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纏綿悱惻(2) 文 / 端木火火
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住,猛地一把抱過果諾,將她的身子掰了過去,撈住她的腰身,迫使著彎身背著自己,下一瞬……
深深的,緊緊地,徹徹底底的貫穿了她。
「啊……」
突來的擁擠讓果諾kang奮的尖叫出聲,而後那瘋狂的律-動更是讓她難以承受。
太過猛烈的zhuang擊,幾乎要奪過果諾的呼吸,卻偏偏,這份撞擊美妙得讓她完全不受控制的想要去迎he……
身體與身體的碰撞,心與心的磨合,還有生理上的契合,更是讓兩人沉醉在這份欲仙欲死的境遇中,久久出不來。
兩個人從浴室裡,一直捻轉到臥室。
從臥室的沙發上又轉而到床上。
姿勢從站著到坐著,到最後躺著……
歡ai,一直在不間斷的持續著,景榮西從來沒覺得自己像這般的要不夠一般。
「回來。」
他捏著她的下巴,瘋狂的在她的身上馳騁著,啞著聲音問她,「好不好?」
果諾只能尖叫,腦子裡完全一片空白。
下shen,濕得讓她害羞。
「蘇果諾,我喜歡跟你做-愛!」景榮西的話,說得格外直白。
果諾卻羞得都不敢去看他,只揮舞著小拳頭砸在他解釋的胸膛口上。
「明天就乖乖搬回來。」
「然後每天都像現在這樣……狠狠地要你!!」
「xia流!!」果諾笑罵他。
「叮呤叮呤……」
倏爾,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聲音有些刺耳,然卻彷彿是絲毫都沒有影響到huan-愛中的兩個人。
景榮西瞇了雙眼,睇著果諾,腰身的動作更是加緊加快,「你說我xia流,我要真xia流一點,還對不起你賜給我的封號了!」
景榮西壞笑著,身下的動作更是瘋狂的要著她,而濕熱的唇舌早已xi吮住了果諾堅-挺誘人的粉色小葡萄……
「唔唔——」果諾渾身顫慄,想要尖叫卻忍了,小手胡亂的在枕頭上亂撓著,卻不想,手指一個不小心就觸到了枕頭底下鬧個不停地手機的接聽鍵。
「榮西……」
電話裡,突然傳來一陣嬌軟的女音。
太熟悉,太刺耳,以至於……讓迷亂中的果諾有稍稍的清醒。
然而,還不待她做下一步的反應,就聽得電話裡的女人說,「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
一句話,如巨雷,『轟——』的一聲,在果諾和景榮西的腦子裡炸開。
…………
床上的動作,陡然僵住。
臥室裡的氣氛一瞬間冷結成冰。
「榮西?榮西,你在聽嗎?」電話裡,慕允果還在喊著。
她的聲音似喚醒了這頭的果諾,她緩然回神,伸手,推了推身上的景榮西,手間有些無力。
景榮西深邃的眼潭凹陷了下去,**一瞬間褪了去,他從果諾身上退開,抓起枕頭底下的手機,「我聽著,你說。」
他的聲音,沉啞得像喉嚨被巨石壓著一般,卻也不難聽說他話語裡的煩躁。
他起身,背床而立,繼續同慕允果說電話,「你肚子裡的孩子,多久了?」
「醫生說已經一個月了。」
「慕允果,我們一直有做措施的!」
景榮西的聲音淡漠得沒有分毫溫度。
聽入果諾的耳底,就像一塊一塊的冰,將她的心臟深深的冷藏,凍結著。
又冷又疼!
她從床上起了身來,去衣櫥裡隨意的揀了套衣服穿上。
景榮西還在同慕允果講電話,具體說些什麼,她已經沒心情再去聽了。
突然一下子,果諾就覺得自己有些荒誕,不是,應當說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都來得很荒誕。
她有些想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景榮西聊完電話,轉身就見果諾要走。
「蘇果諾。」
他喊住了她。
聲音平靜得如同一灘死水,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
「我送你回去。」
他沒有挽留她。
果諾握著把手的小手兒微微一顫,手心裡一片寒涼。
她以為,或許……他還會對慕允果肚子裡孩子的事情給她一個交代,但他……沒有!甚至於,連提都沒有要提的意思。
「不用了。」
果諾忙拒絕。
回頭,小手捧住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唇瓣間掀起一抹淡淡的,釋然般的笑,「景榮西,這樣的結局,其實最好。從此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了!而我,再也不用因為肚子裡的孩子而慚愧了!很好……」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眼淚在眼眶中盤旋著,果諾卻執拗的不肯讓它們落下來。
說完,她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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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慕允果出現在了果諾的辦公室裡。
外面所有的員工皆為果諾抹了把冷汗,誰人都知道,一個是正牌妻子,一個是前女友,這撞上了準沒什麼好事兒的。
果諾看著對面氣勢凌人的慕允果,「找我有事?」
她的態度,依舊冷冷淡淡的,沒有分毫溫度。
「沒。」
慕允果笑起來,得意的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來就跟你說個事兒。」
果諾抿著唇,不說話。
她慕允果想說什麼,她大概已經猜到了。
「我懷孕了!」慕允果笑得更猖獗了,「不過我可不像你,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她說著翻了翻長几上的商業雜誌,頓了頓才抬頭看果諾,「我孩子的爸爸,是榮西!蘇果諾,你肚子裡懷著個野種,而我肚子裡的是龍種!呵,這次看你要怎麼跟我鬥!」
果諾的面色有些發白。
握著筆的手指,微微有些發顫,但她盡可能的讓自己平靜了心緒,「慕小姐,話說完了嗎?說完了請你出去,我很忙,沒空招待你。」
「本小姐也很忙,忙著陪我孩子的爹地吃飯呢!」慕允果得意的說著,起身,出了果諾的辦公室。
客房部所有的員工都探著腦袋,擔憂的往裡面瞧。
看慕允果那副得意洋洋的姿態,所有的人就已經猜到了,剛剛那場無形的戰爭,他們的部長大人輸的很慘!
果諾心裡像堵著一塊巨石,壓得她直喘不過氣。
正如慕允果說的那般,如果這是一場戰役,那就注定她蘇果諾已經敗得很慘!
果諾呆呆的坐在工作椅上,深呼吸了口氣,才發現眼眶又莫名其妙的濕了一個圈。
倏爾,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一眼來電顯示,景榮西。
果諾有那麼一刻的恍惚……
電話響了又停,停了又響,終於,果諾木訥的按下了接聽鍵。
「喂……」她的聲音很輕很啞。
那頭,久久的沒有聲音。
果諾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差點要掛了電話去,就聽得裡面傳來景榮西沉啞的聲音,「我們談談。」
果諾不著痕跡的吸了口氣,「現在嗎?」
「是。」
「好。」
如果是從前,果諾一定會借口上班而拒絕,但……這次她沒有。
因為,她也同樣覺得,他們之間真的急需要就他們這樣畸形的關係好好談一談了!
「到樓頂來。」
景榮西扔下這四個字,便直接掛了電話去。
果諾起身往外走,有些急不可耐。
「蘇部長,有個件想讓您簽個字。」
才一到門口,就有下屬朝她迎了過來,卻被果諾直接拒絕,「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件擱我桌上。」
她的眼眶有些發紅,聲音還隱隱有些發抖,說完,幾乎是小跑著的就往電梯間奔去。
頂樓——
景榮西倚欄而立,背影有些冷硬。
才不過遠遠的望著他的身影,果諾的眼眶就不自覺紅了一圈。
她飛快的別開眼去,吸了吸鼻子,將情緒掩了去之後,才朝他走近。
果諾在他側身處停了下來。
扶著欄杆,眺望下面的街景,涼風拂過,莫名的有種蒼涼的感覺。
「蘇果諾……」身邊的男人沉聲喚她。
「嗯。」果諾沒有偏頭去看他。
她怕看一眼,自己就會忍不住掉眼淚。
景榮西偏頭看她,「我們分手吧!」
五個字,沒有起伏,沒有溫度……
平靜得,讓人想哭。
果諾還是不爭氣的濕了眼眶,卻強撐著笑起來,看他,「你在說什麼呢,我們……我們不一直就沒好過嗎?」
景榮西掏出一支煙來,點上,抽了幾口。
他將身子懶懶的倚在護欄上,低眉,吐了幾口煙霧,「我的意思是,以後我們不要再像從前那樣糾纏不清了!」
他的聲音,啞得有些讓人難受。
果諾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從眼眶中滾落了出來,她卻還是忍不住傻傻的問他,「因為慕允果嗎?」
「不全是。」
景榮西吐了口煙霧。
濃濃的尼古丁的味道,嗆得他喉嚨有些發疼。
「再糾纏下去,對你,對她,還有……對她肚子裡的孩子,都不公平!」
他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這才又繼續道,「之前糾纏不清,是因為對她沒有責任,現在……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我的責任。」
呵……
果諾忍不住輕輕的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作為我的丈夫,對我也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責任。」
景榮西只涼淡的掃了一眼她微微突起的小腹,吐了口煙霧,裊裊的煙圈迷離了他的雙眸,「就像你說的,我們之間,扯平了!」
果諾深呼吸口氣,鼻頭泛酸,有些發疼,但她強逼著自己把眼淚吞入了腹中。
「所以,你叫我上來就為了說這事兒嗎?」
「嗯。」
景榮西將手中的煙頭狠狠摁滅在煙灰缸裡,「還有一件事。」
果諾紅著眼,不解的看著他。
「我不是你曾經的那個景榮西!你愛的那個男人早就死了,忘了他吧!」
景榮西沙啞的聲音有些飄渺,說完,邁開步子出了頂樓。
果諾怔怔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球變得越來越模糊……
昨天那曖昧的場景還猶在眼前,而如今,卻又成了陌路之人。
很久,果諾木訥的轉身,看著底下渺茫的街景,眼淚開始肆無忌憚的流……
蘇果諾,忘了他吧!正如他說的,就當他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果諾蹲在樓頂,埋著臉,無助的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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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榮西在雲墨家裡喝悶酒。
「蘇果諾今天哭得特別厲害。」
景榮西一想到那女人蹲在頂樓哭成淚人兒的模樣,心裡就憋得慌。
「你跟人家說清楚是對的!毀了她的婚姻已經夠了,你別坑她一輩子了!更何況,你根本不是她喜歡的人!」
雲墨的話說得很直白。
景榮西的眼潭暗了下去,「蘇果諾好像真的很愛我哥。」
雲墨聳聳肩。
見景榮西不說話了,雲墨又捅了捅他的手臂,勸他,「其實你這麼做也沒錯,讓她徹底死心比明知沒可能還繼續玩著曖昧來得強!從一開始你跟她的婚姻就是個錯誤,現在不過都只是回歸原道罷了……」
景榮西哂笑一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誒,你跟哥們說實話,你根本捨不得離這個婚對吧?」
景榮西涼薄的笑著,「為什麼捨不得?再說了,這婚遲早都要離的,第一,我不愛她,第二,我容不了女人對我的任何借口的背叛!」
雲墨鄙夷的看著他,「嘴硬!照你這麼說,你之前難不成一直在跟她蘇果諾玩曖昧?吊著婚不急著離,難不成是因為沒上夠她?!」
景榮西瞅一眼雲墨,掀了掀唇,「我要說是呢?」
「禽獸!」
雲墨罵了一句。
景榮西深沉的眼底掠過一抹落寞的暗芒,稍縱即逝,以至於連雲墨都來不及看清楚。
「我要是禽獸,你就是禽獸不如!玩起女人就跟換衣服似地,脫來脫去的,你丫也不嫌累!」
「我穿的那些衣服都是一次性的,咱們玩玩好歹各取所需,可不像你,明知人家把你愛得死去活來的,你還跟人家玩曖昧,現在呢?還不是一腳把人家給蹬了?!我雲墨雖然濫情,但對我有意思的女人,我一個都不碰!這是本少爺的原則。」
「你敢碰,老子第一個廢了你!!」
景榮西說的當然是他那個死心眼的妹妹。
雲墨懶得理會他的威脅,喝了口杯中的紅酒,問景榮西,「我就好奇,果果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景榮西皺眉,冷聲回應,「不知道。」
「不是白牧晗的?」
「看著像,但她說不是。如果真是白牧晗的,那傢伙應該迫不及待的想要負責了,但他一直沒有,所以應該不是。」景榮西漠然的分析著。
雲墨也有些迷糊了。
「總覺得果諾不像個是會跟男人亂搞男女關係的女人。」雲墨有感而發。
景榮西哂笑,「不管是不是,她隆起的肚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說到這個,景榮西的心裡還有種悶悶的,不痛快的感覺。
「所以說,男女做-愛這事兒,最重要的還是安全措施要做好,一不留神就造成你這種悲劇,嘖嘖……划不來!」
景榮西涼涼一笑,落井下石,「你小心把白欣染的肚子搞大了,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可能。」雲墨冷冷一笑,「那女人恨得我拆吃入腹,你覺得她會願意生下我的種?」
「恨你還跟你上床?」
雲墨諷刺一笑,「做妓-女的,你覺得她有資本挑客?她們這樣的女人,只需要錢!」
「雲墨,可別怪做兄弟的沒事先提醒你,你別到時候玩了幾十年,最後還是栽在了姓白的女人手裡。」
雲墨嗤笑,「你擔心的太多餘了!」
「希望如此。」
「倒是你,真打算娶慕允果?」
景榮西點了一支煙,吐了口煙圈,這才回答他,「就像你說的,娶她也不過只是回歸原點罷了!她本來就是我一直想娶的女人,這樣不挺好?」
「自欺欺人。」雲墨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在蘇果諾沒有出現前,你確實很想娶她,但是自從蘇果諾出現後,你整個人都變了!你敢說你現在娶她,不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景榮西挑挑眉,「蘇果諾注定只是一個過客!當她大肚子那一刻起,就注定我跟她已經沒可能了!」
「你能這麼想是最好。」
「嗯。」
景榮西沉吟一聲,眼潭晦暗,將手中的煙頭重重的摁滅在了煙灰缸裡。
……………………
果諾快被現實和輿論壓得透不過氣來了。
報紙上,全是自己與牧晗上次共同出入婦產科的照片,媒體對果諾腹中孩子的生父進行揣測,所有的人開始質疑他白牧晗其實才是孩子真正的父親。
果諾接到了景家老宅撥過來的電話,電話那頭是景家老太太的專屬傭人林嫂。
「少奶奶,老夫人讓您今晚回家吃晚飯。」
果諾有種被通牒的感覺,心裡沉重得像是被巨石壓著一般,「好,我知道了。」
傍晚,果諾提著水果籃到了景家。
「嫂子,你怎麼一個人來了?我哥呢?」
才一到門口,景涼煙就擔憂的朝果諾迎了過去。
「你哥還忙著呢。」果諾隨便給景榮西找了個借口。
「嫂子,你聽我說,待會我爸和奶奶問你孩子的事情,你可千萬別亂說話,知道吧?」
景涼煙一張臉蛋上寫滿著不放心,末了又補充一句,「不管怎樣,我都相信你,你絕對不是那種人。」
果諾笑了笑,唇間卻有些苦澀,她什麼都沒多說,只輕聲道,「涼煙,謝謝你。」
「少奶奶,老夫人讓您上樓來一趟。」二樓,林嫂站在上面喊著。
「好的。」
果諾點點頭,同景涼煙招呼一聲,上了樓去。
推開景老太太的書房門,裡面一陣淡淡的檀木香味道撲鼻而來。
書房裡的裝飾皆是清一色的復古調調,沉靜,幽適,書香味道深濃。
老太太拄著枴杖,沉著臉坐在紅木休息椅上。
林嫂把果諾帶進去的時候,她正閉著眼休憩著。
「老夫人,少奶奶來了。」
「奶奶。」果諾禮貌的喊了一聲。
這會,景老太才緩緩地睜開了眼來。
滄桑的眸子掃一眼果諾,目光最終停留在果諾那微微突起的小腹上。
視線來得太直白,讓果諾莫名的心裡有些發慌。
「林嫂,你先出去。」終於,老太太幽幽的開了口。
「是。」林嫂轉身出門,順手闔上了書房門。
老太太將視線落在果諾那張淡靜的面龐上,眸光凜冽得如同一把利刀,「說說,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們景家的?」
老太太單刀直入的問話,讓果諾一瞬間就慌了神,擱在身前的雙手不自覺的緊握。
見果諾不說話,老太太繼續說話,「前段時間你跟白家那小子同居的新聞就鬧得沸沸揚揚的,心想著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這老婆子也管不上。但是,這次卻關係到我們景家的血脈問題!蘇丫頭,你跟奶奶說實話,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們景家的種?!」
景老太說著,狠狠地駐了駐手中的枴杖,落在地上,發出「咚——」一聲悶響,惹得果諾一顆心跟著猛顫。
很久……
果諾深呼吸一口氣,壓抑著胸口那道憋悶的疼痛感,「對不起,奶奶,讓大家失望了……」
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眼眶,不自覺紅了幾圈,就聽得她繼續說,「孩子,確實不是榮西的!」
景老太似乎受到了打擊,沉痛的閉上了雙眼,整個身子往後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