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決勝負 文 / 幕雪0hx
「他來做什麼?哼,他說想見我,我便要見嗎?別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是什麼!你安排下去,我是不會見他的,讓他把玨兒也帶回去!休要再胡鬧了!」海王妃此時的臉上滿是怨恨與哀傷,好似她的內心正經歷著很大的痛苦似的。
「是!」黑衣人現在已汗打濕了衣裳,鬆了口氣領命退下了。
海王妃陷入了沉思中,濕了眼眶,一直那樣的坐著,一動不動,今日玨兒還是對海越澤動手了,只是他又怎麼是他的對手呢?他如今留在東軒那便是很危險的,希望那人能聽她的話,帶玨兒趕快回北地去,這裡一切的糾葛,一切的恩怨就全都由她來解決吧,而對於那個男人,她又何嘗不是怨恨的呢……
皇宮中
御書房內,東軒帝肅然的坐在龍椅上,整個大殿中很是靜謐,還是那個黑衣人,跪著以前跪的地方。
「皇上,今日在風華樓外的樹林中,多方人馬進行了惡鬥,幾位皇子的人與對方的人都損失慘重,咱們的人我沒讓出去,而是在一邊等待時機,據屬下觀察,那批想要動海王妃的人是殺手閣的人!」黑衣人堅定的說道。
「殺手閣?是京都新出現的殺手組織嗎?據朕所知,這個殺手閣好似與海越浩有關係吧!難道是他?」東軒帝目露殺機的問道。
「回皇上,這個還不得而知,屬下會盡快查清的!但是據內線來報,北地帝來京都了,好像是為了見什麼人?」
「哦?他來了?這京都怕是要熱鬧了!」東軒帝突然臉上一陣冷笑道。
「……」
等到水心等人回府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漸黑了,水心回到福澤院的時候,只見下人們正準備晚飯呢,只是當他們見水心等人回來的時候,眼神很是閃爍,不敢去看水心的眼睛。
水心與蕊兒對視一下,往屋子裡走去,便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聲聲哭音,則且聲音也是溫溫柔柔的說道:「澤哥哥,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呢,咱們又不是外人,你有什麼不方便說的?」
只聽海越澤有些中氣不足的聲音傳來,雖然冷清,但早已沒有氣勢了:「我已經說了,我無事,你就不必為我憂心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海越澤似是寬慰,但更多的是不耐的回應道。
只是屋子裡的哭泣的人並沒有聽進去海越澤的話,反而依然想起那極低低的啜泣聲,然後還夾雜著素兒的聲音,什麼王爺不知道我們小姐因為王爺受傷的事情,哭的差不點沒暈倒,而冷靜下來後便差人翻遍了院中所有的好藥材,將最好的都帶了過來等等的。
「胡說什麼呢?我何時哭了,我又何時暈倒了,澤哥哥受傷,我身為做妹妹的理應關心,難道還能裝著不知道嗎?」話雖如此說,可是屋子裡的哭聲卻好似越發的大了。
海越澤此時很是鬱悶,吳凌兒為何就不能自愛一點,為何就不能放過他呢,自己就差對她惡言相向了,為何她還要這樣的粘上來,她難道不怕浩難過呢,想著浩的顏面,海越澤便緩和了一下道:「弟妹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不過上次的事情,已經鬧得吳王爺的顏面無存,所以弟妹你還是注意一下,你的心意我領了!快快回去吧,休要再來了!」
明白的人都聽出了海越澤此時的不悅,而吳凌兒卻是如沒聽到一般,那濕漉漉的眼睛猛地一亮,閃過驚喜之情,還眼巴巴很是懵懂的問道:「澤哥哥,你是關心我是嗎?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澤哥哥,我與海越浩他就是個錯誤啊,當時若不是北地的大皇子逼的太緊,我也不會委身於他的,澤哥哥……」
「你不要再說了,什麼誤會不誤會的,你現在是我的弟妹,浩的妻子,你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了,浩聽了會不舒服,我也不想聽!我有些累了!」海越澤被逼的下了逐客令。
吳凌兒的眼神一下黯淡了下來,扭著帕子,輕聲支唔道:「澤哥哥,我知道你還在為那件事情而責怪與我,但是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住口,你不要再說了,吳凌兒,你要知道那次的事情就是因你的任性而造成的,所以,你勿要再繼續任性下去了,你走吧!」海越澤強忍著自己身體的不適,斥責道。
而吳凌兒還本是幻想著海越澤聽她的解釋,而原諒她呢,哪知道他竟是這樣的斥責了她,所以剛剛她好容易散去的淚水,又一次湧了出來,搖著頭,楚楚可憐的看著海越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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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哥哥你……嗚嗚嗚……」吳凌兒就是再臉皮厚,她也無顏面再呆下去了,所以邊哭著往出跑,直到碰到了正在外面聽著屋內談話的水心,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還惡狠狠的說道:「你滿意了吧?伊水心,我恨你一輩子,我要讓你後悔你所做的一切!」說完便瘋狂的跑了出去。
蕊兒小臉氣得皺在一塊,對著她的背影呸了一下,便氣沖沖的隨水心進入內室,而水心當然是沒有與吳凌兒一般見識,而對於吳凌兒的威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她的心裡只是焦急海越澤的傷勢,剛剛她也是想進來的,只是卻想看看吳凌兒究竟是想耍什麼鬼主意,但是在聽海越澤的聲音時,卻是發現他好像傷的挺重呢。
「海越澤,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傷的這麼嚴重啊?」水心一進來,便見到海越澤只罩個外衫,敞著懷,裡面胸口處竟是綁著繃帶,水心萬萬的沒有想到他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無事了,太醫已經看過了,你不需要擔心了!只是你……」海越澤臉色很是蒼白剛要問水心。
「我無事的,只是今日有些事情回來晚一些,蕊兒,你去廚房看看,王爺的藥熬的怎麼樣了,徐嬤嬤還在昏迷,難免那些個下人會懶散些!」水心看了眼海越澤,對他使了個眼色,便把蕊兒支開。
蕊兒也滿心的擔心自家王爺的傷勢,再加上剛剛對吳凌兒的憤怒,從而根本沒有發覺有任何的不妥,福身離去。
「怎麼?你們遇襲的事情你們並不知道?」海越澤看到蕊兒離開後,便低聲問道。
「並不知曉,你的傷是怎麼回事?難道遇風華樓外的那場亂戰也是有關係嗎?」水心很是擔心的向前,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口說道。
「是有人給我送信兒,說是你在風華樓遇襲了,我便在趕去的路上受到伏擊,還好最後我動用了皇家暗衛,不然,我恐怕不能全然的脫身了。後來還是阿陽來通知我,你那邊無事,我這才安心的趕了回來!心兒,你那邊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你那庶妹邀你一聚嗎,怎麼會發現那樣的事戶?」海越澤簡單明瞭的把他這邊所發生的事情與水心一說。
「有人給你送信?是什麼人呢?今日風華樓中,我見的是司徒劍,但是想要殺我的人並不是他派去的,為了護有,他身邊的人也傷了許多,據風與影所說,是幾伙人,但是裡面有護我,也有殺我的,具體的他們也並不清楚!只是不這越發的覺得這整件事情也太過巧合了吧!那伏擊你的人,你有沒有看出來他們是誰派來的?」水心覺得這件事情怕不是那麼簡單,怎麼她前腳出門,後腳就會出現這麼多的事情呢,而伊水敏約她出去的事情,也只有本府的人知道,而馮府的人,有司徒劍在也不會找她麻煩的,那是誰呢?
「皇家暗衛出動後,便活捉了一人,雖說最後他也是咬毒咱盡,但是卻是在他的腰間發現一枚印有北地風格的香包,所以很有可能這次的行動是北地人做的,只是我現在想不通的是,我與北地之間根本沒有過節,而你就更不可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海越澤至回來後也在一直想著這個問題,卻是無從著手。
水心卻是暗自的把海越澤的話記在了心裡,而且,她的腦子裡似乎也閃過了一絲東西,似是有關係,卻又有很多的細節不對。
「那司徒劍還是賊心不死吧?沒想到他卻抓住了你有心護著項紗兒的這一弱點將你騙了出去,他還真是好手段呢!」若是剛剛那一段話是滿心的疑問,那麼這一段話,便是充滿著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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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劍的心思海越澤本就是看在眼裡而氣在心裡的,卻是沒想到水心如今已是他的妻子,肚子裡有了他的孩子,他還這樣大膽的前來邀約,他心裡又怎麼能舒服呢?
「他賊心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是該對他說的我卻說了,念在他並不是想傷害我的前提下,我也答應了他,見到他的事情不會對外人說,所以他只是個過客,對咱們來說是不重要的人,咱們現在最主要的便是找到那個幕後黑手!」水心對於海越澤的吃醋有些無語了,目前這種情況下不是該糾出幕後之人嗎,他怎麼會揪著司徒劍的事情不放呢。
對於水心對於司徒劍的表現,海越澤很是高興,但同時他也很是擔心水心的安全,海越澤皺了皺眉道:「我們還需要等幾天,去尋師傅的人來信了,說是還有七八天左右,他們便可以到了,到時候徐嬤嬤等人醒了,我們便會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水心聞言,臉色終於緩和了許多,這時想蕊兒便走了進來,端上了剛剛熬好的藥,水心喂完海越澤後,便讓他先休息一下,與蕊兒出了內室。
蕊兒是那種有心事便要放在臉上的,看著她皺皺著一張臉,水心便問道:「說吧,又出了什麼事?」
「王妃,還不是那個素兒嗎,把咱們這當成她們的福海院了嗎?竟是去了咱們福澤院的內院來耍威風來了,聽說剛剛還把我屋子裡的敏兒給訓哭了,據說欣兒只是沒有看到她,把水灑到了她的衣裙上,她便嚷著讓欣兒陪她一件衣裙,這還不算,最後還去了我們屋子裡使勁的翻,最後把王妃您賞給我們的雲錦料子的衣裙給選走了,這欣兒心疼的,哭紅了一雙眼睛呢,真是太過份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怎麼堂堂的吳王嫡小姐,又是海王府的三少奶奶,就這樣虧了她嗎?」由於蕊兒是大丫頭,所以她便是住在兩人一間的上等下人房,普通的下人是四人一間房的,而欣兒則是徐嬤嬤的侄女兒,所以與蕊兒比較合的來,從而與蕊兒住在一間房裡,平日裡兩人情同親姐妹一般,所以看著欣兒哭的這麼慘,很是憐惜,又十分氣憤的說道。
「你是說素兒自己進你們的房間去翻的衣服?」水心從內心的覺得,這個素兒進蕊兒與欣兒的房間有問題。
原因有兩點,一呢,那素兒本就不是個眼窩子淺的,就算是弄髒了,她頂多就會高傲的說上兩句,對於別人穿過的,她是萬萬不會穿的,再有呢,就是素兒是有身手的,她可是親眼看過啊,怎麼會就那樣不巧的讓欣兒撞上呢,所以這裡面一定是有問題的。
「可不是嗎?她真的好過份,奴婢的衣裙是與欣兒放在兩個箱子中的,那素兒竟是把奴婢的箱子也攪個亂七八糟的!還說奴婢們的衣裙也不過如此嘛!」蕊兒氣鼓鼓的說道。
「你說的那件雲錦衣裙,可是我在中秋的時候賞你們的那兩匹淡黃色的雲錦料,而你們做成了裙子的那個料子嗎?」
「是呀,王妃,奴婢與欣兒做的是一模一樣的呢,我們兩個人都沒有捨得穿幾次呢,可是……」蕊兒說著說著,眼圈也有些紅紅的。
「好了,別難過了,你且去庫房,再給欣兒選一匹雲錦的料子,讓她別在難過了,如今徐嬤嬤生死未卜,她想必心裡也是難過的,就把那匹水藍色的雲錦給她吧!」水心淡然的對蕊兒說道。
蕊兒終於小臉樂開了花道:「那奴婢就替欣兒謝謝王妃了,奴婢這就把好消息告訴欣兒去!」蕊兒樂呵呵的福身請水心告辭,而奔後院走去。
水心看著蕊兒那樂呵呵的樣子走了出去,她突然的覺得若是人人與蕊兒這般單純可愛,該多好呢,吳凌兒?你還是賊死不死是嗎?你要讓我後悔是嗎?那麼這次咱們倆就一決勝負吧!
「影!你進來!」水心思考了一會兒,便把影叫了進來。
水心端坐在羅漢榻上,悠然的品著蕊兒為她沏的香茶,見到影進來,便含笑的問道:「剛剛我們的談話你都聽到了吧?對付素兒,你有幾層把握?」
聞聲進來的影,有些尷尬的不敢直視水心的視線,本來偷聽主子們的談話就是她的不對,只不過阿陽那個臭男人竟是拿一本劍譜來與她談條件,如果她把蕊兒的事情全部的告訴他,那麼那把劍譜便是自己的了,她根本抵不過那本劍譜的誘惑嘛!
「無妨,都是自家人,你一向是有分寸的,這個我知道,你不需自責尷尬,只需回答我的問題即可!」影是什麼性子她再清楚不過了,清冷的性子與她的主子分毫不差的,這次她變的那樣的八卦,還不是因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呢。
清冷的影被水心的那一句『自家人』說的心裡暖暖的,臉上更是羞愧,所以她仍倔強的回答道:「殺手榜上我排第五,她排第八!」
水心好似早早便知道答案般的挑了挑眉毛道:「那麼你按我的說去幫我做一件事情,記住,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若是你一個人沒把握,便讓阿陽幫你,相信,你把剛剛的話告訴他後,他便很是願意幫助你的。」
影的那冷清的小臉竟是緋紅一片,原來自家主子早就知道了,所以她如逃命般的領命下去,心中還是不停的暗罵著阿陽,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這樣的丟臉。
而福海院中,吳凌兒回去後,又是一陣摔打東西,最後她斂了斂呼吸,陰沉著臉問道:「怎麼樣,那東西放進去了吧?」
「是的,依照小姐的意思,奴婢放進去了!」素兒回答道。
「哼!縱使你伊水心再聰明,也想不到咱們這聲東擊西吧,那件破衣裙本就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