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緣篇（2） 文 / 天空（day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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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你如此之傻？明明知道你若沒了魂魄會死？在你心裡，她當真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你可以為她去死？」仙音淚眼婆娑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夜帝，哭訴：「她到底哪裡好？我就真的比不上她嗎？」

    「不，音兒，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最好的，可我就是沒辦法不管她，她開心我就開心；她難過，我就難過。地府只有我的魂魄才能進去，我能怎麼辦？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看著她投胎為牲畜嗎？」

    聞言，她歎道：「這就是命麼？你，終究還是為她，失去了魂魄。我真後悔沒有將崑崙鏡藏好，讓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我更後悔，當初你要殺她時，我阻止了你。」

    「即使沒有崑崙鏡，以我的道行難道就算不到了麼？」他抬眸，看著她，笑道：「我原以為我沒有心，是不會愛上任何女子的。直到遇見她，我才知道，即使沒有心，我還是會愛上。」

    「那你的魂魄會怎樣？」她抬眸望他，一臉的擔心。

    只見他無所謂的笑笑，「不知，也許我的魂魄會像她那樣投胎為人，也許會灰飛湮滅。」

    「那你呢？」她追問。

    他一愣，隨即鄭重道：「失去夜帝的資格，若想繼續活下去就必須……」

    「必須什麼？」她鎖了鎖眉心，問道。

    他彈彈衣袖，淡淡道：「不斷地吞噬人的性命。」

    「吞噬人的性命？」仙音詫異道：「那和魔族又有何區別？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有，吞噬一個不老不死之人的性命，就可以。」他淡淡道。

    「不老不死？」仙音皺了皺眉，世間有這樣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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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音說你會給人織夢？那夢似真似幻，可以彌補過去的遺憾？」

    他挑挑眉梢，不急不緩道：「會又如何？不會又如何？」

    「我今日不是來求你的，所以不要用這種態度與我說話。」他面容清冷，聲音隱寒。

    「那你是來做什麼？我可不認為我們的交情深厚到讓你千里迢迢來看我？」夜帝在軟墊上很閒散的靠著，一根手指輕輕敲動著，顯然心中在思量著什麼事情，「不過我很好奇，看著自己的女人自刎在眼前，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為了別的女人，捨棄了自己的親生骨血，那心又該有多硬、有多狠？」

    聞言，他身子搖搖欲墜，站立不能，袖子中的手早已緊握成拳。

    夜帝看著他呆滯的眼神，知道他已後悔，不由輕歎口氣，芊雪，這便是你最後想要的結果麼？就算死，也不要他忘記你？

    「仙音把你的事都告訴我了，倘若你願意為我織夢，我就把我的性命給你。」他突然神色凝重道。

    他劍眉輕揚，繼而冷哼一聲，「你只是區區凡人，就算是個九五之尊也不過是凡命一條，對我而言，這樣的凡命我要多少有多少。」

    「是嗎？假如我被神裔後人詛咒了呢？今生來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傷不滅。」他笑得苦澀，眉間眼底流露出一種若有若無的傷感。

    聞言，夜帝愣了一下，隨即嘲笑道：「不愧為我夜帝喜歡的女人，這個詛咒對你而言，的確殘酷了些，她就是要你看著身邊的人逐漸死去，然後只剩下你一人在這世上孤孤單單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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