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處處陷阱 文 / 奶荼
「縣主追隨奴婢來到泰常殿。一進了殿便質問公主為何讓奴婢去她理論。還大放嚼詞說公主教婢有失。
縣主口才很好。公主辯不過她。便請縣主離開。誰知縣主不但不離開。還拚命糾纏著公主。公主被逼著從前殿跑到了後花園。又被逼上了涼亭二樓。縣主一路追隨。還喋喋不休的數落著公主。
公主忍無可忍。便推了縣主。縣主勃然大怒。也反推公主。結果用力過猛。公主一個沒站穩。便從涼亭二樓摔了下去。然後。然後就……
嗚嗚……」納蘭冰倒是很欣賞白若的表演。也很欣賞這背後的編寫。活活的打造了一個極度野蠻、專橫跋扈的永安縣主。
「哦。本縣主都不知道本縣主居然這般的生猛。
那本縣主是這般將天池公主推落下去的嗎。」納蘭冰一邊向白若問話。一邊與一名宮女面對面站好。雙手對著宮女的雙肩一推。
「是。縣主當時便是這樣將公主推落下去的。
請太后娘娘為公主做主啊。」白若表演得恰到好處。連表情都是難過加憤怒。拿捏得很是到位。
「哈哈……
這是本縣主聽過的最好笑的賊喊捉賊的故事。
若本縣主當直是這般將公主推落涼亭。公主應是後腦著地。那麼頭上的傷便應在後腦。
如今公主致命之傷在前額。分明是有人從背後將公主推落。公主的死不是意外。分明是有人故意謀害了公主。意圖嫁禍本縣主。」納蘭冰步步為營。等待的便是此時的絕地反擊。
白若一下子慌了神。偷偷瞄了一眼宸妃。隨後道:「公主。公主落到草地上正好翻了一個身。所以才傷到了前額。」
「你說的翻身。是一種衝擊慣性。以這涼亭的高度。公主的重度。以及草地的平整度是不會出現這種現象的。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咱們可以做個實驗。制一個與公主的重量相等的草人。分別將它正推下樓。北推下樓。驗一驗草人傷在何處。便可知公主到底是被人從正面推下。還是從背後推下的。」納蘭冰篤定的看著太后與皇后。
太后看了看有些慌張的白若。轉向楊首領:「你且差人按永安縣主的辦法去做。哀家倒要看看。天池究竟是怎麼掉落下樓的。看一看這真兇倒底是誰。」
「是。臣領旨。」楊首領連忙退下準備實驗事宜。
「太后娘娘英明。
其實。真兇已呼之欲出。若公主真是被人從背後推落下樓。那麼之前白若所說的一切便都不成立。而嫌疑最大的便是說謊的白若姑娘了。」納蘭冰瞟了眼白若後緩緩道來。
「太后明鑒。太后明鑒。
奴婢是公主的貼身宮女。深得公主寵愛。根本沒有殺害公主的理由。這。這全是永安縣主的一面之詞。
是縣主殺了公主。還妄想讓奴婢頂罪啊。」白若滿頭大汗的高呼自己是冤枉的。
納蘭冰看著白若。不見棺材不掉淚。
「啟稟太后。臣女想當時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公主與白若一同在涼亭納涼。公主緩緩走到欄柵邊。白若緊隨其後。趁其不備將公主推下。人的求生本能。使公主在掉落前雙手不停揮舞。想借此抓住最後一絲生機。
不過很遺憾。公主沒能抓住最後一絲生機。但卻抓住了兇手的玉珮。
公主的右手之中緊握著一枚白玉玉珮。相信便是兇手之物。」納蘭冰終於敲下最重的一錘。
白若反射性看了自己的腰間。在沒有看到白玉玉珮之時。眉頭緊皺。
「仵作嬤嬤。你可查看過公主的右手。」皇后端著茶杯。看似無意的一問。
「回皇后娘娘。公主右手中確實握有一枚玉珮。奴婢趕到的時候。公主屍體已微涼。手指已僵硬。玉珮便未能取下。」仵作嬤嬤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白若聽了這句話才真正的面若死灰。玉珮。玉珮怎麼會在公主手裡。公主死的時候。她明明檢查過公主的全身。那裡手裡根本沒有玉珮啊。
「太后。您看這……
若是想確認真兇。怕是需要這玉珮的。但若是想取來這玉珮。天池的屍首怕是要……」皇后有些為難看著太后。
「仵作嬤嬤。你小心將玉珮取出。哀家既要玉珮。也要天池屍首的完整。你小心應做著。出了差錯。唯你是問。
哀家的孫女已死得這般的淒慘。怎麼能連個全屍都保不住。」太后話說得好聽。但神色可不見悲傷。
納蘭冰冷冷一笑。天家果然最是無情。一個不受寵的孫女。便是死了。也勾不起太后的任何憐憫之心。這話說得好聽。也只是場面話。不過為了面子好過罷了。
「是。奴婢遵命。」仵作嬤嬤冷汗真流的退了下。
一刻鐘後。仵作嬤嬤滿頭大汗的將玉珮拿了上來。
宮人將這玉珮將給了太后。太后仔細端詳後。眼神冷然。又命人將玉珮拿給皇后與宸妃細看。兩人相視一對。心中各有盤算。
太后將玉珮狠扔在白若頭上。「謀害主子的惡奴。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白若攤坐在地。那玉珮。那玉珮果然是她丟失的那一枚。那上面刻有她的名字。她想否認都否認不得。只是。只是這玉珮到底是何時丟失。何時落入了公主手上呢。
納蘭冰。一定是納蘭冰。只有她在自己去找尋侍衛的時候。單獨接觸過公主的屍體。一定是她。「太后。奴婢冤枉。奴婢沒有殺害公主。是她。是永安縣主。是她陷害奴婢。這玉珮也一定是她放入公主手中的。」
納蘭冰轉過身來。看著白若。媚瞟一笑。是啊。這玉珮確實是她放入天池手中的。今日早上白若設計她與天池爭吵。她便察覺到了必定還有後招。於是乎她便順手牽走了白若身上的玉珮。
後來。她被引入泰常殿。發現了天池的屍體。她第一時間全明白這是個圈套。那時天池剛剛斷氣。身體仍有熱度。她便將玉珮放入天池的手中。又將她手指緊彎扣住玉珮。隨著天池屍溫的降低。天池的手指緊縮得厲害。便如現在這般。牽牽握著這塊玉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