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一言為定 文 / 恬劍靈

    法務部。

    一眾員工被警察攔在了外頭，探著腦袋朝裡張望。而警察顯然也等待著談判人員及傅氏最高職權的人過來處理此事，雖有勸解，明顯也只是拖延。一切，卻在那扇被砸碎了的落地窗前不知何時與黃立生並排站立了一個女人時發生改變。

    頂著啤酒肚的黃立生瘋了似的一個勁吼著：「退後，全部給我退後，要不然我直接跳下去。」

    「黃先生，說真的，您公司這次出現危機完全便是您處理不慎的後果，走法律程序，您完全沒有勝訴的可能。但如果您肯退後一步，或許我可以為您爭取最大的權益。」

    一身香奈兒春裝，包裹住胸前的柔軟，性/感聘婷。柔順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孔九九目光沉穩，腳上的七公分高跟鞋堅定地落在黃立生的身旁。

    「miss孔，別再想說服我了，你們傅氏假意與我合作開發半荃灣那塊祖傳地皮，事後又以各種名目一步步私吞屬於我的地皮，若我不交出那塊地皮便要拿我的公司抵債。天下哪有像你們這種黑心的公司！今天傅少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死在你們傅氏！」激動地說著，腳步又不由地往落地窗前移了幾步，黃立生手中的金屬棒揮舞著，抗拒著孔九九的靠近。

    皺眉，孔九九目光微凜：「扭曲是非黑白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吧？白紙黑字在那裡擺著，黃先生不妨仔細唸唸您是怎麼迫於資金周轉不靈以那塊地皮為抵押希望我們傅氏能夠施出援手。傅少好意做了那東郭先生，豈料卻還被您倒打一耙。」

    「你們當律師的就會那些個嘴皮子，我不跟你扯。我要傅景淵給我一個交代！要不然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陽光從那破碎的落地窗直直射入，迷濛了孔九九的眼，風拂動她的髮絲，她有些無動於衷地看著黃立生猶如跳樑小丑般的舉動。

    「黃先生，有沒有人跟您說過，一個人跳樓自殺的死相很難看？四肢碎裂，骨頭從皮鼓中戳穿而出，刺穿人的心肺，腦漿崩裂，腦瓜子一個不慎也許會碎成兩半……對了，我得提醒您，這是二十五樓，不是三樓四樓，所以跳下去之後，您也別指望樓下的救生氣墊可以救下您。您絕對可以成功地死去。」

    在黃立生面露猶豫時，孔九九又適時地建議道：「若您不信，要不我就先跳下去示範一下給您看看效果？您看著如果嫌死相實在是太醜太痛苦的話便放棄怎麼樣？」

    明明是那麼謙虛有禮地建議著，臉上的笑也拿捏得恰到好處，可黃立生稔是從孔九九那職業般的笑容中看出了幾分威脅的意味。

    「好！那你就給我跳下去！你若沒死，老子這筆賬就自認倒霉栽給你們傅氏！」

    「那就——」將早就準備好的錄音筆拋給外頭的人，孔九九笑得堅定有力，「一言為定。」而她在眼角餘光觸及那道匆匆趕來的男子身影時，更是瀲灩了眸中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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