編織美夢中,將我生死不顧,此時又何必假惺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葉夜沒有發覺裡面有點醋意。

    水無痕只是將眼瞼合上,是啊,自己故意存活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中。葉夜總結道:「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不要在這兒浪費時間,不要用你的假惺惺博取我的感激,我是不會感激你的,對你我永遠只有恨意,你給我記住,我一輩子不會原諒你。」葉夜狠絕的話只是一下一下劃過水無痕的心裡,水無痕卻什麼話也說不出。水無痕繼續自己尋找冰雪蓮,接不接受是他的事情,而這是自己該做的。葉夜只是呆愣在原地,看著在風雪中的身影,此刻,葉夜不得不承認從一開始自己就被這個男人吸引,甚至讓自己報仇的雙手變得顫抖而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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