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玉墜被盜 文 / 奶荼
想要找到和開啟寶藏,比較要集齊七枚玉墜,如今他們手中很有可能集齊了六枚,所以不用想,他們下一個目標,肯定是你這一枚。
有多少人知道,你這裡有一枚?」納蘭冰思考了片刻後,緩緩而道。
水逸俊挑了挑眉,笑了笑道:「知道這一枚在我這裡的,只有女皇與親愛的表妹你了。」
水逸俊的正經果然保持不了多久,剛剛還極為嚴肅的他,又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親愛的表妹,你要知道,你有一個非常聰明而且偉大的表哥。
他一早就想著要防患於未然。
所以上次將玉墜交給女皇陛下時,就偷偷藏起了一枚,自己留了下,卻對外宣稱已全部歸還在聖塔之內。
這事女皇是知道的,所以,目前只有你與女皇知道,這最後一枚在我這裡。」
納蘭冰白了他一眼,有些不解的問道:「聖塔?為何不放在隱秘的地方,而要放在聖塔之中,這麼重要的東西不偷偷保管好,還要告之所有人被你找到了,你這是聰明?」
「哎呀,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這個聖塔當初之所以會建,就是為了存放這七枚玉墜。
聖塔依照九宮連環之陣而建,是個天然的保護屏障,而且塔群外面又有重兵把守,按理說應該是極為安全的地方。
藍水國的石塔一共有一百八十八座,同樣按陣勢排布,聖塔就是其中的一座。
除了水氏的子孫,沒有人知道這一百多個石塔,到底哪一座是聖塔的,沒想到這樣也能被人盜走,當然是奇了怪了。
可目前最要命的是,還不知道這細作是誰,可以隱藏得如此之深,讓人防不勝防。」
「細作是誰,你心裡怎麼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別跟我在這繞圈子。
既然你這裡還有一枚,那咱們引蛇出洞怎麼樣?」納蘭冰可不相信鬼精的水逸俊會不知道細作到底是誰,若是如此,他怎麼會此刻如此悠哉的在這裡,早就在藍水國內來個徹底的大搜查了。
「引蛇出洞?」水逸俊聞言,馬上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我親愛的表妹,這樣子不好吧。我還沒有娶妻生子,我還年輕,我還沒活夠呢,引蛇出洞這一招完全是在拿我的小命開玩笑呢,這太危險了吧。」
「別裝出一副令人欠貶的孬種樣,在我面前裝可憐沒用。想我幫你,就附耳過來。」納蘭冰冷冷的看著他,就沒見過比他更愛演的人。
水逸俊忙笑了笑,「我就知道表妹有辦法,嘿嘿。」
納蘭冰附在水逸俊耳邊說了些什麼,水逸俊連連稱讚。
「事情就這樣定了。
時辰不早了,我要先行離開了。
近來宮中的情況如何?」納蘭冰起身,準備離開。
水逸俊聳了聳肩,「除了皇上三日前決定每日早朝後閉關修道,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很平靜,平靜得好無聊,我身上都要長毛了。」
「你說皇上每日早朝後就閉關修道了?他是下了朝直接去的嗎?這兩日他沒有去過莞貴妃的宮中嗎?」納蘭冰又想起了納蘭莞臉上與脖子上的傷痕。
「沒錯!這幾日他下了朝就直接去了摘星閣,任何宮妃那裡都沒有去。外祖母為這件可沒少生氣,揚言要宰了梁辛子呢。」
納蘭冰走出了水逸俊的行宮,腦中還在不斷的回想著水逸俊所說的話。
若是這樣來看,納蘭莞的傷根本就不是皇上所為了,那到底會是誰呢?
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可她卻沒有參透其中的關鍵之處。
納蘭冰走出了東泰門,還在想著這件事情。
就連張炎站在她面前都沒有發現。
「哎喲!」
結果導致她的鼻子直接撞在了張炎的胸口上。
「丫頭,怎麼樣?是不是很疼?我以為你看到了我,故意視而不見呢,沒想到你是真的沒看到我。
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入神。」張炎忙查看納蘭冰紅紅的鼻子。
納蘭冰搖了搖頭,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我沒什麼大礙,上馬車吧,咱們去將軍府,然後再去北郡王府。」
張炎扶著納蘭冰上了馬車,有些心疼的道:「你的鼻子真的不要緊?」
「沒事,又不是假的,它堅強得很。」
「對了,我剛剛看到納蘭莞身邊的宮女鬼鬼祟祟的出了宮,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張炎見納蘭冰的鼻子無事,才想起來他剛剛看到的。
「哦?」納蘭莞,又是納蘭莞。
納蘭莞在無極門之中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呢?剛剛她摘她的紗帽,一來是好奇她為何帶帽,二來是想試試她的身手。
而她剛剛在情急之下,確實洩露了她會武功的事實,只是她一個閨閣女子,是怎麼習得武,又怎麼搭上無極門的呢?若是能理清這個,說不定就能探得無極門主的身份呢?
至於玉墜,藍水國皇室中只有水逸俊的母親是外族之人,無極門的細作極有可能是她身邊之人。這才是水逸俊沒有大張旗鼓追查細作是誰的真正原因。
無極門……
見納蘭冰又想事情想得入了神,張炎也沒有打擾她,直達馬車停在了將軍府,才搖晃著納蘭冰,「丫頭,將軍府到了。」
納蘭冰這才回過神來,跟著張炎下了馬車。
雲曼是被人謀殺,案子沒結,屍體還在大理寺放著,將軍府還無法為她擺靈堂,但是從額匾到門前的燈籠,都已布上了白色。
納蘭冰望著那刺眼的慘白,心情又是一沉。
將軍府的管家認得張炎,他極客氣的將張炎與納蘭冰請到了司徒嚴謹與雲曼所住的含香園。
一踏入含香園,納蘭冰便聞到了那熟悉的花香味。
雲曼愛花,尤愛茶花,特別是白茶。
整個含香園種滿了白茶,每一顆都是雲曼親手所種,每一顆都有她的味道。
在陽光的映照下,納蘭冰彷彿又看到了帶著茶花香氣的雲曼燦爛的對她笑著。
鼻子一酸,眼淚險些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雲曼大仇未報,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流淚。
就算要哭,也要等到她拿著兇手的首級,再到雲曼的墓前,痛快的大哭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