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0:沒了你易想北我連驍死不了 文 / 幽耶珞
她輕輕的搖了下頭,不說話。
連驍心裡明白,她難受,堵得難受,不過之前的事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談了,多談無益。就拉了她坐到腿上,捏著她的下巴轉了臉,細細的打量:「有沒有去看過醫生?」
她垂眸。
「有問題嗎?媲」
她搖頭。
雖然是擺明了不想和他說話,不過她能有反應也是好事。
「這幾天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我到處找你?」
她疲憊的眨眼,有些睏,連驍看得出來她現在很累,也就摟了她的肩膀把小身子壓自己的懷裡:「困了就閉眼睡兒。」一手覆蓋了她的眼睛,意思很明確要她靠他身上睡。
北北也沒掙扎,聽話的靠著他的頸窩,閉上了眼睛。
連驍就跟哄孩子似的圈著她,一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不時的用下巴蹭她的額頭,能有多大的事?她跟連陽一路貨色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事,給他氣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把他的感情當工具來用又如何?起碼有利用的價值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非鬧得雞飛狗跳。算了,天大的事也沒她重要。
要說恨,只恨我不是你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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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回來了?」
「嗯。」
「人呢?」
「在溫室裡逗她的滾滾。」連驍翻著手上的文件淡淡的說,「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到時候連陽把美國的事處理完就該交給他了。你自己的公司先籌備著,連陽這邊到時候也少不了你的幫忙。」
「你是真的撒手不管連陽?別說前有狼後有虎,連陽應付不來,就是姑奶奶的那票親戚連陽恐怕也只有聽話的份。」
「不管了。管多了麻煩。特特那丫頭雖然壞,對連陽是死心塌地的,有她在,使壞的人得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擔她的報復心。比起其他人,特特更能是他的好幫手。」他是早就想好連陽的一切,連陽和易想北就是一路貨,容易被感情牽著走,特特不一樣,特特為了連陽什麼都能豁出去。那才是對連陽最好的人選。所謂的豪門,感情不需要真的,利益的結合才是正確。
聊了一會兒,時間也不早了,連驍也就方恆下來吃飯。去溫室裡喊了北北出來,方恆有些驚訝的瞧著有二十來天沒見的女孩。
沉默,異常的沉默。就像個行屍走肉的傀儡般,安靜的幾乎要被遺忘了存在。若是以前一定咋呼著,現在安安靜靜的像空氣般。
連驍給她夾了菜到碗裡,她就吃。也不使性子要吃什麼,就是埋著頭安安靜靜的吃飯,方恆從來沒有吃飯吃得像在殯儀館一樣。
「北北?怎麼這麼安靜,簡直不像你嘛。怎麼?轉性子了?」
北北沒理他,就是扒飯。
連驍說:「跟她說話,你就是自討沒趣,她誰都不理。」
「這是怎麼了?」
「逮回來就這樣了。誰也不理,什麼話都不說。」他哄了她二十多天,撬了她二十多的嘴巴硬是一個字沒有撬出來,「你吃你的,不管她。她心裡舒服就等她這樣。」
「要不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
「看過了,一樣撬不開她的嘴。她是鐵了心誰也不理。」把豆漿往她面前送了送,「不要光顧著吃。」
北北看了他一眼,又埋頭扒飯。
這連冷戰都不是呀!方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過兩天,言夏她們從歐洲掃購回來,要不要來陪陪她?」
連驍點頭,他是真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之前還跟牛氣沖天的指著鼻子罵,逮回來就成了縮頭烏龜。不是成天發呆,就是跑溫室逗考拉,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逮了一個沒靈魂易想北回來。
連驍是很想發火,硬生生的咬下來。等她這陣子氣過了,再收拾她。
晚上,她不愛到他的屋裡,連驍乾脆搬她那屋了,一開始他沒和她住一起,半夜裡她一聲慘叫的把他嚇著了,開門沒見到她,滿屋子的找,最後發現她縮在衣櫃裡直發抖,哭成個淚人。心裡知道是出事了,便再不敢放她一個人睡。
和他一起睡,她是整夜整夜的睜著眼睛望天花板,看得連驍是觸目驚心的,問她,不說。隨便怎麼問,她就是埋著頭一句話都不說。他是一個拳頭砸在棉花上,力道盡失了,給她在晚上睡前的牛奶了加了安眠藥,她才睡著了。
她最近特別乖,沒有靈魂的乖法,抱了她在腿上看電視,她就老老實實的看電視,要是困了就打呵欠,連驍抱了她去浴室,他知道這段時間得看好了她,不然她指不定能給他幹了什麼好事出來。
「你就真打算這輩子一句話都不給我說了?」連驍的忍耐力快要到極限了。
還被他抱著,北北側了身子將茶几上的果汁端到嘴巴要喝,連驍一下抽走,摔地上,砸了個粉碎,果汁四濺著。
「你打算鬧到什麼時候?」捏了她的下顎,強迫她看自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有理了?」
她不吭聲,讓連驍更惱了,捏著她下巴的力量更大,讓她痛得悶哼了一聲:「你還知道痛?你能有我痛?這麼久了,我是逼過你,但我唯一沒有逼過你就是讓你說喜歡我!可是,為了給連陽解圍,你把我的喜歡當做工具用!看到其他機會了,馬上當垃圾丟!我也是人,我也有心,我也會痛!就准你鬧脾氣,難道我就不能發一次火?」
他是真不知道怎麼哄她了,這段時間是好話說盡,嘴皮子都磨爛了,她硬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連驍是不想談,多談無益,偏偏她是逼著他拿出來說。
北北偏偏就紋絲不動。
連驍心說壞了,肯定是在計較打她那兩耳光還有那女人的事。這事他是一點都不想談,只能換了口氣哄著:「你鬧也鬧了這麼久,事情也過去了,你要還放不下,你告訴我,你要我怎麼做?你說,我做。可以了嗎?」
他是真不想談那兩耳光的事,一談就會扯上女人。以她的年齡和閱歷,再加上和連陽一個德行的初戀潔癖,絕對接受不了這種事。他能怎麼解釋?說他是存心氣她的?還是說他想要發洩、想要麻痺自己?
北北就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的傷心看得他眼睛都在滴血。
抱死了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裡:「是我不好,我的錯,你氣過就過了,要是還有什麼不痛快,你就說出來。就當時給我個機會,我沒好好談談行不行?」
他都低聲下氣到這個地步,他有為誰這麼低聲下氣過,偏偏的,抱懷裡的人就是不領情,連驍再好的脾氣都被她磨精光了:「易想北,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奉勸你痛痛快快的見好就收。」
她還是悶著,連驍是徹底惱了,將她丟到一邊去,鐵青著臉站起來:「我連驍不是沒了你易想北就活不下去!天底下的女人多了,我不差你這一個!」
抬腿走人,臨關門前還撂了一句話:「別想給我跑,或者給我自殺。你膽敢做一樣,陪葬的人多得是!要不信,我們就試試。」
連驍走了,北北的眼淚才決堤,她能說她一定說了,她沒辦法說,她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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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驍一連幾天沒回來,不過狗仔的消息卻是少不了的,第二天娛樂八卦的頭條,就算見不到面,北北也能知道。
是她不說,是她讓矛盾更深,不怪連驍,怪她自己。她在他對她最好的時候逃了,所以現在的她得受了。
忙著準備畢業論文,偶爾到學校去查一些資料,請教一下導師,還專門拿了錄音筆錄下來,回去插了耳機帶在右耳上調到最大聲的聽,然後逐字逐段的敲擊著。
她最想的就是好好的在一起,心無旁騖,她撒嬌招惹他,他好氣又好笑的哄她,她就想那樣,卻是自己一手毀了。她特別恨狄司嚴,為什麼他不告訴連驍?為什麼他不說!?狄司嚴不說,她就是百口莫辯。
晚上,言夏,何雅柔何雅心還有紀遙從歐洲掃購回來,言夏特意給北北提了一大包東西上樓,看她正帶著敲鍵盤,她嘿嘿的喊她一下,北北沒理她,言夏氣壞了,給她肩膀一拍,她差點沒嚇得從凳子上摔下去。
「哇,你要不要嚇成這樣?我可是喊了你的。沒聽見?」
北北點頭,不多說。
「你還真像方恆叔說的那樣,你真的不說話啦?為什麼啊?為什麼不說話啊?喉嚨里長東西了,去醫院看過了啊?」
言夏說得又快又急,北北知道她是擔心她,可是,她……她……
「小北姐你那是什麼表情,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你怎麼啦?」
她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又轉頭敲著鍵盤,言夏稀里糊塗奇奇怪怪的看她:「你怎麼也不和我說話啊?老爸惹了你,我又沒有惹你!」
她要能說她一定說了,她以為她不想說嗎?她要是說話就會被發現,她根本就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她寧可裝成啞巴!也不想被發現她聽不太清楚的事實。
連驍就站在門口,看著她敲鍵盤,就算言夏和她搭話,她也不理。只覺得心口是一陣滴血的痛。
她已經要逼瘋他了,真的要逼瘋他了。
箭一步的衝過來,將她從電腦前拉了起來,他紅了雙眼:「你想走是不是?好!易想北,從現在起你自由了!有多遠滾多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滾!!」
北北頓時蒼白了臉,用手撥了耳發,用力的點頭了點頭。
擦肩而過的瞬間,連驍斂眉,雙手握成了拳頭,關節發白,他啞了聲音:「我可惜不是你的初戀,所以,你才這麼的糟踐我的感情。」
她沒有聽見。左耳聽不見,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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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回老家了,言夏送行,在喧鬧的火車站,言夏說什麼,她一句都沒有聽清楚,只能含了笑的點頭,連驍就站在不遠處,不遠不近,黑色的風衣在一片喧鬧中獨立特行的傲然而立,北北透過言夏的肩頭看到了他。
四眸相對,視線交纏。一眼萬年。
你可以不走,我只要你的實話,你的心裡話。
她低了眼眉,衝著言夏笑,給了依依不捨的言夏一個擁抱,轉身進了車廂。被人潮推著,擠著來到自己的座位,外面就是他。
那麼三米不到的距離,那麼幾十厘米的鐵皮箱阻斷了而已。
她側臉,對他視而不見。
連驍走了過來,眼睛裡安靜卻有傷著:「現在,你連再見也不給我嗎?」
一下子,眼淚就掉下來了:「……再見。」
那一刻,心如死灰。
火車發動起來,他漸漸的後移,北北抓著火車的桌子,把指甲都掀翻了。再也控制的不住的趴在桌上,聲嘶力竭的哭起來:「連驍,我聽不見了……我聽不見了……我左邊的耳朵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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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兩夜的火車,北北在迷迷糊糊做夢的時候,夢到他又像上次那樣追了過來,等醒了過來才發現終就是南柯一夢。
回了家,她沒隱瞞,就說自己左邊耳朵突然聽不見了,現在暫時沒辦法去找實習的工作,北北爸媽風急火燎的帶她到醫院做了檢查,需要做耳膜修補,不過得干耳3-6個月,現在北北的耳朵還有膿水,不能進行手術。不過也就是等幾個月的問題,而且費用也不高,幾千元。
北北和她爸媽的心才放下來,讓她在家裡好好的養耳朵,把耳朵裡都弄乾,一直有膿水,沒辦法手術。北北特別的聽話,回到家裡一切都好,比起在b市的鬱結難解,家裡雖然成天被爹媽吼,心情總是舒坦的。人也跟著吹肥起來,被連驍減到80多斤一下子回彈到了100,北北媽說:「這就對了,之前人跟鬼似的,風一吹就到。現在是秤砣了!」
北北哈哈的笑:「我衣服都穿不下去了哇,媽,什麼時候逛街買新衣服哇?」
「你耳朵手術都要幾千元,沒錢給買衣服。要買衣服,等你耳朵好了賺了錢自己去買!」
她不滿的哼了兩聲。在家賴死賴活的過日子,好在桃子也在老家實習,朋友也多,她也沒閒著,只是一個人的時候,她老忍不住偷了鑰匙到樓下去。
老媽被連驍的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她都還能記得兩個人大過年在這裡偷情的破事。
那時候多好,他那麼疼她,她想哭就哭,想鬧就鬧,想給他氣撒就給他氣撒,他總是提供給她一個寬闊的胸膛,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不願意、不敢、不能、不想,把連陽放在他的前面,辜負了這輩子對她最深情的男人,北北的雙腳發軟,艱難的移著步伐到床邊,慢慢的緩下身子,將整個上半身和臉都貼到床單上,深深的呼吸著,尋找他的味道。眼淚,一點點的從眼眶滑了出來,她就那麼的疼的縮了心臟的抱著枕頭,抓死了狠命的埋進去,從默默的流淚,到苦澀的悲笑。
活該。
是的,活該。
易想北,你大大的活該。誰叫你不願意說,你哪怕是在哪之前說一次,就一次,一次都好,都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是你自己親手把最愛你的男人推走,是你親手拿到劃得他獻血直流,讓他對你從此的從失望,到了死心……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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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驍夢到她在哭,蜷縮成一團抱著膝蓋的哭得傷心,嘴巴裡好像在說什麼,他靠去,卻聽不見,她好像發現了他,那一抬眸的依賴和絕望,讓他整個人都亂了方寸,才說要抱她,卻發現變成了一場虛空。
半夜裡,伸手本能的尋找,卻摸到虛空,睜了眼睛望著天花板,我們是怎麼了?乖乖,我們是怎麼了才會走到這一步?
半個月後,狄司嚴一腳踹開了連驍的家門:「小姑奶奶呢?小姑奶奶,你嚴哥領你嫂子回來了,還不趕緊下來給你嫂子澄清咱們的誤會!!不然你嫂子不嫁我,老子得打光棍了!」
連驍幾乎半個月就沒睡覺,頭痛得扶額:「她走了。回老家了。」
「我勒個去。她老家地址給我!老子得殺上門去了!欣然好不容易才答應回來聽解釋,老子挨了一槍子、還他媽的在一群獅口下蹲樹上用鮮血淋漓、半條命換來的機會!小祖宗她可得幫我解釋清楚了?」
連驍鬧頭疼了,隨手寫了個地址個狄司嚴,狄司嚴記下了趕緊就要走,連驍忽然想到什麼:「你和她有什麼事讓蘇欣然誤會的?」
「天大的事!我不給你說,老子先帶欣然殺上門去解釋清楚了再說了。」
連驍想了想:「你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這一路上,狄司嚴就哄著蘇欣然,這有哥在,哥才是人家北北貨真價實的男人,我算個什麼東西?再說了我他媽的現在能對你以外的人硬嗎?要不你找五六十個美女在我面前脫光了,我看我能硬不?
連驍簡直不想理狄司嚴,到一邊去坐了。他跟去,他明白,他想見她都瘋了。半個月沒有一天是睡好了的,喝多了睡過去,全部是她在哭。明明可以讓人去打聽她的消息,他硬是忍下來了。他就想她自己回來,就想她自己主動的回來。
連驍沒跟狄司嚴一起過去,怕她看見他又會當啞巴。也就坐另一輛車裡瞧著等在北北家樓下的狄司嚴兩口子,狄司嚴對著蘇欣然各種賣萌,他又不僅想起小傢伙以前也成天對他嬌滴滴的撒嬌來著,這段時間都陰雲的臉總算是撥開雲霧見晴天了。
後視鏡裡看著北北跟她媽提著菜走過來:「我說你這耳朵怎麼老幹不了?今天晚上睡覺往裡面塞棉花了,我就不信了還能一直流膿水!」
「知道了!塞嘛塞嘛,你塞死我算了!」聽到她嗔著不爽的聲音,好歹也能聽懂幾句方言,一聽到「你塞死我算了」,一直都處於隱疾狀態的大兄弟立刻昂揚了起來。
「小姑奶奶,我可算找到你了!!」狄司嚴一見北北就衝了過去,「你可真行啊!跑了也不說一聲。」
「他誰呀?」北北媽問。
北北可是氣著狄司嚴了:「不認識的!」
「小祖宗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是你嚴哥啊。你可得幫我忙,把那天的事解釋了,你知道我是挨了一槍子,然後獅子口下蹲了一夜的樹子,鮮血淋漓的,用了半天命才把我們欣然給帶回來的麼?」狄司嚴作揖鞠躬的。
北北歎氣:「媽,他是我大學的學長。以前老照顧我了,我跟他還有他女朋友說點事,等下上來。你先回去。」
「哦。」北北媽一步三回頭的,才走了幾步:「你要不喊他們上來坐坐吧?」
北北媽的大喉嚨連驍老遠都能聽見,不覺得莞爾,剛才連小傢伙的聲音也變大了不少。要還給他死氣沉沉的,他就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北北領了狄司嚴到連驍那屋去,給他們兩個倒水,狄司嚴說:「小姑奶奶你別忙活了,正事要緊。」
北北聽的模糊:「你們還要糖?那我只有去我家給你們拿。」
「我說正事要緊。」狄司嚴無語了。
「……我沒聽清楚。你能像樓下那樣大聲點嗎?我耳朵不好。」反正連驍也不在,北北也沒啥好怕的,直說了。
「你耳朵怎麼了?」狄司嚴疑惑。
「沒什麼,摔了一下,把左耳摔聾了,過幾個月就做手術,得等耳朵干了才行。現在裡面還有膿水。」
「哦。能治好就行。」狄司嚴點頭,趕緊介紹蘇欣然,「小祖宗,我們家欣然,你可得跟她好好解釋那天的事,我都挨了一槍了,你千萬不要胡說八道……」
「你別理他,他這個人成天神叨叨的。」蘇欣然對狄司嚴無語,給他一拳頭,對著北北笑道,「我也沒不信他,他這才剛好,就非拉著我回來要來聽你說。你可別誤會了。」
「哪能的事啊。」北北大概也能猜到,狄司嚴估計是中槍重傷了,這也才從國外回來,北北也就把和狄司嚴那天籌謀救連陽脫離婚姻苦海的事給說了。
狄司嚴圓滿了:「我就給你說。人北北是哥的小祖宗,我活膩了我才敢哪。我也就你一個,從頭到尾,從天到地。」
瞧著狄司嚴賣萌北北就想笑:「那你們晚上要留下來吃飯嗎?大老遠過來的,不如在這裡住幾天,反正我養耳朵也在家閒著,陪你到處去玩玩。」
「好呀,我老想去熊貓基地看看熊貓了,阿嚴說還有一隻叫你名字的熊貓?」
「對啊。哥給小祖宗搞的,她那溫室裡還有考拉,啥時候小祖宗你回去了讓我們家欣然也玩玩你的考拉?」
北北沉默了兩秒,笑著說:「我不回去了,我和連驍分手了!現在一點瓜葛都沒有。我說嚴哥我幫了你你也要幫我,我耳朵聾了的事,你不要告訴連驍,就當你不知道,而且那天我們兩個合計救連陽的事也別告訴他了……告訴了反而事情更亂,我現在就挺好的。」