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陰謀的味道(20 文 / 彤風
短短的一句話,令那光頭男子頓時渾身一震,心下不禁焦急起來,沒經過大腦的話想也不想就衝口而出:「武林大會不是不允許服用禁藥嗎?你服用了這藥難道不算違反規定了嗎?」
說到底,這光頭男子只是一介武夫,一看就是塊頭大腦子小的那種,不擅長用大腦思考。
是以,這一刻,當他口中這話脫口而出之時,馬上就被歐陽清揪住了話中的漏洞。
「哦?原來這顆藥丸當真是禁藥啊……」
他這話,尾音脫得有些長,似是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而這光頭男子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中計了,嘴巴動了動,顯然是想開口辯駁,無奈腦子還是真的太小,竟然都不知道該如何爭辯。
此時,一直坐在坐席台上的武林盟主雲青動了。
只見他緩緩起身,來到那白衣女子面前,伸手去過她手中的那一枚藥丸,拿在手中看了看。
隨即,他原本沉穩嚴肅的臉龐,瞬間變得如陰沉的天空一般陰雲密佈,那雙如古井般的眼底裡,彷彿醞釀著一場強大的風暴。
只見其面色一沉,週身武林盟主的強大氣場瞬間迸發,不容置疑地開口宣佈道:「來人,將他驅逐出武林大會會場,他的前幾場比試結果全部無效!」
擲地有聲的宣判結果響徹在整個武林大會的會場內,不少人對這樣的結果都是十分不滿。
尤其是看台上,好多人都在議論紛紛。
「那光頭竟然真的服用禁藥啊,一連殺了兩個人,應該讓他一命償一命啊。」
「誰說不是呢,這處罰也太輕了點兒。」
當然,也有人提出異議。
「可是武林大會的規則上的確沒有對這種情況的相應處罰,更何況刀劍無眼,有死傷也是正常啊。」
其他人聽到這樣的論調,心中雖然氣憤難平,但卻也不能否認,這樣的論調的確也找不出什麼錯來。
只能不得不承認,雲青這位武林盟主,當的還算是公允。
而那些名門正派的坐席台上,對於雲青下達了這樣的命令,竟然沒有任何反對之聲,竟都是沉默不語。
擂台上,雲青的命令剛下,便見有兩道黑色身影不知從何處如風一般出現在那處擂台,二人朝著光頭男子客氣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光頭男子見狀,顯然很是不服氣,但卻轉過身,隨著這兩名黑衣人一起朝擂台下方走去。
歐陽清站在擂台上,冷眼旁觀著這一幕,目光卻是看向瀾滄派的坐席台。
只見余承恩掌門目光陰鷙地看著那光頭男子,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算計之色。
誰曾想,就在歐陽清看向瀾滄派的時候,那光頭男子竟好像身側長了眼睛一般,手中鐵錘倏然間揮出,直直朝著歐陽清突襲而去。
所幸歐陽清並非全無防備,他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一道彷彿夾帶著風刃襲來的攻擊,身形一側,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反倒是光頭男子那處,兩個黑衣人原本十分客氣地將他請下去,卻不曾想到他竟然還不死心,臨走還想殺了歐陽清。
見此情形,其中一個黑衣男子也不囉嗦,一個手刀飛快落下,就見那光頭男子竟然只一招就被黑衣人打昏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速度都是極快,很多人只眨了一下眼睛,根本就沒看清是怎麼回事。
反倒是沒眨眼的人,嘴巴這會兒都張成了o字型。
所有人心中都是在此感歎,這青雲山莊的實力當真不是蓋的,暗衛的實力竟是如此之強!
很快的,光頭男子被兩名身穿黑色勁裝的暗衛押了下去。
而這邊的擂台上,只剩了歐陽清一人。
雲青見事情解決,方才宣佈,武林大會繼續進行。
話音一落,就見有人從看台上飄然而至,落在了歐陽清所在的擂台上,抱拳說道:「歐陽公子,承讓了。」
見此,歐陽清也是頗為有禮地舉劍抱拳,口中倒是未置一詞。
很快的,兩人的身影便纏鬥到了一處。
這邊,青雲山莊的坐席台上,白衣女子見事情解決,朝雲青一拱手:「雲盟主,既然事情已解決,小女子就不在此多留了。」
話音一落,不待雲青開口回答,她已然足尖輕點,直接越過青雲山莊的坐席台,朝著武林大會會場之外徑直行去。
見狀,在場之人心中都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那姑娘是什麼來路?
雲蓉蓉這邊的看台上,不少人也是圍繞著那來去匆匆的女子激烈的討論起來。
「那女俠到底是什麼人啊?好厲害的樣子!」
「什麼女俠啊,依我看那是女神吧,武功又好,人又漂亮。」
毫無疑問的,說這話的自然是兩個男人。
緊接著,便聽一道女聲不服氣的響起:「憑什麼說她是女神?那武功是還夠看的,可人家又沒露臉,你們怎麼知道人家長得漂亮了?」
「切,這還用說?光是看那一雙眼睛也知道了。肯定是個大美人兒。」
「真是一群蠢豬!人都沒看到就說人家是大美人兒。」
「唉,你這女人怎麼說話的?是不是見人家比你美貌武功比你好羨慕嫉妒恨啊?」
「我去,我會羨慕嫉妒恨一個壓根兒不認識的人麼?你娘生你的時候忘了給你長腦子了嗎?」
「我了個去,你娘是怎麼生你的,愣是把你生得不會說人話!」
「喂,你怎麼說話的?」
「我就這麼說話的。」
「……」
不知不覺,竟有一對男女在看台上為此吵了起來。
雲蓉蓉坐在那兒,耳邊是週遭看台上人們的竊竊私語,唇邊不禁勾起一抹頗有幾分意味的笑容。心下暗想,方纔那女子,以那樣的出場方式亮相,竟是為了引起那人的注意嗎?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沒錯,就在方纔那女子離開青雲山莊所在的坐席台之時,雲蓉蓉清楚分明地看到,那女子臨行之前,目光明顯是朝著那戴著白瓷面具的男子所坐的方向看來。並且,她似乎還朝著那男子,露出了一抹很是羞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