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7 低賤的存在 文 / 天空（daysk)

    「是不是漂亮的女人都喜歡撒謊？你不是麗春苑的姑娘，難不成你跟爺一樣是來嫖的？」一個口歪眼斜，猶其難看的傢伙一臉銀笑地繼續向她靠近，「你有那能力嗎？」

    就在她準備給那男人一點顏色看看的時候，樓上卻突然傳來了女人的慘叫聲。

    「怎麼回事啊？」老鴇怒吼道。

    「霜……霜雪，死了。」樓上一女人顫抖道。

    「什麼？」老鴇聞言，差點沒暈過去，她的搖錢樹啊，哭嚷著向樓上走去……

    霜雪死了？尹芊雪愣了幾秒，也緊隨著老鴇的步伐來到了霜雪的房間。

    那是怎樣的場景？霜雪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倒在血泊中。那孩子跪在她的身邊，看著沾滿血的雙手，笑了。

    他側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尹芊雪，漆黑的眼睛是深不見底的暗，「我以為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不要我和爹的，所以我一直……一直努力的活著，再苦再累，我也拚命的活著……」他慘白的唇被咬出了血痕，隨即低低地嗚咽起來，「原來在她眼裡……我和我爹都只是一個低賤的存在……」他從霜雪的胸口拔出了那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爹，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可以和……娘在一起了。」那孩子倒在了霜雪的身旁，看著他的血和霜雪的血流在了一起，滿足的笑了。

    半晌，眾人才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這算什麼事啊！」老鴇哭嚷著，「我的女兒啊，你死了誰來替媽媽我掙錢啊……」

    「玉兒，你那還剩多少錢？」

    「還有一千五百兩。」

    「給我。」

    從玉兒那拿過一千五百兩的銀票，尹芊雪走到了那老鴇面前說道：「這是一千兩，你把她倆，還有外面那個男人一併安葬了吧，這剩下的五百兩就當是給你的辛苦費。」

    那老鴇哪是什麼省油的燈，一把抓住尹芊雪，不依不饒道：「這麼點錢，你這打發乞丐吶？霜雪可是我麗春苑從小就培養起來的花魁，沒了她，你知道我少掙多少錢嗎？我不管，這個小孩是你帶來的，他死了你就得負責。」

    聞言，她冷笑道：「那外面那個男人呢？你負責嗎？」

    「外面那個？」老鴇愣了一下，轉而心虛道：「笑話，他又不是我打死的，我負什麼責。」

    「就算不是你打死的，那打他的那些人也是你麗春苑的人不是嗎？沒有你的允許，他們會打他？」

    「哼，你以為我會怕你？」老鴇低聲在她耳邊道：「我們這麗春苑可是有方海方大人在撐腰。」

    「是麼？」她冷笑，然後也在老鴇耳邊小聲道：「怎麼辦？方海見了我也要下跪行禮，你覺得他還能撐得住你們這麗春苑嗎？你可得想清楚了，這花魁沒了，大不了再重新找個就是，可這麗春苑要是沒了，那該如何是好？」

    老鴇聞言，臉色頓時蒼白，別人一聽方家早就嚇得腿軟了，可眼前這女子非但不怕反而甚為囂張，她出手大方，身邊的丫鬟穿著打扮也絕非是普通大戶家的，她雖然不會掐指算命，可也在這京城之地混了那麼多年，怎麼也算得上是閱人無數，眼前這女子雖未表明身份，可她知道此女子定是大有來頭，得罪不起的。

    「想清楚了？」尹芊雪開口，聲音極其冷漠。

    原本強勢的老鴇，態度突來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姑娘說什麼我照做就是了。」

    「好，過幾日我會派人來看，若他們未能好好安葬的話，小心我拆了你的麗春苑。」說完，她便旁若無人般的與玉兒離開了麗春苑。

    老鴇一怔，訝異此女子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殺氣。

    「媽媽，就這麼讓她們走了？」身後的艷紅不滿道。

    「來人啊，」老鴇沒有理艷紅的話，反而叫來了麗春苑的手下。

    「媽媽有什麼吩咐？」

    「去查查剛才那個女人到底是誰？」老鴇緩緩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