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至死方休(4000+) 文 / 幕雪0hx
水心卻是忘記了一點,那便是有的時候男心的表現無關於愛不愛,還有的便是面子,現在吳凌兒這樣的出醜,無論是她被冤枉的還是自願的,眼下都是被太多的人給看到了,太多的人看到後便是傷了他的臉面,男人對面子看的很是重要的。
「海王爺,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我女兒不安份嗎?你……」吳王其實是身在其中,看到吳凌變成這樣,心裡難免會焦急再上煩悶,其實他現在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只不過礙於人多而已。
「爹爹……不要再說了!」吳凌兒此時才發現,原來她的這個公公是不喜歡她,是啊,海越浩也是他的兒子啊,此時自己身為海越浩的妻子出了這事,還咬著他的大兒媳婦不放,她這個公公是想捨棄她啊,她的心如止水了,眼下只想把她想做的做完而已,自己這樣的身子若是還想著要嫁給澤哥哥,那便是對澤哥哥的侮辱了。
吳王爺看到自己女兒委屈求全的樣子,自己心疼萬分啊,都怪自己都怪自己啊,為何要當初不殺了海越澤,若是沒有海越澤,自己的女兒哪裡會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啊,不過他此時心裡也是明白的,今日這事怕是女兒想要設計別人的吧,而那人去一直風輕雲淡,滿面淡笑的站在那裡,縱使是凌兒現在傷成這樣,她依然冷酷含笑,吳王凌雙拳緊握,喘著粗氣,即使水心並沒有把吳王爺那如刀割般的眼神放在眼裡,但海越澤卻很是強勢的擋在了水心的面前,用那坦然的目光與吳王爺對視。
「回老王妃,奴婢們回來了!」帶頭的嬤嬤進來回稟道。
「嬤嬤,怎麼樣,是不是收出來什麼了?是不是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吳凌兒很是焦急的問道。
「怎麼?你可有搜出什麼嗎?快快稟來!」海王妃也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水心一眼。
「回老王妃,奴婢們……奴婢們……」這於嬤嬤是海王妃身邊的老嬤嬤了,當然清楚她的主子心裡想知道的是什麼,但卻……
「吞吞吐吐的成什麼樣子?把你們查到的仔細稟來!」海王妃突然覺得事情好像並不是像她想的那般順利,便有些拿不準的看向吳凌兒,哪知吳凌兒卻是神情堅定的期待著於嬤嬤的下。
「奴婢們……奴婢們是搜到了一些東西……只是……」於嬤嬤目光閃爍,左右不定,結巴的回應道。
「囉嗦什麼,你個狗奴才,難道不會好好說話嗎?有什麼趕快說出來,你們那三少奶奶此時都被那些歹人折磨成什麼樣子了,你還這這裡唧唧歪歪的,信不信我一劍嶄了你啊!」吳王現在只想把水心除去,從而把女兒接回吳王府,哪怕是自己養她一輩子又如何呢?今天這樣一看,那海越澤是個無心的,這個海越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還算是什麼男人!
海王妃看到吳王這樣的囂張,心中也很是生氣,但是眼下,她也很想急於把水心拉下馬啊,所以便冷然說道:「吳王,我海王府的奴才還真就不需要你來教,於嬤嬤,你儘管大膽的說!」
「奴婢們的確是搜出東西了,但卻不是在蕊兒房間,是在三少奶奶和四少爺的屋子分別搜出了這兩樣東西!」於嬤嬤對於吳王的辱罵與威脅,於嬤嬤記在心中,卻也不再替某人遮掩了,把那兩件物件呈了上來。
這時只見便有一個丫頭,用托盤呈上了兩件物件,一枚玉珮,還有一方絲帕,若是海家的人,定然是知道那枚玉珮,是海家人的象徵,凡是海家成年男子都有的,每塊玉珮上都有持玉人的名字,而離的近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枚玉珮上赫然的寫著晰字。
還有那方絲帕,上面繡的是高貴的牡丹花,京都無人不知曉那吳凌兒喜歡牡丹花,而這方絲帕的下方還繡著吳凌兒的名字。
再加上剛剛吳嬤嬤所說的,這兩樣東西的出處,那何人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不!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是從我與海越晰的房間搜出來的啊?於嬤嬤,你說,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還有柳兒,你也來說說,你剛剛不是一同跟著去的嗎,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吳凌兒此時已經嚇傻了啊,當時那塊玉珮可是素兒親自放在伊水心那個丫頭的箱子底層的,不是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出的,所以這也是她為何讓柳兒跟去的原因啊,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意思,那方絲帕明明是自己的啊,也是自己最喜歡的一條啊,那帕子的料子還是上好的香絲錦,全京都也是少有的,這是她不會看錯的。
「柳兒,你來說,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家小姐的絲帕是在哪裡找到的!」吳王的臉黑如鍋底了,這是栽贓,絕對的栽贓,自己女兒的心思,他哪能不知道,就連*海越浩她都沒看在眼裡,那海越晰就更別談了,所以他此時很是憤怒,只是他卻沒想到,他的女兒此次做的事情又何償不是栽贓呢。
「回……回王爺,這方絲帕的確是在四少爺的床榻上的枕頭底下找到的!」那柳兒最後說話的聲音卻是很低的不能再低了,但滿屋子中的人還是聽到了。
「原來這兩人真的有私情啊……」
「我就看著王妃身邊的那個丫頭就是個單純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與人私通的人啊……」
「這吳小姐尚在閨閣中也是一個大家閨秀才女啊,怎麼這樣的丟人啊……」
「……」
眾人又在底下紛紛的暗自議論上了,無非是立場轉變了,現在她們更加的同情蕊兒。
「那這枚玉珮呢?這枚玉珮又是在何處尋來的!」吳凌兒這時卻是冷然問道,看來自己也是被算計了呢,伊水心,你果然厲害。
****************************************************************************************************
可是吳凌兒卻還深深相信,素兒是不會辦事不力的,一定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就在剛剛於嬤嬤說,那兩樣東西是在自己的房間與海越晰的房間搜到的時,自己不就該想到了嗎,但她是誰?她是吳凌兒,她不到最後,豈能認輸呢?
「小姐……那枚玉珮是在您的箱子底下找到的!」柳兒看著自家王爺那越發黑的臉色,竟然『撲通』一聲的跪倒在地,閉著眼睛把她看到的事實真相說了出來。
「什麼?在我的箱子底下?不可能啊?不可能,它明明被素兒放到……伊水心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換了這枚玉珮,是你偷了我的絲帕?一定是你……」吳凌兒那宛如鬼魅般的表情,怒瞪向水心,指責道。
「三弟妹,你為何總是糾著我不放呢?這事情從到至尾我根本不知道的,而去搜屋子也是你提議的,搜查的人中也有你的人,你為何要怪到我的頭上呢?我樂意配合你的一切要求,那是因為我信任我的奴婢,同樣也相信她是清白的,可是希望你不要當做我是怕了你,或者覺得我是好欺負的,眼下人贓俱獲你竟然還能扯上我,還真是可笑呢!母妃,這件事情從頭至尾都是您著手的,眼下希望您也能給兒媳婦一個說法!」吳凌兒她既然敢算計她,就要有膽承受這後果,現在眼見著事情搞砸了,還想往自己身上汳髒水,難道當她是軟柿子不成,平日裡她處處針對自己,但是看著她也是一個可憐人的情況下,便處處的忍讓她,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傷害她身邊的人,如今徐嬤嬤還生死未卜,若是今日的事情讓蕊兒攤上,那以蕊兒這性子定是要自盡的,所以水心這次決定,這次定是要給她一個難忘的教訓。
只是想不到阿陽竟是這樣的狠,竟是以這樣的方式讓吳凌兒痛不欲生,當時她只記得阿陽來問過她:「王妃,這件事情,你是想要怎麼解決,是想要了她的命,還是只是略微敲打一下呢?」阿陽平日裡那平淡無波的表情,此時卻是滿是想知道答案,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想要自己說同意第一個方案。
「阿陽,有時候要去懲治一個人,並不是只有生與死,有時候生不如死或許是對她更好的懲罰,你明白嗎?找到對方的弱點,針對這個弱點進行攻擊,你說,這是不是比讓她死更有趣啊!」不錯,早在蕊兒哭著向水心說素兒那怪異的舉動時,水心便懷疑了吳凌兒,所以便讓影去蕊兒那裡找東西,又讓她與阿陽去吳凌兒那裡偷東西,同時也把蕊兒的東西給偷回來,結果當水心看到那枚玉珮時,豈是不明白這吳凌兒想做什麼?而水心看到這樣東西的第一想法便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阿陽還是真的極具慧根啊,比她還是更勝一籌呢,吳凌兒最在意的便是她那俱清白的身子吧,當她得知吳凌兒竟是不讓海越浩碰時,她便知道吳凌兒對於海越澤恐怕要至死方休吧!這樣的禍害怕是留不得啊,今日見到吳凌兒的下場,水心不禁想表揚阿陽一番了,看來他對蕊兒還是真的付出真情了。
回過思緒,水心目光無比堅定的看著海王妃,你不是想趟這渾水嗎?現在這種情況可由不得你退縮了,這海越晰與吳凌兒做出這等荀且之事,勢必要賜死的,但是以吳王的性子,就算是與天下為敵,卻也別想動他的女兒,而海越晰又是三房唯一一個兒子,所以這件事處理起來相當的棘手了。
「晰兒,凌兒,你們可真是讓我失望了,你們怎麼做出這樣有違人倫之事呢?浩兒,你怎麼看?」海王妃先是聲情並茂的流下了幾滴淚,失望的看了看他們,隨後又對海越浩問道。
海越浩此時深深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作繭自縛,若是當初他不是覬覦吳王的勢力,又怎麼會設計娶吳凌兒呢,可是哪知這個女人娶回家後,除了給他帶來了深深的屈辱與種種麻煩外,卻是任何好處沒有得到,此時他恨不得吳凌兒去死,只有死了他才能徹底的解脫。
「回母妃,這樣的媳婦,兒子是萬萬不能要了,若是我早知道她有心於四弟,那麼我說什麼……眼下這樣,還希望母妃能饒凌兒一命,畢竟我們曾是夫妻啊!」雖說恨不得殺了吳凌兒,但是他還要為大局去忍,吳王這個盟友他不能丟,今日之事,勢必與伊水心有關,吳王也定會不會就此罷休的,若是兩人能夠聯合,恐怕會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所以他此時才出面為吳凌兒求情。
「哼,我的女兒的生死還由不得別人來決定,我好好一個女兒嫁到你們海王府竟是被糟蹋成了這樣,這件事情我不會算了的,今日我便把我的女兒給帶走,我看誰敢攔我,大不了咱們就告上金鸞殿上去,找聖上為我做主!」吳王何嘗沒有聽到海越浩的提醒,看來海越浩這小子是想要同他聯盟吧,不過眼下,他卻是要先保住她女兒的性命。
「吳王,還希望請你不要感情用事,凌兒是你女兒不假,但她現在也同時是我海王府的兒媳婦,她做出了這等醜事,自然有我海王府的家法……」海王妃冷下臉來說著,伊水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這個球踢到自己這來,她若是處理不當,那麼勢必會傳的人盡皆知啊,畢竟這些個貴婦也都不是一般人啊。
「砰!」的一聲,只見海王妃還沒有把話都說完,吳凌兒一頭撞上了離她最近的窗沿上,便猶如破布娃娃一般頭破血流的彈了出來,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