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9 她不是已經……？ 文 / 笑寒煙
「都起來吧，今日是個好日子，就不要下跪了。」在所有大臣的膝蓋，碰到大地之時，歐宇誠才緩緩溫和一笑，恩賜晚到的聖恩。
眾大臣剛跪下去，向皇上道聲謝後，又急忙站起來，有的年紀大一點，腿腳不靈活的，顫顫巍巍，一下沒起得來，還反而往前狠狠一摔，腦袋磕在桌腳上，發出好大一聲響，心裡詛咒一聲，嘴裡忍著不敢出聲。
而，這一切，歐宇誠只是在當笑話看，這樣的戲，他百玩不厭，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顯示，這一幫人，都誠服在他的腳下般。
「皇上，這晚宴就要開始，這大公主是不是該來了。」閔繼興站起身，彎身恭敬問道。
「看來，左相心裡比朕還著急呢，呵呵……小福子，準備迎接大公主，大駕。」歐宇誠玩味的一笑，對身邊的小太監吩咐到。
哼哼，他的小月兒，要以最尊貴的身份出席今日的晚宴。
架子，他當然要她擺的比他這個當皇上的還要高，呵呵……
小福子立刻躬身領命，高聲大喊，「恭迎大公主……大駕……」
小福子喊完後，緊接著，不遠處，也傳來一聲喊聲，「恭迎大公主……大駕……」。
話落之後，在場所有人，官員大臣，太監宮女，都伸長個脖子，目光盯著來路。
凌月一身華麗打扮，本就清冷傲然的她，這一打扮，把她身上那一份高貴優，絕代風華的氣質，都充分顯露出來，把她存托的更加貴氣逼人，富貴雍容……
風華絕代，貴氣逼人的她，面帶淡淡的微笑，優的緩緩走向宴會場。
歐陽和歐若還有閔天祺，凡是認識凌月的人，都在那一霎那，驚呆了，眼睛睜的老大。
特別是歐陽，眼睛睜的都快爆出來了，他萬萬沒想到，他一母同胞的妹妹，竟然會是凌月。
此刻，他心裡，算是五味陳雜，什麼味道都有。
酸的，苦的，甜的，辣的。
他暗自苦笑一聲，算是接受了。
不接受，他又能怎麼樣？
這個結果還算是他樂意見到的，比起他那日的奇思異想，這樣，反而更好。
而，最驚呆了的人，就要屬皇后閔玉茹，望著和楚月兒一模一樣的臉，她渾身都控制不住的輕顫。
這張臉，她每夜夢迴，都能見到，當年她和她，好的每天都形影不離，人人都稱是一對姐妹花。
閔玉茹死死控制住身體，讓它不要顫抖，心中惶恐，驚懼。
拚命在心中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不是楚月兒，而是她的女兒，是她的女兒。
楚月兒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
當年，她們同時愛上了一個男人，歐宇誠。
因為她身體不好，面色不佳，卻被她搶先一步被歐宇誠喜歡上，娶回王府，做了王妃。
每一次，見到恩愛情深的他們，她都嫉妒她，嫉妒的幾乎快要發瘋發狂。
每晚上，她都難受的一夜一夜睡不著，每一個晚上，她都被嫉妒的心，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瘋狂的咬著被子，把它當成楚月兒，想要直接咬死她。
後來，終於熬不住這種蝕骨之痛，她暗中主導一切，把她所愛的男人，從她手中，奪了回來。
這還不夠，楚月兒搶了她愛的人，她死有餘辜，她的一雙兒女，也是她心中的痛。
當知道歐宇誠把他的女兒，取名為小月兒時，她心痛的都快要瘋了。
小月兒，呵呵……這是他在告訴她，他在思念楚月兒，他深愛楚月兒。
他深愛楚月兒，他叫她閔玉茹情何以堪？
她閔玉茹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她，而他呢，卻為了惦記楚月兒，把他的愛，轉移到女兒身上。
為了掐斷他和楚月兒中間的一切，她又計劃了一切，讓他徹底失去了小月兒。
可是，為何小月兒又會出現了？
十多年前，她不是已經……？
凌月面無表情，緩緩而行，身上的這一身衣服，對於她來說是累贅。
而，頭上戴的那麼多珠寶，對於她來說更是壓力，他丫的，壓的她腦袋，頭暈腦脹，太沉了，這種妝扮，靠，還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了的。
「月靈見過父皇，見過皇后娘娘。」凌月走到歐宇誠和閔玉茹面前，微微彎身，行禮。
「月兒，不必下跪，父皇知道你在民間長大，不習慣皇宮這些禮節，現在起，父皇免去你一切禮節。」歐宇誠及時扶住凌月剛要微微彎下的身子，微笑說道。
凌月一愣，她也沒打算下跪呀，她只是想像征性的，微微躬身一下得了。
不過，聽到在場幾聲大大的抽氣聲，她暗中冷笑一聲，呵呵，歐宇誠，你這一句話，就已經把我給推上了浪尖風頭。
居她所知，就算是閔繼興，三朝元老兼國丈，手上掌管一般兵權，也沒這個福利，而，這唯一的福利，歐宇誠竟然當做這麼多人的面，賜給她了，這意味這什麼，歐宇誠他不會不知道吧？
哼哼，他是故意的吧？
好，很好，老狐狸，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咬人。
原來，你才是那隻，躲在一邊看戲，不會叫的狗。
呵呵，不管怎麼說，她都要謝謝他，免去了她最不喜歡的禮節。
「謝父皇！」凌月誠心跟他道謝。
今日，這幾聲父皇，是她當初欠他的承諾，這一次，已經還清了。
而，閔玉茹既不是她生母，也不是她養母，叫她一聲皇后娘娘，是給了她面子。
其實，她倒是不想給她這個面子，可是面對幾百大臣，她知道，她任性不得。
歐宇誠本是好心，自己疼在心尖上的心肝寶貝女兒，他不捨得她下跪，而且，他知道凌月好自由，不受拘束，所以，他給她自由，不束縛她。
然而，他的好心，卻被凌月誤會了。
凌月表情淡漠疏離，歐宇誠暗自苦笑，看來，小月兒對他這個父親，心裡有很大的隔閡呢？
不過，能聽見她叫他一聲父皇，他這一生，就算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