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水中纏綿(10000+肉) 文 / 雲靜風渺
「主子!」
遠遠的看著不遠處迎風而立的獨孤宸,秋若雨素淨的小臉微微變了顏色,恭身在車外喚著獨孤蕭逸。
其實,她即便不出聲,獨孤蕭逸也已然看到外面的情形。
「不必慌,天塌下來,有人會替我們頂著!」
淡淡的,如是說道,獨孤蕭逸如劍般犀利的目光,掃過那無上的帝姿,隨即垂下眼簾,卻對上一雙眼波含春,綿綿熱熱的水眸。心中,彷彿被翎羽掃過,癢的難受,他溫柔勾唇,輕蹭了蹭她的臉頰,聲音低磁,溫雅:「小暄兒,我知道你難受,不過現在皇上在外面……妲」
他的一句皇上在外面,讓沈凝暄的身子,猛地便是一緊!
不用想,她也知道,獨孤宸此刻擋在外面,是所為何來禾!
但是此情此景,她根本無心與他糾纏。
雖然,她知道,他是皇上,獨孤蕭逸只是齊王,但是在這一刻,她還是緊緊的,攥住獨孤蕭逸的前襟,臉色緋紅,虛弱無力的喃喃喘息道:「獨孤蕭逸,你如果是個男人,就帶我走!」
聞言,獨孤蕭逸唇角揚起的弧度,驀地再次上揚。
眼底笑意微漾,彷彿閃閃發亮一般,他頗有些不滿的咬了下她的耳垂:「我是不是男人,你遲早會知道,不過現在……你的激將法很管用!」
心,因他輕咬耳垂的動作,似是秋風落葉,不可自抑是輕顫著。
沈凝暄本就脹紅的厲害的俏臉,瞬間紅的彷彿能掐出水來。
「我知道你難受,不過再忍一忍……」
獨孤蕭逸眸中閃光更亮,卻無奈低咳一聲,輕歎著封了她的穴道,動作溫柔的將她在車中錦被上,隨即起身掀了車簾,飄然下了馬車。
俊眸微斂,抬眸看向紅籠下,那一身桀驁的獨孤宸,獨孤蕭逸冷冷的勾起薄唇,仍是笑著模樣:「給皇上請安了!」
「王兄免禮!」
淡淡的嗓音,透著深濃的薄涼,獨孤宸冷峻一笑,道:「如此月黑風高之夜,王兄不在王府歇著,反倒仍舊身在宮中,還真是閒情逸致!」
「如此夜晚,皇上不是也還沒歇?」
涼涼反問一句,獨孤蕭逸單手背負,手中多出一柄玉骨扇,姿態風雅,波瀾不驚!
見他如此,獨孤宸眸色沉下,冷峻的面容,一點點龜裂開來:「王兄,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今夜你若想出宮可以,將你馬車裡的人留下,否則朕不會放行!」
聞言,獨孤蕭逸淡淡一笑,輕搖著手中玉骨扇:「恕本王不知,皇上想讓本王留下的人是誰?」
「朕看……王兄你是明知故問!」
獨孤宸眸光冷凝,雙手背負於身後。
「明知故問?」
獨孤蕭逸輕笑著,眼底冷意卻更深:「此刻身在車中的,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沒有什麼人可以為皇上留下的,還請皇上放行!」
「獨孤蕭逸,你明知她是誰……」
自一年前回歸之後,獨孤蕭逸身份雖不容小覷,但在獨孤宸面前,除了會與他在執政意見上相左,卻永遠都是溫潤無害的,但是現在他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那便是,他對他沒有絲毫懼意。
他,不怕他!
意識到這一點,獨孤宸心思驀地一沉,聲音極寒。
見獨孤宸如此反應,獨孤蕭逸自然知道,他已然明瞭沈凝暄的身份。
不過,即便如此,他卻仍是涼涼一笑,淡淡勾唇說道:「不管她是誰,今夜本王要帶她走,還請皇上放行吧!」
「這不可能!」
負於身後的雙手,驀地緊握成拳,獨孤宸面色慍怒道:「王兄,朕最後一次勸你,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獨孤蕭逸冷笑了下,無所謂道:「敬酒也好,罰酒也罷,今日本王都不會把人留下。」
見獨孤蕭逸如此,獨孤宸身後的榮海,不禁上前一步,沉聲說道:「齊王殿下,您莫不是要與皇上撕破了臉面,您可曾想過,與皇權做對的後果?」
聞言,獨孤蕭逸只是看著獨孤宸,良久後方才笑吟吟的對榮海開口說道:「榮海,你那隻眼睛看到本王跟皇上做對了?不帶你這麼倒打一耙的!」
天地良心,今夜明明是皇上攔著他。
他想,他有必要提醒眾人一下。
「你……」
被獨孤蕭逸如此揶揄一句,榮海直接氣鼓鼓的脹紅了老臉。
「獨孤蕭逸!」
聲音已然冷厲到極致,獨孤宸唯我獨尊的上前一步,朗聲說道:「你是不是想跟朕做對,都無所謂,朕要讓你知道,這裡是皇宮,只有朕說了才算,朕想要留下的人,你帶不走!」
「呵呵……」
清越的笑聲,在噤若寒蟬的眾人之間徐徐飄蕩,獨孤蕭逸冷冷斂眸,淡淡抿了薄唇:「本王能不能把人帶走,皇上試試
不就知道了?」
獨孤宸沒想到,事到如今,獨孤蕭逸居然仍舊執迷不悟,真的跟他卯上了。
在眾人之前,他頓覺威嚴受到挑戰,面色冷沉如冰,猛地抬手,肅然便是一喝:「來人,將齊王與朕拿下!」
「是!」
……
皇命下達,御林軍齊齊應聲,聲威震天!
然,就在梟青帶領著影衛和御林軍準備上前擒拿獨孤蕭逸時,卻見獨孤蕭逸淡雅一笑,緊接著便見數道身著黑色勁裝的人影,飛落他身前,將他和馬車團團圍住。
見狀,獨孤宸瞳眸怒睜:「獨孤蕭逸你敢造反!」
凝著早已出離憤怒獨孤宸,獨孤蕭逸無奈攏眉:「本王從未想過要造反,一直以來都是皇上在逼著本王出手自保,此刻此地,本王如此,無非也是想要自保而已!」
他的意思很明白。
眼前這一切,全都是他獨孤宸逼的。
如若不然,他們也可相安無事!
「既是如此,那便休怪朕無情了!」
若其他時候尚能忍,那麼此刻獨孤宸已然是忍無可忍。
或許,一直以來,的確是他在逼迫他。
但是,事情只要有了開始,便永遠都不會結束。
他們兄弟二人,即便兒時感情再好,打從一開始便已然注定水火不容。
因為身份上的不同,他一直都在步步緊逼,而他卻一而再的退讓。
只是他不能接受,何以他連天下都能讓給他,區區一個女人,卻又要來跟他搶?!
也許,沒有一開始的陰差陽錯,沈凝暄本就該是屬於獨孤蕭逸的,但是現在,既然他是皇帝,那麼現在她便只能是他,除了他,他容不得任何人得到她,尤其是他獨孤蕭逸!
他做不到,也容忍不了!
心思至此,他再不念兄弟之情,面色冷然揮了揮手。
梟青會意,對屬下沉聲命令道:「上!」
見狀,獨孤蕭逸俊臉上的淺笑,微微斂去,哂然笑凝著獨孤宸,聲音堅定,宛若洪鐘:「今夜本王勢必帶凌兒出宮,誰也休想攔我!」
他如此言語,便已然表明態度。
既是,寧可跟皇上對上,也勢必要帶車內女子離宮!
頭一次,見他如此威嚴,眾人皆都狠狠一窒!
梟青察言觀色的看了獨孤宸一眼,見他臉色陰沉的嚇人,他便直接提劍上前。
「保護王爺!」
見梟青帶人上前,玄武一聲令下,黑衣人紛紛上前準備迎敵。
沈凝暄雖然躺在馬車裡,卻將車外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知兩方已然劍拔弩張,即將動手,她娥眉緊緊蹙起,不禁在心中暗歎。
他不是說,天塌下來,會有人替他頂著嗎?!
莫不是現在,真的要為她跟皇上反目,繼而反出朝堂?!
就在她心中擔憂之際,預想中的刀兵交接聲並未傳來,取而代之的,卻是如太后一聲怒喝:「胡鬧,你們把手裡的兵器,全都給哀家放下!」
聞言,沈凝暄心弦一鬆,繼續跟體內一波一波,奔騰而來的熱浪抗爭。
馬車外。
如太后步下輦車,儀態雍容華貴。
保養得宜的臉上,五官雖美,卻早已佈滿寒霜。
她冰冷的視線,自兩方對峙的人馬上一掃而過,最終看向獨孤蕭逸,聲音冷凝,卻不失威嚴:「齊王,你當真要造反不成?!」
聞言,獨孤蕭逸眸光一閃,卻又很快淡淡勾起了唇角,意有所指道:「太后說的哪裡話?若本王想要皇位,又豈會等到今日?!」
他的話,意有所指,非知內情者,不能明辨。
但如太后卻深諳其中道理。
是以,在聽他此言之後,如太后的臉色微微一沉,旋即轉身對梟青命令道:「把劍放下!」
「太后……」
面對如太后的命令,梟青面色為難的看向獨孤宸。
如太后見狀,聲音驀地更冷,轉身看向自己的兒子:「皇帝!」
視線微轉,迎向如太后的雙眸,獨孤宸聲音冰冷依舊:「只要齊王兄答應把人留下,朕絕對不會為難他!」
聞言,如太后黛眉緊緊一攏。
尚不等她出聲,便聽獨孤蕭逸的聲音自她身後幽幽傳來:「太后娘娘,本王無心與皇上做對,但是今夜本王一定要將人帶走,她……是我的女人!」
「獨孤蕭逸!」
獨孤宸俊眸冷凝,雙眸中迸發出冷冽的殺氣,不顧太后在場,他上前兩步,與獨孤蕭逸相對而立:「朕說過,你休想帶她走!」
「太后,您可是看見了!」
獨孤蕭逸冷笑勾唇,並不將他放在眼裡,而是轉身看向如太后:「現在不是本王要惹事,是皇上要跟本王搶女人!」
聞言,如太后面色瞬間難看的厲害,再次出聲對梟青沉聲命令道:「你們難道想要造反不成,還不趕緊給哀家退下!」
梟青見狀,不能上前,卻也不曾後退,只定睛看著自己的主子。
獨孤宸知道,獨孤蕭逸是料準了在太后面前,他不會拆穿沈凝暄的身份。
但,縱是如此,他今夜卻絕對不會後退一步!
心中,怒火鼓動。
他轉身奪過梟青手中寶劍,銀白色的劍光,在月光的折射下,格外耀眼奪目,他直接提劍上前,抬劍朝著獨孤蕭逸刺去。
見狀,秋若雨大驚,抬手便要出手,卻聽獨孤蕭逸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是本王和皇上之間的事情,你們誰都不准插手!」
語落,他未帶任何兵器,只憑一把玉骨扇,迎接這場兄弟之間的激戰!
獨孤蕭逸說了不讓人插手,獨孤宸一方的人有如太后坐鎮自然也不敢貿然出手,獨孤宸長劍在手,自然佔盡優勢,他武功本就不弱,如今怒氣之下,更是招招狠辣,一招有力的斜刺出手,眼看著劍尖差一寸便要刺入獨孤蕭逸的身體,獨孤蕭逸猛地一個掃堂腿,用力踢在劍身之上,反應之快,令人咋舌!
方纔,當真兇險無比,但他的回擊,卻是相當的漂亮!
世人皆知,齊王溫潤無雙,卻甚少有人知道,他武功絲毫不弱,只是平素從來不會與人動手!
轉眼之間,又是幾個回合。
即便他手中沒有兵器,在這場戰鬥中,卻也平分秋色。
眾人在側,看到心驚膽戰,尤其是秋若雨,更是隨著他有驚無險的一次次躲過獨孤宸的攻擊,而心潮起落,手心早已冒汗!
縱是在獨孤蕭逸身邊多年,她也從不曾見過他動手。
如今她也是初見,自然心驚膽戰。
獨孤宸對他,是真的動了殺心,招招致命。
但他卻從容應對,動作輕逸如風!
「夠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如太后終是出聲喝止,眼看著兩人仍舊打的難解難分,她眸光一冷,伸手抽出梟雲手裡的長劍,快步上前,動作利落的一劍擋下獨孤宸的手裡的劍,怒聲喝道:「皇帝,你太讓哀家失望了!」
若說,獨孤蕭逸武功高強的讓眾人心驚,那麼此刻,如太后的一劍,卻又讓眾人心中震撼!
誰會想到,堂堂的太后娘娘,居然……也會武功!
當然,這眾人之中,也包括獨孤宸!
「母后!」
握著長劍的手,被震的微微發麻,獨孤宸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母后。
看著自己一向驕傲的兒子,今日竟如此失態,如太后的目光,越過眾人,投向不遠處獨孤蕭逸身後的馬車,心中自是一切瞭然。
她知道,那是他兒子想要的。
自然也知道,想要修復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今夜該將車裡的為他留下。
但是,她不能!
她能做的,便只是緊皺了黛眉,以只有她和獨孤宸才能聽到的聲量說道:「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你若不想丟了皇位,落得我們母子慘死的下場,便給哀家忍著!」
聞言,獨孤宸眼底瞬間一片死寂!
她讓他忍?!
那裡面是他心愛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忍得下?!
可是,若以皇位相挾,以他們母子的性命做交換,他縱是心中痛到血流如注,卻還是得忍!
「讓開!」
轉過身去,不再看獨孤宸,如太后陰沉著臉色,對梟青和一眾御林軍下旨:「放齊王出宮!」
「皇上!」
雖然太后下了旨意,但梟青卻還是以獨孤宸馬首是瞻。
「放行……」
艱澀的緊緊閉起雙眼,獨孤宸手裡的長劍匡啷一聲掉落在地。
那清脆的響聲,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他的心頭!
「齊王!」
就在獨孤宸萬念俱灰之際,如太后轉身對獨孤蕭逸和藹一笑,輕聲說道:「哀家已然知道月小姐遇到的事情,哀家此刻便差人與你一起送她到大長公主府,請大長公主為她解毒!」
聞言,獨孤蕭逸腳步一頓!
轉身看向如太后,見她雖然含笑,卻眸中精光畢露,他並未反駁,只是淡淡勾唇,垂眸應旨:「謝太后隆恩!」
見狀,如太后視線微轉,看向梟青:「護送齊王到大長公主府!」
「遵旨!」
梟青應聲,抬眸看了獨孤宸一眼,見獨孤宸眉心輕擰著睜開了雙眼,臉色似有緩和,他斂眸上馬,隨著馬車一路朝著朝華門而去!
馬車離去之後,獨孤宸和如太后一直都站在原地。
許久之後,如太后眼神晦暗的看了眼獨孤宸,恨鐵不成鋼的沉聲說道:「皇帝,成大事者,要沉得住氣,你可知
道,今日整座皇宮,到底有多少暗衛出動?若他執意出宮,沒人能攔得住!如今他有夏家撐腰,更有先皇遺詔在手,你若將他逼急了,他若真的舉兵,你縱是身在皇位,也名不正言不順!」
聞如太后此言,獨孤宸心中一凜,目光瞬間變得冷冽非常。
「母后……是兒臣魯莽了!」
「知道就好!」
重新轉頭,將視線投注到漆黑無影的宮門外,看著那朱漆大門在眼前緩緩閉合,如太后幽幽說道:「皇上,今夜他敢如此,我們母子,便再不能留他了,等到日後……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
聽聞如太后此言,獨孤宸晦澀一笑,哂然問道:「母后可知,為了母后的野心,兒臣現在失去了什麼?」
「你難道就沒有野心嗎?」
如太后冷笑著勾唇,抬眸看向自己的兒子,「都說知子莫若母,若我的兒子沒有野心,如今又豈會還身在皇位?你既是能容下一個和別的男人生下孩子的南宮素兒,又為何容不下她月凌兒,母后答應你,等來日天下大定,你若真心喜歡她,母后絕對不會橫加阻攔……」
聞言,獨孤宸眸光一閃,終究沒有多說什麼,雖腳步沉重,卻毅然轉身離去……
為了江山,他可以殺了自己心愛女子的全家。
為了江山,他也可以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
如今,同樣是為了江山,他也可以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到別人床上。
他不停的在告訴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江山……
一切,都是為了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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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府。
自午後沈凝暄離開之後,獨孤珍兒便通知了月凌雲,直到沈凝暄出事,獨孤蕭逸也並未驚動她。
對於沈凝暄失蹤一事,她並不知情。
是以,當獨孤蕭逸帶著沈凝暄抵達大長公主府時,她剛剛沐浴完畢,正準備睡下,便聽到門外一陣嘈雜,緊接著便是侍女的稟報聲:「殿下,齊王殿下來了!」
聞聲,獨孤珍兒黛眉緊攏,心中疑惑著獨孤蕭逸半夜來訪的原因,披上披風便出寢室。
前廳裡,獨孤蕭逸正抱著沈凝暄站在廳內。
見獨孤珍兒進來,他俊眸微斂,轉身面向她。
見狀,獨孤珍兒不由心下一驚,再看沈凝暄,見她面色潮紅,媚眼含春,她的眉心不禁緊皺起來:「發生何事?」
「此事說來話長!」氣息微喘著,低眉看了眼懷裡的沈凝暄,獨孤蕭逸對獨孤珍兒蹙眉問道:「魅酥可有解?」
「無……解!」
聲音婉轉如歌,沈凝暄慵懶抬眸,直接回了獨孤蕭逸的問題,微微側目,眼波流轉的睨了他一眼,她冷冷一笑,對獨孤珍兒喘息說道:「我被人下了魅酥,此刻藥效發作,難受的緊,可宮裡那位老妖婆,卻讓崔姑姑一路監視著送到了這裡……」
聞言,獨孤珍兒面色微變。
伸手握住沈凝暄的手,為她細細把脈,她放開她的手,問著獨孤蕭逸:「崔姑姑呢?」
獨孤蕭逸眸色微深:「被我擋在了府外!」
崔姑姑想要進來,但是到了這裡,卻由不得她!
「那就好!」獨孤珍兒對獨孤蕭逸輕道:「送她到清泉池!」
「清泉池?!」
渾身熱的向著了火,沈凝暄緊蹙了柳眉,雙眼迷濛的看著獨孤珍兒。
「這魅酥霸道至極,你能忍到現在,即便是有了男人,說不定也會暴血而亡!」無可奈何的對沈凝暄戲謔一聲,獨孤珍兒剛要對獨孤蕭逸吩咐,便見他邁開長腿,大步出了廳門,朝著清泉池所在的方向奔去。
清泉池,位於大長公主府最後側,是一座獨孤珍兒專門引活泉建造的溫泉池。
這裡的池水,冬日溫熱,夏日沁涼,氤氳朦朧,令人驚歎。
平日裡,獨孤珍兒喜歡以草藥滋養泉眼,時間久了,這溫泉池也便有了滋補的奇效。
一路行至清泉池外,獨孤蕭逸剛要抱著沈凝暄入內,卻見獨孤珍兒輕聲說道:「逸,你先在外面等!」
語落,不等獨孤蕭逸出聲,她已然命侍女接過沈凝暄,扶著她一路向裡。
見狀,獨孤蕭逸清俊的眉宇緊皺了皺,眸底不禁劃過一抹流光。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獨孤珍兒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抬步,先行向裡走去。
由著侍女一路架著進了清泉池,沈凝暄雙頰通紅似火,直接癱軟在池邊的小榻上。
強忍著一身燥熱,鳳眸微瞇著看了看眼前水霧氤氳的泉眼,她微一抬眸,見獨孤珍兒正在凝視著她,不禁苦笑了笑:「泡溫泉,可以解媚藥,師姐這招,怎麼師傅不曾教過我?」
聞言,獨孤珍兒輕輕一歎,無奈說道:「你也說師傅沒教過了,這魅酥只有一種解法,你如今已然中毒有一段時
間,若再耽誤,只怕會熬不過今晚!」
「我知道……」
體內燥熱難耐,沈凝暄喘息著長出一口氣,慵懶的如一隻小貓兒:「其實今日若非太后作梗,我此刻也不會在此!」
聞言,獨孤珍兒不禁好笑:「看樣子,你是真的決定把自己交給他了!」
「師姐,你好囉嗦,囉嗦死了!」
被媚毒折磨的半死不活,沈凝暄再次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不放,低下頭來,閉目與自己體內的慾火對抗的同時,被體內的燥熱折磨的心火直冒,她有些不滿的嚶嚀道:「師姐,我現在需要男人,不需要你,你出去好不好……」
「看你眼下春情氾濫……」定定的看著沈凝暄,獨孤珍兒不覺好笑道:「我還真是擔心我那侄兒,會被你強了!」
聽到獨孤珍兒的話,沈凝暄訕然抬眸,眸底果然如獨孤珍兒所言春情氾濫,盈盈似水,她並沒有出聲,只低低嚶嚀一聲,將臻首深深的埋入自己的雙~腿之間。
見她一副欲~火難耐的嬌俏模樣,獨孤珍兒蹙緊了眉梢問道:「以你的機智小心,何以會著了別人的道?」
「因為我不夠狠毒!」
並沒有將李庭玉的事情說出,沈凝暄眸色微斂,身上熱的難受,她胡亂伸手,又胡亂的扯了把自己的襟口,裸露出胸前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膚:「師姐,別逼我罵人,你滾不滾!」
「滾!」
獨孤珍兒眉目含笑,輕拍了拍沈凝暄的手,起身向外走去。
其實,方纔她本就可以讓獨孤蕭逸為她解毒。
但是,在此之前,她想要再次確定沈凝暄的心意。
男女之事,之餘她,已然不甚圓滿,她真心的希望,自己的師妹,可以得到她自己想要的幸福。
雖然,沈凝暄兒一直都說,她心裡的那個人是獨孤蕭逸。
但是,她總覺得,她和獨孤宸之間,不會這麼結束。
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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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殿外,獨孤蕭逸俊容沉靜,心中思緒微斂。
見獨孤珍兒出來,他眉宇輕皺,抬眸朝她望去。
「我一直不太相信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道理,但是逸……」盈盈抬眸,獨孤珍兒對獨孤蕭逸展顏一笑:「這一次,你贏了!」
「謝謝小姑姑!」
優雅的笑,始終掛在臉上,獨孤蕭逸對獨孤珍兒微微頷首。
「進去吧,她在等你!」
從獨孤蕭逸身上,似是看到了一直以來的自己,獨孤珍兒為他高興,卻也為自己深感苦澀。
輕斂了眸,她款款抬步,娉婷而去。
目送她離去,獨孤蕭逸眸色微深,抬步便進了清泉殿。
見他進來,邊上的侍女,識趣兒的恭身告退,將殿門關上,他眸光定定的看著小榻上的人兒,直接抬步上前,斂眸將她抱入懷中,一步步的走向煙波靄靄的清泉池。
「先生……」
軟軟的聲音出口,連沈凝暄都覺得那聲音不像是自己的,她夢囈般低低的喚著,不安分的小手胡亂扯開他的襟口,探入他的衣襟,觸摸到他同樣滾燙的胸膛,一下下的無意識的撫觸著……
她的纖纖素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在獨孤蕭逸身上點燃了火。
他將她放在岸邊,俯身凝望著她,沉聲問道:「真的要?」
「先生……你還真不是男人……」
難得,還有心情開玩笑,沈凝暄仰著頭,領口微敞,隱隱露出白皙的胸口。
心下,微微一蕩,獨孤蕭逸笑的溫柔,修長優美的手指,輕輕撫過她柔滑的肌膚,成功引來她一聲低低嬌吟:「熱……」
輕抬手,衣衫如彩蝶飛落,他沉眸將她置於清涼的泉水中,水波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氣氛曖昧無限……
眸光微微變得深邃,他冷靜坐在池邊,一手扶著她的光~裸如玉的肩膀,一手輕解著自己的衣衫。
微涼的泉水,漫過下頷,沈凝暄的理智,稍稍回籠。
抬眸之間,睇見他深邃的眼神,與唇間那抹曖昧的淺笑,她心下輕輕一顫,伸手護住自己的胸口,想要掩藏起裸露在外的春色。
玲瓏有致的身子,在泉水中上下沉浮,獨孤蕭逸眸色深幽的伸手撤去了她的髮釵,任那如瀑的長髮散落,漂浮於水面之上,極致的黑與炫目的白,形成強烈的對比,他心意一動,隻身著中衣滑入水中,將她柔軟的身子擁入懷中,低沉優雅的嗓音,逸出薄唇:「我都看見了,現在再遮還有什麼用,嗯?」
「嗯……」
雙頰紅艷似火,沈凝雪嚶嚀一聲,不去看他,埋頭在他胸前。
看著她嬌羞如霞的側臉,獨孤蕭逸喉結滑動,原本明亮的眸光,漸漸變暗,越來越深不可測。
體內不息的燥熱,使得沈凝暄難受的
扭動了下身子。
隨著她的動作,緊接著便聽他低低喘息一聲。
眉心輕顰著,盈盈抬眸,她從他的眼瞳裡,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那個她嫵媚而風情,嬌羞的模樣猶如盛開的花朵,讓人忍不住心旌蕩漾。
「暄兒……」
獨孤蕭逸低啞的嗓音,帶著輕顫,心跳驀地加快,似要從喉嚨裡跳出,他眸色灼熱的看著眼前的人兒,俯身吻上她白皙的頸項,懲罰性的用力吸吮住。
「呃……」
身上的火,再次被他撩到極致,沈凝暄微仰著頭,婉轉如歌,低低吟唱。
氤氳的水霧中,瀰散著濃郁的藥香,喘息伴著低吟,池中兩人呼吸交纏,漸漸沉淪。
「先生……」
熱流撫過胸前,緊接而來的,是他有力的大手,沈凝暄整個人猛地一震,柔軟無力的貼在他的胸膛上,陌生的感覺襲來,她驚愕的微啟紅唇,任由他溫熱的唇瓣貼上她的紅唇,細細吸吮道:「到現在,還喚我先生?」
「先生……」
出口,仍舊是先生二字,沈凝暄錯愕的凝向獨孤蕭逸的漆黑深邃的眸子。
不叫先生,又該叫什麼?!
大腦中渾渾噩噩,早已沒了往日精明,她為了防止自己滑入水中,只得伸出如玉的手臂,環住他的頸項。
他的手覆上她的柔軟,柔白盡在掌中,他的眸光微變了變,墨瞳深處,***更濃:「叫逸,逸郎,隨你選……」聲音,隨著他的的唇,描繪過她好看的唇形,獨孤蕭逸溫熱的唇,掃過她敏感的耳垂,沿著柔白的頸項一路向下。
因他唇下的動作,沈凝暄本就燥熱的身子,頓時難受的更加厲害,那灼人的熱度,讓她的臉頰都跟著熱了起來,燒的她全身上下,一片粉嫩。
眸波流轉間,抬眸看了她一眼,獨孤蕭逸邪肆垂眸,將唇落在她的胸前。
「逸……」
一時之間,頓覺一道電流自胸前躥起,沈凝暄忍不住吟哦出聲。
唇角的笑,越發魅惑,獨孤蕭逸舌尖輕輕掠過嫣紅,感覺到她的顫抖,聽她如歌似泣的輕吟,他的小腹不禁緊了又緊。
水溫微涼,沈凝暄卻覺自己的身體如火般熾熱,耳畔急促的男性呼吸繚繞已久,無數的流光,她在腦海中綻放,她無力抗拒,只得有些膽怯,卻又欲拒還迎的攀緊他有力的臂膀,將自己的身子,想要從他身上得到更多更多。
「乖……別怕……」
獨孤蕭逸離開她胸前的柔軟,柔情纏綿的雙唇離開她紅腫的唇瓣,燃燒著火焰的黑眸對上她難掩羞澀的雙瞳,他嘶啞的誘哄:「我今夜,不會給你逃走的.機會!」
沈凝暄無力輕笑,水眸中波光流轉。
此刻的她,就像一朵盛放的海棠,清艷絕美,在眼前女子的寵愛下,盛開出嫵媚的風采,讓他深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清雋的眉宇,好看的輕輕攏起,他的吻細細的落下,滑過下顎,落在她美麗的鎖骨上,燃燒著她白皙的肌膚。
纖美的身體在水中不住地顫抖,沈凝暄仰起美艷絕倫的小臉,吻上了他稜角分明的唇瓣,她的主動讓獨孤蕭逸欣喜,感覺到她體內不斷衝撞的熱浪,他的動作不再有任何遲疑,猛的用力,將自己的火熱重重撞入了她的嬌嫩。
「痛」
尖銳的痛,傳遍週身,沈凝暄痛苦地擰起黛眉,身體像被撕裂般疼痛著,佈滿紅霞的小臉兒上揪做一團,修剪得宜的指甲,深深陷入獨孤蕭逸手臂的肌肉裡。感覺到她讓人瘋狂的緊致,獨孤蕭逸俊雅的臉龐上是不敢置信的震驚,一時間就那麼怔怔的在水中攬著她的纖腰,忘了所有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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