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瘋狂的出演與悶騷的出演(5000+) 文 / 幕雪0hx
「天啊,這怎麼在王府內院中竟是能被人下了藥去啊?這是怎麼回事?」
「這你還不知道嗎,她們當然是覬覦了公主的嫁妝了,慧心公主的十里紅妝,那可是震驚了京都所有的人啊,聽說除了有太后所贈予的外,還有他國皇室所送來的添妝,奇珍異寶那可是多的是啊……」
「那他們豈不是太大膽了,連太后賞賜的東西她們也快了覬覦,真是不想活了啊……」
「……」
蕊兒那尖銳的哭訴聲,大家很難聽不清楚,所以私底下大家又開始議論起來,而這時海越澤與水心卻是相視一眼,水心與海越澤都沒有想到,她自己嫁妝一事,竟是這麼多人都知道了,還知道的這樣清楚,真不知是何人的故意為之呢。
阿陽在聽聞蕊兒的話後,幽暗的眸子突然變得很是危險。
「蕊兒,你快起來,說說,究竟是何人向你下了藥啊?今個兒不是留你在王府嗎?你有出去過嗎?」水心裝作很是吃驚的問道。
「哈!還真是一派胡言啊,先是你叫了這麼多的人來逼迫我們來認錯,現在你又讓你的貼身丫頭來污蔑咱們王府上的下人手腳不乾淨,真不知你是存了什麼心思,咱們海王府也算是一介大戶了,就算再不計,也不會偷盜你的嫁妝的,你們要拿證據說話啊!」許側妃強挺著自己去挺直了腰桿與水心對質,若是此次她栽了,那麼她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窘境了,且不說她們的大業會如何如何,就是娟妃也是饒不了她的啊,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她掌握著王府大權的,經此一事,勢必要奪她手中的權力的。
「側妃娘娘,奴婢並沒有說是王府中的做的呀?你為何要這樣的污蔑我們世子妃呢,對我下藥的是我們福澤院的飛雪與飛雨二人,難道?她們二人是你所派來的人嗎?王爺!王爺!您可要為我們世子妃做主啊,奴婢只是隨便翻了幾個盒子,便就少了那麼多寶貝,若是仔細對照下來,恐怕……」蕊兒得到水心的眼色,先是指名是何人對她下了藥,緊接著才是懷疑許側妃,直到最後,她又忙著轉身上海王爺下跪喊冤。
「海王爺,今日看來咱們來的是不巧啊,不過,這公主的嫁妝丟失一事,勢必要查的清清楚楚的,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錯怪一個好人啊,雖說這是你的家事,我們不該去參與,但是慧心公主的嫁妝丟失可是皇家的事情,皇家的事情,那咱們做大臣的又豈能置之不理呢!」一直在陰冷著臉看著這一切事情發展的御史甲卻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來。
「這位大人,這本是一場誤會,這個丫頭沒準記錯了呢,咱們海王府簪纓世代,是絕不會出現這種人的,所以還請大家能迴避一下,理解我們一下,讓我們自家來處理!」老太妃如今已經和顏悅色的了,已經全然沒有了剛剛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樣子了。
「老太妃,奴婢沒有記錯,這也絕不會是誤會,況且,小姐的嫁妝單子還在呢,若是老太妃您不信,可以按照單子對照一下,那就完全清楚了,況且,太后賞賜的東西,那都是宮中之物,那上面都是有標記的,您若是不信,也可以搜搜看的,奴婢,奴婢真的擔當不起這樣的罪名啊!」蕊兒聽到老太妃的話後,似是很是驚慌一樣,好似很怕自己而因此所擔下責任一樣,馬上去澄清,甚至還出主意怎樣去找那丟掉的東西。
「你個賤婢,到底是誰指使你在這裡妖言惑主的,來人啊,還不趕快給我拉下去!」許側妃很是驚慌,因為那些東西因為時間緊張,根本還沒有出王府呢,若是搜查,第一個沒臉的便是她了。
「住手!」
「誰敢?」
水心與海越澤同時出聲道,而阿陽更是付諸於行動了,一個閃身,便把那來捉蕊兒的侍衛給踢飛了去。很顯然大家是早有防範了,剛剛那個小廝的死,並不是他們沒有反應過來,而他們是覺得那個小廝是該死的,對於他們又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他們便沒有去廢那個心思去理會此事,但蕊兒不同,她許側妃還是沒有那個資格可以動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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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陽很是會踢,竟是把其中一個侍衛踢到許側妃的方向,眼看著那人就朝許側妃飛來,許側妃嚇得傻了眼,除了驚叫,並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老太妃已經被嚇得直哆嗦了,因為另一個侍衛被踢得撞到了門口的石獅上,立即頭破血流而死。
縱使海王爺現在已經寒了心,但是他潛意識裡還是有些古代最傳統男人的想法,那便是他自己的女人是不允許別人來染指的,哪怕是碰一下也是不可以的,所以他及時的拉開了一直驚叫,身體卻還僵硬的許側妃。
而那個可憐的侍衛也因是一時收不住,便朝著許側妃那身邊的於嬤嬤撞去,於嬤嬤也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那侍衛壓到了身上,侍衛似是受了很是嚴重的內傷一般,一口鮮血噴到了於嬤嬤的臉上,嚇得於嬤嬤一口氣沒喘上來,暈死了過去,而且她直到暈過去的那一刻,還是被壓在那個侍衛的身下,導致她的一世清白都毀在了這個人,還是一個死人的身上了,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啊,殺人了,殺人了,啊……王爺,妾身疼,您輕點……」只見剛剛被海王爺拉到一旁的許側妃先是驚叫著殺人啦,但隨後卻是說了一句讓人想入*非*非*的話(吼吼吼,好吧,是偶想入*非*非*啦)不禁令大家都看向她。
只見許側妃被海王爺這樣的一『拉』竟是驚叫連連,臉她那自認為嬌俏的小臉,也是扭曲了起來。水心很是不解至於裝出那樣一副樣子嗎,海王爺只是拉她一下胳膊,又不是要捏碎了她的胳膊至於那麼誇張嗎。
只是只要有一點點內功的人,便知道這海王爺是用盡了全力去捏那許側妃的胳膊的,看來海王爺對於許側妃是及其憤怒的。
海王爺現在恨不鐵一下子捏死這個女人,那樣蠢的做法竟是一次沒夠,還想做第二次,她難道不知道現在最該做的便是服軟嗎,然後回到府中一家人關起門來再來安撫兒媳婦,這才是上上之策啊,可是這個蠢女人卻是一次次的挑事,他如何能不生氣啊。
「你給我安份點!」海王附在她耳邊警告著,並鬆開了手。他現在只希望許側妃能夠閉上她的嘴。
「你放肆阿陽!主子面前你竟敢下手殺人,這是誰教你的規矩?世子爺?還是世子妃啊!」顯然,海王爺的苦心並沒有換來他所期望的,許側妃用她那如今已經顯得很是尖銳的聲音怒訴道。
「應該是你放肆吧?何時你一個小妾成為我海王府的主子了?我的是你可以隨意打殺的?你未免太拿你自己當回事了吧,今日之事,你不是喊冤嗎?那好啊,咱們就搜搜看啊,你若是心中坦蕩的話,咱們就都還各自一個清白,我可是很是相信我的丫頭所說的話呢,更何況咱們府中今日還有兩位御史大人親自當見證人呢,許側妃你認為如何呢?」水心一直是笑盈盈的與眾人對質,只是想到剛剛許側妃竟是要對蕊兒所下手,水心便是怒了,此時臉上再也沒有笑容了,而竟是有一絲嗜血的神情,哪怕是海越澤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水心。
「你……你一個新婦,進門三天便要搜婆家,好啊……真好,真是沒有見過你這樣的新婦,難道就因為你是公主,所以才這樣為所欲為嗎?」許側妃是萬萬不可同意水心去搜府的,此時她也算是狗急跳牆了,竟是又以禮儀之說去批判水心的無理。
「那好啊,這話由我來說是不太好,那我現在就進宮請旨,讓太后來下旨怎麼樣?在堂堂王府內院中,竟出現了奴大欺主,偷盜的問題,更何況丟失的還是太后賞賜下來的,我到要看看到時候許側妃還要以何理由阻止搜查呢!」說罷,水心作勢便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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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太妃,老太妃您怎麼了這是?」
「母妃!」
只聽到許側妃與海王爺同時大喊道。
只見老太妃已經是蒼白著一張臉暈倒了過去。
水心對於她們的演戲,已經有了很強的免疫力了,更何況,她知道,就算是自己不回頭,一會也會有人叫她站住的。
「伊氏,父王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祖母如今還不知道是如何,你能不能給父王個面子,咱們稍後再議啊,你放心父王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眼見著水心越走越遠,海越澤並未動,但他也沒有去撫老太妃,海王爺給自己的兒子使了好幾次眼色,但他的兒子並不上道,根本不去看他,無奈,海王爺只能親自挽留了。
水心轉過身去,竟是發現海王爺就這一會兒的功夫竟是變得蒼老了許多,想想也是,任何一個男人,若是家宅不寧的話,都是很丟人的,更何況,今日可是當著在朝中很有諫言權力的三人面前呢,竟是發生了這樣丟人的話。
「有父王這一句話,兒媳婦就覺得不委屈了,家和萬事興啊,兒媳婦也不願意這樣去做的,可是丟了皇家賞賜的東西,可是要被殺頭的,其實兒媳這樣做並不是想為難誰,兒媳也是為了海王府的所有人著想啊!」水心也很是生榮並茂的向海王爺解釋道。
天色較為黑暗,下人們即便是打著燈籠,眾人們也只能互相自個大概,可是水心卻是清楚的看到了海王爺的眼眶微紅,身子也是抖了幾抖。
「幾位大人,今日本王也就不多留了,家母現在這個樣子,必須趕快請太醫,所以……」海王不但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就是嗓子也是沙啞的。
項丞相看到了水心的點頭示意,便抱拳說道:「我們三人也打攪了王爺許久,雖說今日你我二人沒有下上一盤棋很是可惜,不過來日方長吧,今日太妃又身體抱恙,那項某就此告辭了!」
而另外兩名御史聽到項丞相都這樣說了,他也不便再留下來了,更何況,明日早朝該說什麼,該怎樣去說,他們也早已想好了,目前這種局勢也再清楚不過了,所以他們二人再待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海王爺,我們二人也就此告辭了,不過最後我二人還是要勸上王爺一句,妾是永遠越不過去妻子的!」那兩位御史大人留下這麼一句話後,便也告辭離去。
看著眾人的離開,海王爺也是歎了口氣又對圍觀的群眾道:「各位百姓,今日也不早了,大家就此回去吧!」說罷,海王便親自抱起太妃,帶著水心眾人進了王府,而那於嬤嬤卻依然沒有醒過來,許側妃無法,只能讓兩個小廝把她給架了回去。
圍觀的百姓一看這事情也算是落幕了,便紛紛離去,海王府的門前終於是恢復了安靜。
只是門前是恢復了安靜,但王府內宅中卻是熱鬧的很。
把老太妃送回存善堂讓太醫來看,太醫說並無大礙後,海王爺便把眾人給帶到了大廳中。
「伊氏你派人去清點一下你的嫁妝,缺了什麼,少了什麼的,都列份清單給我!」大家都就坐之後,海王爺便先是對著水心說道。
「你們去福澤院,把那些個奴才都給我帶來,記住,不准漏掉一個!」隨後海王爺又對自己身邊的坐衛吩咐道。
「父王,兒媳請求,父王也派一個人與他們一同去清點,這樣以後,縱使是誰想做假,撒謊的,那也是不可能的。
海王聞言,目光很是複雜的看了水心一眼,竟沒想到,這個他並不太喜歡的兒媳竟是有這樣的胸襟,而竟是這樣的光明磊落,其實就是他不派人去,他心裡也是有底他的母妃與許側妃到底做了什麼,眼下水心卻是又這樣的坦然,為此,海王竟是搖了搖頭說道:「我相信你的為人,叫人去吧!」
水心聞言後便對影與徐嬤嬤悄悄的吩附了一下,二人便離去,而蕊兒頭髮還是濕濕的,剛剛在外面還那樣的冷,水心很是心疼,便也打發了她回去把頭髮給弄乾,蕊兒是不願意的,後來水心無法,便讓阿陽負責『護送』蕊兒回去,她知道蕊兒一會還要來,她要負責與飛雪飛雨二人對質的,但是只要是嫁妝的清單還沒有對出來,蕊兒在這裡待著也是沒用的,所以便先讓她回去先處理一下自己頭髮上的水,再過來,可是哪知道那個小丫頭卻是倔強的很,就是不去,水心只好用『強』的了。
蕊兒嘟個小嘴,紅著小臉,不情願的走前面,而阿陽則也是哀怨的看了眼自家主子,他卻發現了自家主子好似沒有收到他的哀怨眼神一般,無奈,他只能隨後跟去,只是待轉過頭去,他那微挑的嘴角便洩露了他此時的愉快心情,若是水心看到這一幕後,便會感歎,這古人也很會演戲嘛,蕊兒剛剛的瘋狂出演,與現在阿陽這廝的悶騷的出演,還很有一番趣味呢。
海王爺坐在主位上,而許側妃也端座在他下手的椅子上,看到海王爺派人去福澤院抓人,許側妃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咚咚的敲鼓,老太妃『暈』了過去,而於嬤嬤又一直未醒,她身邊現在連一個幫襯的人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啊,若是一會兒真是要搜府該如何是好呢?許側妃很是擔心,就連手上所拿著茶杯,都微微顫抖的發出聲音。
「王爺,聽說母妃暈了過去,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啊?」這時,只見那一直無世無爭的王妃竟是從外面走了進來,整張臉上滿是擔心。
海王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便開口道:「無礙!」說的極為的簡潔。
而此時的水心卻突然想到,剛剛她除了想到蕊兒的沒有出現,有些不對勁,還有一個不對勁便是來自海王妃啊,對於海王妃如今的表現,水心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怎麼覺得海王妃對海越澤與她並不親厚啊,而且就算是她不爭不搶,但是府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