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深宮怨婦 文 / 彤風
雲蓉蓉習慣性地推門而入,卻沒想到,一推開門,便見雲閣五位執事今日竟然又齊聚一堂,坐在包廂裡,見門被人推開,目光齊齊朝門口處看來。
「喲呵,我還道是誰呢,原來是閣主啊。多日不見,你倒還記得上這兒來看看。」
雲蓉蓉微微一愣的工夫,裡邊兒已經傳來了花旭堯十分不滿的話語。顯然這些天雲蓉蓉沒來恆安樓,讓他覺得心裡不爽了。
雲蓉蓉卻是直接無視他的話,舉步走進包廂內,在那唯一一把空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甫一坐下,便眼帶關切地看向沈如夢,開口關心道:「沈如夢,剛才掌櫃的說你受傷了?怎麼樣?嚴重不嚴重?」
「多謝閣主關心,我這傷不嚴重,現下已經好了。」
沈如夢微笑著回答道,一邊說著,一邊掀開半截袖子,露出半條光潔如新的手臂。
雲蓉蓉見了,這才放下了心,口中卻是嗔怪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竟然讓自己受傷了。」
話說到這裡,她又話音一轉,問道:「倒是你怎麼會受傷的呢?不是帶了不少人一起去的嗎?」
雲蓉蓉問著這話,目光卻是瞥了一眼曹徹,畢竟沈如夢帶去的人,都是曹徹撥給她的。
曹徹見此,連忙連連擺手道:「閣主,這可不是我的錯啊。沈如夢受傷純屬意外,不是對方的實力太強,而是她自己不小心才受傷的。」
而沈如夢自己也是開口解釋道:「的確是我自己不小心。對方的實力並不強,那邊佈置的機關就已經將他們傷了大半兒。」
「原來是這樣,那你以後出去的時候多加小心一些。你們這幾個,無論哪個受傷都不是我希望的事情。」
雲蓉蓉如此說著,目光從眼前這五人身上快速掃過,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鄭重其事。
五大執事聞言,皆是沉默片刻,方才異口同聲道:「我們知道。」
雲蓉蓉見狀,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說話的工夫,掌櫃的已經讓人端了些茶水點心進來,而後又笑呵呵地退了出去,順便將門也關好了。
窗外,樓下說書的聲音傳入間兒之內,雲蓉蓉瞥一眼說書先生,笑道:「前幾日皇宮裡發生的事情,想必你們也知道了。」
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那天的暗箭事件,如今已經被編成段子,樓下說書的先生正口若懸河的說著呢。
「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你也沒必要因為這事兒這麼長時間不來恆安樓吧。如果不是你今天還知道來露上一面,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們都忘了呢。」
花旭堯逮著機會就十分不滿地撇著嘴角開口說道。
虞飛聞言,不待雲蓉蓉開口,就搶先笑著調侃道:「哎,花公子,你這話我怎麼聽著好像一個深宮怨婦呢。」
「什麼怨婦,你才是怨婦!」
花旭堯立刻倆眼一瞪,抄起桌上盤子裡擺著的瓜子兒就朝虞飛扔去。
虞飛眼疾手快的抬手接住,順便把瓜子兒磕了,口中卻仍是不饒人:「當然是說你了,你看你這反應,自己都著急承認了。」
「行了,虞飛,你別鬧了。」
秋若楠見兩人就要鬧得不可開交,連忙出言阻止。
果然,她一開口,虞飛立刻禁了聲,卻還是撇著嘴角小聲嘟囔:「君子動口不動手。」
花旭堯一聽,拿起瓜子兒又要扔,卻沒想到雲蓉蓉竟然拿起一顆豆子朝著他就扔了過去,且正好落進花旭堯嘴裡。
這下可好,花旭堯口中一噎,哪裡還顧得上打打鬧鬧開玩笑,抓起茶碗就一通猛灌,好半晌才一邊咳嗽一邊說道:「閣主,你要謀殺也不用這麼狠心哪!」
他此言一出,曹徹和虞飛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就連秋若楠和沈如夢都忍不住笑起來。
雲蓉蓉則是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況且,我這跟謀殺你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她這話音一落,天字一號房裡的笑聲越發大了幾分。若非隔音效果好,怕是非要惹人懷疑不可。
須臾之後,笑聲漸止,雲蓉蓉才又開了口。
「行了,正事兒要緊,難得我偷溜出來一趟,你們快把最近的消息都跟我說說。」
「是,早就知道你這兩天要來,我們都整理好了。」
這回應話的人是秋若楠,她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到後面的櫃子裡拿了一本冊子出來。
「看來這幾天事兒還真不少。」
雲蓉蓉一見這冊子,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意外之色。
這才幾天沒來而已,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嗎?居然還要記錄成冊給她看。
秋若楠將冊子的頁數翻好了,方才遞給了雲蓉蓉。
而雲蓉蓉自是接過冊子,一頁一頁仔細翻看起來。
一時之間,這天字一號房裡,五位執事都默不作聲,只聽得見雲蓉蓉一頁一頁翻閱紙張的聲音。
她將最近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都仔細看了一遍,這裡面,不僅包括大恆王朝各江湖門派的動向,也包括了其他各小國內的江湖門派的動向。
當然了,這其中,自是以青雲山莊為首的。
畢竟,雲閣的存在,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為了守護青雲山莊,守護雲家這個武林世家。
這裡面,記載了自從那日的毒殺事件之後,青雲山莊內的守衛更加森嚴了,是以,倒是沒有出什麼特殊的事情。
只是如今武林大會召開在即,不少與青雲山莊交好的武林門派都是直接入住到了山莊內,平日裡各門派之間難免會發生一些口角。這些倒也無礙。
總的來說,江湖上的事情,這些日子雖發生了不少,但都是些小事情,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
畢竟武林大會召開在即,各大門派此時恐怕都在休養生息,又怎會在此時出什麼大亂子?
將這些都看完之後,雲蓉蓉合上了冊子,又看了一下恆安樓的賬冊,見是與以往一樣的日進斗金,她心裡高興,倒是也沒再多看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