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8 糊塗!糊塗! 文 / 笑寒煙
這兩天可能是沒有休息好,閔玉茹的臉色並不好看,有些微的蒼白,坐在椅子上,就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朵,已迫近枯竭。
把所有下人都遣退下去,屋裡,只剩下閔繼興和閔玉茹兩人。
「爹爹,這是怎麼回事?」閔玉茹著急問道。
閔家是她背後最大的靠山,她絕不會讓閔家出一定事情,更何況,還是如此大的事情。
而,閔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卻不自知。
「茹兒,這件事情,早就有人盯著我們丞相府了,,對方早就蓄謀已久,那晚,刺殺老夫,只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他們真正要對付的,不是我,而是我費盡心血培養出來的一千暗衛……」精明如閔繼興,暗衛營一出事情,他就把整件事情,連貫起來,得出結論。
「暗衛營不是一直都處在暗中嗎,怎麼會……?」閔玉茹愕然,同時,臉色凝重,此人如此陰謀,說明此人心機深沉。
只是區區幾人而已,竟然就把他們培養了十數年,才建立起來的的暗衛營,一個晚上給除掉了,好一招調虎離山之計,好一個狠毒的計劃。
「不錯,這麼多年來,暗衛營雖也出過幾次任務,但是,從沒有曝光過,很有可能是最近一次,最近一次,刺殺明月那一次。」閔繼興的臉色頓然陰沉,陰沉的一滴出水來。
「什麼……閔玉茹激動的站起身,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閔玉茹大驚,明月是歐宇誠從她手上討要去的,這才沒幾天,結果一出皇宮就遭到刺殺,那也為免太巧了。
如果她是歐宇誠,他的第一個懷疑對象,肯定就是她,因為,只有她和天祺,有殺明月的動機。
天祺這孩子,真是太沉不住氣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明月在羅陽城無親無故,想要除掉他,易如反掌,他又何必這麼著急呢?
若兒那裡,還有她這個姑姑幫他撐著,他這孩子,還真是被感情迷失了心智。
就算他要除掉明月,他們也不應該在明月還在歐宇誠的眼皮子底下時,除掉他呀?
「就在前幾天,祺兒派了五十名二級暗衛,前去刺殺明月,本來以為五十人除掉他,綽綽有餘,卻沒想到,對方區區數人,竟然還讓他們給跑了,而,那五十名暗衛無一倖免,全部犧牲。」閔繼興臉色陰沉,回答,
「怎麼可能,怎麼會?糊塗,糊塗,天祺真是糊塗,爹爹,你怎麼不攔著他?」閔玉茹再一次大驚失色,放眼整個羅陽城,區區數人,就能殺掉他們五十名暗衛的人,這意味著什麼?
這麼大的事情,她爹不可能不知道,暗衛只有她爹和她能調動,除非,她爹授意,這兩人,真是太糊塗了。
她只是病發躺在床上幾天,沒有想到閔家竟然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這破碎的身體,太拖累人了。
「茹兒,先別氣,天祺派人去追查,你猜,是誰的人,竟然會有這麼強悍的本事?」閔繼興盯著閔玉茹的眼睛,一點也不放過她的表情。
有時候,權利大了,疑心病也會越來越重,就連親骨肉,都是隔著一條心。
「歐宇誠的人。」閔玉茹穩住心神,淡淡說出。
這個答案,她早已猜出,除了他,她想不出第二人,當然,右丞相也有可能,不過,右丞相出門視察民情一個月,還沒有回來,所以,就只剩下歐宇誠了。
「爹,上一次,明月落在我的手上,我本打算把明月給秘密處置,沒想到,歐宇誠為了他,竟然第一次來求我,讓我把他交給他,他可是第一次求我,我怎能讓他失望,是他,把明月從我這裡帶走的。」閔玉茹淡淡解釋道。
「是若兒那丫頭,求他這麼做的?」閔繼興表情不是問,是篤定。
這個死丫頭,這麼多年,天祺真是白疼她了,翅膀硬了,胳膊肘就往外拐。
閔繼興想到那日在花園,歐若跪下請求天祺的情景,他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除了她,還能有誰,若兒那丫頭,爹,你也別怪她,那丫頭當時只是一時糊塗罷了。」閔玉茹為歐若開罪。
她雖沒有親口問她,但是,她瞭解自己的女兒,除了她,不會有別人,而且,從明月安全出皇宮後,那丫頭,也沒再來找她。
歐若畢竟是她女兒,再過不久,她就要借給天祺了,在閔家生活,就算她是公主身份,她也要看閔繼興的臉色過日子。
她的爹爹性子,她太瞭解,疑心重,容易記仇,還愛倚老賣老。
如果歐若的事,讓他記去心裡,往後,若兒過門,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這件事情,她也很無奈,男女之情,她也不能控制,但是,她雖說不能控制歐若的心,但是她的人,她一定會親手送到天祺手裡,這是她向他保證的。
「哼,糊塗,如果只是一時糊塗,她就不會放下尊嚴,跪在天祺跟前求他,茹兒,若兒那孩子,你也該好好管教了,太任性妄為了,如果被外人瞧了去,別人會怎麼說我們閔家,會怎麼說我們閔家閒話,她一個公主,身份尊貴,不顧場合,竟然給一個臣子下跪,這不是要天祺的命嗎,不是要我們名家的命嗎?」
「那個明月,在若兒心中的位置深到如此境界,你還想要天祺不聞不問嗎?你讓天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若兒跟著那個明月走嗎。」閔繼興越說越氣憤,臉拉的老長,吹鬍子瞪眼睛,如果閔玉茹不提出來,他就瞞著不告訴她了,怎麼說,歐若也是她的女兒。
但是,閔玉茹提出來,他還是忍不住說出來,這是天祺受的委屈,他沒道理瞞著不說。
「唉,真是糊塗,這兩孩子,一個比一個糊塗,就算如此,爹爹,明月一直在歐宇誠手上,有他的人保護著,天祺怎麼可以……」
本來還想要說什麼的,閔玉茹深深歎口氣,唉,算了,事情既已發生,在追究過去,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