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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二十三、愛,她非常髒(薦,領取福利) 文 / 恬劍靈

    鑰匙轉動,成功地打開門。

    所有人的焦點瞬間都移向那開了一條縫的門上。

    孔九九原本還正義凜然,被她們這般煞有其事如狼似虎般的眼神一弄,竟頗有些尷尬。

    若待會兒打開門之後露出的是傅景淵那上不得檯面的原始畫面,恐怕不僅僅是他個人聲譽掃地,還有傅氏的聲譽也會一併受損。

    但這種事,一次可以忍,兩次卻絕對不能忍。當著十十的面和人上演如此限/制/級,更加超出了她的忍耐極限!

    在那一雙雙催促的眼神下,伴隨著房內那戰況激烈的聲音,孔九九猛地將門徹底打開妲。

    「砰!——」,是房門與牆壁重重相撞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往病房內唯一的那張床上望去。

    只是,當看到躺在床上那個明顯背對著他們的人時,霎時有些目瞪口呆。

    許是一直在等待著孔九九歸來並未睡熟,傅景淵感覺到房內人影晃動,直接便轉過了身來。當看到她們一大群女子軍團不請自入,那好看的俊臉,微微有些不耐。

    沉著一張臉,他轉而望向孔九九:「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不動聲色地將手上提著的西點放到桌上,孔九九問出聲:「小傢伙呢?」

    「被婉婉帶走了,說是老爺子想他了,接他去過平安夜。」想起小傢伙臨走前深情哀怨地一遍遍提醒他第二天一定要穿那雙紅色襪子時的表情,傅景淵只覺得一陣好笑。這小子這麼小就知道來折騰他,長大了還得了?

    收回思緒,望向這一房間的幾個護士,傅景淵有些不解:「今兒個晚上巡夜的排場是不是有些太大了些?」

    幾個小護士臉刷地一下緋紅,有心想要解釋幾句,但那讓人遐想連篇的聲音依舊斷斷續續地在房內響起,旖/旎得讓人想想便渾身一震,酥麻異常。

    可床上除了傅景淵,根本就別無他人!

    那所謂的男女交歡振奮異常的衝刺聲,又是哪兒來的?

    床被震動得咯吱咯吱的聲響再次傳來,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房間內唯一的床明明好端端地放著,根本就沒有震動。那麼,何來咯吱咯吱?

    驀地,還是有個小護士耳尖,直接便根據聲音判斷出了那男女纏/綿的旖/旎聲源,竟是從傅景淵的床底下發出!

    最終,當從床底下搜出一個mp3,而裡頭正在播放的音頻文件,恰恰證實了所有人的猜測。

    面面相覷,她們根本就想不到,還會有人利用傅景淵聽不見聲音這一點,特意在病房裡放了這麼一個mp3,播放那男女交/歡的聲音,純心讓人誤解。

    「這是什麼?」聽不見聲音,根本不知道她們這一個個臉上古怪的表情是因為什麼,傅景淵直接問孔九九。

    「咳咳咳……」乾咳幾聲,孔九九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的紅,「這是……好像是有人故意要誤導我們的一個聲音。是循環播放狀態,嗯……就是男女之間嗯嗯啊啊你好棒你夾/疼我了別弄了之類的水漬翻滾聲,你應該懂的……」

    說的時候完全是沒有雜念,孔九九也只是順口說來,豈料在旁邊聽的小護士們則是各個睜大了眼睛望向她,聚精會神地聽著她的深/入解說。

    傅景淵原本還不明所以,看著她的唇動,倒是靠在床上,瞇著眼享受地看著她的表情。

    最終,護士們被傅景淵趕了出去,只留下兩人。

    「之前有誰進來過?你知道這玩意兒是誰放到床底下的嗎?」晃了晃手中的mp3,孔九九將它關了,丟到桌上。

    「進出這房間的人多了去了,我還真的沒注意到。」

    瞧著他這副擺明了不配合的姿態,孔九九有些無奈地強調:「我指的是我離開後,不,或許時間可以再精確些,是十十和婉婉離開/房間後,有誰進來過病房?」

    mp3的播放時間是有限制的,你不去開它,它不可能自動響起。所以將它放在床底下的那人,是在所有人都離開只剩下失去聽力的傅景淵後,才進入房內將打開了音頻的mp3放下,調大的聲音讓走廊外經過的人為之側目。

    其實說到底,傅景淵在醫院內被小護士們聽牆角的次數並不少見。只要仔細想想每一次發生相同事件前都有哪些人進出,選出每次都恰巧出現的那個人,就可以將其他人排除了。

    而那個在每次他病房裡頭傳出旖旎聲前都出現過的人,便是放了mp3想要給傅景淵抹黑的人了。

    可惜很明顯,躺在床上的傅景淵不願意配合。

    「看你這副表情,該不會放這玩意兒的恰恰是你心心唸唸的雲璃吧?」大概也只有雲璃,才會讓他不願意說出真相。

    望向桌上的西點,又望向掛在床頭欄杆上的紅襪子,只覺得異常諷刺。

    這個平安夜,還真是不該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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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孔九九的表情,又讀著她出口的話,傅景淵才知道事情似乎有些嚴重:「不是她。」雖然每天雲璃都會特意過來看他,但今天她確實是沒有過來。這東西,肯定不是她放的。

    「隨便你怎麼想吧,反正那是你的事情,你想要維護什麼人是你的自由,我也犯不著去操那份心。平安夜快樂,那我就先回去了。」

    「孔九九,你這算是什麼意思?好歹我還是個傷患!麻煩你有點敬業精神,起碼把我餵飽了再走吧?」

    聞言,孔九九也不立刻走了,反倒是站定在他面前:「我一不是醫生二不是護士,對於你這個傷殘人士,我應該不需要具備敬業精神吧?還有,你有手有腳,既然都能急著讓tonify把你弄出院了,這點小傷恐怕你也不看在眼裡。還需要我親自餵你?哦,對了,想必你對這些個西點是看不上眼的,哪有人大晚上的吃這個呢,你胃口一向都挺刁的,雖然對那家西點店情有獨鍾,可吃東西也是分場合的,不是時候的東西,你也是不願意動筷子動嘴的。這份晚餐我就拿回去給我老爹當宵夜了。」

    見她居然真的要將給他買的晚餐帶回去,傅景淵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便手一撈將東西護在懷裡頭:「誰說我不吃了?」

    直視著她,語氣有些沉悶:「你這是……生氣了?因為我覺得這件事不是雲璃做的,所以你覺得我是在維護她,覺得我是在偏幫,所以生氣了?」

    「是與不是,你心裡頭最清楚。我的意見,又能左右得了你什麼呢?」

    他這個當事人被人如此算計,搞臭名聲都不怕。她又去替他瞎操什麼心呢?

    「九九,我不懷疑是她放的,但並不代表我信任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也許真的是心境變了,當察覺到自己心底的那個人已經易主,看著雲璃瘋狂般闖入他家門扮演著她來誘惑他,他便覺得曾經對她的所有假想,都煙消雲散了。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吃那家店的西點嗎?」驀地開口,他打開懷裡頭的包裝,嘗了一口提拉米蘇。

    看著他故弄玄虛般欲言又止,孔九九沒有去挖空心思琢磨,只是靜待他的下文。

    「有一次帶你去吃,你曾說過,那是有錢人的奢侈,對於貧民窟的孩子,根本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奢望。我在想,這些對於長在大山裡的你而言,是否便是天下第一的美食了?看著你大口大口地咀嚼,從來不喜歡甜食的我居然愛上了。後來,你和蔣楠打賭追上我,做盡了一切被愛情沖昏頭腦中的女人該做的一切。你凌晨三四點去華世西點店為我買早餐,當時我就在想,你每月攢下的錢肯定都要被用盡了。原以為你會死心,沒想到你的執著,是我永遠都想不到的……」

    其實,她所做的,旁觀的人,比他這個當事人更清楚……

    「這是孔九九,當年追著傅會長跑了三十公里被人送到醫院查出急性盲腸炎差點去了一條命的孔九九!」

    「為了給傅會長送愛心早餐每天凌晨三點半去華世西點店排隊的孔九九!」

    「每天晚上坐在男生樓下那塊草坪上朝上頭望的孔九九!」

    「和傅會長吃頓飯都能高興得讓自己喉嚨被魚刺卡了的孔九九!」

    孔九九隻是靜靜地聽著傅景淵的話,那些過去的事,她早已打算徹底深埋。可他,卻還是以著他的方式讓她想到了當初的懵懂癡傻。

    他明知道她手頭拮据,卻還是看著她如同傻子一樣為了省下錢來給他買早餐四處打零工,他明知道她對於這種奢侈品有著敬畏之心,卻還是沒有被她所感動……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愛上了吃甜點……

    「我當時是和楠楠打賭一個月內追到你,不過現在這樣也好,這場追逐的馬拉松用了四年最終宣告失敗。那會兒不懂情啊愛的,只知道屬於我的寵被另一個女人奪走了,然後我就是壞女人一枚啊,當然得千方百計地搶回來,所以才去追你……你不給,我就發揮死纏爛打的本事,沒辦法,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我也不例外。不過現在我想通了,不再去跟自己較勁了,所以這些以前的事情你以後都不必再說,我一點都不想再回憶了。」

    結束了?

    不想再回憶了?

    若這些話是在幾年前甚至是幾個月前,他一定欣然同意。

    可惜,現在的他,卻放不了手了。

    放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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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是那句話,不會離婚。」

    「這麼捆綁著我,有意思嗎?傅景淵,難不成你還真的想告訴我,經歷了這麼一

    遭,你覺得愛上我了?別傻了,這不是小說,是生活。這麼現實的生活,小言是不存在的。」

    傅景淵的唇扯了扯,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歸於沉默。

    想要從他口中聽到「愛」這個字眼,從前是根本就不敢指望,現在的她,也不願指望。

    他愛雲璃,可以毫不避諱地說出那個「愛」字。

    他若愛她孔九九,自然也不會避諱那個字眼……

    所以,他的不願離婚,只是不想讓她好過罷了……

    手機鈴聲響起,是蔣楠的來電。

    「九九,趕緊上手機音樂調頻96.8。」

    「這沒頭沒腦地幹嘛突然讓我聽音樂啊?我沒心情聽。」雖說今兒個是平安夜,但她此刻的心情,極度不適合聽音樂。

    「你當真不要十十了?趕緊聽,雲璃上節目了!」

    腦子如遭雷轟,孔九九根本就忘記了自己是如何掛斷電話,如何調出手機收音機進入調頻。

    上一次便傳言雲璃會上電視台,曝光她便是十十的母親。

    稔是好幾個大人物出面,電視台台長都不給面子,堅決不取消那檔子節目。

    可如今,當她以為風波已經過去,十十不會被搶走時,雲璃卻出其不意地上了廣播電台。

    通過聲音,向收音機前的觀眾訴說她與傅景淵的那段刻骨銘心、愁腸百結。

    傅景淵一直便注意著她的表情,只知道她接了個電話之後便面色凝重,然後一直盯著手裡頭的手機發呆。

    那樣無助般的孔九九,是他前所未見。

    廣播裡,主持人的聲音迴盪在病房內,那般刺耳。

    「這麼說來,雲小姐和傅少的這段戀情真的是極為不易。如今傅少已經結婚,雲小姐有沒有想過和他再續前緣呢?」

    「他已經結婚,我原本不願再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可終究還是遇上了彼此。我假裝失憶,只為了他可以活出自己,不對我愧疚。可是我發現,我真的做不到。曾經的那段轟轟烈烈,曾經的那段非君不嫁,曾經的那段一生一世,不是想要忘記便能夠忘記的。我不想做他感情的第三者,更不想做他婚姻的第三者。可是,我們兩個終究還是不顧世俗人倫在一起了……」

    聽著這段肺腑之言的長篇大論,孔九九目光一凜,直接冷冷地望向傅景淵。

    病床上的他不明所以,只覺得被她那般盯著,渾身難受。

    「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你倒是說出來,別這麼瞧著我讓我覺得我做了天大的錯事。判我死刑起碼也告訴我一聲吧?」

    廣播裡,主持人也明顯被雲璃的坦然給震驚到了,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如何接口。不過身經百戰,立刻便反應過來:「人的一生,最難得的便是遇到一個對的人。那個人,得是自己所愛,同時也得愛著自己。敢於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需要極大的勇氣。雲小姐和傅少的這段戀情能經得起時間的打磨,依舊愛著對方,實屬難能可貴。我想,如果今天的節目讓傅太太聽到了,也許她也會動容。」

    雲璃的聲音從電波裡頭傳來,聽起來更顯落落大方:「我知道景淵他一直在等著我。他和他太太一直都是貌合神離,其實這兩年多來,他根本就沒有碰過她。他一直都是個癡情的人,只願讓我成為他生命中唯一的新娘……所以,他向我求婚,我答應了……而我和他,也有了屬於我們的生命延續。」

    「這句話怎麼說?」

    「如今外界所知的他的孩子,並非他太太所出,而是我和景淵的孩子。當年我瞞著他一個人生下孩子身體虛弱,是他太太趁機從醫院裡偷走了我的孩子……」

    越聽下去,孔九九的臉色便越難看。

    她偷走了孩子?

    她孔九九偷走了她雲璃的孩子?

    她怎麼就不說是她想要將孩子扔到垃圾桶,是被她孔九九給救下來了呢?

    這一刻的孔九九,恨不得直接便衝到電台直播間當場與她對峙!

    雙手握拳,孔九九恨得牙癢癢,直接便沒好氣地對著床上的男人道:「傅景淵,人家雲璃都當著全天下的人說你向她求婚了。都要跟她結婚了卻還霸著我這個下堂婦不離婚,你會不會覺得太過分了?」

    「你究竟在說什麼?」傅景淵的眼一沉,根本就不明所以。

    「你的好雲璃上節目了,對著收音機前的所有聽眾宣告了你們愛的誓言。」冷冷開口,這一刻,孔九九相信自己真的是要瘋了,「她居然說我從醫院偷走了她和你的孩子!有這麼含血噴人的嗎?我一直以為她不過就是愛你罷了,媽的誣陷起人來博取同情倒是拿手,繪聲繪色的!怎麼就不進軍好萊塢呢!?我偷她的孩子?居然說我偷她的孩子?她怎麼就不說自己是個劊子手,怎麼就不說自己是個殺人犯,謀殺了自己的孩子呢!」

    揉了揉額頭,傅景淵確保自己將她話中的重點都領悟了,這才開口:「你先冷靜下來。也許她是受人威脅不得不為……」

    「去你的受人威脅!受人威脅到這麼含血噴人?我也受人威脅了,我怎麼就沒有顛倒是非黑白沒有燒殺擄掠呢?」

    「九九,這件事我會去問她的,你先別激動,在事情還沒有……」

    「傅景淵,我告訴你,你是不是聽著她親口承認十十是她和你的孩子你特別激動啊?哦,抱歉,我忘記你聽不見聲音了。不過由我來親口告訴你也一樣,十十是你和她的孩子,你是不是特別激動啊?不過很遺憾地告訴你,十十不可能是你和她的。她這是欺騙世人,不過編造起來倒是挺惟妙惟肖的,不知情的人肯定被她騙過去了。」

    將手上的西點袋子往床頭一擱,傅景淵企圖去拉孔九九的手,卻被她一把甩開。

    「老爺子讓我瞞著你,更甚至為了這事跟我下跪求我別和你離婚。但我今天是無論如何也不想瞞了。我告訴你,傅老爺子親自找人做的鑒定,十十是你大哥傅安桀的!不是你傅景淵的!雲璃當年和你交往的同時還和你大哥傅安桀攪合在一起!你眼中的這位清純女子做人的本事確實是不錯,能把你耍得團團轉。不過我相信,你絕對是很樂意被她玩/弄的。誰知道你們這是誰玩/弄誰呢,呵……就我這麼傻,居然還介入了你們的遊戲……髒!真髒!傅老爺子其實也挺傻的,為了兩個兒子能夠兄弟和睦,不惜和你翻臉,稔是讓你娶了我這個老婆。傅景淵,你應該感謝你這位父親。他的愛很偉大,也很深沉。與其讓你永遠記掛著雲璃,不如讓你恨上我,轉移對雲璃的愛。」

    所以,老爺子無論如何都不答應雲璃入傅家的大門。

    所以,老爺子寧可接受孔九九這個不得他滿意的兒媳婦,也不願意雲璃這個處處表現得大家閨秀的兒媳婦?

    乍然從孔九九口中知曉這樣的事實,傅景淵壓根就難以置信。讓他如何能夠相信,大哥會和雲璃有過關係?

    「大哥很愛我大嫂,不可能會做這種事的。」

    孔九九自然也明白傅安桀愛黎丹桐不是嘴上說說的。從她當初有意無意的試探便可知曉。

    只不過……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貌合神離呢?有些事,不是那麼絕對的……」

    主持人的聲音繼續從電波中傳來:「那傅少離婚的話,贍養費肯定是少不了的。雲小姐能否透露一下傅少究竟是怎樣安排這位和他共度了幾年的妻子的呢?」

    「我和景淵都知道她付出了幾年的青春苦苦等待很難為她,但是不愛就是不愛,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更何況她還偷走了我們的孩子,這一點讓我們無法接受。景淵打算將他名下的一些動產不動產送給她,只要她肯簽字,也不起訴她曾經偷孩子的罪名了。」

    從來沒有一刻,聽著雲璃的聲音竟是這般讓她渾身惡寒。

    「結婚證他已經撕了,只為了讓我不要多想。景淵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我現在已經和他住在一起,我們的婚期也定下來了。如果收音機前有感興趣的,可以找我要請帖。」

    這,不是赤果果的示威炫耀是什麼?

    「你撕了我們的結婚證?」

    質問的聲音響徹在房內,傅景淵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到這個:「沒有,我從來沒有撕過。」猛地想起雲璃曾經撕破了那個紅色的小本,傅景淵看著孔九九勢必要一個答案的執著眼神,只得老實交代,「是雲璃撕的,我也不知道結婚證怎麼到了她手上……她那天來洞庭漓苑,趁著我酒醉扮成你,我發誓,我真的沒犯任何錯,即使醉了我也認出了你和她的區別根本就沒和她發生任何關係。她傷心之下就撕了結婚證跑了出去……」

    望向傅景淵,他的俊臉沉穩,不似作假。

    可他那般維護雲璃,又如何能讓她相信呢……

    也不說話,直接便轉身出了病房。身後,是傅景淵急切的聲音,她只做不知,一路在走廊走過,看見有值夜的護士指指點點。

    有一名小護士甚至還走了上來,一臉八卦地問道:「傅太太,我剛剛聽了廣播,你和傅少真的要離婚了嗎?傅少床底下放的mp3是不是他為了離婚自己放進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聽見後主動提出離婚?」

    孔九九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只看得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腦袋,她這才留下一句:「離什麼?不要被耳朵聽到的東西所蠱惑,你們的雲醫生,心裡頭陰暗得很。」

    走向電梯,按鍵等待。當走出醫院,又急急忙忙地打了輛出租車,直奔洞庭漓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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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路,平安夜的氣氛瀰漫,燈火迷離,那歡樂的氣息流轉,想起她留在醫院裡頭的那兩雙紅襪子,孔九九竟覺得萬般可笑。小傢伙估計是得失望了,看不了傅景淵穿紅襪子的好戲,估計明天的臉蛋要多癟有多癟了。

    半個小時後,回到洞庭漓苑

    這個曾經的家,孔九九輸入指紋和密碼,一下子便打開了房門。

    打開燈,霎時便是一片璀璨的光芒,再次來這兒,竟覺得恍如隔世。

    傅景淵自從住院,根本就沒有回過這兒。

    房間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被打掃過了,空氣中泛著股子潮濕的氣息。

    她卻沒有心思去開窗,而是直接在室內逡巡起來。

    只是那般簡單的一眼,她便發現了被撕成碎片的結婚證。

    傅景淵說是雲璃撕的,呵,那他就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雲璃撕而不阻止?

    蹲下身,觸摸著那些碎片,只覺得掌心的位置,火辣辣的疼……

    燈光迷離,看著自己那張早已被撕得四分五裂笑得白癡的照片,竟覺得那般觸目。

    果真是年少輕狂不知愁滋味,那時的自己終歸還是太天真。以為結婚了便是朝著勝利更加前進了一步。就連那笑,要多白癡有多白癡,要多呆傻有多呆傻。

    如今想想,若能回到那會兒,她絕對給自己洗腦,絕不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站起,一步步挪向臥室。燈光大開,她看著床上一片凌亂,根本就不是傅景淵這個有潔癖的人會犯的。

    不經意的一瞥,便瞧見了一根長髮。

    女人的長髮呵。

    不需要對比,一目瞭然,那根長髮,不是屬於她孔九九的。

    也許傅景淵真的沒有騙她,雲璃確實是上了他的床,而他也確實是推拒了。

    被傷了心的雲璃毀了那張結婚證……

    然而,她真正難以釋懷的,不是他眼睜睜看著雲璃撕掉結婚證,而是他能夠那麼理所當然地讓雲璃進出他們的婚房。

    有了另一個女人出入的房子,早已沒有了家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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