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話 落水 文 / leaves

    因為玉清的話，葉夜覺得心裡堵得慌，便不知不覺從後門出來漫無目的的溜躂，清水河畔，楊柳樹下，葉夜坐在一塊小石子上發出第99聲哀歎，自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仇報不了不說，竟然莫名地對他如此牽腸掛肚。

    躺在葉夜懷中的小巴終於受不了這憋悶，從葉夜的懷裡躥了出來，葉夜抹抹小巴的頭問道：「小巴，我這是怎麼了？」換來的也只是小巴嗷嗷兩聲，不解其意，葉夜苦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巴又怎麼會知道呢。

    羽皇心裡嘀咕：「這三皇兄是怎麼回事，幾次三番為那個賤人責怪自己。」越想心裡越憋屈，只好出來透透氣，卻不想看到獨自歎氣的白夜，心裡冷哼一聲，踏破鐵鞋無覓處，看這次不好好懲治他。

    羽皇心語偷偷繞到葉夜的身後，抬起就是一腳，便葉夜踢到了水裡，然後站在岸上哈哈大笑起來，心裡舒坦了許多，這次她總算抱了仇了。

    葉夜一入水中，腳沒有著地感，加上四周席捲而來的河水，幼年那如鬼魅般的記憶被喚起，襲擊著葉夜每個細胞。年僅五歲的葉夜，母親跟別的男人跑了，父親常常喝醉酒，一喝醉，便是虐待葉夜，常常滿身是傷，有一次，竟然把葉夜扔進浴缸裡想要活活淹死葉夜，幸虧鄰居發現，才救了葉夜的小命，自此以後，葉夜便是見水死。

    葉夜也只有起先撲騰兩下，便不再撲騰了，只是靜靜地等著身體往下沉，就這樣死了吧，再也不用受到爸爸的虐待了，爸爸也會高興了，再也不會打自己了。

    小巴還小，是狼不是狗，不會狗爬式，急的在岸邊打起了轉，不知如何是好，岸邊圍觀的人也只是圍觀，沒有一個人想下去救人。

    慢慢的，水漫過了葉夜的整個身體，呼吸越來越困難了，但是葉夜卻在期待呼吸停止的那一刻。看著沉入水中的羽皇心語這時才覺得有些害怕，剛才那肆無忌憚的笑早已經收斂，她只是想整整她，絕對沒有想要弄出性命。但是她絕對不會下水救人，這便是她作為長公主的驕傲，隨即便安慰自己，不過是一條賤命，有什麼關係，便走出了人群。

    剛走出兩步，便看到羽皇龍崎，羽皇龍崎看著心語臉色有些不對，又看看圍觀的人，便也擠進人群中看過究竟，只是平靜的水面隱隱約約地漂浮著一個人。

    人類的冷漠小巴很清楚，所以沒有求助任何人，但是看到龍崎，狼的第六感覺告訴它，他可以救葉夜，便咬著龍崎的衣擺不停地拉扯。龍崎認得小巴，這不是那個女人一直帶在身邊的小狼崽嗎，怎麼會在這兒，難道水中的人是她？來不及多想，龍崎便跳入水中，向葉夜遊去，隨即便將葉夜救上了岸。

    龍崎將葉夜平躺在地上，拍拍葉夜的臉龐：「葉姑娘，醒醒……」只可惜葉夜無動於衷，無奈之下，龍崎只好對葉夜做起了人工呼吸，引得眾人一片噓噓，在這封建的時代，名節顯然比生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