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又是瘋狂 文 / 幕雪0hx
只見老太妃竟是上前兩步,甩了許姬一個嘴巴沉聲道:「你嚷什麼?這點事情你就沉不住氣了?難道你不想查出是何人竟是這樣害你嗎?如今碩兒與浩兒都在這裡為你查清事實,你還在那裡鬼叫個什麼?」無論是何人下的手,這次下手的人都是想給許姬一個警告,但是,若是不及時的處理,那麼下一次的警告便不會如此了,老太妃現在是深感危機啊。
海王爺從頭至尾都是冷沉著臉,一言不發,也無人能看出他在想些什麼,而老太妃這一巴掌卻是真的打醒了許姬,許姬突然沉默了起來,從而也想到了老太妃的用意,許姬也是有些清楚了。
「母妃,兒媳真的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這不是福澤院的丫頭嗎?怎麼會以這種方式的出現在我的屋子裡嗎?母妃,王爺,你們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許姬在海越越浩的攙扶下已經下了床來,這時她卻是向海王爺的方向跪去,請求做主。
「你且先起來,此事我定會查清楚的,你去梳洗一下,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了!」海王爺沉聲說道,他並不是傻子,此次的事情他也是猜出一二來了,看來他們是把那院的人給逼急了啊。
伊氏中毒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他除了惋惜外,並沒有做出任何的措失,不為別的,只為他心中有要有想要保護的人,所以他只能若無其事下去。
對於海王爺的嫌棄,許姬十分的不解,自己的樣子?自己什麼樣子了?為了保持自己的容貌,自己可是每晚睡前都要好好的用那上好的胭脂所保養啊,如今她的身上正披著單衣,哭泣的樣子,她自認為也是最美的,為何今日王爺卻是要嫌棄她呢,看著海王爺的離去,許姬好半晌都沒緩過神來。
海越浩看到許姬現在無事了,便也跟著海王爺左右攙扶著老太妃向前廳走去,只留下滿是不解的許姬在那裡。
「喜兒,去把銅鏡給我拿來,剛剛我怎麼看王爺好像滿是嫌棄我的樣子呢,這怎麼可能呢?」許姬一面自言自語,一面吩咐她的丫頭道。
「娘娘……奴婢還是……還是先幫您梳洗,再把銅鏡給您拿來吧……」喜兒結結巴巴的說道,要知道現在自家娘娘這個樣子,自己現在也是剛剛的才看順眼了,想她第一眼看的時候,也差不點沒昏死過去呢,若是自家娘娘看到了她現在的樣子,難保她不會就此暈倒,到時候可不敢能承受住老太妃的責罰啊,剛剛那幾個退後的奴婢,老太妃可是一口氣全部給處理了,所以現在她萬萬的不能讓許姬看到她此時的模樣啊。
「怎麼了?不過是掉了些眼淚而已臉上怕是有些髒了,但是也不可能說見不得人吧?瞧你那副像見到鬼的樣子,成什麼樣子了,不愧母妃把那些個膽小棄主的人都給杖斃了,賤婢果然上了不檯面,我現在讓你去,你倒是去不去啊?」許姬先是聽到喜兒結結巴巴的回答,心中已經是滿腹怨氣,等她抬起頭,竟是看喜兒滿臉驚慌的樣子,更是讓許姬氣憤難消了,難道自己是鬼嗎。
「娘娘……奴婢……奴婢……」喜兒實在是不敢去拿銅鏡。
「賤婢,看來我是指使不動你了,好啊,想必那些審美觀點杖斃的奴才也沒有給你留下任何的教訓,來人啊……」許姬越發的覺得喜兒不聽她的話了,所以便想叫人來把她也杖斃了去,以解她心頭之恨。
「不要啊,不要啊娘娘,奴婢去拿,奴婢馬上去拿!」喜兒再也不去想當自家主子看到她那一張臉的後果了,眼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眼見著喜兒慌張的去拿銅鏡,許姬的那滿鮮血的臉才有了些笑模樣,從而笑了笑,她自認為笑的很動人,實不知,在其他人的眼裡,她的笑有多麼的可怕。
這時喜兒顫抖的把銅鏡遞給了許姬,只見許姬一副滿是鬱悶的接過銅鏡對著自己照了照:「我現在的樣子,真的有那麼……啊!鬼啊!」許姬見到鏡中的那張鬼臉『啊』的一聲,把銅鏡扔在地上,尖叫起來。
「娘娘,娘娘那不是您的血,那是水兒的血啊,清洗過後便好了,您千萬不要暈倒啊,老太妃他們還在廳堂等著你呢!」喜兒一看自家主子大有要暈過去的架式,便馬上出聲提醒道,很怕是遲了一步啊。
「什麼?剛……剛剛那是我的臉嗎?怎麼……怎麼會成這樣子呢?真的是我的臉嗎?」許姬很是驚恐的跌坐到地上,十分不確定的問道。
「回娘娘,定是那歹人故意這樣嚇您的,沒有關係的,只要奴婢幫您洗了,便可以了!」喜兒上前一步,把許姬扶了起來,同時又差人去打一盆水來,勸慰許姬道,在她看來,再怎麼解釋,也不如來點實際的重要,等著把血跡洗掉後,她家主子會自然而然的恢復正常的。
所以待她們出現在前廳時,便也能有一刻鐘的時間,只是她敏感的感覺到,好像氣氛有些不對勁啊,環視了一圈,許姬才發現,這府中的該到的都到了,卻是不見伊水心與海越澤的身影,就連水兒的屍體也是在廳堂中央擺差呢,如今已經被老太妃稍做處理了一下,上面蓋了一層白色的布,怕以她現在便沒有剛剛那般的害怕了。
她進來後,太妃便示意她先坐下,之後便不在說什麼了,很是顯然大家都在等些什麼。
「母妃?要不然兒媳親自去叫澤兒他們來,母妃不要生氣,一會兒媳婦一定會好好的訓斥他們的,他們如今也有些太不對了,做長輩的還都在這裡等著他們,而他們卻這樣的待慢,這置長輩的顏面何存啊?」海王妃見老太妃那沉的可怕的臉色,便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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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或許是因為伊氏中毒的事情,讓澤兒變了心性,以前的他並不是這樣的,我已經又派人去請了,咱們暫且先等等再說吧!」老太妃第一次沒有去訓斥海王妃,因為她現在實在沒有那個心情,此時讓她最頭疼的莫過於海越澤的變化,她現在還不敢去肯定,這次事件到底是不是他做的,若說剛剛她還在懷疑是伊水心干的,那麼現在差人去請他們,海越澤竟是連她派出去的人的面都不見一下,這又說明了什麼呢?他是這公開的要向他們宣戰嗎,這麼多年來,無論他們做的怎樣過份,澤兒都是冷然面對,而雖然他不插手,老太妃卻是知道他的實力的,如今若是他也插了進來,那她們要怎麼去應對呢?
正想著,此時正派老太太派去的,也是自己身連連有足夠份量的劉嬤嬤,卻仍然是一人回來,老太妃終於癱在了座位上,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看來澤兒是要反擊了……
「回太妃的話,福澤院的守衛們還是那句話,王妃中了毒此時身子很是虛弱,所以一旦是睡下了,就不准任何人打擾,由於這是王爺事先吩咐的,又有阿陽親自領隊把守,所以無人能駁了王爺的命令,這樣一來,若是請王爺與王妃前來,怕是……怕是……怕是要等明天了!」劉嬤嬤是老太妃身邊的老嬤嬤了,所以對於老太妃的心思,她不敢說能有十分的把屋,卻也是有上七分,如今自家主子只是想證實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測而已。
「行了,我知道了,那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吧,也不怪他們,伊氏現在懷有身孕,又中了毒,恐怕腹中的胎兒都不一定能不能保得住,他們沒心思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算了,大家都先回去吧,咱們明日裡再商量此事!」在許姬的哀怨,海王妃的不解,海越浩的沉思,冷淡的海王爺等人的表情下,老太妃竟是連安撫許姬都沒有做,率先回存善堂了。
最後等大家都離開後,許姬才發現,她今日的驚嚇難道白受了嗎?她哪知道,這只是她今夜第一場惡夢,若是她知道接下來還會有第二場,那麼相信她絕對不會就此睡去的。
直到水心再次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由於天機老人為她施了針的原因,她今日起來,覺得格外的有精神,海越澤見她醒來,便吩附了蕊兒幾人進來,服侍水心梳洗,不知怎麼回事,水心卻是覺得蕊兒似乎變得哪裡不一樣了,一向把情緒外漏的蕊兒,怎麼睡了一夜,那臉上怎麼有了影的冷然呢?這讓水心格外的不解。
待水心用膳的時候,海越澤已經去了天機老人的院子,與他說了水心的最終決定,而天機老人終於知道是水心的哪一點打動了海越澤了,想必就是那份善良與責任心吧,對待一個尚在腹中的胎兒都便是如此,更別說對於其他親人了,天機老人感覺得,看來做這個丫頭的親人,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呢。
等到天機老人來到水心的院子時,吃完早餐的水心急忙的去給天機老人行禮。
卻是被天機老人給制止住了,含笑道:「好標緻個女娃,可惜啊,竟是被那個臭小子給騙到手了!」
「師傅,您應該知道您來是幹什麼的吧?你……」海越澤看到自己這個老頑童般的師傅還真是不分場合,不分氣氛的開玩笑啊,便不由的出言阻止,他此時最擔心的便是水心的身子,他扯出這個幹嘛。
水心到是不懂他們師傅的相處之術,便只能含笑應對,不過看到海越澤的焦急,她的心十分的溫暖。
「好了,看你小子這出息,丫頭,你且先躺回床上,老夫先為你施針!」天機老人就此放過正在焦急中的海越澤,對水心說道。
最後,天機老人給水心又施了一套針法,最後又把了把脈說道:「這丫頭的胎現在是保住了,而切記,前三個月中,千萬不要再操勞,也不可憂心,休息也要充足,飲食上也要保證營養,至於你的毒,等吃下老夫為你開的方子,吃上三幅便可痊癒,但是這其中你會經歷一些痛苦,這個你要有思想準備,老夫會盡量不傷到胎兒的!只不過,若是月份大了些後……」天機老人話鋒一轉。
「謝謝您師傅,這個孩子真的很堅強呢,所以我也要堅強,無論什麼苦我都能承受的住,若是我盡全力,到最後依然沒有保住他她,那便是他她與我們無緣吧,那樣我也認了!」水心未等天機老人說出接下來的話,便把馬上先是開口謝過他,之後便又用手覆在了小腹上,洋溢著幸福又嚮往的神情說道。
這時不光是海越澤,蕊兒等,就連一向遊戲人家的天機老人也被水心給打動了,只見天機老人,捋了捋他那花白的鬍子說道:「好啊,好啊,丫頭,老夫就欣賞你的毅力,所以老夫決定了,一定要照顧到你生產後,老夫才會放心離開,老夫就是拼盡全力,也要與你們一共完成你們的夢想!」這個孩子雖說現在受些磨難,可他她終究是幸福的不是嗎?能擁有這樣一位好娘親,真是他她天大的福氣啊!天機老人竟也出現了短暫的愣神兒,彷彿他想到了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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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只覺得被天機老人又一次施完針之後,更為的舒服,加上昨晚睡的很飽,所以此時水心神彩翼翼的,一聽說天機老人竟是為了自己留在海王府一直等到她生產,水心心裡笑開了花兒,有她的孩子的堅定意志,如今又有天機老人這個神醫全力協助,那她還怕什麼呢。
「王爺!前院又一次來對人來請你們了,這次好似是與三少爺有關,王爺您看?」這時阿陽走了進來稟報道,悲催的阿陽現在淪落到了為福澤院看門。
「哦?看來你們做做的很及時呢?心兒,你隨我去前廳看*看*吧,你想看的好戲,怕是要上演了,師傅……」海越澤如今知道天機老人會留下照顧水心,心也很是不錯,所以想拉著水心去看戲,所以他便徵求天機老人的意見,是想去看熱鬧,還是不去。
「那我去別院去看看他們吧,你們府裡的家務事,我是不便參與的!」天機老人很是有分寸的說道。
水心與海越澤與天機老人行了禮後,便要向前廳走去,只是還在福澤院門前等的劉嬤嬤上前一步恭敬說道:「回王爺,王妃,老太妃她們都在知秋院呢,那裡……那裡出了點事情,所以還請王爺,王妃移架知秋院!」說到知秋院的時候,劉嬤嬤的臉色早已毫無血色,就連微笑,都很是不自然。
「哦?這就是劉嬤嬤所說的大事嗎?一個姬妾的院子,還讓我們去看她,呵呵,看來,我昏迷了這幾天,這海王府的人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啊!」水心一改往日淡然含笑的模樣,此時竟是冷然的嘲諷道。
「回……回王……王妃,實在是事出有因啊,許姬娘娘她……三少爺……他……」一向冷靜,沉著的劉嬤嬤竟也是結巴起來,眼睛也滿是恐懼。
「心兒,算了,想必祖母叫咱們去是有要事呢,咱們且先去看看,到時候再說也不遲啊?」海越澤也是一改以往的冷然,而頗有一絲勸慰的對水心說道,同時還按了按水心的手臂。
其實在水心一聽到那句『三少爺』的時候,她便想到了是怎麼回事,只是對於前來的劉嬤嬤她也要敲打一下,如今她雖是王妃,但是那存善堂的奴才還都是以老太妃馬首是瞻,老太妃的資格在那擺著,以她馬首是瞻也就算了,可是偏偏她們對許姬也是格外的尊敬,甚至比對她這個正牌主子還要尊敬,若是在以往水心一定不會介意的,但是他們卻黑了心肝的妄想傷害她的孩子,這是她萬萬不能忍受的,那個吳凌兒算她運氣好,自個兒死了,要不然,水心第一個收拾的便是她。
「那好吧,咱們就一同去看*看*吧,昨天睡足了,覺得今個兒早上神輕氣爽的呢!」水心與海越澤對視一下,便向知秋院走去。
還沒到知秋院的裡面,便聽到了屋子裡面傳來陣陣的哀嚎,而院子中,則是各房的奴才站了滿院子,只聽許姬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浩兒啊,我的浩兒去哪了,這條腿上的鞋襪我是認得的,這是我親自縫給浩兒的啊,是誰害了他啊,對對,是我,是我害了他啊,浩兒……」或許水心他們剛來並不知道,從許姬早晨醒來發現這條海越浩的腿後,她便口中一直哭喊著這一句,而且,這次無論是老太妃甩她巴掌,還是海王爺的訓斥,或是海王妃的勸慰,卻都影響不了許姬的哭喊,所以全府上下,除了三夫人還在海越晰斷子絕孫的絕望中,其餘能來的便全來了。
話說,昨晚在昨晚的一頓折騰後,許姬回到房中,心中還是有深深的恐懼,從而便派了好幾個人守在門外,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她竟是安穩的睡著了,而且一夜無夢到今天早晨,而早晨在她要起床,叫人進來的時候,竟是發現了她的被中又是有個什麼東西,或許是因為經過昨天的驚嚇,她的膽子也稍稍的大一點了,所以她皺著眉頭,很是冷靜把被子掀開,頓時,她又是一次驚叫,只是這次她只是驚叫,卻是沒有昏過去,因為她竟是發現,一條腿正血淋淋的擺在那裡,而叫許姬沒有昏過去的理由便是,這條腿的主人她是認得的,因為那鞋襪明明是她親自為她的兒子縫製的啊,所以當時她還心存僥倖的趕快叫人去海越浩的院子,讓海越浩來,其實就在那個時候許姬還是冷靜,清醒著呢。
對於昨天晚的事情,在事過之後,她才知道,這定是有人存心嚇唬她,給她個教訓而已,所以今日她學聰明了,她並沒有如昨天一般的鬧的人盡皆知,而是先去找自己的兒子求證。哪知等下人們回來後,對她說了所聽所見後,許姬又瘋狂了。
原因是下人們去了海越浩的院子,浩越浩的貼身侍衛,貼身小廝都在,但是海越浩卻是失蹤了,不光如此,海越浩的被褥,雖然是散落著的,但卻是涼的,這便說明,這人好似已經失蹤好久了,眼下床上又出現了這麼一條腿,許姬怎麼能不去往歪處想啊,從而她氣血攻心,吐了口鮮血來,又一次華麗麗的暈死過去。
後來又一次的被老太妃給弄醒後,大家趕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副場景,許姬徹底的瘋癲了。
「……」
「給祖母,父王,母妃請安!」水心一進入房內,便含笑與大家請安。
「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殺了水兒之後又將我兒的腿砍了去,你個魔鬼,你個喪門星,你還我兒來,一定是你啊!」許姬突然看到水心的進來,竟是好似清醒了過來似的,眼中充滿了惡毒與怨恨,就向水心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