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5 毒物晚餐 文 / 笑寒煙
歐陽的眼眸突然睜大,盯著凌月的目光緊縮,心下一緊,心中開始隱隱擔心。
該不會……是父皇看中了月靈姑娘吧?
月靈姑娘雖說不是最美的,在羅陽城中,有好幾個官家小姐都比她長的美,那幾個小姐不但知書達理,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但是,月靈姑娘的身上,天生就有股從骨子裡面散發而出的一種氣勢,那種氣勢讓人著迷,讓人不自覺被她吸引。
清冷傲然,桀驁不馴,風華絕代,果斷理智,冷靜沉著。
這是那些深養在閨閣中的小姐沒法相比的,一向清淡如風的父皇,會迷上她,也說的過去吧?
歐陽腦中越想,心底就越沉,臉上也越是凝重。
而,本已伸長耳朵想要知道內幕的閔天祺,聽見凌月如是說,心中頓時有些小小的失望,表面卻淡然自若,好像什麼都不在意。
「既然,月靈姑娘不便告知,那就算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歐陽言不由衷說道。
凌月站起身,對歐陽和閔天祺說道,「歐陽,天祺,你們慢慢坐,我先去廚房準備酒菜,如果有事,儘管吩咐下人即可,我去去就來。」
兩人點頭,再一次坐在大廳中悠閒的等候。
凌月走到廚房門口時,有兩個下人正抬著一個籠子,往廚房裡面走,籠子裡面,有十幾隻老鼠在裡面驚慌失色,圍著籠子內壁亂竄,發出吱吱聲音。
凌月讓他們抬到水井旁,老鼠不是很大,每一隻大概都在半斤左右,凌月伸手進入籠子,抓出一隻老鼠,兩根手指,緊緊捏住老鼠的脖子,老鼠叫不出聲,四隻腿在亂蹬亂踢,眼中驚懼。
凌月另一隻手一翻,手上出現一把小刀,小刀在她手上,就跟有了靈魂一樣,只見她拿著小刀,在老鼠的脖子處,快速一劃,老鼠的脖子之處,露出了裡面粉紅的老鼠肉,老鼠痛的奮力掙扎,雙眼怒瞪。
凌月放下小刀,繼續一隻手捏住老鼠脖子,然後從它脖子上皮毛開裂之處,用力一扯,一整張老鼠皮毛被凌月給扯下來。
老鼠痛的渾身顫抖,又叫不出聲,被扒了皮毛的它,並沒有痛死過去,整個身體,只有頭部上,還保有皮毛。
整個光溜溜的粉紅色身體,四腿蹬的更加厲害,好像只有這樣,才會減少它身體上個痛苦。
凌月把它放在砧板上,捏住它的頭,眼神眨也不眨,拿起小刀,輕輕利索一砍,老鼠的腦袋和身子,立刻分家。
老鼠腦袋被她扔會籠子,嚇得其他的老鼠四處逃竄,卻怎麼也翻不出,這個籠子外面去。
凌月把身子放進了一個盆子,吩咐一旁的小侍,把它破開,掏出裡面的內臟,洗乾淨備用。
一直在看凌月表演的兩個下人,早就看的心驚膽戰,不寒而慄,雖然老鼠的一個小生物,是害物,可是,凌月用那麼殘忍的手法殺死它們,它們還是不忍目睹。
現在,要它們破開已經死了的老鼠肚子,掏出內臟,他們全部畏畏縮縮,但是,凌月的命令又不敢不聽。
一個年紀大點的小侍,膽子也大,他走出來,努力維持面部表情,笨手笨腳的處理凌月扔過來的死老鼠。
兩人合作,事半功倍,不到十分鐘,十幾隻老鼠,都被凌月和那個小侍處理出來了。
一個小時後……
當歐陽和閔天祺走到餐廳時,老遠就見到滿滿一桌子的美食佳餚時,兩人心中頓時為這一個小時等的值得,一大桌子菜,即使不吃,光聞香味,他們都快要陶醉了。
可是,當他們坐下時,整個人,頓然呆愣了,眼睛死死盯著桌子上那幾道一眼就能看出是什麼的菜,觸目驚心。
干煸蠍子一盤,辣子炒蜈蚣一盤,干煸蜘蛛一盤,這幾道菜,還分別放在他們二人面前。
月靈是什麼意思,幹嘛請他們吃這種東西?
歐陽和閔天祺,都是有錢人,什麼時候吃過這些野味呀,別說吃過,就是聽也沒有聽說過。
假裝沒看到他們二人的便秘的表情,凌月笑瞇瞇的招呼他們,「這些都是下人們上午撲捉的野味,也是我最愛吃的美食,希望你們吃的滿意。」
她親自為他們二人倒了滿滿一杯酒,端起酒杯,巧笑倩兮,站起身,「歐陽,天祺,謝謝你們還記得我這個朋友,也謝謝你們來看我,我先敬你們一杯。」
說完,凌月先乾為敬,看到歐陽和閔天祺也幹完後,凌月招呼他們吃菜,而她自己也拿起筷子,夾起一塊不知名的肉,往嘴裡送。
瞇著眼,似享受一般,慢慢咀嚼,表情好像是在吃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
見她這樣,歐陽和閔天祺再也經不住香味的誘惑,
努力無視身邊那三道菜,他們狠狠吞了一下口水,一咬牙,拿起筷子,繞過身邊的菜,伸向剛才凌月吃的那道菜。
放進嘴裡吃後,兩人眼睛猛然一亮,肉味美,肉質鮮嫩,不但味道賽過了御廚手藝,就連這肉,吃起來也很特殊,好像比以往他們吃的任何一種動物肉,都要鮮嫩許多。
忍不住的,他們又夾起幾塊,放嘴裡吃,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見他們放開心來,吃的高興,凌月也很開心,頻頻向他們敬酒,勸他們多吃菜。
一旁侍候的下人們都噤若寒蟬,但是,只要仔細看,就會發現她們的手指在顫抖,臉色都有些泛白。
但是,正在氣氛中的歐陽和閔天祺根本就沒發覺,兩位都是美食家,難得吃到他們從沒吃過的菜,味道又賽過了御廚的水平,他們當然想要多吃一點。
凌月低眉,夾起一隻干煸蠍子,面不改色的放嘴裡吃起來,她的嘴裡,發出一絲輕輕的咬蠍子殼的聲音。
干煸蠍子,她最愛吃了,有點硬的蠍子殼,經過油炸,變的酥酥脆脆,裡面的肉鮮嫩原味,好吃的不得了。
凌月吃完一隻,再夾一隻,很快,不一會兒,一盤子干煸蠍子,被凌月吃掉了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