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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0章 上公堂:污了清白(6000+) 文 / 諾諾芷琪

    好幾十府衙官兵匆匆地趕到了天香樓,正朝著樓中的上房逼近……

    「外面好吵……」海瞳懶懶地睜開了眼睛。

    「估計是兄妹倆搬救兵來報復我們了!」楚熙炎翻身下床,走到微敞的窗戶邊往下一瞧,發現天香樓下聚集了幾十府衙的官兵,周圍還擠滿了圍觀的平民百姓,眾人低聲竊語,議論紛紛……

    海瞳秀氣了哈了一口氣,慵懶地翻身下床,「那傢伙打不過人家,就只會仗著身份出動官府!妲」

    楚熙炎慢慢走回海瞳身邊,一如往常地替海瞳整裝穿戴,「娘子,讓為夫伺候你起床更衣!」

    「有勞相公了!」海瞳欣然點了點頭,清晰地察覺到房門的細微動靜,可想而知,天香樓已經被官兵給包圍起來了!

    「知道為夫疼你,那娘子等下也要幫為夫哦……」楚熙炎寵溺地點了點海瞳的俏鼻,絲毫沒有因為房外的官兵而影響到了自身的情緒,更不會將他們放在心上……

    反而愜意悠然地享受早晨的美好時光,對他而言,伺候海瞳起床更衣是一件幸福的事兒,讓他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海瞳雙頰微微暈紅,眸光含笑地看著他,以實際行動作答他。

    待穿戴整齊之後,匡啷一聲,他們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好幾個帶刀官兵正守在門外等著他們,而舒浩和舒彩凝則幸災樂禍地站在一邊旁觀,面露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好似在嘲笑他們大難臨頭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要怪就怪他們不識抬舉,得罪他這個將軍兒子!

    任誰見了將軍之子,有哪個不是畢恭畢敬?阿諛奉承的?就好比洛城的縣令,一聽到他是威武大將軍的兒子,立刻過來拍馬屁,百般討好他這個大少爺!他讓他過來抓誰,縣令二話不說就派衙役過來抓人!

    舒彩凝看了眼神采奕奕的海瞳,眸中滿是譏諷之色,「呦,我說你們這是怎麼了?連官衙都找上門來了?」

    從他們耳鬢廝磨的情況看來,他們昨晚睡得非常好!嫉恨的同時,她也在詫異他們過於平靜鎮定的反應,官兵都找上門來了,為何他們一點兒都不感到緊張害怕?難道他們不怕得罪官府,不怕被官兵抓起來麼?

    看他們那凜然無畏的表情不像似刻意裝出來,為什麼呢?又再一次的,她開始好奇兩人的真正身份!莫非他們身後也有人撐腰?

    好吧,就算有人撐腰,那人也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官,強過得將軍爹爹,慕容王府姑父麼?這是不可能的!

    舒浩目光狡黠地看著海瞳,「要不要我幫你們啊?只要瞳小姐開口,我願意幫忙,怎麼說我這個將軍兒子還是有權利的!」

    不予理會他,海瞳抬眸深深地看著楚熙炎,「相公,人家餓了!」

    「好,我們去用早膳!」楚熙炎摟著海瞳朝著樓梯口處走去。

    「等等,縣令大人有令,要你們到府衙裡走一趟!」被他們無視到徹底,官兵頭兒有些不悅地攔住他們。

    誰料,卻被兩人冷冽散發的氣場所撮住,只覺眼前的男子就是那種即使站著不說話,也能用氣息和眼神殺死人的主!

    被他身旁的絕色女子隱含威嚴狂傲的目光一瞅,他不由得僵直了身子,這兩個到底是何方神聖?從對方渾身散發出貴雅氣息可以讀出,他們絕非普通人……

    「我們要用早膳?你也有意見?」楚熙炎平緩的聲線中帶著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

    官兵頭兒渾然一怔,被男子的氣勢所震懾住,愣愣地讓開了一條路。

    「娘子,你想吃點什麼?」楚熙炎低頭溫柔地問著海瞳。

    海瞳沒錯過官兵頭兒那憋屈的表情,強忍住笑噴的衝動,「隨便!天香樓的招牌菜我都喜歡!」

    碰到他們算是他倒霉了,不僅是他,就連舒浩和舒彩凝,以及洛城縣令都要大難臨頭了!

    舒浩傻傻地看著步下樓梯的兩人,詫異官兵頭兒竟被兩人牽著鼻子走,「你是怎麼辦事的?」

    「他們不太普通……」官兵頭兒自知理虧,不可置否,他方纔的確被海瞳和楚熙炎的眼神給嚇到了!

    「算了……別讓他們跑了就行!」舒彩凝深深一歎,緊跟著下了樓,「姑且讓他們先快活一下好了!」

    「也

    只能這樣辦了!我看他們等等還如何猖狂……」舒浩忿忿地拂袖下了樓梯。

    在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海瞳和楚熙炎依然有說有笑無話不談,愉快地用著早膳。

    眾人不由得看呆了,有驚訝,有錯愕,有不可思議,以及不敢置信,這兩人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根本就不把官府放在眼裡!

    填飽肚子之後,他們才慢條斯理地跟著官兵離開了天香樓!

    駕駕……幾匹馬奔馳在寬闊的街道上,朝著天香樓的方向前進!

    吁……雲以澄攥住了韁繩,掃視了眼人潮擁擠的長街,「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那麼多官兵?」

    楚凌波驅馬停在了雲以澄的旁邊,「會不會是哥哥他們出事了?」

    耳聞周圍百姓的竊竊私語,雲清歌多少聽出了個大概,「他們說官府帶走了一對夫妻,女的絕色傾城,男的英俊瀟灑,應該就是阿瞳他們沒錯!」

    「官府就在前邊,去看看就知道了!」楚千羽扯動了下韁繩,低頭溫柔地看著懷中的人兒,「歌兒坐穩了!」

    雲清歌甜蜜地點了點頭,靜靜地依偎在楚千羽溫熱的胸膛上。

    駕……楚千羽驅馬率先出發了!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就像阿瞳和哥哥一樣……」楚凌波羨慕地望著共乘一匹馬兒的楚千羽和雲清歌,眸中閃過了一絲希冀,她什麼時候才能和心愛的男人相親相愛,同乘一匹良駒呢?

    懶懶地縱了縱肩,雲以澄似笑非笑道:「他們四個昨晚跑去約會了!千羽還跟歌歌表白了,據說還做了壞事,你說他們感情能不好麼?」

    「做了什麼壞事?」楚凌波嬌顏淨是羞赧之色,原來他們四個偷偷跑出去了!那雲以澄呢?為何不約她一起出去,她也不感到無聊……

    「就是夫妻間的那點兒事情……」笑眼凝睇,雲以澄發現自己愛煞了她的窘羞神態,當下不禁大感有趣,「小妞有沒有興趣跟我玩玩?」

    「去你的,又調.戲我,不正經……」楚凌波紅著臉驅馬跑開了,阿瞳和歌歌的感情都有歸屬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單身了!每次看到他們恩愛非凡的畫面,她都羨慕不已,好渴望得到一份真摯的愛情!

    偏偏她暗戀的男子總是喜歡捉弄她,調.戲她,跟她開玩笑……有不曾親口向她表白過,害她總是胡思亂想的!

    「女人就是麻煩……」雲以澄無奈地笑了笑,驅馬追上了楚凌波。

    公堂上

    兩邊站滿了執杖的官衙,外面擠滿了圍觀的群眾。

    這時,一個身著官服的縣令走到了堂中的桌前,而舒浩和舒彩凝則坐於旁邊的貴賓椅旁觀。

    「舒少爺,舒小姐好……」縣令討好般地行禮問好。

    「免禮了!趕快審問犯人吧!」舒浩攤了攤手,目不轉睛地看著站於堂中的海瞳和楚熙炎,眸中閃過一絲得逞之色,「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瞳小姐你到底要不要?」

    「我說舒浩,你是怎麼了?鼻青臉腫的,是不是昨晚摔倒了?」楚熙炎明知故問道。

    「你……我才不是摔倒的!」舒浩捂著紅腫的臉頰,瞳小姐下手夠狠夠絕,害他痛了一整晚都睡不著!

    「炎公子,都是那位瞳小姐打的,你可要當心點啊……她像個母老虎似的!」舒彩凝憤憤不平道,刻意當著楚熙炎的面數落海瞳。

    「彩凝住口!」舒浩低低斥道,被女人打傷可不是一件光榮的事兒,到時候別人會如何看待他這個將軍兒子?

    「堂堂一個將軍兒子,連我一個女子都打不過,這話若是傳出去,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哇哈哈哈……」海瞳狂傲地笑出聲來。

    楚熙炎忍俊不禁地放聲狂笑,「哇哈哈哈……我娘子的手下敗將,我還以為將軍兒子有多厲害呢……」

    不知不覺的,圍觀的民眾以及官兵也忍不住偷笑出聲,就連縣令也極力地憋住,就怕自己笑噴出來。

    「夠了!誰敢惹怒本少爺,本少爺就讓他好看!」舒浩氣急敗壞地暴吼道。

    頓時間,現場除了發笑不止海瞳和楚熙炎之外,其餘的人都趕緊閉緊了嘴巴,任誰也不敢招惹將軍之子,萬一將軍怪罪下來,沒有人擔當得起!

    於此同時,不乏有人替海瞳

    和楚熙炎倒捏一把冷汗,洛城的縣令是出了名的勢利眼,是洛城的霸主,為人也刻薄愛財,經常收刮百姓,凡是惹到他的人,幾乎沒有好果子吃!

    不過,只要給他點好處,什麼事情都好辦,就連殺人犯他也照放不誤!著實惹得百姓哀聲怨道!

    縣令重重地咳了一聲,立刻回到中堂上,拿起驚堂木對著桌子重重一拍,啪的一聲,震耳欲聾。

    「你們是何人?為何見了本官,還不快點下跪!」

    驀然間,四周寂靜一片,大堂裡被一股壓窒的氣氛困住,每個人面面相覷,不敢言語。

    海瞳優雅的身子靜然而立,閒閒地瞥了他一眼,「就憑你?還沒有資格叫我們跪!」

    「你只是小小一個縣令而已,就算皇帝來了,我也一樣不跪!」楚熙炎桀驁不馴地悠哼一聲,他是太后的兒子,當今皇帝的弟弟,手持先皇的金牌令箭,就連皇帝也無法要求他下跪!

    縣令一愣,這美人狂了點,但長得天香國色,若是能討來做夫人那就太好了!只可惜她是將軍兒子看上的女人,他還想活命呢,自然不敢跟舒少爺搶女人!

    少頃,他重重地拍了下驚堂木,「大膽,放肆!你以為你們是誰啊?這裡是公堂上,容不得你們胡作非為!再不下跪,那就別怪本官沒有事先提醒你們,來人,拿下他們!」

    官兵頭兒有些遲疑,一時不敢貿然行動!

    「是……」反倒是旁邊的官衙接到命令後,不知死活地衝向了他們。

    「乒乒乓乓,乒乒乓乓……」還不出一分鐘的時間,公堂上官兵已全軍覆沒了!「簡直不堪一擊!」

    「好啊……」圍觀的民眾忍不住揚聲叫好,「我早就想好好教訓他們了!」

    「打得好,打得妙啊……」四周嘩然一片。

    「你你們……」縣令瞠目結舌地指著他們,一個踉蹌狼狽地跌倒到了地上,「反了你們……來人啊,快來人啊……」

    不管他如何發號施令,那些官兵都不敢再輕舉妄動了,明眼人都知道對方不好惹,當下,還是保命要緊!

    忍無可忍的,舒浩憤然地站起身來,「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敢大鬧公堂,公然和官府作對,你們該當何罪?」

    海瞳瞇了瞇清亮的眸子,眉宇間的威儀盡顯無遺,「那官府無緣無故抓我們又該當何罪?」

    許是看不慣海瞳狂傲的氣焰,舒彩凝忍不住插上了一句話,「你又是什麼身份?這兒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少給本小姐猖狂了……」

    「我猖狂?那是因為我猖狂的資格,而你呢?你只是一個將軍之女,有什麼資格在公堂上說話?我的身份再不濟,也比你一個將軍之女強!」海瞳冷冷一笑反駁道。

    舒彩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瞬間炸毛了,「你不過是一個蕩婦而已!」

    「有種罵我,那你就要有種承擔應有的代價!」海瞳冷漠的唇角微微勾起道。

    海瞳淡定狂肆的話讓在場的人怔然張膛,舒彩凝微微有了片刻的驚怔,她到底是誰?為何有如此強大的氣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

    楚熙炎眼神不屑地掃了眼兄妹倆,溫冷的聲線不高,卻慍散著一股威嚴,「怕是你爹爹見了我們,還得給我們行屈膝大禮!」

    「你們到底是誰?」舒浩試探性地問道。

    楚熙炎冷嗤一笑,長臂一伸勾住了海瞳的腰際,「你不配知道我們的大名!」

    「你……」舒浩一陣的咬牙切齒,怒火沖天地看著縣令,「還愣著幹嗎?快點審案啊……」見縣令遲遲未動,他又隨即投了一記瞪眼給他:有我罩著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縣令想想也是,有慕容老王爺和大將軍罩著,他完全可以有恃無恐,頓了頓,他執起驚堂木拍向了桌子,「大膽,你們還不知罪?」

    海瞳和楚熙炎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敢問我們所犯何罪?!」

    「你們犯的罪可大著呢!」縣令故作一臉嚴肅地指著海瞳,「你打傷將軍兒子,將軍可是朝廷命官,你還敢說你沒有罪?」

    海瞳不以為意地清冷一笑,「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何要打他?」

    縣令起先一愣,看了眼舒浩又繼續說道:「人打都打了,還有什麼理由?舒少爺臉上的傷就是鐵證,而他本人就是人證,這次你是無從抵賴的!不過舒少爺胸襟寬廣,向來憐香惜玉,只要你答應他的要求,他不會為難你!」

    「如果我說他對我娘子圖謀不軌,想輕薄我娘子呢?」楚熙炎試探性問道。

    縣令聽了這話又是重重一拍,「胡扯,根本沒有的事,不准你們隨便污蔑舒少爺!」

    海瞳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嘖嘖嘖……原來你這個縣令就是這樣辦案的!那你跟狗官就沒什麼兩樣了!」

    「狗官」兩字,差點被沒把縣令氣到吐血,「你們兩個大鬧公堂,打傷那麼多官府衙役,本官還沒定你們的罪呢!你還敢強詞奪理,真是反了……」

    楚熙炎斂起冷眸,慍威逼人地掃向了堂中的縣令,「有本事就拿下我們,沒本事就少廢話!」

    「就是……」外面的一干民眾紛紛出言支持。

    「肅靜!」縣令瞬間勃然大怒,重重地拍著響板,「你還不承認自己所犯何罪嗎?」

    「你說!」楚熙炎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佞笑著等著縣令的下文。

    縣令看了眼舒浩,又轉向了楚熙炎,「今早有人來報案,說你輕薄良家婦女!可有這回事?」

    此言一出,楚熙炎和海瞳登時又爆笑出來,「哇哈哈哈……一點腦子都沒有!」

    楚熙炎稍稍收斂住嘴邊的笑意,冷沉著俊容說道:「阿瞳,我每天都跟你在一起,他居然說我輕薄人家閨女!」

    「瞳小姐,你也看到了你丈夫的嘴臉,他都敢背著你亂來,自然不會傻到告訴你,如今真相大白了,我奉勸你還是跟他恩斷義絕吧!」舒浩添油加醋道。

    海瞳嫣然一笑眸中卻也滿是譏諷,「你們太愚蠢了,要陷害小炎兒也要有個限度,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來人,傳證人!」縣令對著衙役吩咐道。

    這時,一對母女戰戰兢兢地來到堂中,恭謹地跪在地上,「民女參見大人……」

    「真有你們的,連假證人都請出來了!」海瞳低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母女倆,清晰地捕捉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小炎兒,你認識她們麼?」

    「我根本就不認識!」楚熙炎輕哼一聲,好不煽情地的摟緊海瞳,「我心裡只有阿瞳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來!」

    「哼……這可就難說了!現在有人指正你毀人清白,你該做何解釋?」舒浩嘲諷一笑,轉首看向了那對母女,「有什麼冤屈儘管說出來,縣令大人會為你做主的!」

    「是他強逼我女兒,污了她的身子……」婦人顫著手指控道,不敢抬頭去看海瞳和楚熙炎的眼睛。

    然,還不等縣令做出回應,便被海瞳搶先一步迸言了,「那我問你,他全名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污了你女兒的身體?」

    「我只知道他叫炎公子……就在幾天前,污了我女兒的清白……」婦人繼續扯謊。

    「照你這樣說,那幾天你見過炎公子?你確定他住在洛城麼?」海瞳不冷不淡地質問。

    婦人冷冷地點了點頭,「是我親眼所見的!他就住在這附近,現在住在天香樓……」

    「胡說八道!小炎兒根本就不住在洛城,他和我一直都住在京城,昨天是我們第一次來洛城遊玩!我家小炎兒如何輕薄你家閨女?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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