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整件陰謀的導火鎖(4000+) 文 / 幕雪0hx
院中的下人都低下了頭,大氣不敢喘一下,而眼角卻還是悄悄的看著水心,希望能從水心的神色中找出一絲絲的波動來,可是他們卻是都失望了,因為水心那平靜的臉上,毫無波動,就連*海王妃都石化了,他們無不為水心這副樣子感到吃驚,要知道她們這個王妃的性子她們可是知道的,那可是厲害的狠,原本自家王爺還是在世子的時候,那便是有兩個姨娘的,可是王妃一進門,便逼死了一個,而另外一個,也被王爺不聞不問的,根本是可有可無的,而今日,那屋中發出來的聲音很是曖昧,可是再瞧她們世子妃卻是像沒聽到一般。
「心兒,這……」海王妃終於是挺不過水心開口解釋道。
「嗚嗚嗚……母妃,凌兒先回去了,明日再來服侍!」這時吳凌兒卻是慌亂跑了出來,打斷了海王妃的與水心的解釋。
而當所有人看到吳凌兒的這副樣子,便都目瞪口呆了起來,只見她衣衫不整,連髮簪都歪了,頭髮也散下來一綹,總之就是很狼狽的樣子。
而她也未等海王妃回答,便想離去,哪知,有人卻是不願意遂了她的心。
「弟妹,你先等等……」水心淡然含笑叫道,她又不是傻的,若是吳凌兒這個樣子跑回去的話,那麼全府上下何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雖說她心裡明白,這裡面定有古怪的,可是這人多嘴雜的,若是傳了出去,還不一定傳成什麼樣子呢,所以水心哪裡能輕易讓她走呢。
吳凌兒的目光如刀子般,瞪向水心,想到剛剛海越澤對自己的態度,她便把滿腔的怒火都算在了水心的頭上,全然忘了之前的計劃了。
「怎麼?你叫我有什麼事嗎?若是有事,那你就快些說,我可沒空陪你在這裡閒聊!」此時她的臉上還掛有未干的淚痕。
而水心成功的把她留下,卻是讓一旁的素兒與海王妃略感不快,若是再不走,她的名譽且不說能不能保得住,就是那想籌謀的事情,估計也是白扯了。
「我只是想問問剛剛可是發了什麼事情呢?我怎麼聽到弟妹那樣慌亂的聲音呢?而且好像還有相公的聲音呢!」水心淡淡的問道。
吳凌兒聞言,心中終於舒服了些,想著這伊水心這是中了自己的計了吧,一定是傷心死了,所以她那剛剛還一副恨不得吃了水心的樣子的臉,竟然轉成了滿是自責,又擔心的神色道:「沒有什麼的,是凌兒莽撞了,不關澤哥哥的事!」表面她是滿腹自責,而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暗道:「伊水心,你傷心啊,你難過啊,你怎麼不去死呢!」
所以吳凌兒頗為合作的回答完水心的話後,便滿臉的期待,想是從水心的臉上瞧出什麼一樣,但水心接下來的一句話,便讓頓時石化了。
「既然自己莽撞了,那以後便要小心一些,不然,這讓其他人怎麼想呢,母妃這滿院子的主子奴才的,聽到你們鬧上這一出該怎麼想啊,知道的,你與相公兩人是青梅竹馬,他待你如親妹妹一般疼愛,若是真有什麼事情,那便早發生了,怎麼能現在有什麼呢?而不知道的,你們這樣一鬧,讓外人卻是怎麼傳啊?你說是嗎弟妹?」水心如沐春風的勸說著吳凌兒,語氣讓人聽了很是舒服,只是聽在吳凌兒的耳裡,卻是異常的刺耳,但她卻根本毫無反駁的話語。
「好了,弟妹,你快先回去吧,好好整理一下你的儀容,三弟好歹在朝中也就職的,你這樣子何嘗不是也丟了他的顏面呢?」水心輕輕拍了拍吳凌兒的手背,便轉身扶著那已經僵住了的,滿臉尷尬了的海王妃向屋子裡走去,此時的海王妃再也不去刻意的去阻止水心了,任憑攙扶。
而素兒在一邊,也輕拉了一下吳凌兒,吳凌兒這才緩過神兒來,憤怒的看向水心後,使勁兒的跺了下腳便離去了。
一進入大廳,只見海越澤還算是衣著整齊的呈現在眾人面前,為何說還算是衣著整齊呢,那是因為,他正為自己笨拙的往胳膊上纏紗布呢,所以只能說還算是整齊。
「相公,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受傷了?你也真是的,受傷了不先回福澤院,卻是上這裡平白的讓母妃傷心!」水心放下海王妃,快走幾步上前,細心查看了海越澤的傷,發現這道傷口可不是剛剛有的,應該是有好一會兒,水心疑惑的看了海越澤一眼,並未再說其他的。
「澤兒?你可是傷到哪了?你這孩子你怎麼不早說啊,剛剛凌兒也太不小心了,都怪母妃心軟,想著凌兒那孩子做錯了事情,想要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澤兒啊,都是母妃不好!」海王妃欲言又止的說道。
海越澤先是輕拍了下水心的手背,之後便冷然說道:「母妃,兒子先回去了,這傷口還疼的緊,就不在這裡打擾了!」
說完便在海王妃滿臉不敢相信,又吃驚的神色下帶著水心離去。
「……」
「他這是終於被我逼急了嗎?你有沒有看見他剛才那冰冷的目光,他恨我了,他恨我了啊!」自打海越澤懂事以來,便是沒有違背過海王妃的意願,哪怕是他出門學藝,也是海王妃想讓他回來他便回來了,而今天他的眼神,卻是讓海王妃很是陌生的。
「主子……」一旁的喜兒上來勸說道。
「不用勸我,我是明白的,早晚會有那麼一天的,早晚不是我殺了他,便是他殺了我的,早晚的啊……」海王妃失魂落魄的向內室走去,而喜兒也很是聰明的守在外面,她知道自家主子現在只想一個人呆著。
****************************************************************************************************
福澤院內
海越澤與水心回來後,便先讓蕊兒去打來熱水,又取來了上好的金創藥為他敷上,之後把蕊兒打發了出去,水心才開口問道:「剛剛是怎麼回事?我看你的臉色很是不好!」
海越澤滿臉的受傷表情,之後便說起了剛剛的事情。
原來今日海越澤下朝回來後,在回府的途經小路上,遇到了伏擊,但是海越澤卻是發現,那人對他根本沒有痛下死手,若是一對一,或是一對二的,他是沒問題的,可是這一連的五個黑衣高手,阿陽又去被調去查別的事情,所以一個不甚,海越澤便被人砍了一刀後,那黑衣人只是見到他受傷,便是相互離開了。
好在初春的天氣還是很冷的,所以穿的較多,並無大礙,也不太明顯,海越澤這幾日回府後,便都會先去看看海王妃,因為海王妃病了,只是今日他受了傷,所以想是先回福澤院後處理完了再去,而且,他的心裡還有其他的想法,最近這幾日吳凌兒總是在那裡忙進忙出的,還有意無意的對他獻慇勤,所以海越澤今日便想晚些去,哪知,剛走到府門口,便讓海王妃屋子裡的人給迎了過去,海越澤只能忍著手臂上的『小傷』而去了海王妃那裡。
而且在回來的路上,還碰到了剛剛要回府的王氏,王氏還特意偷偷的與海越澤說了吳凌兒在海王妃那裡,海越澤的心裡很是苦澀。
而一進入屋子,海王妃便又指著她的那幾盆*花,向海越澤說著,而吳凌兒卻是在一邊有些略顯擔心的問道:「澤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氣色這麼差呢,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快快喝點水吧!」吳凌兒也只有在海越澤的面前才能發出這嬌柔綿軟的聲音吧。
手臂上的疼痛,王氏的提醒,竟讓海越澤有些不耐的說道:「我沒事,我也不渴,你不必為我擔心!」
「喝些熱茶吧,你是不是有些著涼了呀,看著臉色很是不好,怎麼?你連一杯茶都不喝我端過來的嗎?」吳凌兒頗有著你要是不喝,我便沒完沒了的架式。
可是海越澤明顯的不吃她這一套,依舊是冷然的拒絕,而兩人在爭執間,茶水便是好巧不巧的灑在了海越澤那受傷了的手臂上,海越澤低呼一聲,吳凌兒更是發現了不妥,結果便看到了海越澤那手臂上的傷口,這下到好,她竟是在那裡嚶嚶的哭了起來,還說都是自己不好什麼的等等。
而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小丫頭,在海王妃的耳邊好似說了些什麼,海王妃便很是『體貼』的把這個屋子讓給了哭泣的吳凌兒,與一臉無奈的海越澤。
吳凌兒很懂得把握這個機會,不知從哪竟是找出了些紗布來,便作勢要給海越澤包紮,結果卻是被海越澤給揮到一旁去。
這時水心的聲音傳了進來,海越澤此時才發現不知道何時海王妃已經不在屋子裡了,又看到這低泣的吳凌兒,他便會意了一切,心裡如針扎難受,母妃為何要這樣傷害心兒呢。
隨著外面的聲響,吳凌兒更加的瘋狂的上前抱住海越澤,低泣的說道:「澤哥哥,你為何就不能愛我呢?我可以為了你做妾,只要你願意娶我,澤哥哥,你不知道吧,其實我與海越浩根本沒有圓房,澤哥哥不信,你看看!」說著吳凌兒便去解開自己的外衫,由於現在還穿的比較多,所以吳凌兒只能解開外衫,才能順利的讓海越澤看到那個守宮砂。
「三弟妹你不要胡鬧,你現在已經嫁給三弟了,不要這樣做!」海越澤的俊臉如今已經黑的不像樣子了。
「澤哥哥,我並不想嫁他啊,而且我也沒把自己給他啊,你不要嫌棄我好不好?求求你啊澤哥哥!」吳凌兒此時竟是發瘋似的使勁扯著自己的頭髮,連髮簪都歪了,撲進海越澤的懷裡。
而那喜兒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樣一幕,吳凌兒就這樣搓手不及的被人看到了自己這樣狼狽的一面,結果還不是被自己心裡想的那個人看到,所以很是憤怒惱羞成怒的吼道:「「啊!你個賤婢!你怎麼進來了?母妃呢?」
而由於海越澤是有內功在身的,自然外面的一切,他是都聽在耳裡了,他埋怨海王妃的同時,卻也是滿意於水心對他的相信。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很是痛恨被人的算計,還有此時如瘋子般的吳凌兒,海越澤怒吼道:「三弟妹,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吳凌兒此時想著索性把事情鬧開了去,伊水心你不是就在外面嗎?我就要讓你嘗嘗傷心的滋味,哪裡成想,最後的結局是這樣的!
水心仔細的聽聞這前因後果,小臉滿是沉重。
「看來,你今日是被人算計上了!包括那半路的伏擊!他們還真是不想讓咱們好過一點呢,你說巧不巧,今日大舅母來看我,先去了母妃那裡,還特意提醒了我,要小心吳凌兒外,做為正牌兒媳婦,也要常常的關心一下婆婆,我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便去了母妃的院子,可是一進院竟看到母妃這大冷天的站在院子裡,還故意的拖延時間不讓我進去,後來那一系列的事情,你想必也知道了吧,把這些串起來,你覺不覺得這是個陰謀?」水心把前前後後的都串在一塊,說給海越澤聽。
「而且我越發的覺得,這次的陰謀與大舅母今日來看我好似很有關連呢!」隨後水心又想王氏的到來,好像是這整件陰謀的導火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