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8,突然失蹤 文 / 奶荼
納蘭莞沒想到這麼快,戀戀不捨的將孩子交給了文天,她哽咽著卻厲聲說道:「納蘭冰,你記住,若是你有負於我的長孝,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納蘭冰……」
納蘭冰聞言反倒有些欣慰,如果她當真絕情的只顧自己,不顧長孝,她一定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今,她願意在某種程度上成全她,也是覺得她到底還算有些人性。
「你放心吧!只要有我納蘭冰一天,就不會虧待他。
準備什麼時候走?」
「明日午時,我要一壺上等的葡萄酒!」得到了納蘭冰肯定的回答,納蘭莞一顆心才隱隱安穩了下來,隨後幽幽的說道。
「文天,明日午時,給莞貴妃準備一壺好酒,為她踐行。」
「是,屬下明白!」
隨後,納蘭冰與文天,帶著長孝便離開了。
納蘭莞仰頭長歎,希望她明日能夠回到屬於她的地方,若是能夠回去,她不會再做什麼女皇夢,她只希望平凡,幸福的度過一生。
鸝鶯伴著清晨的朝露歡樂的歌唱,樹葉如仙子在歌聲中翩翩起舞。
曾經的吳府,如今的黃府,一大早上便熱鬧而又忙碌起來。
這是納蘭冰一早就買下來,準備送給文天與文媚的。
昨天,她派人打掃佈置好,又特意將文媚接到了這裡。
而她與文天,則一大早才趕過來。
文天激動的看著他從小長大的地方,滿滿的感激堵在他的胸口。
「主人……這?」他激動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激動個什麼勁,這原本就是你和文媚的,如今只是物歸原主,走吧,文媚還在裡面等著我們呢。」
納蘭冰言畢,笑著入了府。
文天看著她的背影,眼角有些淡淡的濕潤,這個女子今生注定只能是他仰望的對象,他對她的愛意,永遠只能深埋在心底。
文天忙跟上納蘭冰,問道:「主人,你昨夜說媚兒極難受孕的事,是真的,還是……」
這個問題他想了一夜,今日實在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
「是真的。
這事,媚兒還不知道,但是司徒嚴尊是知道的。
現在還不到告訴媚兒的時候,而且,我也阿炎還在想辦法為她醫治,只是很難,並不是不能。
生孩子這個事,就沒有一定不行的。
所以,我也不想這麼早就告訴她。」說到這個問題,納蘭冰心裡也覺得有些郁堵。
文天仰頭看天,深深歎了口氣,「嚴尊他不介意?」
「嗯,這也是我欣賞他的地方。就是因為如此,我才願意撮合他與文媚,才放心將媚兒交給他。
媚兒曾經受到過傷害,她打開心扉的機會也許只有一次。
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我不會輕易出手的。
走吧,媚兒還在等著咱們呢。」
文天聽到她這樣說,心裡的一顆石頭總算放下了。
此時的文媚已梳裝完畢,她身披珍珠嫁衣,頭帶紅藍寶石的頭面,一雙媚眼,流光迷人,朱唇櫻紅,萬分妖嬈。
就連納蘭冰初見,都驚艷萬分。
「沒想到我們家文媚打扮起來,居然美成這樣。
如果不是你平日裡不施胭脂,這第一美女的稱號估計也輪不到我那四姐姐了。」納蘭冰看著文媚,打趣的道。
一向冷清的文媚,聞言面露嬌羞,不好意思的道:「主人,你就會取笑我。」
隨後進來的文天,看著這樣的文媚,心中如負釋重,他的妹妹終於可以走出陰霾,得到原本就屬於她的幸福了。
「媚兒,主人絕對沒有取笑你,她說的是真的,我妹妹就是天南的第一美女,名副其實。」
「哥,你怎麼也……」文媚嬌笑的低下頭。
納蘭冰緊拉著文媚的手,語語重心長的說道:「雖然我覺得這一問有些多此一舉,但是為了對你負責,我還是得問清楚。
你真的要嫁給司徒嚴尊嗎?
他有可能一直癱瘓,可能永遠是個廢人,你真的不介意嗎?願意永遠陪在他身邊?」
文媚眼中閃著無比堅定的光芒,「主人,我從來沒有這麼肯定過,我要嫁給他,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哪怕一輩子如此,我都願意永遠陪在他的身邊。」
「文媚,那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這樣做,是因為愛他,還是因為他受傷了,你同情他?」
「主人,我愛他,我是實實在在的愛他。」
納蘭冰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此時,張炎突然大叫著跑了進來。
納蘭冰白了他一眼,這只呆頭鵝,「你這傢伙,也不看看今日是什麼日子,不說些吉利話,怎麼開口就是『不好了』呢。」
張炎氣喘吁吁,面色因著急而通紅,「嚴尊,嚴尊,他,他……」
納蘭冰這才反應過來,張炎今天應該陪在司徒嚴尊身邊,他怎麼突然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文媚也覺得不對勁,又聽他這樣說,急切的問道,「嚴尊他怎麼了?」
張炎深息了口氣,終於將氣喘勻,道:「他突然支走了我,隨後便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封信,信封上寫著文媚親啟。」
張炎忙將信交給到了文媚的手裡。
文媚迫不及待的打開信,信上的大意是說,他如今成了廢人,不想拖累她,不能與她成親,因此一個人走了。
「混帳司徒嚴尊,我都沒覺得你拖累我,你憑什麼這麼說?」文媚恨得牙癢癢,心中卻有種害怕失去的恐懼感在蔓延。
納蘭冰簡單的看過信後,心中暗笑,這個司徒嚴尊真是令她刮目相看,為了徹底打開文媚的心扉,當真是煞費苦心呢。
「你現在覺得他是混帳了,你之前不也是這樣逃避他的嗎?
你現在可體會到,當時你拚命逃離他,拚命躲避他時,他心裡的難過與痛,以及無奈了嗎?」納蘭冰藉機點醒她。
文媚深思著她的話,這才領悟到,原本她自以為為他好而所做的一切,卻令他這麼的難過。原來,將要失去的時候,他的心裡是這樣的恐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