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最後一次(精彩必看) 文 / 雲靜風渺
聞之沈凝暄所聞,秋若雨的眉心,幾不可見的輕輕一顰!
微沉了沉心思,她抬起頭來,笑吟吟的看著沈凝暄,精緻而好看的眉梢,微微揚了眉腳:「皇后娘娘這話問的真有意思,皇上的早膳不在御書房裡用,還能去哪裡?」
「是啊!你去的是御書房,皇上的早膳不在那裡用,還能去哪裡?」
似是在回著秋若雨的話,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沈凝暄看了眼桌上早已涼透的早膳,懶洋洋的對秋若雨吩咐道:「若雨啊!這些菜又涼了!」
「若雨這就去給皇后娘娘熱!櫟」
秋若雨低垂了眼簾,不去看沈凝暄的眼,轉身朝著膳桌走去。舒睍蓴璩
看著秋若雨轉身,沈凝暄的眸色微微一動:「方纔北堂凌來過!」
「他?傅」
秋若雨語氣微訝,邊與青兒一起將膳桌上的飯菜放進食盒,邊笑聲說道:「最近甚少見到他,屬下以為,他早就回新越了!」
「他是準備要回去了!」
仰靠在龍榻上,沈凝暄深吸一口氣,唇角微勾著笑看著秋若雨,心思驀地一轉,她突然出聲問道:「若雨,皇上的早膳,是跟誰一起用的?」
聞言,秋若雨剛剛端起膳碟的手一抖,險些沒將碟子掉落在地。
見她如此反應,沈凝暄的眸色,始終淡淡的,波瀾不驚!
「皇上在御書房用膳,自然是一個人,哪裡還有誰?」握著膳碟緊了又緊,秋若雨低眉斂目的將之放在食盒裡,這才抬眸望進沈凝暄幽深的瞳眸之中:「娘娘今兒到底是怎麼了?」
見秋若雨如此,沈凝暄的眸光不禁微微閃爍。
「方纔北堂凌說,在這皇宮之中,除了本宮,皇上還有別的女人……」眼睫輕顫著,緩緩閉上雙眼,她的聲音婉約如歌,煞是好聽,可是說話的語氣,卻讓人心弦微顫:「果真,有那麼一個女人嗎?!」
聞聲,秋若雨的臉色,不禁暗暗一沉。
眸色微微起了些變化,她反問一聲道:「娘娘不相信皇上的嗎?」
「信!」
斬釘截鐵的,只道出一個信字,沈凝暄睜開雙眼,眼底一片清明:「本宮不只信他,也信你!」
聽聞沈凝暄的前半句話,秋若雨的心弦,微微便是一鬆。
就在她暗暗鬆了口氣時,卻聽沈凝暄淡淡聲道:「可是北堂凌這廝,也沒有理由騙我不是?」
「有!」
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裡,秋若雨唇角苦澀勾起,笑的比哭都難看:「攝政王他一心想要得到皇后娘娘……」
聞言,沈凝暄眉梢倏地一挑,有些好笑的看著秋若雨。
秋若雨抬眸,與沈凝暄目光相接,輕聲說道:「娘娘和皇上,經歷了千辛萬苦才走到一起,皇上對娘娘如何,您心裡該最是清楚才對!」
獨孤蕭逸曾對南宮素兒說,秋若雨如今對沈凝暄忠心不二。
但是他卻忽略了。
秋若雨之所以會對沈凝暄忠心,其始點是因為愛屋及烏!
在忠心於沈凝暄的前提下,她愛著的那個人,始終是他——獨孤蕭逸!
所以,她並沒有如獨孤蕭逸所願,將他和南宮素兒在一起的事情,透露給沈凝暄……
————獨家首發————
秋若雨說的極對!
獨孤蕭逸的心意,沈凝暄心裡該最是清楚!
是以,北堂凌的話,她只當作是一場玩笑,並未糾結太久,因為將近午時許,自月明威被擒後,便大病一場留在安遠養病的沈如歌,終於進宮了。
對於沈凝暄來說,沈如歌雖是姑母,卻更勝親娘!
而她對沈如歌的稱呼,也早已換做娘親。
眼下,看著沈如歌因病削瘦的模樣,沈凝暄不禁滿是心疼之色:「娘親的身子,可好些了嗎?」
「好多了,已無大礙!」
笑吟吟的看著懷裡的獨孤煜,沈如歌眼底滿滿的都是慈愛:「看到太子,我什麼病都沒了!」
聞言,沈凝暄不禁莞爾一笑。
看著沈如歌抱著獨孤煜笑的合不攏嘴的樣子,她的心情自然也好的沒話說。
沈如歌為何會病?!
無非是哀莫大於心死!
相濡以沫幾十年的愛人,一夕之間背叛了自己,是個女人都會受不了。
還好!
她並沒有一蹶不振,而是挺了過來!
「你看這小傢伙,才這麼小,就眉清目秀的,以後必定生的丰神俊朗,比你和皇上都要俊俏,好看的不得了!」人啊!都是隔輩親,沈如歌如今更是,看著懷裡的獨孤煜,她早已忘了身份,不停的捏著小傢伙的小臉兒,還不忘對沈凝暄誇讚幾聲。
「娘親,他是男孩兒,生的那麼俊俏作甚?」
身為人母,自己的孩子被人誇讚,沈凝暄的心裡那叫一個驕傲啊!
微微傾身,笑看著沈如歌懷裡的孩子,她也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臉兒:「我只希望他健健康康長大成人!」
聽聞沈凝暄此言,沈如歌臉上的笑不禁微微一斂!
抬眸凝著她越來越好的臉色,沈如歌蹙緊了眉頭說道:「聽你說這話,我剛要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嗯?」
沈凝暄挑眉,仍舊笑著:「娘親有話直說便是!」
沈如歌聞言,轉頭看向身邊的乳母,懷裡的獨孤煜適時哭了起來,她蹙起眉頭,輕哄著拍了拍,她將之遞給邊上的乳母:「你先帶太子去暖閣餵奶!」
「是!」
乳母福身,接過獨孤煜,低眉斂目的轉身離開寢殿。
如此,寢殿裡也就剩下秋若雨和青兒兩人。
沈如歌見沒了外人,這才再次看向沈凝暄,凝眸說道:「暄兒,你心思通透,該知這宮中的女人,全都妄想著母憑子貴,也正因為如此,這宮中的孩子,從來都最難成人!」
聞言,沈凝暄臉色一肅,頷首說道:「娘親的意思,我明白!」
「暄兒啊!」
伸手握住沈凝暄的手,沈如歌說話的聲音微冷:「如今你誕下了太子,夏家女兒也懷有皇嗣,有些事情,我們不能不防啊!」
「娘親放心吧!」
緊緊的,握著沈如歌的手,沈凝暄安撫聲道:「女兒心中早已有了分寸!沒有人可以傷害得到煜兒!」
聽沈凝暄此言,沈如歌的心,稍稍安穩了些許:「孩子一出生,便被皇上封了皇太子,必定紅了不少人的眼,為娘說的,你心裡有數就好!」「女兒明白!」
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沈凝暄凝著沈如歌,躊躇片刻,到底還是出聲問道:「關於姑丈……」
聽沈凝暄提到月明威,沈如歌的臉色倏地便是一變:「你提他作甚?」
沈凝暄早已料到她會是如此反應!
凝著她微冷的眸子,她黯然一歎,道:「這幾日哥哥軍中事忙,一直不曾過來,我只聽皇上說,他已然被秘密押至京城……」
「他確實被押到了京城,此時正在天牢裡關著呢!」想到月明威過去為了如太后,不惜要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沈如歌的心裡便恨不打一處來,說起他時,她的神情淡漠如初,連說話的語氣都是淡淡的。
「娘親!「
凝眉看著沈如歌,沈凝暄緊緊握著她的手,試探著開口說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哥哥的生父,當初哥哥打開安遠城門時,也是用的他的身份,我想請皇上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
沈凝暄的話,讓沈如歌忍不住輕嗤一聲,但是想到月凌雲,她的微冷的眸色,到底又有了變化:「是該手下留情!」
聞言,沈凝暄心中緊
繃的那根弦,不禁微微鬆動了些許。
她還真是擔心,沈如歌會鑽死牛角尖,無論如何都要置月明威於死地,那樣的話,月凌雲的心裡,只怕會更加難受!
母欲父死!
他,也終將是會那個最傷心的人!
「暄兒!」
不是沒看見沈凝暄如釋重負的反應,而是不想過多的去追究太多,沈如歌甘願為了自己的兒子,退上一步,但卻也是有條件的:「我要見他一面!」
「是該見一面!」
沈凝暄微斂了眸華,略微思忖片刻,方才轉身對秋若雨吩咐道:「你去御書房,取皇上金牌令箭過來!」
「是!」
秋若雨頷首,銜命而去。
待秋若雨出了寢殿大門,恰逢青兒也擺好了午膳。
笑看了青兒一眼,沈凝暄對沈如歌說道:「等著娘親陪我用過午膳,若雨便也該回來了,到時候母親便可拿著金牌令箭去天牢探監!」
————獨家首發————
午後,獨孤蕭逸一直沉著臉色,滿懷忐忑的坐在御書房中!
此刻,他無心處理政務,只是在等!
等著沈凝暄到御書房興師問罪。
但是,他等來等去,等來的卻不是沈凝暄,而是一臉淡笑的北堂凌。
看著北堂凌進入御書房後,大大咧咧的便坐下身來,然後饒有興味的看著自己,獨孤蕭逸不禁沉了臉色:「看你那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莫要跟我說,你是來看好戲的!」
「是你的獨角戲吧?」
左顧右盼的看著空蕩蕩的御書房,北堂凌訕訕然道:「怎麼樣?她沒有來吧?」
聞言,獨孤蕭逸雙眸危險一瞇!
如今,他已是燕國帝王!
若是別人見他如此神情,定然心生寒意,顫顫巍巍,但是北堂凌嘛……卻根本沒看在眼裡!
只見他迎著他微瞇的眸子,自嘲笑道:「今兒我按你的意思,故意去透風,但是她卻不信我……」
「不信你?」
瞇起的眸子,瞬間睜開,獨孤蕭逸的眼底難言驚訝之色:「為什麼?」
「為什麼?」
重複著獨孤蕭逸的話,北堂凌無奈一歎,笑的澀然無比:「自然是因為她太信任你了!」
聞言,獨孤蕭逸心中不禁一陣雀躍!
然,只下一刻,他那顆雀躍的心,便驀地沉入冰河之中:「你怎麼跟她說的?」
他的暄兒信任他,這自然是好事。
但是,她現在有多信任他,等到他的計劃實施之時,她勢必會有多失望!
「我告訴他,你還有別的女人,昨夜就睡在那個女人那裡,今日也在陪著那個女人用膳!」將自己早前對沈凝暄說過的話,一一轉述於獨孤蕭逸,北堂凌深凝著獨孤蕭逸的雙眼,沉著嗓子問道:「獨孤蕭逸,她那麼信任你,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聽聞北堂凌所問,獨孤蕭逸不禁眸色微冷。
尚不等他出聲回答北堂凌的問題,秋若雨的聲音,便已然在門外響起:「屬下斗膽,也很好奇,皇上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聽了秋若雨的話,獨孤蕭逸的心,不禁驀地一緊!
抬眸看向門口方向,見一襲紫衣的秋若雨,正微揚著下頷,目光如炬的看著自己,獨孤蕭逸置於桌上的雙手不禁倏然緊握!
與秋若雨灼灼如電的目光相接,他俊美如玉的臉上,緩緩蕩起一抹苦笑:「你沒有將今日朕與南宮素兒一事,告知皇后?」
「屬下知道,皇上是想要藉著屬下的口,將事情傳到皇后娘娘的耳朵裡,但是屬下卻沒能讓皇上如願!」並未因獨孤蕭逸身為帝王,便在他的目光下,卑微的跪身在地,秋若雨看著他時,始終抬著頭。但見獨孤蕭逸的臉色瞬間陰鬱起來,她輕擰著黛眉,淡淡問
道:「皇上,您可是因為自己中毒,不想皇后娘娘知道以後會自責,會痛心,所以想要逼走她?」
秋若雨此話一出,北堂凌不禁讚歎一聲,浪蕩不羈的吹了個口哨,就差沒豎起大拇指了!
關於想要逼走沈凝暄一事,獨孤蕭逸從不曾對秋若雨提及。
此刻,聽聞她一語道出,他的劍眉,不禁瞬時一立!
狠狠的橫了北堂凌一眼,他對龐德盛吩咐道:「出去,把門關上!」
「奴才遵旨!」
龐德盛恭身領命,轉身便帶上了房門。
如此,御書房內,便只剩下獨孤蕭逸、北堂凌和秋若雨三人!
靜默半晌兒,獨孤蕭逸終是苦笑了下,對秋若雨歎息聲道:「你說的都對,朕確實打算逼走皇后!」
「皇上!」
見獨孤蕭逸承認,秋若雨的俏臉,瞬間便已然沉下:「恕若雨多嘴,不言不快,相愛的人,不是應該同甘共苦,相依相守嗎?」
「你以為我不想嗎?」秋若雨的話,讓獨孤蕭逸冷峻的面龐,瞬間瓦解殆盡,臉上的苦笑更深,他無力的靠坐在龍椅上,淡淡的看著秋若雨:「曾經,我做夢都想跟她相依相守,但是現在我卻不能!」
聞言,秋若雨紅唇微啟。
然,不等她出聲,獨孤蕭逸便眸色微深,微攏著俊眉,對她輕聲說道:「若雨,你可知道,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受著劇毒之苦,自己卻無能為力,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我……」
秋若雨眉心緊皺,深凝著獨孤蕭逸,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那種感覺,她怎會不懂?!
要知道,當初獨孤蕭逸被獨孤宸逼著喝下毒酒之後,一直都是她陪在獨孤蕭逸身邊的,她親眼看著他如何在死亡線上掙扎,切身的感受著心愛之人受到劇毒之苦時,那種心如刀絞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拿刀豁開了心口,狠狠的將整顆心都扯拽出來,我……」眉心輕動,獨孤蕭逸苦歎一笑,拿食指不停的戳著自己的胸口:「直到如今都還歷歷在目,」
聞言,北堂凌臉色一暗,秋若雨則心下一片淒然!
那種感覺,他和她,都曾經歷過!
即便獨孤蕭逸不說,他們也都知道!
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痛!
言語至此,獨孤蕭逸的雙瞳之中,早已一片黯淡:「若雨,我愛她,所以不忍她經受那樣的錐心之痛!」
聞言,北堂凌面色微斂,轉頭看向秋若雨,卻見她神情淒美,眼底淚光閃爍,垂眸之際,已有晶瑩的淚花,自她長長的眼睫滴落:「皇上的意思,屬下懂了!」
羨慕嗎?
嫉妒嗎?
當然!
她愛著獨孤蕭逸!
可是獨孤蕭逸卻愛著沈凝暄!
他已然愛沈凝暄愛到了即便自己痛死,卻也想讓她快樂的活,如此深情,是個女人都會羨慕,會嫉妒,更何況是深愛著獨孤蕭逸的她了!
「你懂就好!」
淡淡的,斂了自己的情緒,獨孤蕭逸看著秋若雨,輕聲吩咐道:「回去吧!」
聞言,秋若雨深吸一口氣,抬手擦了眼淚:「屬下此行,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取金牌令箭的!「
「金牌令箭?!」
聽到秋若雨的話,獨孤蕭逸不禁眉宇一皺。
見狀,秋若雨出聲解釋道:「是沈夫人要去天牢探監!」
聞言,獨孤蕭逸心下釋然。
抬手取了腰間令牌,他隨手便丟給了秋若雨。
待秋若雨走後,獨孤蕭逸側目看向北堂凌。
見北堂凌的面色變幻莫測,
他薄唇緊緊抿成一道直線,語氣仍舊淡淡的:「你那是什麼眼神?」
北堂凌施施然一笑,朝著早已空空如也的門口掃了一眼:「她對你有情!」
「那又如何?」
獨孤蕭逸眸色微深,語氣深沉道:「人的心,只有一顆,我的這顆心裡,滿滿都是沈凝暄,再容不下第二個女人!」
「嘶……」
北堂凌輕嘶一聲,扶額,撫胸口,輕歎:「我的這顆心裡,也滿滿都是她啊!」
「去!」
冷冷的,啐了北堂凌一口,獨孤蕭逸雙眸危險瞇起:「閒著沒事兒干是吧?」
瞥見他的眼神,北堂凌渾身一冷:「獨孤蕭逸,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獨孤蕭逸冷冷一笑,雙臂環胸:「你在我燕國後宮,安插了不少眼線吧?」
聞言,北堂凌一怔,臉色微變!
但是很快,他便不服氣的哼聲說道:「說的好像你們燕國沒在我新越皇宮安插眼線似的!」
獨孤蕭逸淡笑,輕道:「讓你的眼線,去幫朕做點事兒吧!」
深深的,又凝睇獨孤蕭逸一眼,北堂凌面色不豫的緊皺了皺眉,半晌兒之後,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說!」
————獨家首發————
北堂凌離開之後,御書房裡便只剩下獨孤蕭逸一人。
他在龍椅上一動不動坐了許久,久到太陽落山,華燈初上,又過了晚膳的時辰,他才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出了御書房,朝著寢殿方向行去。
原本,他以為,沈凝暄今日會到御書房與他興師問罪。
但是,一切卻出乎了他的預料。
既是如此,他便還可以,最後再放縱一次,去親親她,抱抱她,多守在她身邊片刻。
寢殿裡,燈燭照耀,火爐裡的銀炭,燒的正炙。
用過晚膳後,沈凝暄正懷抱獨孤煜,坐身榻前,與獨孤珍兒一起有說有笑的說著話。
「皇上駕到!」
隨著龐德盛的一聲唱報,兩人雙雙抬眸。
見一身清白之色的獨孤蕭逸已然邁入寢殿,獨孤珍兒忙站起身來,對獨孤蕭逸福身一禮:「參見皇上!」
「小姑姑不必多禮!」
淡淡出聲,獨孤蕭逸抬步上前,來到沈凝暄身前坐於榻上,勾唇看著沈凝暄懷裡的孩子。
從他進門,沈凝暄的視線,便一直都膠著在他的身上。
凝睇著眼前低眉淡笑的樣子,她微顰了顰眉心,伸手撫上他白皙俊朗的容顏,似笑非笑的出聲問道:「皇上捨得過來了?」
好吧!
就算她相信他,可是他一日未來,卻是真的。
「昨夜裡沒睡,今兒我小睡了片刻,就把時間給耽擱了!」凝著沈凝暄眼底的淺笑,卻覺得此刻的她分外迷人,獨孤蕭逸心意一動,眸色之中,閃過一抹華彩。暗暗在心中輕歎一聲,他伸手拉過沈凝暄的手,細細把玩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指:「今兒過的怎麼樣?想我了沒有?」
「癢……」
因他手指摩挲的力度,而忍不住瑟縮了下手指,沈凝暄的眼中,不禁又洩出一絲笑意。
「癢了你才會笑啊!」
對她溫柔一笑,獨孤蕭逸無比眷戀的凝睇著沈凝暄的眉眼,似是想要將她的樣子永遠鐫刻在心底一般。
「咳咳……」
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的樣子,獨孤珍兒不禁有些尷尬的輕咳了起來!
聞聲,沈凝暄臉上的笑意更濃。
而獨孤蕭逸則抬眸看了眼身後不遠處站著的獨孤珍兒,微皺著眉頭說道:「小姑姑不走嗎?」
聞言,獨孤珍兒輕顰了顰眉心,默不作聲的上前接過沈凝暄懷裡的孩子:「方纔青兒說,皇后娘娘有些
不舒服,我便抱著太子過來瞧瞧,這就要走了!」獨孤蕭逸聞言,眸色驀地便是一變。
轉頭看向沈凝暄,他凝眉問道:「哪裡不舒服?」
「哪裡都不舒服!」
撒嬌似的輕晃著獨孤蕭逸的手臂,沈凝暄對他苦笑道:「我這整日整日的躺著,渾身上下就跟散架一般!」
「閒的你!」
獨孤蕭逸輕笑著站起身來,讓沈凝暄平躺下身,小心翼翼的將她身上的被子蓋好,他將雙臂伸直,擎在她身形兩側,輕抿薄唇道:「我聽母后說,女人生了孩子後,身體都會很虛弱,若是養不好,會落下病根兒的!」
「皇上!」
實在覺得自己多餘,獨孤珍兒雖知不該,卻還是笑著開口:「我先抱太子去暖閣了!」
語落,她對著獨孤蕭逸再次福身。
「辛苦小姑姑了!」
回眸,對獨孤珍兒淡淡一笑,獨孤蕭逸對龐德盛輕聲吩咐道:「送小姑姑和太子去暖閣!」
「臣妾告退!」
淡淡的笑,掛在唇角,獨孤珍兒腳步輕旋,抱著獨孤煜離開。
待獨孤珍兒一走,獨孤蕭逸便褪下龍靴,擁著沈凝暄一起躺躲進暖暖的被窩之中。
靜靜的,窩在獨孤蕭逸懷中,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沈凝暄輕笑著問道:「皇上在想什麼?」
聞聲,獨孤蕭逸低垂眼簾,睇著懷裡的沈凝暄,薄唇勾起一抹淺顯卻邪肆的弧度:「我在想,今天晚上該怎麼過……」
「呃……」
因獨孤蕭逸的話而微怔了怔,細細深思著他話裡的意思,沈凝暄的心跳,不禁漏跳了一拍!
感覺到她的怔愣,獨孤蕭逸輕抿了抿唇,傾身吻了吻她的鬢角,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小暄兒,現在天色還早呢!」
聞言,沈凝暄的嬌軀一顫,俏臉唰的脹紅一片!
凝著她脹紅的俏臉,獨孤蕭逸身上的弦,不禁瞬間繃緊。
想到不久之後,她將會遠離自己,他心下一疼,忽然啟唇含住她的耳垂!
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
……
獨孤蕭逸眸色深邃如海,不停的在自己心裡告誡著自己,這會是自己最後一次放縱自己,任由自己沉淪在自己對沈凝暄的渴望之中。
耳邊時緩時急,不停自脖頸拂過的氣息,讓沈凝暄脖頸已然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忍不住身形微顫了顫。眸華微抬,望入獨孤蕭逸如深潭一般黝黑,卻又隱隱發亮的瞳眸之中,她唇角輕抽了抽,緊蹙著黛眉說道:「逸……你……」
「我不會進去的……」
聲音之中,充滿磁性與魅~惑,獨孤蕭逸溫涼的唇,驀地下落,貼上沈凝暄的唇。
「你這話什麼意思?」
難擋獨孤蕭逸的熱情,沈凝暄眉眼中儘是疑惑。
然,她的話,尚未說完,便被獨孤蕭逸悉數吞入口中。
獨孤蕭逸的吻,許是因為隱忍了太久,在接觸到她的唇時,轟然爆發,如疾風驟雨般,一發不可收拾!
也讓沈凝暄的腦海之中,一時間一片空白!
許久,終是戀戀不捨的鬆開沈凝暄的唇,凝著她瀲灩的紅唇,再看她略顯迷離的眼神,他長吸一口氣,探入她的衣襟,輕輕的揉捏著她脹大的柔軟,笑的有些孩子氣:「咱兒子反正也不吃,別浪費了!」
ps:昨天更的晚,今天更八千啊,親們有沒有賞,有的話,明天俺們上點葷菜還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