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被拋棄了! 文 / 雲靜風渺
殿外,聽到北堂航的話,原本正準備去追北堂凌的金燕子,不禁心頭一震!
想也不曾多想,她撒丫子就跑,直接朝著北堂凌消失的方向追去!
通過方纔所見,她豈能不知,北堂航根本就是個淫賊皇帝,此刻倘若她在他的手裡,縱然有再多的錢,那也會生不如死!
「皇上……禾」
藍毅行至殿前,看著金燕子消失在夜色之中,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他對北堂航輕搖了搖頭,有些為難道:「她是跟著王爺一起進宮的,現在應該去追王爺了!」
「跑的還挺快!」
朝著門外望了一眼,北堂航唇角邪肆一勾,聲音中幾乎溫度全無:「既然她去追王兄了,你也就莫要愣著了!」
聞言,藍毅心下一愣,卻見北堂航陰惻惻的說道:「你去告訴他,是朕故意毀了毒王的蠱種!而且那毒王已經被朕暗地裡餵了藥,短則一年,長則三年,根本就不會孵卵!妲」
「這……」
藍毅臉色微變了變,驚惶抬眸,眼看著北堂航將躺臥在寶座上的美人兒抱坐在自己腿上,並不停的動作著,他緊抿了抿薄唇,聲音低啞道:「若王爺知道了,屬下只怕他會怒極,到那個時候……」
「他會倒好了!朕就怕他不會!」
氣息微喘著,北堂航輕拍了拍美人的香臀,「自己動!」
美人會意,腰肢輕輕擺動,身形如水蛇一般,自己上下***起來。
「哦……」
十分舒服的喟歎一聲,北堂航斜睇了眼怔在殿中的藍毅,不禁冷冷出聲:「藍毅……你想抗旨不成?」
「屬下告退!」
藍毅心下一凜,連忙旋步追了出去。
待藍毅一走,北堂航原本儘是情~欲的眸子,不禁驀地一沉。
微抬眸華,冷冷凝望著身上正因歡~愛而渾然忘我的絕色佳人,他唇角邪佞一勾,旋即抬起手來,握住她的嬌乳,驀地用力。
「啊——」
美人吃痛,忍不住呻吟出聲。
聞聲,北堂航眉眼含笑,眼神卻泛著無盡的冷意!
藍毅方才大殿,便聽聞一聲痛呼自身後傳來。
眸色複雜一變,他眉宇緊緊皺起,臉色滿是尷尬之色!
這哪裡是歡愛啊?
根本就是蹂躪才對!
暗暗在心中一歎,在北堂航身邊見多了這種情景的藍毅並未多想,緊追北堂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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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毅腳程較快,他追上北堂凌的時候,金燕子也剛追上。
此刻,她正氣喘吁吁的死死的拽著北堂凌的馬繩,要跟他一起出宮!
眼看著藍毅上前,金燕子眉頭一緊,猛地一咬牙,直接不管不顧的翻身上馬,坐在了北堂凌的身後,死死拽住他的外袍。
「你做什麼?」
因金燕子的忽然之舉,北堂凌身形微僵了僵,旋即陰沉著一張俊臉,眼底儘是厭惡的側目冷睨著她:「下去!」
「就不!」
金燕子看了眼已然行至馬前的藍毅,哪裡還顧得上男女授受不親的,直接雙臂一伸,緊抱住北堂凌勁瘦的窄腰,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她的心安穩了幾分,不等他有所反應,便已然出聲:「你皇弟那人,**暴虐,現在想要抓我,被他抓回去,是個好人也得被玩死兒,北堂凌……怎麼說我也是沈凝暄派來的人,你得保證我的安全!」
聞言,北堂凌英俊的眉宇驀地一皺,轉頭看了眼藍毅!
不等藍毅出聲,他便冷然一笑,用力揮動馬鞭:「女人,現在是你自己不下去,待會兒你若從馬上摔下去,可莫要怪本王不憐香惜玉!」語落,他手中馬鞭啪的一聲抽打在馬臀上。
馬兒吃痛,奮力狂奔,只留金燕子驚呼一聲,在夜風中迴盪!
見狀,藍毅不用想也知他這是要前往軍營之中,命新越軍隊自邊境撤回。
飛身上馬,他緊皺著眉眉宇,策馬直追!
「王爺!」
雖新越氣候濕潤,四季如春,但臘月裡的夜風,卻仍舊讓人覺得寒涼刺骨,於夜色之中馭馬狂追,藍毅扯著嗓子高喊著北堂凌,想要讓他停下馬來。
但,不管他如何疾呼,前方的北堂凌,身形好似如風一般,哪怕金燕子身形歪了,一陣鬼叫,他也沒有要減緩速度。
見此情形,藍毅心思微轉,再次出聲喊道:「王爺,屬下有事關蠱毒一事要稟!」
果然,在他這句話喊出口後,前方的北堂凌驀地一勒馬繩,迫的馬兒嘶鳴一聲,前蹄離地,險些把金燕子摔在地上!
死死的抱著北堂凌的腰,方才倖免於難,金燕子不由心驚膽戰的怒吼道:「北堂凌,你想摔死本姑娘啊!」
「你說的還真對!」
側面冷凝金燕子一眼,北堂凌
毫不客氣的輕嗤道:「摔死你,本王不就又少了一個死敵嗎?」
「呃……」
眼下勢必人強,金燕子張了張嘴,十分沒氣概的選擇了緘默!
她這叫好女不跟惡男鬥!
遠遠的,看著北堂凌停下馬來,藍毅不禁苦笑了笑。
暗道這沈凝暄果真是北堂凌的死穴,他輕夾馬肚,駕馬行至北堂凌身前。
「你方纔所言何意?」
北堂凌星眸微瞇,凝著已然近前的藍毅,冷聲問道。
「王爺!」
藉著月色,深看北堂凌一眼,藍毅微喘著自馬背上翻身而下,直接在北堂凌馬前跪下身來:「皇上……他一早便得知王爺回京是所謂何來,便故意毀了蠱種,想要將王爺困在京中,而且……」
「而且什麼?」
對於北堂凌來說,這世上已然很少有事能讓他的心境有太大的變化。
但此刻,藍毅的話,對他而言,卻讓他心中怒氣翻湧!
隱於黑夜中的俊美容顏,他神情變幻不定的看著藍毅,見藍毅低垂著頭,久久不語,他誒與一皺,緊咬著牙關出聲:「說!」
「……是」
在靜默片刻之後,藍毅終是輕點了點頭:「皇上深知王爺對燕後的感情,在得知王爺是為與燕後解毒才回來的,便故意毀了蠱毒毒種,想要借此安住王爺的身子,伺機對燕國用兵!而且……他還給毒王暗地裡餵了藥,短則一年,長則三年,毒王都不會再孵卵!」
「北堂航!」
藍毅的話,對於北堂凌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只見他面色倏地沉下,勒緊韁繩調轉馬頭,再次快速重返宮中!
如今,沈凝暄等著蠱種回去解毒!
可是他的皇弟,卻絕了她最後的希望!
他對沈凝暄的感情,人盡皆知!
他做夢都不曾想過,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相互扶持的兄弟,居然會如此算計他!
想到沈凝暄的身上的毒無解,便勢必會失去記憶,他心中揪痛,俊臉陰沉,手中揮舞著馬鞭的速度,也跟著加快!
「喂——」
猝不及防,差點再次掉落下馬,金燕子險之又險的死死拽住北堂凌身上的衣袍,扯著嗓子喊道:「你回宮之前,先讓我下去……」
身為商人,還是個精明的商人,她自然知道伴君如伴虎的意思。
北堂航這個人,邪佞無比,喜怒無常,比之北堂凌更深,她才不要再次面對那個人!
然,北堂凌對於她的喊聲,根本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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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清冽,如刀一般,拂過北堂凌俊美無儔的臉龐。
但即便再冷,卻阻攔不住他策馬狂奔的速度!
不停的揮舞著馬鞭,他的心中,於頃刻之間,思緒萬千!
曾幾何時,一向運籌帷幄的他,竟也會如現在這般,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到底從何時開始,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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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勢在必得的他,得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只如此,就連他最最疼愛的皇弟,竟然也開始算計於他!
這讓他開始審視,自己這陣子,活的到底有多麼失敗!
抬起頭來,新越宮廷已然近在眼前,他眸色沉下,勒住馬繩,不等馬兒停下,也不曾去管身後女子的死活,便已飛身落地,提起袍襟朝著大殿方向奔去。
彼時,大殿內已然恢復平靜。
馨香猶在,卻再不聞淫~聲浪~語!
寶座上,北堂航雖身著外袍,卻敞開前襟,露出自己精壯的身子,在他腳下躺著的,便是方才與她無盡交~歡的那位美人,此時的她,花容猶在,雙眸大睜,卻再也無法發出一聲歡吟。
因為,在她的脖頸上,一道恐怖的血痕橫陳,她溫熱的鮮血,更是不停的自那血痕之中噴湧而出……
甫一入殿,便見到如此詭異和血腥的一幕,北堂凌視線驀地一凝。
冰冷的視線自北堂航腳下赤~裸的美人身上劃過,他眉宇輕皺著,眸色深沉無比:「你殺了她?」
聞言,北堂航俊美如玉的面龐上,微微一愣,卻很快便再次露出迷人的笑:「朕不喜歡女人亂叫,但她偏偏卻一再犯忌!真是讓人受不了……」
「北堂航!」
北堂凌怒喝一聲,打斷北堂航的話,渾身上下皆都散發著肅殺之氣,他快步上前,直至行至龍椅前,驀地伸手扯住北堂凌的襟口,用力將他從龍椅上拉起:「你何時變得如此暴虐……」
「怎麼?」
淡淡笑著,任兄長提起,北堂航低眉瞥了眼伏屍腳下的美人,不以為然的訕訕笑道:「朕的所作所為,讓一向殺人如麻的王兄也怒了麼?」
聽到北堂航的話,北堂凌本就已然燃熾的怒火,瞬間達到頂點。
緊攥著北堂航的襟口的手上,青筋昭然,他用力將他壓在龍椅上,語氣森冷道:「我的確殺人如麻,但我所殺之人,是阻你帝路之人,是可恨該殺之人,意在坐穩江山,可是你呢?你居然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如此狠手!」
從來,北堂凌都自認自己是絕非良善之輩!
多年以來,無論是陰謀還是陽謀,在他手上的性命和血債,早已不計其數!
他冷酷,無情,殺人如麻!
若是以此來計,他死後該下十八層地獄!
但是,即便如此,他卻從未想過,讓北堂航的手上,也沾滿鮮血!
因為,惡人,有他一個就好!
而他,亦從來都未曾想過,自己一心扶植起來的皇弟,竟會是一位冷血無情的暴君!
「王兄……」
見北堂凌如此盛怒,北堂航眉心輕褶,低眉蔑視了眼地上早已絕了生機的女人,他眸中厲光微閃:「你如此盛怒是為了這個女人,還是因為我毀了蠱種,害你在王府枯坐多日?」
北堂航不提這個倒也還好,聽著他以如此挑釁的語氣如此言語,北堂凌心中瞪視怒火高漲:「你還敢提蠱種的事?」
對於他如此反應,北堂航早已料到。
是以此刻,他不以為然的歪了歪頭,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俊美的容顏上,仍舊不知死活帶著淺笑:「朕既然做過,便不怕王兄來興師問罪!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都是新越的皇帝,王兄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弒君嗎?」
「你……」
抓著北堂航襟口的手,驀地一提,再次將他提了起來,北堂凌冷笑道:「你明知沈凝暄對我意味著什麼,卻還私自毀了那些蠱種……」
「就是因為我知道王兄對她有情,我才會不止一次的想要她的性命!」迎著北堂凌深邃如汪洋一般的瞳眸,北堂航眉宇輕攏,語氣苦澀道:「王兄,你變了!若是以前,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你便一定會得到,如若不然,你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之毀掉!」
聞言,北堂凌眸光閃爍。
薄削的唇瓣,輕輕一勾,他自嘲一笑。
但一笑斂去,他的眸子,再次變得冰冷無情:「事情總會有意外!」
「因為這個意外,王兄連性子都變了……」低眉斂目,觸目是北堂凌緊攥著自己襟口的雙手,北堂航陰惻惻的笑著:「既然王兄捨不得這個意外,那麼便只能由我來動手,除掉她!」
「你敢!」
凝著他精光閃閃的瞳眸,北堂凌瞳眸微瞇!
迎著他危險的視線,北堂航始終陰冷的笑著,不曾有過絲毫退卻!
「北堂航,你好樣的!」
冷笑著點了點頭,北堂凌眸華驀地一睜,語氣冰冷如霜一般:「我看你是不想當這個皇帝了!」
聞言,似是被說中的心事一般,北堂航不禁面色微變!
但,只是片刻,便見他洒然一笑,無所謂道:「這新越的天下,是你一日一日壯大起來,如今這帝王之位,自然也該由你來坐!如若王兄可以回到以前,那麼我自願禪位!」
「是麼?」
聽聞北堂航自願禪位之語,北堂凌淡淡冷笑著,輕輕地,鬆開北堂航的襟口,他伸手一下下的替他將褶皺了的襟衣舒展妥貼:「既是你如此大度,心甘情願禪位於我,今日我便成全你!」
聞言,北堂航瞳眸驟然緊縮!
瞥見他微深的眸光,北堂凌哂然一笑:「如你所願,從現在開始,你在我眼中便不再是皇上了!」
睇著他嘴角的那抹哂笑,北堂航心下一突。
心生暗道一聲不好,他微抬起手,剛要隔開北堂凌的手,卻見北堂凌唇角輕勾,方才放開的雙手,倏地再次握緊他的襟口,而後手腕驀地用力,竟生生的將他從龍椅上甩了下去!
「呃……」
重重的摔落在地,北堂航只覺背脊生疼,忍不住悶哼一聲!
見此情形,藍毅驚呆了,金燕子也怔住了身形,大殿裡的宮人們也都一個個變了臉色!
「皇上!」
北堂航是誰?!
那是他們新越的皇帝,何曾被人打過?
此刻見他挨打被摔,藍毅心神俱顫,急忙上前一步,蹲身扶起一臉痛楚的北堂航,他抬眸看向上方神情陰冷的北堂凌,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對皇上,他是忠!
對北堂凌,他是敬!
此刻,他雖然站在他們兩人之間,但若要他為保護皇上,而對北堂凌下手,他……做不到!
不只是他,就連大殿裡的眾人,也都進退維谷!
「藍毅,你讓開!」
被北堂凌狠狠摔在地上,北堂航渾身痛的像是要散架,冷冽抬眸,看了眼擋在自己身前的藍毅,他眸色微冷,命藍毅讓開!
「皇上?!」
低
眉看著北堂航,藍毅眉宇緊皺,心中彷彿天人交戰一般。
見他如此,瞥見他眼底的糾結之意,北堂航不禁輕勾薄唇。
「別人若如此打我,他便該死,但王兄為父,做父親的打兒子,天經地義不是?你們……誰都不准出手!」似是開玩笑一般,對藍毅訕訕然一笑,北堂航就著他手臂的力量從地上爬起,伸手揉著自己摔痛的後背,他眸色微深,看向高位上的北堂凌,臉上卻透著淺笑:「從小到大,王兄一直都將我保護的極好!不管何時都不曾與我動過手!」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眸色低斂,冷凝著北堂航臉上的笑容,北堂凌聲音低沉如冰:「但今日的你,你該打!」
說話間,他快步步下台階,再次來到北堂航面前,雙手冷然背負,他未曾出手,只走近之時,驀地抬起一腳,直接踢在北堂航的肚子上!
「呃——」
噗的一聲,自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北堂航眼前一黑,以單膝跪地,才勉強止住身形。
「皇上!」
又是一聲驚呼,藍毅和一眾聞聲而來的侍衛全都跪落在北堂航身側,抬頭望向北堂凌:「王爺,他是皇上啊,您至親的皇弟啊!」
看著北堂航吃痛隱忍的樣子,北堂凌心下微疼。微微皺眉,他緊咬牙關,沉聲訓斥道:「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身為臣子,我可做皇上的矛,可暴虐,可冷血,可無情,可做那天下最惡之人,擔天下一切罵名,但你為君,卻不可嗜血,不可暴虐,不可忘卻天下大稷!」
「好一個四可三不可!」
哈哈一笑,輕啐口中淤血,北堂航笑看著北堂凌:「王兄本是可成大事之人,過去之所以心狠手辣,全是為了守護我,如今我自己便是你口中那四可之人,王兄何不做一做那三不可之人?」
「北堂航!」
冷嗤一聲,北堂凌的臉色瞬間陰冷至極,緊咬著他,他啞聲說道:「為兄做什麼人都無所謂,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動我心裡的那個人,你想要她死,想要我如以前一般,但你可曾想過,正是因為她,我才會覺得有血有肉,才覺得自己也是個人!今日我醜話說在前頭,倘若她因為你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新越一步!」
北堂凌的一席話,讓門外的金燕子緊蹙了眉心,眸色微深,也讓北堂航神情微怔了怔!
他的王兄,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寧願連他一手打造的江山都不要了嗎?!
心中滋味百變,見北堂凌面色瞬間沉至冰點,他不禁輕聲笑道:「在王兄眼裡,她比江山還要重要嗎?」
「是!」
微揚起眸,北堂凌眸色陰鶩的步下高台,的對藍毅吩咐道:「與皇上傳太醫吧!」
語落,他抬步便要向外!
見他要走,北堂航眉頭一皺,忍住口中腥甜,他連忙出聲喚道:「王兄……」
輕輕轉身,北堂凌的唇角,閃過一抹輕微的冷笑:「我今夜便會離開新越,只要她一日未曾脫離毒痛,便不會再踏足新越一步!」
聞言,北堂航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瞬間捏緊,而後猛地一縮。
面色終是微變,他上前一步,輕啟薄唇張口欲言。
「皇上!」
並未等北堂航出聲,北堂凌便出聲打斷了他的話,最後還是尊他為皇上,他眸色微深,瞳眸之中有北堂航從未見過的一種情緒,「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在守護你,但是以後……她將會是我用生命守護的人!為了她我可以放棄一切,也包括新越天下!」
聞言,北堂航心頭猛地一窒!
「你好自為之吧!」
緊皺著眉,用力扶了扶北堂航的肩膀,北堂凌眸色一斂,抬步向外。
金燕子見狀,撇唇看了眼一臉怔愣的北堂航,連忙也跟了出去。
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北堂凌和金燕子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融入夜色之中,北堂航不禁自嘲一笑!
他百般算計,卻忘了自己算計的,是從來最會算計別人之人。
以至於到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他被拋棄了!
被他最親愛,最敬愛的兄長……拋棄了!
「皇上!」
見北堂航面色悲愴的踉蹌後退一步,藍毅眉頭緊皺著扶著他的後背,「屬下去傳太醫!」
「傳什麼太醫?」
抬頭瞥了藍毅一眼,北堂航輕撫著胸口,沉聲吩咐道:「王兄現在離宮,一定馬不停蹄的趕往燕國,你且速速跟了去,保他一路周全!」
「那……」
藍毅一心想要追隨北堂凌,此刻聽北堂航如此言語,他不禁心弦微動。但即便如此,在眼前這位陰晴不定的主子面前,他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這是聖旨!」
北堂航轉身向上,回到寶座前坐定,扭轉龍頭,便見
龍椅上出現一道暗格,他將暗格裡的東西抬手便丟給了藍毅,訕訕然道:「到了燕國,把這個交給王兄!」
「是!」
藍毅眸光一閃,緊握著手中之物對北堂航輕輕恭身後,轉身離開大殿。
等他一走,北堂航身形一震,隨即前傾,而後噗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凝著眼前的那抹殷紅,他不禁苦笑道:「王兄這次,真的恨死我了,否則也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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