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五、愛，始於拋磚 文 / 恬劍靈

    自從那日雲菲兒趾高氣昂地對她說雲璃即將回來，孔九九精神便一直處於高度緊繃中。

    雲璃回來，她怎麼可能不怕呢？沒有了雲璃，她尚且不能讓傅景淵愛上她。一旦雲璃回來，那她想要他愛上的希望，根本便是負值的絕望。

    內線響起時，孔九九正在放空自己的思緒。

    「miss孔，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洛秋雨的聲音帶著絲嚴厲，得到她的回應後，便迅速掛斷了電話。

    走出辦公室，便見到格子間的沈玉快速地竄到了她面前：「miss孔，洛總監又要開始訓人了，你要小心。」青春飛揚的面容，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蓬勃朝氣，是她孔九九再也無法擁有的。

    想來她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孔九九渾然不在意地走向洛秋雨的辦公室。

    敲門進入，手上便被迫接過了一份法律意見書。

    「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這些天的工作業績？堂堂傅氏的法律顧問，竟連最基本的常識都要讓我來教嗎？」

    利落的長髮被紮了起來，露出優美的頸項。洛秋雨長裙旖旎，就這般坐在辦公椅上，面上有著上級對下屬的怒意。

    「你認為生產高危化學品的明德化工有資格與傅氏合作？你怎麼就不想想一旦發生化學事故，傅氏被拖下水的話便是萬劫不復？你的法律依據在哪兒？引用的法律條款在哪兒？知不知道你代表的是傅氏，你的一言一行都會是傅氏的企業形象？行差錯步，將會給傅氏帶來多麼嚴峻的後果！」

    明德化工是一家規模還算中等的企業，底下員工兩百，每年生產的化學品都用於各個領域，聲望也算不婓。這次明德化工的老總提出與傅氏合作，作為法律顧問，孔九九便承擔了撰寫有關於公司經營決策的法律意見書。

    「明德化工具有生產高危化學品的許可證，它的各方面都是經過國家認證的，我們不能就因為這麼一條就放棄與他的合作……」

    「利潤固然客觀，但從實際來看，一旦發生化學事故，你認為那些利潤，足以彌補我們所要承擔的損失嗎？」

    孔九九承認，洛秋雨所說的話有一定道理。但公司發展就不可避免要做好投資的風險，得失成敗，有時候需要去搏。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洛秋雨站起身，踱步到她面前：「miss孔，傅氏不是小企業，他的財力早已不是你我能夠想像。若是將錢和企業形象放在天平的兩端，你我都該知道，傅少選擇的會是什麼。」

    話題到此結束，拿著手上那份再也沒用的法律意見書走出辦公室前，孔九九還是好心地提醒了一下洛秋雨：「洛總監，你最好將頭發放下來。」脖子上那一枚吻/痕，恐怕她是沒發現。

    心頭有什麼盤旋而過，孔九九手裡頭就捏著那幾張紙，一路坐電梯上了六十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